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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雪无奈地叹声,抱拳退出去。
之后许薰带着冬青赴约。
余萤儿将宴会地点选在汴水街的余家宅院中。这里从前是曾老三的宅院。
听说许郡主肯前来赴宴,余萤儿先是一喜后又一忧,沉吟怀疑,“她该不会是又要诈我吧,来人去看看,来的是不是许郡主,别给我找个替身前来,到时候可不好玩了呀!”
面前的丫鬟福福身退下去,而余萤儿则是勾勾手将旁边的下人唤到跟前,道,“曾大爷那边怎么样了?楚王爷还在府衙么?”
“曾大爷心计焉能差了,想必楚王爷现正在回来的路上呢。小姐您请吧,指不定能碰上楚王呢。”
余萤儿一听,笑得媚色无双,冲口道,“别急,先等本小姐换身漂亮衣裳,见王爷,哪里能怠慢了呢!”
彼时许薰带人按约定时间前来。
入了这个余家别苑,只见雕梁画柱,地方园林比帝都的私宅更显出几分阔气。
犹其因为这里曾经是曾老三的院子,许薰看在眼中,更多了几分重视。
下人在前面引路。
许薰与冬青朝前走去,看到这个宅子里有许多园子,不管是左手边还是右手边,猛一看去,令人眼花地感到仿佛有无数的院子入口。
这时那下人在左手边第三个院子口而入,并对许薰说道,“郡主这边请。”
许薰微微锁起的秀眉缓缓地舒展开,她朝冬青施了个眼色。跟着便随下人朝前走了去。
冬青不敢表露出半丝不安,佯装着无事随小姐进了院子。
这时那下人见她们进院子了,也不见半丝恭敬之色,反而扭过头来,嘲笑地叱了声,紧跟着飞快地跑向不远处的后院子,然后不见。
“小姐,那贱丫头反了,竟敢笑您!”一见没了人冬青露出真面目,恨恨地说道。
许薰按住她,柔声道,“别激动也别轻举妄动,现在,我们保命为上。”
“小姐的意思是”冬青眼睛水汪汪地望着许薰,那里面的迫切而惧色,像是被毒蛇围困,却被命令不得动弹一丝一毫。
见小姐不理她,冬青跺跺脚,咬牙道,“小姐,奴婢先在四下看看,您在这里站着不要动!”宅子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冬青确定余萤儿不可能再派下人前来侍候,但是她们落在这里,完全有可能回去呀!
“等等,冬青!”
许薰连忙叫住她。
可冬青哪里还听得进去,立即就朝院门口跑去。
她跑出院门后,许薰就听见耳边传来风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连冬青的脚步声都不见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此刻在大厅中的余萤儿听丫鬟前来回报,“郡主身边的那个丫鬟跑到了宋弥设计的另一处小阵法处,可是许郡主还在阵法之中。小姐,那个丫鬟要不要处理掉?”
余萤儿精致媚艳的面庞露出思量之色,然后她摇了摇头,眼中更露出舒适之意,吩咐道,“不管是那个叫冬青的丫头还是许郡主,到时候都留给王爷去处置吧!由本小姐杀了她们总是不妥,如果王爷亲自动手的话,呵呵她们会死得更心甘情愿。也显得本小姐,对王爷的重要性!”
这时外头的嬷嬷赶进来回禀,“小姐,楚王爷已经由府衙归来,现正在曾大爷府上,老爷请小姐您快些前去。”
“好呢。”
余萤儿扶着丫鬟而站起身,一袭艳绯色薄纱百褶长裙随着她纤袅的走动,显得丰姿卓约。那浮凸的胸前若隐若现,加上她盈盈不可一握的腰枝,容颜艳若桃李。
每一举一动,仿佛都撩拨在心上。
一干丫鬟婆子,惊艳地望着她家小姐,眼睛几乎都看直了。
余萤儿离开前向身边的丫鬟交待,“让宋弥盯着许郡主,记住,千万不能对她留情!”
“是。”
丫鬟接到话后,送小姐离府,转而小心地绕到这院子中一处小道,曲曲折折地,最后到达宋弥所在之地。
那个叫宋弥的男子,如今一袭白衣,容颜若雪,此刻正举杯醉饮,潇洒不羁。
见丫鬟来了,他扬起一边的浓黑长眉,声音醉若清风:“衣楚,你让我困住的是什么人呐!听说陇城来了一位相貌上乘的郡主,是不是她?”
他朝着前面一指。
衣楚连忙顺着他所指看过去,在他的面前有一座假山石,但被凿出了个大孔洞。
随着这孔洞,隐隐约约能看到那边穿着锦绣衣裙的许郡主,她在慢慢地踱步,像是在欣赏风景一般。可实际上她早被宋弥困在这处阵法中了。
衣楚见了奸笑一记,昂首自负满满地道,“很快,她就不再是郡主了。”
“哦?”宋弥放下酒杯看过去,“何意?”
衣楚笑得更深,眸露毒光,“你难道还不知道么,楚王爷被曾大爷邀请入府,而在府中献上歌舞的可是我家小姐!到时候与楚王一晌贪欢,我家小姐便是未来的楚王妃而这个许郡主,到时候她除了是皇上封的郡主,还算什么?”
陇城人惧许郡主,并非仅仅因为她郡主的身份,还因为她身后站着个权倾朝野的楚王。
当楚王离开她,她还算什么!
宋弥听了这话,清俊的脸显出几丝沉量,然后看向衣楚,慎重问:“你们主仆,会不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点?”
他不畏权贵,自由来去。
只是眼前这个人是蠢如猪还是精明,就看这件事的结果了。
衣楚一如余萤儿般自负,对道,“纵然我想错,我家小姐也不会错。还有你,最好期望我家小姐对了,因为以后你将会是楚王妃的心腹,到时少不了你荣华富贵!”
“切。”
宋弥不在意地哼了声。
这时就看见放在宋弥桌前的几个杯子中,其中位于中间的那个杯子似乎是晃了一下。
衣楚不知何意,转眸望着宋弥,忙问“怎么了”。
宋弥怪异地朝杯中看了眼,然后又从那个假山石孔洞中朝外看去,只见方才还在那里的许郡主,这个时候竟不见踪迹!
“人呢?”宋弥酒意醒了,腾地站起来。
衣楚被他的话吓一跳,也朝那看去,摇头不屑,“担心什么,难道这许郡主还能跑了不成?!”
“她虽然跑不掉,但却有可能死在这里。你家小姐想让她死么?”宋弥冷幽幽地问。衣楚明显不快地扬起眉,攥了攥手。
第494章 我的阵法,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宋弥见衣楚红唇紧紧地抿着,那黑瞳中似是透出缕缕怨气,可纵然如此她也没有再松口。
如此,宋弥轻狂地笑了下对道,“既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你知道那阵中少不得害人的东西。如果郡主死在这里,则是你们余家的罪责。”
一缕碎发在额前被吹拂过来的风而动,衣楚杏眸低垂着,依然不发一语。
宋弥不再看她,随手举起个茶杯,对着旁边那碗盛着半杯水的,然后松开手。“啪”,就听见极为清脆的响声传来。虽然声音不高,但还是吓了衣楚一跳。
可须臾却倏地送来更剧烈的响声,“砰”地声,仿佛地震一样,连带着脚下都跟着晃了两晃。衣楚吓得尖叫一声,抱住脑袋蹲下去。随着声音远去,她看到宋弥正悠然洒脱地玩着另一只茶杯,猛地想到什么,她突地冲过去,死死抓住宋弥的手腕,尖声叫道,“你疯了吗!你这样会杀死她的!”
她知道宋弥会做的事情,只要做出来,便很可怕。
别看这小小的一杯茶,乃至于一个空杯子,事实上是冥冥中控纵着什么。
方才那轰隆声,肯定是与假山有关系,很可能是一个杯子代表一座假山。
现在两个茶杯碰到一块,事实上却是暗中所控制的那两座假山撞到一处。
“你不是说,不在意郡主的生死么。”
宋弥毫不在意地说道,继续欲举起旁边放着的那个茶杯。接着说被衣楚小手卡住,她神色冰寒,唇瓣被她咬出个印,依然倔强道:“就算我不在意,但还有人在意的!”
“哦?”
宋弥扬眸看过去,谁知衣楚身子朝侧一避,就见自她身后走过来两个人。
一个容貌俊朗英气,身形修长是那个叫柳苍的。
另一个华丽的石青色销金团花绫缎锦袍,风姿倜傥,飞扬跋扈正是那个褚相公子褚挚远。
褚挚远跟在柳苍身后走过来,听说了情况后,他连忙赶了过来。
不过好在楚王在那府衙之中,暂时分不开身。
可一旦等他缓过来,岂不是如同洪水猛兽?
褚挚远不放心,因听柳苍说得天衣无缝,遂赶过来看热闹。
只是一路上也在寻思着,他跟许寻书积怨已深。
算起来,如果许寻书真栽在这里,并且后续没有波及的话,其实也不错!
正想着,便到了这小院之中,余萤儿身边的婢子衣楚在,场内还有一个年轻男子。
褚挚远并不愚蠢,搭眼看到他身边摆放着的茶杯,其中的两只已坏。悟到了什么,褚挚远心下兴趣大增,直觉得这茶杯有些用处。
心头一动,褚挚远走过去,有心想将此人收归己用。
这几日,楚王一致在府衙,刁难孙知州。意图想通过孙知州,捉住父亲把柄。
这次通过牵制住许寻书,必定能对付得云非斓。
如此也能让孙知州松口大气!
之后褚挚远得知,这年轻男子名叫宋弥。
正想拉拢此人,此人却腾地站起身,冲口道,“许郡主不见了!”他说罢就去阵中找人。
没想到柳苍伸臂拦住他,眉梢都含着淫逸之色,“何必劳烦你们呢,本公子就能去!宋弥,把你的阵法都撤掉,本公子进去把许郡主救出来!”
“等等。”
褚挚远突然想到什么,阻住柳苍,谨慎地问:“许寻书随身的丫鬟怀有绝顶武功;甚至还有一些暗卫在隐蔽住护着她;你们确定,那些人没在暗处?不是故意将计就计设下的陷阱么?”
衣楚还没来得及解释,宋弥轻狂发笑,“褚公子实在多虑了。我的阵法,连只蚊子都飞不起来。莫说是绝顶武功,哪怕是皇上身边的高手,只要不让他进,他便进不来!”
“真的?”
褚挚远面上虽不信,可是心里已暗暗生喜,没想到这个叫宋弥的如此厉害,很好,到时候将他收在门下,献给父亲。父亲必定会赞赏自己的!
如此一来不仅对付了云非斓,更让许寻书无处可逃。
褚挚远心里这个爽快呀,没想到在帝都城里,云非斓与许寻书两个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的,现在嘛,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柳苍业已进了阵中,褚挚远不放心也正欲跟进去。
衣楚拉住他,并摇头,脸上是一种庆喜的昧笑,“褚公子最好先不要进去。”
“怎么?”
褚挚远满脸的疑惑,为什么他不能进去呀,柳苍可不就进行了么。
看向那宋弥,正想问个究竟,就听衣楚说道,“阵法虽然停了,可是柳公子与许郡主在其中究竟会发生些什么事,便不是我等所能考量的了。褚公子进去,万一看到些什么,不太好吧?”
褚挚远听后,脸色一瞬间变得难堪至极。
原来柳苍进阵中,那是因为想要了许寻书!
可恶,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对他说一声。如果有万一,后果谁负责。
衣楚笑了,“褚公子不必生气,这都是我家小姐与柳公子的计划,并且没有半分疏漏。只要咱们都遵守,过会必定有好戏看!”
“听你这意思,似乎是——”
衣楚点头,“公子猜对了。待柳公子与许郡主好事成双之际,楚王爷会来到。他目睹这一切,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即使突然听到这种话,褚挚远也不得不赞同。
待会云非斓看到后,他打赌,被气死的肯定是云非斓!
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衣楚带着褚挚远以及宋弥,便离开了这座小院,而是朝着离此不远的小道而去,并且打算先离开这里。待这里的“战火”进行得差不多后,他们再回来。
这个计划看似天衣无缝,可却在他们到达小路时,竟出现了意外——
小路上站着两个人,绿荫遮绕,待走近了后看清楚,衣楚等人都露出了惊悚之色。
许薰负手而立,站于柳苍身边,唇畔勾勒出一抹绝魅的弧度,言道,“怎么,大家看到我,似乎都不太高兴?”说着话,她眉眼凌厉掠过衣楚等人,落在那后面的疏狂男子宋弥身上。
莫非方才所经历的那极厉害的阵法,便是出自此人之手?不待许薰再出言,衣楚等不及地冲柳苍急叱:“柳公子,你干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