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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本官押起来!”
看到自己夫人这副可怜模样,又想到造成这一切的,根本是这个许夫人韩氏。
钱逢心里咬牙切齿的,敢这样对待他娘子,这次非得给韩氏放点血不可!
这话声落下,钱逢这边的人马上前押韩氏。
而韩氏这边的婢子嬷嬷包括那些外围的从娘家带来的侍卫也都赶上来抵抗。
眼看着双方人马又要闹僵。
韩氏强撑着胆子,避开楚王爷,扯着嗓子厉呼:“都不要动手!都听本夫人的:那药的确有毒,是用来毒害本夫人这张脸的。人吃了,不一定中毒啊。钱大人,你不要歪扭事实,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
“那好,本官便让人涂到你丫鬟脸上试药!”钱逢回敬。
这两方在院内斗得不可开交。
许薰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转眸瞥了眼已经因疼痛昏迷过去面色惨白的刘奶娘,那被韩氏虐打的伤腿,此刻汩汩流血,糊了一大块血痂带着脏污凝结在腿上,惨不忍睹。
第94章 小野猫儿怎么可能是许寻书?()
许薰透过层层人群,眸光幽幽落在那韩氏身上,眼中划过道锐光!下一刻,许薰偏头朝云非斓看。
须臾,许薰让冬青过来照顾刘奶娘,她自己上前,走到云非斓身边,哑着嗓子大声嚷,“那药根本就没毒!是拂琴毒害母亲,钱大人,还望您搜查下拂琴的居所,再做定夺!”
这会拂琴脸上被涂了药,可是并没有毁容,分明驳斥了韩氏的话。
这时钱逢听许薰如此说,他便询问地看了眼楚王。
可是人家楚王爷很显然,是一副并不愿意插手内宅事务的样子。钱逢知道,楚王爷还站在这里,这是有心想插手,但是怕落人话柄。所以,只有自己这种小喽罗来插手,到时候挨罚的也只能是自己。
“来人,去查拂琴的居处!”钱逢向手下命令道,他心里头清亮得很,今日自己不顺了楚王之意,待到出了这御医府,楚王恼怒,必会再找机会让自己吃那五十鞭子!
所以,还是得让楚王爷满意呀。
钱逢擦擦汗,朝许薰偷觑一眼,暗暗祈祷,许大小姐你可莫要懵本官,否则待楚王爷一走,本官会找你秋后算账的。
可喜的是,许薰竟冲钱逢扬起抹大大的笑容。她那布满黑头的容颜,脸皮扬起笑之后,黑头撺动,远远看去仿佛无数黑刺在脸上流动,乍一看渗人极了。
钱逢哆嗦了下,忙收回视线,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成功把钱逢给恶心到了,许薰笑得更灿烂了。突然她眼前一黑,一只大掌覆了上来,直接往后一推。
“呃”
许薰连忙稳住身形,大掌撤去,她眼前重新恢复光亮。她只来得及看到云非斓紧绷的侧颜,以及刚刚收回去的大掌。
“你干嘛。”许薰低声叫道。
云非斓未语,浑身的气氛含锋半露,煊天赫地。
这家伙,莫非是又犯了那病症了?
许薰暗道,问不出来,她也不再问,专门致志地等待钱逢的搜查结果。拂琴与司琴一样,乃是韩氏的四大丫鬟。拂琴掌管着整个内宅的奴仆,连自己这个主人,也曾被她几番“照拂”。
许薰有自己的算计。
而她却感到身边云非斓的气场越来越足,令人不敢妄动。
他不高兴!
许薰悄悄抬头,发现云非斓的侧脸更显紧绷,此刻便看到他斜眼朝这边看过来,那眼珠儿转动到自己这边,那奇妙的眼瞳漂亮至极眼角微微上扬,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瞧着十分好看!
“大人,有发现!”
就在此际,钱逢的人赶过来,拨开人群往场中空地一放,只见到带血结痂的布以及衣物伤药并一枚黑色的穗子,尽皆扔出来。
看了一圈,钱逢不解,这都是些什么呀。
似乎与本案并无干系吧?
他扭头朝许薰处询问地望去,这个许大小姐不是说有收获吗,可现在呢,收获在哪里?
结果冷不丁地看到楚王爷面沉如水,深眸如奇峰险峻,暗藏危谲!
“王爷这个”
钱逢不敢擅自作主,走上前请示地问。
结果楚王神色严酷,径直经过他,朝那搜出之物走去,并弯下了身,亲手将那零星的衣料以及黑色的穗子捡起——
钱逢纳了闷,朝许薰看去,就见这许大小姐满脸的神秘莫测之笑意。
韩氏不仅要害死刘奶娘,还一手攥着自己救尚粱的事实。自己所有的把柄,都落在她手中。若是不除了她,遗患无穷。
如今有楚王在此,若是还让韩氏逃出升天,她许薰岂不是自己作孽?
先前许薰便想过了,自己救了尚粱之事,拂琴一定知道,尚粱的衣物没有留在自己那里,除非是尚粱自己带走,否则便是被拂琴拿走当证据去了。
所以当着云非斓的面找到拂琴所藏的尚粱之物,那时才精彩呢。
呵呵,现在好戏才是真正的开怒。
看到这些被搜出之物的拂琴,顿时赶上来解释:“这都是奴婢从大小姐的院子里搜出来的!这都是她窝藏野男人的证据!这料子这穗子都是男子之物!”
韩氏看到这里,只看到那如两口窟窿般的眼睛承载着无比恐慌之色,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紧紧捏着那布料,云非斓眸光深郁:“什么野男人?!那是本王的侍卫尚粱!”
修长的指尖抚过那黑色的穗子,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东西乃是柳叶镖上的穗子。当初在黑胡同时,他救了小野猫儿,便收获了那枚柳叶镖,上面的坠穗便是这般形状。
小野猫儿?!
云非斓蓦地回神,联系拂琴所说的话,他猛地意识到什么,倏地扭头朝许薰瞪去!
“嘿嘿”
许薰仿佛早料到云非斓的想法一般,正冲他露出傻傻的微笑。
云非斓:“”
皱皱鼻子,云非斓露出嫌弃的神色,这个许寻书是个又傻又丑的丫头,怎么可能是他的小野猫儿?
小野猫儿有一双冷酷的眼眸,行事利落,却也绝情得很,有时她会很娇气,趴在身上便将她哭的那些泪呀鼻涕呀往你身上涂所以,小野猫儿怎么可能是许寻书?
这也太扯了!
对面许寻书还在对自己傻乎乎地笑,那小丑样,瞧着有那么几分欠扁。
转回头,云非斓打消了这样的怀疑。
场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向楚王,包括他突然亲自出手抚摸那搜出来之物,这太不同寻常了!
“这些之物,怎么来的?”
云非斓缓而威冷的声音,慢慢告来。
楚王这样询问,钱逢立即感到事有重大。
他立即把拂琴提来,让她照实说。
可奈何拂琴一口咬定,那是大小姐私藏野男人之物!那是从百草院收回来的!
她这样说,钱逢也无法,只能动刑了。
谁料云非斓敛了敛眉,神色更显淡而自然,魅邪的声音送来:“把药喂她。”
初时钱逢没有反应过来。
但很快就明白了,当场让人钳住拂琴,跟着有人取了那两瓶药,掰开拂琴的嘴,不顾她剧烈挣扎,硬生生灌了下去。
方才拂琴吃了这药,一点事都没有。
如今刚刚服下没多久,拂琴眼睛一翻,委顿在地,没了气!
第95章 杖毙()
“她这是怎么?”
云非斓露出意外之色。
“因用量太多了。”醒过来的钱夫人颤微微地回了句。
不远处的冬青也附和点头,“是啊吃太多了啊!根本就不是我家小姐的药有问题!”
处置了拂琴,云非斓转向韩氏。
他视线才看过去,韩氏便惊得软倒在地。
“王爷您这是”钱逢不解了,为什么王爷要处死拂琴呢。
云非斓身边的护卫回道,“方才那些搜出来之物,根本不是许大小姐的野男人,而是王爷的侍卫尚粱!”
“呃!”
钱逢一懵。
刹那间他明白了,拂琴为什么会死。
谁不知楚王护犊子,他的手下人个个都要命般的重要。
拂琴搞不清楚状况,也是死有余辜。
“把韩氏押起来!”云非斓拧眉,难怪尚粱一直未出现,原来是重伤。
“行刑。”
云非斓一个眼神扫视过来,立即有人把那布满寒针的垫子取来,铺到地上。
有侍卫上前架着韩氏扔到那垫子上。
“啊!”
韩氏尖叫一声,一咕噜立即爬起来,这时身上已经被扎了无数针,疼得她直跳!
两边侍卫押住她,将带针的垫子在她身上一卷,当场就朝地上一掷,鲜血顺着韩氏的华服流淌出来,浸了一地。
正在此际,有人大呼一记。
一阵马蹄疾驰,竟是姚炜铮直接骑马进来。
当下他纵身下马,一袭青色绚丽华服迎着夜风飞扬,熠熠神彩,无限恣意!
“住手!放开我妹妹!”
姚炜铮奔上前,挥手劈开一名手下,将那韩氏给救出来。
把韩氏护在身后,姚炜铮朝四下一掠,对向云非斓,他眸光闪烁了下,旋即抱拳:“楚王殿下!不知因何这般难为我妹妹?”
云非斓被这般质问,却是并不屑回答。
他只朝左右看了眼,身边的铁卫立时出马,但见数道黑影闪过,当场与姚炜铮斗在一块。
不过一招,姚炜铮落败,铁卫将韩氏丢进针垫。
韩氏惨呼声再起,下一刻便被卷进针垫中。
姚炜铮气红了眼,几番挣扎,都没能挣脱开楚王的铁卫。
他眼睁睁看着妹妹在那针垫之中被滚了三圈,最终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昏死过去。
不仅如此,楚王再度发问:“还有谁见过尚粱?”
钱逢一看这情况,知道事情还不罢休,当即命令手下去查。
结果跟随在拂琴身边的十多名奴仆皆知晓此事。
“杖毙。”
楚王淡淡的声音无波无澜。
紧跟着场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姚炜铮眼看着自己阻止不住,禁不住冲云非斓大吼:“楚王殿下,你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在你眼中就没有王法了吗!”
“尚粱下落不明,此事与韩氏有关。至于你宋王府,最好给本王一个交待!”
姚炜铮听到楚王这样的话,一时讶愣住。他看向韩氏,又看看楚王,这是宋王府被韩氏拖累了?
“可是妹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招惹尚粱呢!”姚炜铮不服气。
尚粱是楚王的侍卫,但是却也没证据证明尚粱被妹妹给害了。妹妹可是弱女子!
尸体一个个躺在院内,死气沉沉。
云非斓仿若无事,解决罢这里的事,扭头冲许薰道:“小丑丫头,听说你又做了些吃的,走。”
许薰一听,明白过来了,这个人是来吃自己饭的!
一群人随着楚王离开,也都呼啦一阵跟随,苏公公早在角落里面躲着,见楚王处理完手中之事,他也连忙跟上去,对于院中之事他却状若未见。
姚炜铮留在原地,看着满目的苍败,冲上前抱住韩氏,英俊的容颜透着震怒,“妹妹你醒醒,为兄绝不会让你受如此委屈的!”
韩氏早被折腾得不成人形,连这张脸也不复从前模样。
她被唤醒,挣扎了下,朝面前的姚炜铮看过来,嚅着声断续着,“四哥不是我,不是是许寻书、是她陷害我,给我报仇啊!”
“许寻书!”
姚炜铮拳头攥得咯吱作响,这个贱人不仅害了妹妹,还妄图将祸水引向宋王府,“你放心妹妹,为兄绝不会饶了她!”
在百草院中,却是一番清新气息,淡淡的药草香气弥漫在整个院中,使人精神为之一震。
仿佛之前的血腥,都被洗涤干净一般。
而许薰哪里还有什么果冻,她只有一些香体露了,这还是送给璃妃后剩余下来的。
可云非斓那个吃货,他都要去多少果冻了,现在还要吃,不拉肚子才怪!
厅室之中,云非斓正襟危坐,其余的人只有垂首听令。
没吃到好的,云非斓没离开的意思。
厅室之中安静得诡异。
钱逢汗流下来了,他夫人病躯,不能久站啊,必须得让许大小姐赶紧安抚好楚王,否则他夫人非晕倒不可。
拱拱手,钱逢退了出来,看见许薰还在那里杵着。
“许大小姐你在干什么呀,赶紧的,王爷饿着呢!”
“正在做,稍等。”
许薰回以一记冷视,把她当厨子了,有事没事过来找她吃饭,她有收过半文钱报酬吗!
抚了一把身边的长剑,许薰拧眉,不知道这剑送给钱大人怎么样,他是京兆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