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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十四五岁女孩儿那般朝气蓬勃,生机旺盛的气息,许薰的灵魂是老的,实在无法“返老还童”。
眼前的曾方雅,也惟有在这一点上,强出甚多吧。
许薰知道,曾方雅要消费的,便是她这点仅有的旺盛的青春。
“听说余萤儿那个荡妇在我曾府上设宴,欲迷倒王爷,想做王爷的妃子。哼哼,我就觉得不可能嘛!但是,许寻书你就能成为王爷的妃子吗,你觉得可能嘛?”曾方雅状似老练地教训道,可她的声音实在太像个孩子。
许薰几乎忍不住想笑,心里也愿意把眼前人当做孩子。只是——
“其实许寻书你能做到的,我曾方雅也不差。余萤儿不过是耍心机,而且她很脏,王爷怎么可能要一个玩弄心机还肮脏的女子?”曾方雅此刻流露出勃勃的战斗之意,凛凛地瞪向许薰,“我要与你来一场正式的比试,我不要王爷抛弃你,我只要王爷能选我。许寻书,你不会下作到施手段吧哦对了,听说你诡计用得娴熟很,你想对付我,也不难吧?”
许薰缓缓地勾动唇,竟是忍不住多看了眼前人一眼。
这个曾方雅远不是普通的没有心机天真烂漫的孩子。她以退为进,先挑明目的,再挑出对手长处,随后量出自己短处,再引对手前来攻击。
曾方雅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她目的与余萤儿一样,做云非斓的妻子。
不过曾方雅更高明,她的靠山也更大,因为她的靠山正是自己!
许薰慢慢地笑出声,点了下头,疾快道:“雅儿,你我乃是亲人。我怎么可能对付你呢?”
“王爷出门了,这两日就会归来,到时候我派人来通知你;至于是你住进王爷的宅子还是王爷住你的宅子,全凭你的智慧了。我,不会阻止的,相反,会举双手欢迎你。”
说罢后,许薰转身离开,并不多停留。
曾方雅望着她的背影,不自禁的摸起下巴沉吟:“许寻书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愿意吗?”
孙知州被贬,曾家没了倚仗。曾方雅又到了婚配的年纪,本来是要寻一门好亲事联姻,更为曾家找到大靠山。可是孙知州一走,这个希望破灭。
如此曾方雅不得不自己寻找出路。
余萤儿的那个出路其实挺好,可惜用错了法子。曾方雅左思右想,觉得重新捡起来用用也不错。
不管用对还是用错,只要能跟了王爷,哪怕是妾,也能保得她曾家荣华富贵一世!
虽然许寻书在王爷身边是一个巨大的绊脚石,但对她曾方雅来讲却是绝妙的利处——谁让许寻书是曾家的外甥女呢。
如果许寻书真的敢对她曾方雅用毒计,便要背负恶名。
连亲戚都敢害,许寻书再大的本事,此事传到皇族,也会被他们所不容。
曾方雅早算计好了,甚至她愿意把这个打算与许寻书坦荡荡地共享。可她独独没算出许寻书的反应。
做梦也没想到许寻书竟会比她还坦荡荡地答应,甚至做出一副拱手相让的态势——许寻书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离开后,独自走在街头的许薰,漫无目的地游荡,与平时的步伐有序实在相去甚远。
隐在暗处保护的裴左摸摸腰处,还疼呢。
裴右捏了他一把,低叱:“盯着许大小姐,这人生地不熟的!”
“那叫雅儿的小丫头好像一柄磨得发亮的匕首呀,直接就把许大小姐给捅伤了,呶,许大小姐跟游魂似的,肯定是舍不得咱们王爷呢!”裴左不忘说道,再摸摸伤处,竟觉得疼痛快的,总算让许大小姐也付出代价了啊。
裴右道,“你觉得许大小姐真的舍不得咱家王爷吗?”
“怎么,你觉得她舍得?”
“打赌吧。输了的人负责洗一年臭袜子。”
“成交!”
此刻的许薰,走在人头撺动的街头,心里很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和莫名的感慨:那种感觉像是——
自己种了大半辈子的好白菜,结果却要给猪拱了。
那个不甘心呀!
简直心里难受极了!
在曾伯孝府内,那一家子人都没能咯硬到许薰,偏偏此刻许薰反而被云非斓给咯硬到了。那便是,云非斓已经恢复了人道。
你说他从来不能人道,只能对着她许薰人道。这个时候许薰还是挺放心的。
可是现在,他变成了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曾方雅这样青葱水嫩的小姑娘,他能收得住?
“哼,他能收得住,就有鬼了!”
“是个男人都收不住,收得住的还叫男人吗!”
许薰喃喃低语,心里简直闷极了。
她真想保护好她的大白菜,让所有觊觎的人统统去死。
可惜这白菜不是她家的,是皇族的而且是个有点身份有点姿色的女人,似乎都能咬上一口。
想到这里,许薰转身进了一个小摊前,桌摊左侧挂着一幅字:上知天文地理,下知人生百事,摸骨寻根,知你前世今生!
此刻的许薰,内心也禁不住有自己的“软弱”。
她目光落在那“前世今生”四个字上,又想到了与自己一同穿越而来的老伙计,那块玉。
保护不好自己养的好白菜,又没办法让白菜清规自守。
许薰再度隐入对未来迷茫之中。
也许算一卦就能找到方向呢?如果实在呆不下去,其实可以回去的吧?也许呢!当坐到卦摊前时,许薰塌下肩,吐了口气。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小小的曾方雅打败了,失去了信心。可是转念想想,以云非斓的权势,还有他根本是这古代土著的身份。想不三妻四妾都难。现在有曾方雅,可能以后有王方雅,李方雅这男人不能做到自律,以后的日子难熬。
第504章 死路()
“算命的那瞎子在摸许大小姐的手,怎么办!”
裴左不理会裴右所说,只洋洋笑道,“我的臭袜子,以后就归你洗了,准备好吧,待回去都运到你那去。”
裴右回过神瞪着裴左:“你在说什么?许大小姐跟算命瞎子的事,关你的臭袜子什么?”
“许大小姐不在乎咱王爷,怎么可能找人算命呀,她在干吗!”
两人说着话,顿时齐齐朝着声音处盯去——
许薰坐在算命先生的摊位前,伸出手让这个闭着眼睛的瞎子先生摸骨。
只不过,当对方的手从许薰的指尖往腕脉处探时,一股异样的感觉腾生。
许薰隐约觉得不妙。
可当她确定异样时,她的腕处命门早已被对方牢牢钳制住!
如果说方才看不透这个算命瞎先生的意图,许薰心中尚还留有一丝惧怕。但现在自己落入对方之手,她反而镇定下来,谈条件。
“阁下,有什么要求?”许薰道。
瞎先生并没有回答许薰,她仅仅是张开她那双紧紧闭着的双眼,并朝着许薰身后的看了两眼。
这一连串动作,令许薰又吃惊又震撼。
原来这个算命的瞎先生,根本是个女子装扮的,而且根本不瞎。从她那双张开的眼睛看,她的年纪应当在三十岁以下。
意识到这女先生朝自己身后左右两处,看了两眼。
许薰想到什么,正要回身也去看,手腕被对主继续钳制,就听对方低哑的声音告来:“帮我逃出此地,便放过你!”
“虽然我并不想死,但看得出你比我更不想死。”许薰对上女先生的眼眸,恢复了淡定,“你扮成这副样子在这里摆摊,分明是想刺探什么,可却被对手发觉。我在你手里,要救你,你至少要让我先知道,该怎么救!”
许薰说着,转而状似不经意地朝左右甩了下脑袋。
不过眨眼间,她察觉这条街果真有些不同寻常。
方才她并没有发现,而现在却看得出来,这街头的布衣百姓,其中有四人与众不同地一直状若无事地站在街上,并不离开。分别是位于右边西北角以及左边西南角处,并且这四个人每二人一拨,并朝这边缓缓接近而来。
许薰的面前,女先生以低若蚊蚋般的声音告道,“他们的修为,能够在顷刻间杀死你我。如果你敢冒险,死的先是你!”
“他们还没有接近,给我三十秒时间!”许薰额上开始慢慢殷出汗意,不察之下竟是飙出了现代的时间。
女先生那张糊在真正容颜的假面上,眉头皱皱,她并没有听懂她的话,可是手上的动作更紧,死死钳住许薰的命脉。
这时耳边一个推着木车的老汉,嘴里哟喝着“做糖人”,缓缓地自许薰左手边道上往她身后经过,望北而去。
而与此同时,在右手边的大道上同时不紧不慢地驶来一辆翠盖珠缨华丽马车。
许薰清墨般的眸闪烁着锐利的毫光,轻轻地扭过脸,直直盯了面前的女先生一眼,然后又转动眼珠朝着自己面前的左前方盯一眼。
女先生似有所觉,她并没有说话,而是闭了下眼睛,应该是点头的意思。
此时身后那两拨人马,一左一右地朝这边越逼越近。
许薰紧紧地抿住唇,耳听见老汉推着的木车咕噜咕噜地靠近,在她身后右侧方时,那华丽的翠盖珠缨马车也几乎正好与老汉错身而过。
见此许薰突然爆起,挥臂翻掉老汉盛着满满糖汁的木车。恰恰那华贵的马车刚要经过,倏地被这些糖汁泼了满身,“哗”的一声,木车与马车相碰。
与此同时那两拨人马朝许薰和她的左前方分别飞窜而去。
马车停下来,上面的人喝问着,“发生何事了,谁干的,怎么了”
许薰拧头朝摊子看去,那女先生早冲着左前方的深巷子飞驰而去。
一拨人马冲进深巷子追赶。
留下来的一拨人马两个人,齐齐冲许薰袭来。
很显眼许薰帮着女先生逃跑,她们是一伙的。
此刻在暗处的裴左裴右早行一步纵身而来,与眨眼冲将过来的二人斗在一处。
华丽的马车与老汉的木车,两方人齐齐碰头,可却被突然打斗中的四个人给弄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这究竟怎么了!你们究竟是何人,居然敢当街行凶滋事,还不快停下来?!”赶马车的家丁趾高气扬,气势也十分地强横。
许薰没理他,看到老汉心疼地望着撒泼掉的糖汁,她取出银票塞过去,让他离开。
那家丁一看许薰塞给老汉票子,脑子里瞬间就转过弯来,顿时走到许薰面前,伸手推她一把,嘴里不善地喝道,“就是你吗,你拦了我家公子的马车,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哎哟疼啊!”
那两个布衣百姓打扮的追杀者,本来想擒拿许薰的,眼看着裴左裴右比他们更不善,他们时战时退,倏地弃战,朝女先生追去。
如此裴左抽出空来,看到赶马车的家丁都敢当街欺负许大小姐,他当即怒了。
擒住那家丁的手腕,往侧狠狠一拧,听到家丁的惨叫。
“谁在那里闹事?”
家丁受惩,立即有随从赶来相救,并厉喝一声。
裴左还真是不怕,撸袖子就要上前。
就听见马车内传来一道低沉犹如大提琴般的柔和嗓音:“程全,回来。”
声音落下,那家丁气怒却不得不强忍地怒瞪裴左和许薰一眼,然后驾上马车。随从同时返回去,华丽的马车就这样被泼了身糖汁,悠悠扬扬地离去。
许薰深深地望了眼马车离去的方向,尔后对身边人道,“走吧。”
裴左裴右互看一眼,结果是裴左捅裴右一下,裴右拍掉他的手,突然出手硬是推了裴左一下。
两个人跟在许薰身后,你捅我一下,我推你一把。
终是裴左没经住,更是冷不防地,被推到许薰面前。许薰往汴水街走,见裴左冲上来,她知他们的疑问,便道,“那个女先生,我也不知是什么人。此人潜在陇城,易容之术高强,且怀有武功。以后看到她的话,可以帮一下。”
第505章 送礼,示威上门()
“那您”裴左很想问,为什么要帮女先生啊,如果没看错的话,女先生还反过来威胁许大小姐你了啊。
这许大小姐何时变得这样宽厚仁和了,她不是一直都睚眦必报的吗。
可惜许薰已经没想再回答裴左问题,她总不能说,女先生会摸骨算卦,可以的话,想算一卦,就算一算她与云非斓的结局。
“方才那华贵的马车,你们见过么?”许薰问。
“那马车内说话之人,是什么人?”再问。
裴左闻言,眼珠向左转动了下,之后扭头看裴右。下一刻两人齐齐回答:“属下不知。”
“嗯,明白了。”许薰叹道,径直快步朝前走去。
裴左裴右二人莫名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