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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般说,云非斓反而不好再阻止,只得撇撇嘴,俊脸往一边偏去,轻轻地哼了声。
不远处的许壆药看到这幕,几乎以为自己瞎了,方才楚王爷是在撒娇吗?这个人,他可能撒娇吗?
身边的侍卫裴左等人见了,简直不忍直视,从来就没见过王爷这副样子,不会是生病了吧?
许薰也有些担心,忍不住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云非斓面色一暖,心里重新燃起了大暖炉,薰薰还是关心他的啊,这点是永远都骗不过她的。像吃了密枣一样,他送她一个大大笑脸,让她快去快回。但见她头也不回地离去时,楚王又几乎患得患失了,怀疑自己方才若是继续装下去,她不会一直都陪在他身边?
门关上,许壆药扭脸冲许薰看了眼,沉痛地道,“书儿,你果真要把所有的产业都收回去吗,现在你是彻底得罪了宋王爷,若是想经弥补,还有机会!”
许薰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她皱皱眉,反问,“父亲想错了吧,那本来便是我娘的东西,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们,知道吗”
听到这样的话,许壆药几乎没被气疯。
他之所以如此说,乃是为了给她最后一个机会,可是现看起来,连最后的机会,她都不需要了。
许壆药定定地凝视许薰,沉默半晌,方才咬牙连说两字:“好,好!”
他话罢后,转而甩身离去。许薰的声音自其后送来,冷冷地阻断他的步伐,“父亲,这么多年了,难道您没有想对女儿说的吗?”
许壆药拧身回眸盯过来,面色不善:“还要说什么?”
闻此言,许薰脸上溢出无法自抑的失望与伤悲。这么多年,许壆药心安理得地用她娘留下来的家产,还转送给宋王府,为他的前途谋划可是她许寻书,本该应该继承这笔财产,却是活得如下人,被呼来喝去,月例更是没有可是如果不是那金矿暴露,她又怎么知道,自己本来应该生长在富贵之境呢?
这么多年,她遭了这么多罪,难道不该有人向她过去吃的苦,负点责任吗,哪怕是说句话呢。
许薰微微勾唇,很好,既然不肯道歉,那就还债吧:“父亲,这么多年女儿养着这整个御医府,供你们吃供你们喝,纵然不算你利银,那些吃了我的喝了我的,也该给我吐出来,是不是这道理?”
“你这个逆女,你说什么!”许壆药呼吸发粗,一双眼睛瞪得若铜铃大小,充血狰狞,仿佛要把许薰给吞了。
许薰耸耸肩,无所谓地道,“算了,父亲欠了这么多年债,一直都心安理得的,女儿倒是不相信您真会还了这债,只不过我娘是怎么死的?”
越听许薰的话,许壆药越发地气愤,气怒急转直上,就在要爆发之时,陡地听许薰问曾氏的死因。这仿佛在高速行驶中的列车,突地冲出来一只猛虎,又惊又异之下,竟是承受不住,身子冷不丁地晃了晃,几乎要倒下去。
许薰见他这副失态的模样,她眼底竟溢起抹深深的笑,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道:“提到娘亲,父亲竟这般失态,看来当年娘亲的死有问题。”
“混帐!”
许壆药挣扎着挺直腰板,深吸口气,尽力让面色平静下来,冲许薰最后道,“不要胡思乱想,明日彩儿便出嫁了,做姐姐的,你要好生送送她。”还好,只剩下明日一天了,还好。
目送他离开,许薰笑意渐渐消失,变得冷冽冰寒:“十多年了,杀人的证据应该早被你清理干净了,但总该有漏网的吧。”
在屋子呆了很久,许薰才迈步走出来。
云非斓见她出来,一放茶杯,问道,“薰薰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事,本王能帮上忙吗?”
许薰走过去,坐到旁边,轻轻道,“不用了,你做得已经很多了。”拿下多宝阁,连钱丰饭庄也垮了,若后面没有楚王撑腰,即使大皇子被关着,他的羽翼以及宋王府都不会放过自己,这些许薰都明白。
所以,他做得已经够多了。
没想到她竟会这般说,云非斓还真想让她麻烦自己,这样就能与她多说说话。
这时冬青进来,手中捧着记录得密密麻麻的崭新册子,福福身行了礼,走上前道,“小姐,明日的二小姐的婚宴,说是烧毁的前院那里要修缮一番,连夜整修,这需要一大笔银子呢,老爷说要请小姐想办法,他身为老爷这不是推卸责任吗?”
“您看,您在二小姐的婚宴上已经花掉这么多啦,若是再这样下去,那便要将一间茶馆给抵出去了!”
冬青气呼呼地嚷,老爷也太不像男人了,凡事都让大小姐出银子,现在修缮院子也用大小姐的银子,他还是不是一家之主啊。
许薰很痛快地应道,“修吧。”
冬青眉头都揪了起来,“为什么呀,小姐这可都是您的银子这不值当的!”
许薰莞尔,“怎么不值的?韩夫人没能诞下长子,另外两个姨娘也没谁怀上身子,这御医府早晚要由长女继承。若不然,哪怕是圣上再收回去,也是要好生修缮的,何况明日来宾众多,可不能失了体面,去吧,让他们连夜修好。”
冬青想了想,觉得小姐这话挺有道理的,当即退了下去。
下人们离开,屋子内终于只剩下两个人了。
第397章 他像只大狗狗()
云非斓这几日被冷漠了,心里实在痒痒得慌,见下人一走,他飞也似地把许薰的腰抱住,直接往怀中一拢,入鼻便是她清柔的体香,格外醉人,“薰薰”
刚刚叫她,突然云非斓觉得唇瓣一凉,竟是她细长的食指落下来,止住了他的唇。
见此,云非斓心下大盛,张开唇瓣立即咬住她清凉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还顺道用灵巧的舌,轻轻地舔了她一下。
许薰感到手上像窜了电般,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热,她飞快地收回手,红着脸嗔怪,“不要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她这般的话,放在平时是谩骂,只是现在只有彼此两个人,便如打情骂俏般,竟是有了几分暖暧的气氛。
被骂的云非斓,并没生气,反而付诸行动,直接将许薰抱起来,让她叉开腿环住他劲瘦的腰,他大掌一只箍住她腰,另一只则是落在她小屁屁上,一掌即包裹住,往怀中一挟,简直她的香甜以及柔软像是全部都融入进他的身体中般。
许薰小脸,不想追之前的那事,只是现在他们这样肌肤之亲却也不合适,她毕竟不是他的人。
“王爷,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许薰双手落在云非斓胸膛,微微推拒,眼底已有恹色。
云非斓见此,双手一动,直接改为公主抱,把许薰抱在怀中,心疼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以后这些事,便让下人去做。”那本旧册子让她得到多年前曾氏留下的庞大产业,可她并不快乐。嗯,本王要努力,娶她过门,到时她便不必再这般劳累。
许薰暗自翻个白眼,他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
推开她,许薰直接从他身上而下,做一副打算送客的样子:“王爷,您来这里,真的没事吗?”如果没事,你也可以走了。
云非斓赶来这里,仅仅是因为许薰绕楚王府而走,他受不了,所以过来看她。只不过,如今被这般正式地询问,他知道若是不说些有料的话,她必是要赶他走的。
——许薰儿她当真是绝情呐。
云非斓内心哀叹一记,面上却是一整神色,郑重着:“薰薰,我的确有事,近来你莫要再入宫了,哪怕是皇上召见于你。”
“怎么?”许薰有些诧异,“莫非是与羡贵妃有关?”
云非斓自袖口中掏出条黑色方方正正的,边缘处绣着四片叶子轮廓花纹的帕子,轻轻地擦了擦手,语声很淡,“云煜被惩,她被皇帝冷落,以往得罪的那些宫妃,都在巴不得地上去踩你离远些,她心思恶毒得紧。”
许薰垂眸,“她还能怎样?”已经暗中派人而出,莫非她还能做两手准备。
云非斓是极聪明之人,听见许薰这口吻,便略料到,“宫里她熟,只要你不入宫,即使是在宫外,她本事再大,也对付不得你。因为你有本王周护着!”
“王爷似乎对羡贵妃有点”许薰重新走回到云非斓面前,故意做出疑惑之色,“她可是王爷的母妃。”
云非斓这样的做法,实在不像对待自己母妃的样子,难道他知道羡贵妃不是他亲生母亲了,是敬妃娘娘说的?可谁又能证明,敬妃所说的属实呢?
此刻许薰只担心云非斓会被人利用。
而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许薰回眸瞥向云非斓,观察他。谁料他也在看她,见此,便如大狗狗似地扑过来,讨好道,“薰薰,明日本王几时过来好,不若今日便在此住下好了。”明日是许菁彩嫁人的日子,他要守在她身边。
——从这男人外表中,看不见半点异样,只有满满的欣喜。
许薰有几分挫败,她弩弩唇冲脚下一点:“若是还有多余的床榻,王爷尽可以睡这里。”
说完之后,她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厅室。本以为这样待云非斓,对他来讲已是冷遇。可许薰没想到的是,天色擦黑时,在三七院的厅室内,便摆了一张靓丽结实的床榻。
下人禀报,许薰才知晓并赶了过来,只见裴左忙忙碌碌的,正在收拾床榻,并铺好了被褥。
裴左见来人,上前行一礼,恭敬告道:“郡主,王爷晚上要在这里歇息。”
许薰俏脸雪白,吸口气,正欲开口。裴左先而再道:“是这样的,王爷说是郡主您同意的。此事只有属下和王爷知,他人一概不知。”
一番话彻底堵住想赶人的许薰。
从厅室回来,许薰向冬青吩咐,“晚上让晓竹侍候王爷。”
“这不好吧。”冬青犹豫着。
再怎么说王爷跟小姐是一对,万一晓竹她再者,裴左说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有限,让晓竹来侍候,岂非是知情的人又多了一个,对小姐的闺誉不好。
许薰笑笑,声音充满坚决,“让晓竹寸步不离地侍候王爷。”说罢后,她很快离开。
见此,冬青无奈极了,但只得照办。
用过了晚膳,许薰看了会书,又看了番明日宴会用度,见时间不早,便沐浴歇下。
临了想到云非斓,叫来冬青问了问。
因明日的宴会,冬青忙得陀螺一样,好一会儿才赶来,结果却一无所知,当下跑去厅室内,只见里头放着那张精致的大床榻,上面却空空如也。
问了晓竹,却道,连只苍蝇也未曾飞进来。
对此冬青几乎纳了闷,回头将事情禀报给小姐。
许薰本是睡下,听到这话反而有点睡不着,总觉得今晚有些不安然,看了眼头顶上的房梁,感到云非斓极有可能半夜爬上去,然后像往常一样偷看自己。
这一晚,许薰睡得都不自在,烛火未熄,时而有丫鬟入内燃起。每回醒来,许薰都看看头顶上的屋梁,可令人感到失望的是,那本该出来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天亮后,许薰疲惫地揉着眼睛起身,问了厅室内的事,结果冬青大大摇头,“晚上,楚王爷根本就没来!”
说不出的失落在心底漫延。
许薰轻轻地哼了声,没多言。
冬青见她颜色不好,便劝了几句,又妆点了她的容颜,看到容色在妆容下好许多,这才露笑,“小姐,您今天要比二小姐更漂亮才行!”毕竟二小姐今日要嫁的人,可是小姐曾经不要的男人。
第398章 百合花()
妆点好后,许薰带着丫鬟离开三七院,往前走时,看见两个姨娘也穿戴崭新地带着丫鬟缓步而来。
二姨娘晓荷和雁露姨娘,两人分别穿着遍地金妆花水影红密织百合长裙,以及碧绿色绣湖梅花的十二幅湘裙,兼发间别着一枚百合花;二人略施粉黛,已娇艳动人不已。尤为雁露,容貌最为艳丽,仗着年轻,也是娇艳凌势七分;二姨娘身形高挑而庄重,看着倒是有几分严肃。
只不地在看到许薰后立即赶了上来,二姨娘客客气气地道,“郡主,您起得真早。”
今日郡主穿了件极淡玉蓝两色流苏垂绦裙,看着丰雅而清冷,不易使人亲近,却有着无比高贵之感。难怪被封为郡主,只这气质,便符合了郡主的身份了。
二姨娘打量着许薰,冬青见了不喜欢,觉得二姨娘这般看小姐真是无视,她傲声道,“二姨娘,这里里外外的婚宴都是小姐安排的,小姐若不早起,御医府有哪个人能为二小姐的婚事费心呢!”
“是呀是呀。”二姨娘完全不生气,手中的碧色帕子捏紧,嘴上却顺和着道,“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