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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是一阵吩咐。
玄雪露出苦恼之色,听罢后看了许薰一眼:“小姐真的要这样做么?”
许薰点头。
玄雪答应一声,“我立即去办。”
直至天黑,许壆药都没有看到许薰前来自己院中赔罪,看似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许壆药早已经不生气了,反正这个女儿,他也没打算再留着。既然她如此不驯,也不过是让自己尽快除了她而已。
手中的药草略略一放,许壆药目光一转,落到了不远处那青色药粉上,旋即露出了阴险一笑,“不来也可以,可即使不来,你也不会躲过这一劫,明日,老夫再也不想看到你的脸!”
他刚刚说完话,突然就看到门外一道黑影,吓了许壆药一跳,连忙奔过去。谁知道那黑影猛然朝后骤退,紧跟着一道寒光掠过,刷的一声,直接擦过许壆药的脸颊,划过一道火辣辣之后,便钉到了身后的药柜子上。
“什么人!”
许壆药气得大喝,但他根本就追不上,转身朝那药柜子看去,发现上面是一只黑色的镖,并一张纸同镖刀一块钉在了上面。
把刀拔下来,许壆药展开纸,看了一眼,面色一下子放松下来。
原来这是羡贵妃派人送过来的消息,计划有变了。
今日宫里面羡妃的计划失败,根本就没能把许寻书给惩治到,所以配合那玉椅而施用的药材,也将用不上。许壆药必须重新换药。
“原来是这事呀。”
许壆药满嘴轻蔑的语气,他早知道羡贵妃斗不过许寻书这丫头,好歹是他的女儿,看着长大的,怎能不了解这丫头诡毒的心思?
不过,人有千虑必有一失。
许寻书的医术纵然厉害,可也比不上自己这个浸淫多年的老大夫。
何况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自己能生出她,就能灭了她!
许壆药从一开始就没指望羡贵妃帮自己灭了许寻书。
一直都是羡贵妃“自作多情”,以为能除掉许寻书,还要自己在其后帮衬着。
若非是需要讨她的欢心,许壆药才懒得应付她!
把刀收起来,许壆药取过火折子把纸烧了,嘴里重重“嗤”了声,似乎有几分遗憾。
这些日子许寻书都不在帝都城,但是她的丫鬟都留了下来,说不定还有人暗中盯着自己。许壆药明白,现在她一定知道自己与羡贵妃有来往的事实。
如此一来,就给自己增加了难度,使她更加固了防备之心。
毕竟先前羡贵妃在锦羡宫就要对付许寻书,现在自己再若出手,许寻书必定会有所防备,这还不算若是被她给抓住把柄的话,自己现在本来就岌岌可危了,会被她追着打死的。
所以眼下必定要小心加小心!
到了晚饭时,许壆药并没有准备晚膳,而是自己吃。
但没想到许寻书竟然在这个时候登门了。“书儿,你怎么来了?”许壆药问道,结果话一出口,便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第574章 待她死()
现在许寻书到自己这里来,明显自己应该兴师问罪才是,怎的还主动搭上话了?
抬眼便对上许寻书那张微微含笑的容颜,“父亲,女儿前来是想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的,您听后一定会高兴,也便不再追究女儿之前不来陪您用饭的罪过了。”
许壆药并不提这事,却没料到许寻书竟然提了。
可经她这样一提,非但没有半点给许壆药台阶下,反而更显得尴尬了,弄得许壆药更加不高兴。
她这样的话无疑是要戳许壆药的老脸,生生地把面皮给撕下来。
看到许薰那微笑和善的颜色,许壆药感到真是讽刺极了。
“何事?”许壆药心里难堪,老脸皮却是还能撑得住,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许薰于是把许菁彩要被放出来的消息告知许壆药。
听见这话许壆药有几分怔忡住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放了?”
“二妹妹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若是她有点事,女儿怕父亲心里不舒服,所以竭尽全力也要把二妹妹救出来。虽然她杀了母亲,可是让她见一见父亲却是可以的,您不是想吃团圆饭么,这下子有二妹妹在,咱们一家总算是团圆了呢!”许薰语声极为温和地说道。
许壆药听到这番刀中夹棒,语中含刺的一阵,顿时额上的青筋都爆突出来。
许寻书必定心怀诡计!一定是这样!
佯装答应下来,许壆药把许寻书打发走,然后便设法让心腹传信给羡贵妃去。
在他正欲出招时,许寻书先而出手。
许壆药不能够她此计用意在什么,但是她一定不会放过女儿许菁彩,而自己是她的父亲,她应该不敢做出弑父之举吧!
‘又走了?’
许壆药派出去的心腹前脚刚走,后脚绛霜便跟了上去,玄雪回来报信,许薰挑挑眉笑了。
看来他的父亲与宫里的联系的确是很频繁呀。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绛霜返回来禀报:“老爷派出去的人是前去了宫里,奴婢派人去打听了,是前往锦羡宫了!”
许薰听后不自觉地轻轻拧起了眉。
她的好父亲,这是真的要联合羡妃对付她呀。
既然他能如此无情,就莫怪她也不顾念父女之情了。
“更衣。”
许薰转身回屋里,换了一身简便的衣裙,带着手下人出门去了。
坐上马车便在这夜色中到处逛逛。
虽然看似漫无目的,但每到一处都在药铺之地看上两眼,随后再往前行。
到了半夜许薰才把城中大部分的药铺给转了个差不多,其间两次遇到官府的人。
返回到自己院中,许薰让玄雪前去城西的仁心药铺,“去找一味这样的药草。”她说着将自己事先在马车中描摹好的一副图递过去,“找到之后,统统都取来。”
玄雪听了心下微讶,知道小姐这是要自己去“偷”药的;而且这画上的药材,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小姐是怎么知道这药材是在仁心药铺呢?难道一晚上转悠,她都在找寻这种药草所在的药铺吗,又是怎么确定的呢?
“奴婢现在便去。”
玄雪没有耽搁,把画往怀中一掖,这便离开。
她离开后,许薰便让人抬了水来,自己先沐浴。
将身子泡在温暖的水中,她微微眯上了眼睛,脑子却在快速地转动着。
之前去许壆药的院子里时,她就察觉到了不同寻常,因为那院子里有一股药味。
一股令她不能够安怀的药草味道若有似无地在鼻间缭绕。
暂时这种药草只是在记忆中出现过,曾经在很多年以前也仅仅是从许壆药嘴里提起过,可依然没有见到药的真身。
许薰的打算是先将帝都城找一遍,如果没有的话,那便入宫去找,羡贵妃提供许壆药这种药的可能性,其实也很大,宫里面的药草局可能会有的。
但是没想到她在仁心药铺的外面,闻到了这种药草的味道。
这般想着许薰竟有些困了,连忙从微凉的水中起身,擦干了身子便上了榻。
天濛濛亮时,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七血藤的味道。
正是她让玄雪去仁心药铺拿的药
让丫鬟更衣,许薰走出屋去,看到那七血藤正有序地摆在外屋中。
取过来轻轻地抚了抚,只见七血藤的花儿已经慢慢地枯萎了。仅仅不过几个时辰没有好生将养,这药草便如此蔫了。
许薰摇头淡淡一笑,很好,正好她要收集到药瓶里面。
让下人把院子守住,防止许壆药的人进来,发现七血藤的秘密。
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许薰将所有的七血藤都保存好了。
待到气味都散得差不多了,许薰这才招了人进来,“二妹妹出来了么,回来了之后把她带到父亲那里,让他们父女好生团聚一番。”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便听到许壆药那里传来了消息。
要许薰前去,见一见许菁彩。
更衣之后,许薰若无其事地前去院子里,看到许菁彩已经被清洗干净,并换上了崭新的衣裳。
只不过她整个人看起来瘦了好几圈,像是脱骨了一样,看来在大牢里她被折磨得不轻快。
前脚迈进屋子,许薰与许菁彩的眼神对上,不过一刹那的时间,两个人又若无其事地分开。然后当着许壆药的面,又言笑俨俨地谈说起来。
“午膳摆上大宴,让彩儿好好吃一顿!”许壆药兴奋地说道,望着许菁彩,眼中是满满的宠溺。
许薰淡笑:“好啊。”她就等着这句话呢。
只是看到许壆药那般高兴的样子,莫名地许薰心里有些涩涩的感觉。可能许菁彩纵然出卖许壆药无数次,都会得到原谅吧。但是她许薰不同,在许壆药眼中,她许薰永远比不上许菁彩!
御医府的一场小小欢聚。
厨房里面的饭菜才做了一半,许壆药嫌弃时间实在太长了,便催促许薰去外头的饭馆拿,反正她手上有不少的饭馆。既然有的是银子,何必在府内浪费伙食呢?
不过,待她死了之后,她手上所有的东西都将属于他许壆药的!许寻书早晚与她的母亲曾氏一样!
第575章 实在太过份了!()
“是,女儿听从便是了。”许薰无比温顺地说道,不仅如此在看向许壆药时还含着一抹若春风般的笑容。
她转身即刻吩咐手下的丫鬟按老爷的吩咐去拿菜,谁知道这声令下,便听到外头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不好了,不好了,王爷来了!”
“嗯?”
许壆药先是一愣,因为他这御医府已经有很久都不热闹了。也不曾有任何人主动到他的府上,这里似乎变成了一座空府般。
突然有王爷前来,会是
眨眼间不需要再思量,立即许壆药便知道是谁了。可不是云非斓!除了他,还能有谁?
“快请!”
心里厌恶得很,许壆药面上并不显露半分,吩咐家仆去请,他自己也整理了一番衣襟,去前院迎接。
云非斓正在前院的客厅之中守候,他前来这里不为别的,只为了他的新娘子。
今日请了一道旨,不料竟是被父皇给恩准了。
所以他打算把这个好消息提前告知薰薰,莫要到时候她太过于惊讶了。
再者都已经那么多个时辰,他没有看到薰薰,今日也该来看看她。
本来想要偷偷前来的,转眼一想,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她的夫君了,凭什么非要偷偷摸摸的?这可是她的女人!
但他这样正式一来,立即便惊动了府里其他的人,不仅许壆药前来拜见,连刚刚出来的许菁彩也跟着赶过来,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仿佛遇到了欺负过自己的人。
许薰在旁边瞧看着,心里幽幽一叹:不知道这对父女的戏什么时候演完?
可能这是许壆药故意的话,毕竟他想恶心人,就一定能够恶心到的。
想必云非斓此刻心情差极!
莫名地许薰有点为现在的自己而可惜。
父亲不喜自己就算了,可是父亲杀掉了自己的母亲,现在还要打算杀掉自己。
许薰觉得这事还真是挺奇妙的。
不过也没必要对云非斓说,免得这男人气不过。
“都免礼吧!”
出乎意料地,许薰见云非斓竟十分好说话。
不仅如此,他还冲身边的侍卫吩咐一声,给在场所有的人,连同丫鬟奴仆都得了赏。
见所有人都沉浸在赏赐中时,云非斓冲许薰招招手,两个人便出了御医府,在街头走动着。
“薰薰,再过几日便是黄道吉日可惜这时间间隔实在是太短了。算了,还是再等一个月吧。待父皇的寿辰过了再说”
两人一见面单独相处之时,云非斓便打开了话匣子,仿佛有无数的话要说。
对此许薰稍稍一动脑子,立即便明白了,“你是不是求皇上赐婚了?”主要是云非斓在她面前,一般很少称呼皇帝为“父皇”,而现在他称呼“父皇”的语气变得十分温和,听起来简直温柔极了。
这使得许薰不得不怀疑,皇帝可能做了让他欢喜的事情了。
现在看起来,云非斓这副俊脸染红晕的样子,还真是这样啊。
自己一个小女子都不脸红,真不知道他脸红什么。
“薰薰你怕么?”云非斓激动地问道,他想过无数次也期盼了无数的日夜,现在终于达成愿望了,反而心下不淡定了。
许薰垂着头,脸梢却是不自主地红了起来。
从前她倒是大多数时间都在装羞涩的,可是现在这成亲的事情真的临头了,细下想想,竟感到心头小兔乱撞,抬眼看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