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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单打独斗的简单之事,弄不好,会使王爷遭难。而王爷是是小姐的天。小姐不可以,没有王爷。
许薰研磨着那字条,缓缓扭过头,眉角含笑:“你确定,这是给我们的?”
“千真万确!”玄雪笃定地道,神色郑重极了。
许薰轻呵一声,扬目望着外面依然黑的夜色:“你确这字条是敬妃的人给我们送来的?”
“这”玄雪怔住,“小姐这是何意?”如果不是敬妃,还能有谁?
许薰洁白的额角透着隐约的光泽,语气有几分畅然:“我们的敌人很多,就像敬妃的帮手一样多。昨夜天牢的钥匙丢了,宫里便有刺客出现。这刺客要么是从天牢逃出来的,要么便是宫里本身就存在的相呼应的刺客。如果是前者天牢里逃走的那犯人,却没有那么高的武功。如果是后者便耐人寻味了。”
玄雪感到心里像沉雷一般,忍不住道:“小姐怎么能确定,天牢里逃走的那人,没有暗中联系高手,入宫行刺呢?”
“既是入宫行刺,那目的是什么?目标又是谁?宫中有何伤亡?”许薰道。
玄雪滞住,竟是答不上来。
如此,许薰轻轻捏起那四四方方的纸片,勾唇冷蔑一笑:“障眼法!”
至此,萧刺由外而入。
玄雪扭头看去,烛火下但见这萧刺身形高大魁梧,长相却是虎头虎脑,与他的名字极不相符。这个人是七卫之一,玄雪后来才知道。只不过对于一个外宅男子轻易出入小姐的房间,玄雪内心依然有些不满意,尤其是此人直剌剌地就闯了进来。
“以后有事,先在外头禀报。”玄雪见萧刺直直地掠过自己走小姐走去,便出声低低地警告一记。
萧刺这个人相当高傲,根没听见一样,就这般若无其事地走进来。
其实王爷培养的那七卫各有所长,但性情都一样地冷傲。玄雪看不惯,找机会打算狠狠教训这几个人一顿。
许薰抬抬手。
萧刺抱拳行了一礼,声音冷硬:“江湖中最擅长研究盅毒的盅中之王双天,已经死了。他的新任传人大弟子绯雨如今在临州。”
第441章 太难为人了()
“临州?”
许薰抬眸瞅了一眼萧刺,临州离帝都太远,要将此人带到帝都城,为云非斓诊治身上的子母盅,怕是要推出数日之久。而敬妃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必须在上完朝之后,将此事解决。否则的话,他们都将玩完。
这萧刺乃是七卫之中最擅长情报刺探者,不仅有着千里探音之术,更是行踪绝缈。人不可貌相,莫看此人长得虎头虎脑,但事实绝否然。
许薰清墨般的眸闪烁着刀光般的杀意:“我要在楚王下朝之后,使此人为王爷诊脉,你有什么法子?”
“临州离此有”
见萧刺欲解释,许薰挥手打断他,声音冷下来:“就在此前,庄子上你们七卫口口声声要本郡主答应你们的条件;而现在,本郡主提出的条件,你们就做不到了么。原来你们曾经在王爷手下,便这般办事情的?”
深吸口气,萧刺忍不住变脸。
实在是许郡主提出的这个要求,简直太难为人了!
莫说他,便是天上的飞鸟,想要在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从临州飞到帝都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那人还不一定愿意为王爷诊脉。那些江湖之人,野惯了,不服于朝廷的管治。能够说服对方,也要花费诸多的时间,又何况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限定?
“你去做吧,一个时辰内,将事情做好。”许薰最后道。
萧刺在原地雕像般地立了半晌,最终无奈退下。
看到他吃瘪,玄雪心里罕见地有丝高兴,只是很快被冷水给扑灭。若是无法得知王爷体内有子母盅,他们便要答应敬妃的条件。而敬妃已经是被皇帝下令赐死之人,留着她无疑是犯人,是抗旨,是诛九族的大罪。
哪怕是确定王爷体内有子母盅也好,至少可以将实情告知皇帝,至少能让皇帝知道,也许圣上还能网开一面。可是现在卡在这中间,令他们不能前进也不能够后退。
玄雪在担心这件事,可许薰早已经不考虑这事了。七卫是云非斓手下的精英良将,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为难”,会真的难住他们。
说白了,眼下是对他们的考验。如果过关了,自然安然无事。如果过不了关许薰闭了闭眼,胜败而已,难道她还承受不了败局么。
关键是这纸条究竟是谁送来的,目的是什么。
敬妃宫。
静蕴将泡好的热茶奉到娘娘面前,并望了望门外那渐亮的天,眉拧成死结,“娘娘,这天快要亮了。”天大亮后,会有人来这里收尸,可是许寻书依然没有派人来救娘娘,她难道不怕楚王也因此死了么!
袅袅的热息烘着敬妃苍老灰败的容颜,她眼中闪过道绝望,一时竟凝成深沉的狞色。
死到临头,她一点不怕。可是她的皇儿,却还流落在外。可惜了云非斓滔到的权势,却要随她一同去了,“你去,将我柜上的那瓶药汁取来。”饮了它,才是真正的死亡,才算是真正的一死两命。
静蕴想到了什么,恳求道,“娘娘,您说宋王府那里能不救您吗。要不您再等等,已经送出去信,可是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动静呢。按说,若是外头有动静,宫内也会有察觉的。”
心灰意冷的敬妃,扶着桌子站起来,凄悲森笑,道,“宋王府一定会背叛我们的。只不过他们会在背叛前先想好出路,否则便会落人话柄。咱们送出去的信,他们一定会去做,不过可惜,他们一定会站在咱们的对立面去做,此事做成的结果,只会利于他们。他们只会隔岸观火看成败,到时候再选择是否支持皇儿。”
“有大皇子妃在,难道也不行?”静蕴动容,顿时感到一种走投无路的悲哀。
敬妃切地声鄙薄:“姚丹枝是出身于宋王府,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宋王府还没必要为她做到这份上。如今我只盼望,宋王府能够保住皇子府的那些孩子,便可以了。”
听娘娘一番话,静蕴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就在昨天晚上,她还信心满满,以为能够通过许寻书的妥协,而达到最终目的。
但现在看来这许寻书是又臭又硬,宁可丢掉楚王爷的性命,也绝决计不会妥协。
如果这样坐以待毙下去,等待着的只有灭亡。
走到敬妃面前,静蕴自以为聪明地说道,“娘娘,这样下去终究不行,要不动用那边的力量吧!”那是为大皇子留下的,但现在不用也不行了。
敬妃喝斥一记,“不行!”
静蕴跪下来,泪水落下,嘤嘤低泣:“娘娘这是不顾惜自己了吗。可是大殿下会心疼娘娘的呀。若您有个三长两短”
“那样,也会有人给本妃陪葬!”
敬妃顽固地喝道,转而似想到了什么般,她狐疑地冲静蕴看去,深疑,“你怕死?”
面对她尖刀似地恐怖目光,静蕴浑身一僵,莫名地自心底升起腾寒意,大感不妙。可敬妃却突然缓下脸色,让静蕴为她倒水。
“娘娘,奴婢内急,去去便回。”静蕴不为所动,身子灵巧地朝旁边一转,跟着就要往门口处逃窜。敬妃显然料到她目的,当下纵身而起,身子虽病弱,却是一把掐住了静蕴的脖颈,眼含戾气:“你这个贱人,竟想背叛我,你先死吧!”说着手上用力,掐得静蕴直翻白眼。
就在要掐灭她最后一口气时,忽地敬妃脑袋大痛,眼前发黑,不得不松开手。
静蕴咳了数声,缓过气来,重新将手中的鎏银百花香炉摆回去。尔后慌慌张张爬起来,朝外尖叫一声,身子旋即隐没于黎明中。
这座敬妃宫一下子变得死寂般。
锦羡宫。
羡贵妃悠闲地半躺在美人榻上,旁边燃着弱弱的烛火,添了少少的油,看起来忽明忽暗,使得整座锦羡宫仿佛是仍然在沉睡似。
旁边侍候着得力的嬷嬷和宫婢。
嬷嬷的声音这时轻轻送来:“娘娘,皇上快下朝了。”
第442章 废太子()
“敬妃那里如何了?”羡贵妃饮了口茶,笑眯眯地问。
“今日总归是要有些交待的,皇上的恩赐,她不从也不行。”嬷嬷答。
羡贵妃做出了解的表情,点了点头,“还没死。算了,本妃更衣,去拜见太后娘娘。”
嬷嬷连忙上前问:“娘娘,那陶贵人处不去了?”皇上现今最宠爱的是陶贵人,虽说看太后要紧,但陶贵人那里也不可忽略。而且太后待娘娘也并不好,实在没必要前去。
“陶贵人那里不是还有皇后么。”
羡妃冷笑,是时候该去太后处吹吹风了。
披上大氅,乘着半明不亮的天色,羡妃带人出了门。路上一个小宫婢赶了来,冲她福福身,抽出一封信奉上。
昨夜宫里闹刺客,直到现在,也还在加强戒备。
如今有消息传进来,想必这戒备已松散,而且极有可能是已散朝,才使得上朝的盛国公有机会将信送进来。
打开信看了一遍,羡妃直接命人烧毁。
转回身,羡妃退回宫里。
旁边的嬷嬷一脸的震讶,“娘娘不去太后处了?”
羡贵妃饶有意味地笑:“还是少惹些麻烦吧,咱们留在自己地方,看戏!”
她去而复返,宫里的婢子都有些奇异,却没多问。
羡妃在屋内来回走了两圈,尔后朝心腹嬷嬷看去:“太后娘娘的身子虽说好很多,不过这中毒之事却是防不胜防。你代本妃送了那套避毒衣过去。”
“娘娘?”嬷嬷出声制止,那可是绝世的宝贝,乃是盛国公征战归来,从烬国带回来的宝贝,可称得上是震国之宝,若是给了太后娘娘,那贵妃娘娘怎么办。
羡贵妃冷嗤:“让你拿去便是,还罗嗦什么!”
随着嬷嬷拿着东西离开,这里变得安静多了。
羡贵妃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神色间透着冷诮:“真是利我的好大时机呀!就等好消息吧。”
皇后从桃花宫离开,简直身心俱疲。
没想到陶贵人会突然中毒,可找了一圈,却完全没有找到凶手,反而是连那毒从何处渗入内宫的都不知。
太医诊查了陶贵人的身子,发现她中的这种毒极为罕见,并非是难以医治,而是由盅虫的齿液中所衔着的毒脓,从而被下到陶贵人的身上。想解毒,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现如今除了拿药控制着缓解外,没有其他法子。
可恶的是太医中,居然没有识得此盅毒之人,真是群废物!
幸好这陶贵人暂时死不了,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对自己却是极为不利。
皇后回了宫后,就见心腹婢子匆匆赶来,急急禀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要见您!”
“上朝结束,他该去做手头要紧之事,来见本宫做甚?”皇后额上冒汗,这太子,既知道已被皇上厌恶,便该好生表现。如今明目张胆地前来,再被皇上知道了,可没个好处。
“算了,让他赶快进来!”
皇后无奈,拿金丝手帕抹了把额上的汗意,让人将太子领入。
太子由外急匆匆地进来,装着一袭明黄色的华裳,冲进来照桌子上饮了一大杯水后,缓口气才道,“母后,您得救我!”
“事情没有再坏的了,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凭着本宫与皇上多年的情份,他也不会真的废太子的。”皇后故意板着脸,强自支撑地说道。
太子额上的汗意覆了厚厚一层,他顾不得了,直接拿袖子抹了把,回头将所有的宫人尽数驱散,转而捉住皇后的手,声音几乎哭丧着道,“母后,您一定要救我呀,哪怕儿臣什么都没做,父皇他一样会杀了儿臣的呀!”
扑嗵一声,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究竟是什么事!”
皇后捉着他的衣裳,直接将人拎起来,恨铁不成钢地斥道:“莫非你还跟大皇子合谋了不成?若说现在最该害怕的,也应当是老三云煜!大皇子没反之前,他可是与之最亲近!”
太子额上汗珠滚滚落下,气急败坏地:“也不知老三是怎么掩盖的,就这样轻易地蒙混过关!偏偏儿臣竟是疏忽大意。手下一个小吏,竟是与老大浑到了一块去。如今老大反了,那人竟也携家带眷地逃。可恶的是,他家眷被捉住,他却逃到了老大那里。只是他的家眷却把儿臣给供了出来,母后,您一定要救救儿臣啊!母后!”
皇后神色一凛,怔怔地盯着面前的儿子。
下一刻,她推开他,在屋内走了两步。心一横,回头问他:“现在那一家人在何处?”
“被关在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