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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颤栗。许薰不适地抽回手臂,谁知瞬间就被他大掌紧紧环住,逃脱不得。
云非斓指尖勾起,婆娑着许薰那处娇嫩水灵的肌肤,转身朝躺椅中落坐。他气势收敛得极干净,整个人纯粹地仿佛一尊置身世外的翡翠玉尊,极冷极淡的神色就这样望着程寒寻奉上的宣纸单子,巍然不动,没有去接的意思。
“王爷?”程寒寻声音一阵暗哑,温润的雪眸浮起尴尬。
云非斓偏过头望着他的心上人,对此漠不关心,冷漠得很:“程家若真有合作之意,让你们家主来拜见本王。”
此言一出,程寒寻眸色明显一黯,身子僵在当场。
云非斓深邃的眸直直盯向程寒寻——
程寒寻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当下只得抱拳施礼:“遵王爷命令,小人告退。”今日之行,失败!
他退下后,云非斓长臂一收,许薰冷不丁地一踉跄,就这样摔进他宽阔的怀抱中。
云非斓撩起她的袖口,粗糙的指尖依然留在她臂内的娇嫩肉上,当发现那里此刻红痕一片。俊眉不禁一皱,心里腾起股歉意,将她轻轻地揽了揽,温声道:“方才我那般与他言说,薰薰可有不满意的?”
许薰哪敢有不满意,搭眼看到手臂上的红痕,她决定小小地报复他一下:“只是损失了一大笔单子,帝都曾家想在陇城立足,又难了些。”
云非斓沉默了阵,后道,“明日该离开了,陇城的生意不必着急。”
许薰:“”就知道这个老抠儿这样说!
天愈发地黑,云非斓让人收拾了,就要带许薰去外面过一宿,并看陇城日出。
这时许薰已不想去了,明日要早些启程,晚上还要熬一宿,就为了看日出。她有心不去,可看云非斓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又说不出直接拒绝的话。
两人出了府门,许薰无意中看到不远处曾老三的的宅子,突地想到什么,扭头对云非斓笑笑,“三舅父落井,我只去看了一眼,明日便要离开了,想再去探望下他。”
“薰薰我们说好的去看日出。”云非斓不乐意地怏道。
许薰自有法子,小手捉住他大掌揉了揉,柔声道:“王爷不是还记挂着刘大翠的事么,我们一同前去,好么。”
这话一出,果真令云非斓很心动。
毕竟褚相在朝堂也是极难对付的一支,况不管到甚时,褚相一派永远都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刘大翠这条小鱼,捏死作用不大。就不如放养,到时候用来钓后面大的!
两人敲定,各有目的,奔曾老三府上。
曾老三府上,众人正济济围作一团。
许薰看了圈,并没见到那刘大翠的所在。她心里略感安慰,遂冲云非斓看了眼,果见他凝眉,没有多留便出了屋去。
众人见王爷离开,纷纷以为是嫌吵的关系,连古府来探望的人也分外知礼地退出门去。只是临行前古老爷请许薰借一步说话,“郡主,之前城东的宴会不知郡主您是否满意?”他算是奉许薰的命令在自家宅子里举行宴会。但楚王猝然离场令他很不安。
多番找机会想请示许薰,现在终于找到了时机。
“古老爷做得很好,以后都有劳您了。”许薰中肯地评价道,这令古老爷大感幸甚,说话也跟着挺直了腰板,又谈及帝都曾家在陇城的生意,认为与皇商程家合作得好。
对此许薰不置可否,先前云非斓见程寒寻时的表情,她真不敢苟同。好在她并没有存心与程家合作的意思。
模棱两可地嗯了声,这时三舅母古氏走过来欲言又止。
许薰眼角余光扫到了,正欲让古老爷退下,谁知他竟突然露出爽利地笑,冲许薰道,“郡主,你们谈,老夫告退啦!”他怀着愉悦的心情拱拱手离开。
再见三舅母含笑走过来,神情竟有几分扭捏,脸梢也有丝红晕,竟仿佛是有某种喜事般:“书儿啊,你舅父找你,请过来吧!”她一只手捉着许薰的衣角,将人拽到曾老三的榻前。
曾老三看看自己妻子,再看看许薰,眼眶红了:“书儿,舅父有件喜事尚未告诉你嗯,你是除了我们俩以外,第一个知道的人!”
“是什么事?”许薰好奇,难道是三舅父想通了,他愿意接受帝都曾家在陇城的生意?
可结果,只见曾老三将手伸放在古氏的肚腹处,并摸了摸,眼眶含着湿润:“你三舅母怀上啦!”
怀?怀孕?
许薰乍闻此言,一脸空白。
“是曾家又添子嗣啦!”曾老三咧开嘴欢喜地笑了。
许薰礼貌地笑了笑,道一声“恭喜”,心里想着要送给未来的表弟或者是表妹什么样的礼物好呢。正在此,曾老三让古氏去倒茶,屋内只剩下许薰时,他握住许薰的手,语重心肠道,“书儿,你可知道我对这个孩子的降临并没有那许多欢喜,可他是在帝都曾家产业落在陇城之时而来,他是咱们曾家的希望呀!在生意上我帮不上书儿的忙,但是这些年来我在陇城还是有些积攒的,你铺子开业缺人手,我知道你其实更缺在生意方面出色才能之人我物色了一些,明日便干起来,到时绝对让咱们曾家的生意在陇城立稳脚跟儿!”
第526章 我以为你会嫌弃()
曾老三年轻时是一介书生,后来及至落魄也没有沾手过商人这一行。如今他这样做,许薰知道他已是在努力了。
看来舅母腹内孩儿的到来,又使三舅父怀揣了希望。
既如此许薰也感到欣慰,点头应下他所说。只是想到明日自己要启程离开,许薰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在三舅父眼中,也许她要在陇城呆上长长的日子,与他过着亲人般的生活。
这时舅母倒了茶水过来,许薰饮了一口忽觉不对,“噗”地声将之吐出来,迅速问古氏:“舅母,这茶水你有没有喝?”
古氏摇头,还不知许薰是什么意思。
“我诊下脉。”
许薰不语,拽过古氏的手腕,摸脉。过了一会儿她松口气,还好孩子挺好的。转而解释道:“这茶里面有红花,舅母还是注意些,否则对腹内的孩儿不利。”
“我没喝。”古氏大大咧咧地说道,她过惯了苦日子,而且之前生孩子也没有忌讳什么,曾大书活到现在还是很健康的,曾晴溪也没什么问题。所以这一胎,她自然不觉得怎样。
“嗯。”
许薰没跟她多说什么,知道这件事也没办法太耳提面命了。她将冬青找来,吩咐了舅母怀孕需要注意的事。
冬青立即麻溜儿地接道,找几个熟识的做事利落的丫鬟侍候数月,待孩子呱呱落地就行啦。
他们明日便要离开了,冬青却也不觉得时间紧,趁着夜就找了五个伶俐的丫鬟来,侍候古氏的饮食寝居。
为免明日再提离开的事,舅父受惊不舍,再加上他落井受伤身体不适。许薰临离开前,轻描淡写地提了离开之事,并表示明日回帝都。
曾老三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快,他才想要与书儿亲近,他还规划着以后的事情,可是书儿竟又要回帝都,她以后还会来吗,自己还能见得着她吗有生之年?
一股莫名的悲伤流淌心间,这种感觉就像当初小妹离开时一样。
许薰就感到方才还精神熠熠的曾老三,这下子好像突然失去生气一样,苍老了十载不止。
“帝都的御医府很大,我还置办了一处小院离着御医府不远,舅母又怀了身子,不若舅父与舅母一块随我回帝都修养?”许薰邀请道,语气尽量轻松些。
其实帝都对于曾老三来讲并不是个好地方,许薰也不太想让他们前去。想当初曾晴溪入了趟帝都,就被云煜给杀了,许薰担心因为自己而致使亲人再受创。何况失去了曾晴溪,舅母再度怀上身子,看她精神好许多,这个孩子于她来讲不能不说是个安慰。
许薰不想让他们再失望,欠他们一个曾晴溪,她心里已然有愧了。
“书儿什么时候再来?”曾老三没有接话,只是问了句。
许薰默然。
什么时候呢?她也不知。
云非斓说了,当她成为他的王妃时,会接她的亲族入帝都吃喜酒,可是云非斓并没有正面提及回陇城的日期。
也许,也许会在很久很久以后吧!
见许薰不答,曾老三倏然掀被而起,就要下地。
“舅父这是做甚?”许薰按住他,有些吃惊。
曾老三枯槁的大掌按住许薰的手臂,从相隔的衣料处传来他掌心热烈的暖意,他急切而真挚道:“既然书儿要走,那咱们得抓紧时间之前不是说有些人选来经营铺面么,不若今夜就让书儿都品察一遍吧!”他不理许薰再说什么,径直起身摇摇晃晃地出门去,把古氏叫到跟前急急地吩咐一阵,又将曾大书找来,再去找刘大翠时竟不见踪影,他重重唉了声。
这么多年曾老三在陇城与其说是生活,不如说是努力地活著。他相识的人很多,但真正似商界天才者却几乎为零。他与曾老大不一样,那曾伯孝不管是接触的人还是合作生意者都是与他相同类且夹杂精英者。此事若让曾伯孝来做,不过一盏茶功夫,但能找齐所有的人,不管是伙计管事还是账房,绝对符合标准。
随后许薰看到被曾老三深夜找来的这十来人,却也内心暗暗意外。
年长衣着落魄的老者,脸颊脖颈手臂受伤青紫一块块的青年,机警却篷头垢面的少年人各有特色,却齐整整地都有一个相同点。许薰看着这些人,内心不怎么报希望,但铺面初期,她要求也不高。简单地问了些情况后,她将这十来人各自分配进铺面,并将冬青找过来,暂时先把她留在陇城对这些人考察,之后再向自己回报,决定是否重用兼去留问题。
见自己找来的人都被许薰给纳用了,曾老三很欣慰。
回头他拉住许薰的手,感慨万千,“我以为书儿必会嫌弃舅父的,没想到书儿真是个好孩子呀!只是你千万不要看舅父的颜面,这些人能用则用,不能用便弃了!”
这么久以来许薰再没遇到比眼前人更实诚的了,他待她诚心,她同样付以真挚:“舅父想多了,以您多年识人的经验,我甚是笃信;不过些人是否适合做生意,却还不知,所以先给一个月试试,到时再说。”
没想到外甥女竟这般说,曾老三感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同时看许薰朝眼中又多了几许钦服。别看这个孩子年纪不大,但行事却比自己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更稳!
之后许薰回了自己的居所,发现院子空空,云非斓居然没回来。
“莫非他自己跑去看日出了?”
许薰失笑喃喃,感到很是好笑,明明云非斓比她更忙,却非要去看什么日出,这男人一直在偷赖呢。
她吩咐了侍卫后,自己回屋更衣沐浴,穿上干净的中衣正准备歇息时,外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进而是朝自己这边走来。
许薰披衣而起,门外正好响起云非斓磁性的低音:“薰薰,可是歇下了?”
屋内灯盏燃着,许薰怎么会歇下?不过见云非斓在门外恪守着礼数,并未随便推门进入。许薰挺满意的,声音便柔媚了几分,“进来吧。”
“嗯。”应下后,云非斓才推门而入,首先嗅到屋内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与薰薰身上的药草香气截然不同,知道她是沐浴过了。
第527章 云非斓你让让,我进里面睡()
想了想,云非斓道,“夜深了,薰薰早些歇下吧!”
“是有什么事吗?”许薰叫住欲离开的他,追问。
云非斓前来是有重要的事与她说,但见她已准备睡了,便不想再拿这事令她难以安眠,遂推到明日再说。今见她追问,他再度犹豫了。
“是与子母蛊有关?”许薰走上前,仰首望他。
云非斓只有在这件事上才会露出犹豫之色,这个男人内心十分大男子,在其他的事上,他根本不会征询她的意见,他对一切有着绝对的掌控权,也绝不认为劳烦自己是件荣幸的事,相反,他并不喜爱。
握住她送来的一双小手,云非斓低头轻轻地吻了吻,俊脸敛起,道:“子母蛊能够死而复活,只要控制得宜,这并不是难事,薰薰应该知道了吧?”
许薰听他继续往下说,“此蛊出自北齐,你可知?”
“王爷的意思是敬妃与北齐——”
许薰收回手沉吟地问,想到了田氏与陇城的关系,难免会将向云非斓下子母蛊的敬妃与北齐联系在一块。
“不。”
云非斓否决了,“是绯雨,此人乃是北齐人。”
“子母蛊出自北齐,绯雨亦是北齐人。”许薰撇撇嘴,轻轻抚过胸前的湿漉漉的青丝,“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