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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雪宣在旁道,“皇后为了给太子争位,连曹参将的事情都不愿意勾连到太子。可是现在,是福不是祸啊。”
听了这话许薰却是奇异地朝卫雪宣看去,有几分揶揄地笑道:“陶贵人与二公子是站在一起的吧,现在却不见二公子对她有所关心。”
卫雪宣闻言,面色依然淡漠,却转开了话题:“若是陶贵人有事,怕是皇上会借机向太子发难,太子之位,悬之又悬。”
对于太子之位,许薰不关心。她现在只关心云非斓。
伸出莹白的玉指,许薰抬了抬,那霍风接着禀道,“查到林嬷嬷已经回了锦羡宫,羡贵妃派出一名宫婢,属下要不要跟下去?”
许薰扬扬眉,摇头:“不必了,就让羡贵妃去做吧!”
“可是郡主”霍风一听,神色发紧,“那黑色帕子还在羡妃手里,若是被她所用,后果不堪设想!”
霍风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可是那黑帕子毕竟不同寻常,若是露出来,对楚王可是莫大的灾难!再者,若被羡妃弄到皇上的手里,圣上雷霆之怒,可不是王爷能够领教得了的。
第449章 拖他一阵子()
知他是担忧,许薰耐心宽慰道:“放心吧,皇上暂时还不会为这件事情头疼,如今敬妃的事情才是他应该迫在眉捷的。”
卫雪宣跟着忧郁道:“敬妃已死,死在宫外,不知皇上会如何。毕竟不是按圣旨,而死的。”
霍风听到这话后,眼珠都瞪大了,“敬妃死了,还是死在宫外?”这事不是他负责的,他一点都不知道。扭头又望着郡主:“这事情大了,皇上一定会降罪的!所有帮敬妃逃出宫的人,都将不会漏网。”这些人之中甚至包扎七卫之一。
从一开始霍风就觉得眼前的许郡主做事情时,就像是拿着把巨型砍刀一样,更像是带着到处都破掉了大网去捕鱼一样怎么那样不靠谱?七卫跟着她,不会就此断送了性命吧。还有,有人还偷偷潜进了皇宫里面,一个不小心可就毕竟昨夜皇宫才刚刚被搜查一遍,连一只蚊子都没放过。如今守备森严,今日行事,简直如同送死一样。
与此同时,玄雪气喘吁吁地赶进来,她朝许薰行了一礼,语声死气沉沉,比霍风也好不到哪去:“回禀小姐,敬妃娘娘扮做妇人,还兜头裹脑的。因城门关闭,她在赶往御医府躲避时,遇上了姚炜铮等人,混战中,敬妃身死当场。”
“为什么姚炜铮会杀敬妃,难道他眼瞎么!”卫雪宣瞪大了眼,心里不解极了。他扭头瞪着许薰,动了气,“你说过要对付宋王府,难道这便是你的目的。让姚炜铮杀掉敬妃娘娘,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又对宋王府有何坏处,你这根本是多此一举!”他来到这里帮她,完全是看在灭掉宋王府的份上。但是许寻书完全不懂,她在自作聪明,她毁掉了他的一片苦心经营!
卫雪宣动了怒,许薰却漫声笑了,转眸看过去,意味深长道:“卫二公子,敬妃之死将会使你获得莫大好处,咱们等着瞧吧。”她这样的话,却令卫雪宣更加如坐针毡。
然而许薰却不再多解释,示意玄雪继续说。
玄雪轻咳一声,嘴角溢出抹血,她竭力抑制住,利索地答道:“姚冠之带着高手赶到现场,奴婢没能阻拦住,他到时敬妃已死。后来京兆尹带人赶来,并将姚冠之等人带回了衙门。”
听到这话,许薰满意地点点头,“不错。钱逢能拖他一阵了,如今只等着把尸体送进宫便可。”
卫雪宣突然站起身,冷漠地看了许薰一眼,淡淡地说道,“许郡主,看来本公子也该告辞了。不送!”这里已经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这场戏明显已经完结,可是他还没有看到希望。这一次他极有可能被许寻书给耍了。
“也好,卫公子回去莫要露声色,相信卫大人会理解你的。”许薰嘱咐道,言下之意卫雪宣回去必定会挨其父卫景忌的罚板。
“不劳费心。”卫雪宣扬扬手,离开。
玄雪走上前望着她:“小姐,咱们去哪?”
“敬妃已死,先去看看楚王爷,然后再把北齐公主挖出来!”许薰暖暖一笑,仿佛沐浴着阳光一般自在而快活。
在京兆府的姚冠之,坐立难安。
他一直在找机会出去,可是钱逢派人将他看得死死的。姚冠之少有地愠怒起来,他亲自揪住钱逢的衣领子,誓要离开这里。敬妃一死,事情就变得棘手了。还有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敬妃被抬进宫去,绝对不可能让皇上看到,否则整个宋王府都要遭难。
可恶的姚炜铮,这个庶子没有一点头脑,他莫非瞎了么,居然将敬妃娘娘捅死?!
“公子,公子现在您真的不能走哇,还是再等等吧,好不好?”钱逢前所未有的客气,但是外柔内刚,无论说多少好听的,他绝对不会放姚冠之走,反而派足了侍卫把守着。
姚冠之看出他在耍花招,怒声道:“本公子乃是宋王府嫡孙,莫非要等我祖父出现,你才肯放人?敬妃娘娘之死,与我何关,你要关我?!”
可惜,即使是把宋王府给抬出来,钱逢也不肯有半分妥协。
这并非是因为他变得正直了,而是敬妃娘娘本来应该悬梁而死,现在却死在宫外,这事闹太大了。现在谁都不能命令他,只有皇上,只有皇上才可以啊。
见无法离开,姚冠之松开钱逢,回头朝着姚炜铮走去,一双眼睛狰狞地瞪着他:“为何要这样做,为何?”
姚炜铮被姚冠之给问懵了。
就听姚冠之继续道:“敬妃,为什么要杀敬妃!”
姚炜铮听到这话,猛地垂下头,差点哭了。他双手攥着拳头,气得发抖,却吐不出一个字。他是被许寻书给骗了!
在杀死敬妃之前,他还没看出这是一个局。
但是在看到死的乃是敬妃,他突然明白了这个局是专门为他所设——从姚姻朵回来报信,钱丰饭庄要许寻书卖掉换银子开始,这个局就已经悄然无声地施实。
如今想想,不过是把钱丰饭庄给卖掉而已,为什么他自己当时就会生那么大的气?
姚炜铮背后直冒冷汗,越想越觉得可怕,许寻书早算准了他的反应,特特让姚烟朵来告知这个消息。而且在御医府门外,他看到的是侨装打扮的敬妃娘娘,可当时他根本没有认出来,因为敬妃头发戴的那外花簪是曾经许寻书戴过的。对那个花簪,他印象极为深刻,许寻书曾经戴着那个花簪亲手捉走了他的外室,至今那外室还不知在哪!
陷入回忆中的姚炜铮,刹那间被姚冠之抓住手,压低声警告:“敬妃之死,非同小可。四叔,你装作生病。先趁乱让我的人离开这里为上,否则整个宋王府都将保不住!”
他的话简直危言耸听。
姚炜铮惊疑不定,不知姚冠之究竟为何这样说?
但这个侄子一向精明有谋,他说甚,那便是甚吧!
当下姚炜铮突然疯颠大作,并大闹京兆府公堂。
只是这个开头还没有进行下去,外头突然走入一个拿拂尘的小太监,尖声尖气地唱道:“圣上有谕,前于京兆府公堂的所有案犯,全部遣散,不得多留。”
第450章 王府末路()
钱逢傻了,忙跑过去问缘由。
而在此时,身后骤然传来道惊呼,竟是姚冠之脸色发青地倒了下去,看样子竟好像是突发疾症?
姚炜铮吃了一惊,刚才还让他装疯呢,怎么冠之自己就先疯了?
他扑过去抱起姚冠之,刚想把人扶起来,冷不丁地被他一把捉住手腕,听见他惊心而失望的话声传来:“去告诉祖父,敬妃死,要做好准备”
锦羡宫。
“娘娘,正是这样的。皇上下令将所有人都放了,看来敬妃娘娘的死,皇上并没有在意。”
羡贵妃手抚着额,微微眯着眸,听着宫婢的回禀。不过一会儿,她抬起脸,端丽的容颜透着抹兴灾乐祸的笑,“敬妃死了,宋王府的绝路才真正到了。大皇子谋反,宋王府末路这才是许寻书和云非斓的计谋。”
宫婢听后,想不通地眯了眯眼,不解是何意。
羡贵妃不欲与她多言,只转身回了内殿,并吩咐:“给本妃换身颜色素些的宫装,是时候去拜见皇上了。”
听到敬妃死的消息时,惠启帝正在焦急地等待太医给陶贵人的诊治。
结果,侍卫冷不丁地说出这般话,惠启帝失态了。
长久的沉默,只有耳边刮过呼呼的冷风。
侍卫连呼两声“皇上”,惠启帝才回过神。非但没有将敬妃之死置于一旁,反而离开桃花宫,在御书房仔细询问了敬妃之死一事。
听说死在宋王府的人手里,惠启帝龙颜浮上了层青意,良久,未置一词。
之后惠启帝让京兆尹将公堂上的人全放了,又命人传许寻书入宫医病。
此刻的许薰还在楚王府。
王府里面乱七八糟,尸体遍地。这场打架闹得来势汹汹,并没有半分容情。只是王府里面事先有准备,对手并没有占得便宜。
也使得大皇子想“沉冤得雪”目标,达不到了。
听尚粱说,楚王在观战时,突然呕了两口鲜血,便不省人事。后来喝了碗水后,竟奇迹地没有病容,生龙活虎的样子。
许薰到了时,云非斓已经如常人般,看不出半点异样了。
事后萧元参诊完脉,并将楚王呕出的那两滩血取走,之后送来了话,证实王爷体内有盅,乃是子母盅。只是不知,若王爷与敬妃皆中子母盅,为何敬妃死,王爷还是安然无恙呢。
萧元参的本领不高,此事还得让萧刺再找那盅王去。
云非斓从榻上起身,看到门外薰薰正忙活着什么。
他扶着墙壁走过来,表面看着没事,可是说话声音依然很虚弱,“薰薰不必忙活了,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知道。”宫中多倾轧,他又自幼失了母妃。虽则有皇帝的宠爱,不过那皇帝又怎么能管得了方方面面?
从敬妃处吃了亏,云非斓却是知道在那羡贵妃处却并不一定没有遭毒手。
她们都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又怎么可能待他如亲子一般。
只是眼下这些事情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墨锋袭击了王府,但皇帝却对此只语不提。
哪怕是连此次生病,云非斓都不愿意宣扬出去,以免加重皇帝的疑心。而且他更顾忌的是,敬妃虽死在姚炜铮之手,但帝王心重,若是再联系到自己。连云非斓都会怕,自己会就弄巧成拙。
所以现在实在不是应该生病的时候。
许薰将手头的活交给玄雪,转身走进来,来到面前,握住了他的手,“现在最重要的是沉住气,不管风雨如何。”
“这是步险棋。”云非斓想了想,神色冰冷。
虽然险,可许薰却已经开始走了,所以想收回却早已经没有回头路。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已经有侍卫奔过来,回禀:“苏公公求见您。”
闻言许薰与云非斓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炫亮的光泽。随即许薰打算朝外走时,猛地一只炙热的大掌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臂。抬头便看到云非斓绝美的瞳眸,正染着丝丝情谊望着自己。
接触到他关切而柔情的视线,许薰另一只手覆在他握自己手的大掌上,仰起小脸,轻轻道:“我去去就回,想必是与敬妃有关。”
云非斓捏住她的手,双目如潭,“你想怎么做?”
许薰对此守口出瓶,抿唇而笑:“王爷权且做自己的事吧,我们各做各的,好不好。”她说罢,便掂起脚,在他俊美的脸颊落下轻轻一吻,纤细的腰枝摇曳而动,纷芳多姿。
送给她一抹笑,转而跟着苏公公离开。
她刚刚离开,云非斓捂着胸口,再次呕出口鲜血。尚粱连忙扶住他,并冲外大声吼叫,“快叫萧元参前来!快!”
萧元参闻讯赶来,见王爷再次呕血。他马上对萧刺说道,“天黑之前把绯雨请来,否则王爷性命危机!”他抹了把汗,随后从腰间所携带的葫芦之中倒出一粒黑色的颗粒,接着就往王爷的嘴里寒。
尚粱看得清楚,震愕地一把捏住萧元参的手,瞳孔缩成针尖状,盯住对方指尖捏紧的那黑色颗粒,竟是一只蜱虫,而且因为着急看得并不算清楚,现在凑近了看之后,竟是褐色。而且还隐隐约约透着绛朱红色,看起来恶心极了。
但他还是识出来了,“这是牛蜱?”牛身上虱子。
萧元参汗渗渗的,讪讪地望了眼嘴角血流不止的楚王爷,呐呐道:“现在救王爷的,也只有这个了。要不,您看着王爷这样血尽而死?”
萧刺走过来,拦住萧元参的手,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