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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要不留痕迹,让他们做事干净点!”
“奴婢遵命。”抱琴福福身,很快退下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韩氏回到房间,心里琢磨着事情,不知老爷究竟在忌讳什么,对那楚王爷多有避让,做出一副畏惧之相。莫非去了锦羡宫一趟,他又接到了其他命令?
可是现在,他心里有事连对自己商量都不曾了。
韩氏咬咬牙,这一次老爷醒过来之后对自己冷淡多了,哼,一定是许寻书从中挑波。不行,得找个时间暖暖老爷的心,从他那里再刺探一些情报出来。
玄雪与绛霜二人归来后,听说大小姐不在,从京兆府出来后,便不知所踪。
把冬青留在府内,二人当场在帝都城搜索许薰下落。
在城西的许薰,累得直起腰,轻轻锤打着自己酸痛处,回头朝后看了眼,但见一个黑影赶了过来。她吐了口气,“找到灯笼了吗?”
孙听轩跑过来,压低声,“没找到。”
“没找到,直说就好了,凑这么近做什么?”许薰推他一把,这孩子真是笨死了。
这片竹林很大。
许薰在这里呆了一柱香的时间,也不过走了三分之一的竹林,而且看这里的竹子,种类都不一样。
眼看着时候不早,她觉得明日带官府的人前来打草惊蛇,那也比现在这样事倍功半得强。
“许大小姐,不若我去将那老仆人唤醒,让他带咱们再来检查一番?”孙听轩很委屈,被训斥了。
许薰摆摆手,火折子熄了,黑暗中只有他俩:“算了,明日再来吧!”
“不是怕打草惊蛇么?”孙听轩不解。
许薰叹息一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回吧!”身边没人保护,如果遇到不测之事,更麻烦。
转身往回走时,许薰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浑身一阵发冷。之前受凉,一直都没吃药,以为抗一抗就能过去的。
身上突然一暖,许薰讶异地看过去,发现是一件薄薄的衣裳盖住了自己,黑暗中孙听轩那冰凉的手按在自己肩头,很体贴:“没事,你先披着吧,我一点都不冷的。”
这孩子,挺可爱的。
许薰勾唇,道了声谢,两个人相扶着离开。
出了竹林,许薰听到哧的声,脚下一绊,是断掉的竹杆,差点把自己给绊倒。身边孙听轩也低叫一声,许薰凑过去,黑暗中看到他头发似是被枝权给扯了一下,头发都散了下来。
“没伤到吧?”
许薰扶住他,关切地问道,到底是娇娇公子,哪里吃过苦遭过罪呢,这会有点受不住地倚着竹子蹲了下去,“许大小姐,你快些去叫人吧,我走不动了。”
第185章 我是王爷您的人啊!()
“这爬了墙就离开了,有什么走不动啊?”许薰不解,拉他起来。
可这孙听轩怎么都不走,无奈许薰只得将他一只手绕过自己脖颈,架起他便往外走。
只是这时,头顶突然压来一记,许薰感觉像是被巨人的手掌扇了一巴掌似的。
她与孙听轩两个人顿感疼痛,大叫一声,狼狈的在地上滚作一团。
就见到是个黑影袭击了他们。
对方毫不停歇,接着纵身飞来,一掌当头劈到。
许薰抓了把泥土冲他扬去,转身冲孙听轩喝一声“跑”!
两人当场分头行事。
跑着跑着,许薰发现身后没动静了。她奇怪地停下步,回头去看,只见这里黑漆漆的一片,刚才就像做了场梦一样,哪里有什么人。更奇异的是,孙听轩不见了!
那家伙该不会是被抓走了吧?
许薰想罢,急忙返回去追。谁知刚跑了没两步,前面突然出现道高大的黑影,她惊得立时煞住了脚步。
可怕的,这些究竟是什么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她二话不说,转身又重新跑。
结果没跑两步,就被人揪住了衣领子。
“啊,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混蛋!”许薰双手抡打,双脚用力朝那黑影踹去。
不知是她这无章法的招势起了效还是对方实在不防备,“咚”的下,还真被她踹个正着。
抓她的人闷哼一声,许薰下一刻就被扔在了地上。
捂着摔疼的地方,许薰翻身坐起来,知道自己跑不了,便回头打量那黑影,想探探底。她尚未看得清楚,对方倒是先说话了,语气不善得很:“你一人跑来此地,不怕死么!”
“云非斓?!”
许薰听到这性感的嗓间音,一时间又惊又喜,连忙跳起来,伸手去摸他。
小手掐他俊脸,听到他被掐疼地闷哼声,许薰这才知道不是梦,当场抱住他手臂,如获至宝,如见亲人:“王爷,您来了!您真是救星,来得真是时候呀!快,我们救孙公子去!”
“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云非斓甩开套近乎的许薰,语气冰寒,气势凛冽。
许薰不示弱反问:“那王爷您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做什么呢?”
“本王的事,你不懂。”云非斓压压眉,语气很冷。
许薰知道再问不出什么,只能救人为上,把孙听轩陪自己查线索,然后被擒拿的事情说了一遍。
可谁知道,云非斓听到这话后,头也不回,直接就走。
许薰在后面追上,可这男人故技重施,身形一纵,翻墙就消失了。
紧追不舍的许薰辛辛苦苦跑到大门处,蹑手蹑脚开了门,这才跑出去。结果到了外面,嘿,早没云非斓人影了!
这男人是在故意玩人呢吧!
许薰气得在原地打转,这时忽然听到马蹄声,以及马儿打响鼻的声音。她顺着声音摸过去,看见一人一骑,黑夜月下,傲然而立,正停留在那街道角落,似乎是在等人。看马上那男人欣长笔挺的身姿,傲娇的模样,可不正是云非斓么。
这男人真是海底针,摸也摸不透。
等人就算了,偏偏在那么远等着,你不说,谁知道你在这里啊!
许薰只得呼呼地跑上前,前后左右看了一遍,没第二匹马,看来她是要与云非斓同乘一骑。
担心这男人又翻脸,许薰只得陪着小心请示:“王爷,小女借您宝马后屁股一用,先坐上一坐,待回到御医府再孝敬您的马,孝敬您,多谢多谢!”说罢了这些话后,许薰抓着云非斓衣裳,就要伸腿跨到他身后,翻身坐马屁股处。毕竟马背是王爷的,马屁股才是她的。
“坐前面。”
云非斓一声令下,大掌中途而出,抄起许薰纤细的柳腰,毫无悬念地将人搁置自己身前。
下一刻,马儿风驰电掣,于夜色中飞驰起来。
坐马背上,不同于坐马车中,也不同于前世坐汽车。许薰发现马背就那么屁大点地方,结果这马还四蹄狂奔,弄得马背上极尽颠波,不仅如此她整个身子不停地朝后窜,恰好撞到身后云非斓的身体。她的屁股靠着他的总觉得随着马儿飞奔,有什么在慢慢变化着
许薰觉得今日自己出来得匆忙,忘带桂花香了。
否则她也不会面临这样尴尬的境地。
马儿很快飞驰到许御医。
到了地方后,许薰受惊似地,忙不迭地下马。只是屁股才动,身后男人磁性的声音蓦地变成沙哑压抑:“慢一些。”
“呃!”
许薰僵住,机械般断断续续地踩向马蹬,可混乱中也找不着,最后勾着云非斓的长腿,就势下了马。
这时她仰起小脸,再朝云非斓看去。
只见这男人笔直地坐于马上,深眸中半丝微澜不曾,气势迫人,看不出丁点异样。
方才在马上的那些感觉,跟梦一样虚幻。
许薰觉得,这一晚就像梦一样。
只是云非斓不走,证明他还有话要说,他驾马在原地略停了半晌,声音才恢复如常,磁性嗓音带着淡淡警告意味,“以后别跟孙听轩在一块。”
“啊?”许薰不解地看过去,这是什么意思?
云非斓转眸,眸光如雪,盯过来:“知道你是谁的人,嗯?”
“我、我是我是王爷的人啊!”许薰撑着笑,嘻嘻地说道,可看到云非斓严酷的样子,心里简直害怕极了。
接着马蹄声响声,云非斓驾马绝尘而去。
许薰站在原地,吃了一嘴的飞尘,发呆地看着那离去的一人一骑,内心无比不解,他就这样走了?
“他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而且越来越让人受不了。”许薰叹息一声说道,转而走向后门。
回去把玄雪和绛霜找来,得想法子先把孙听轩救出来。
可问题是云非斓干什么去了,难道是跟踪自己,他不会那么无聊吧。也可能是巧合遇上了。但他在那一带,究竟有什么事要做呢?昨晚验尸时,他就说有事情耽搁了,难道是眼下这件事?
回到三七院后,玄雪与绛霜也相继归来。
许薰把孙听轩的事情一说,让她们连忙去查。
也不知这孙家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居然抓着孙听轩走了。
但不管怎样,孙听轩是跟自己在一块时被掳走,难保孙家的人不找自己来要。
玄雪与绛霜各自应令而去。
第186章 晚上,不准她乱跑()
返回到王府的云非斓,先是亲自将马带到马厩之中,随后又在马厩呆了一些时候,最终才姗姗回到书房。
尚粱等人候了老半天,才得以见着王爷的身影。
“王爷,您在马厩里做甚?”尚粱走上前不解地问,被云非斓一记凌厉的眼神给击回去,当场闭上了嘴。
尚粱抓头发,满面不解,王爷这究竟是怎么了。素日里也没见他亲自驾临过马厩呀。
今日不仅他奇怪,连李军师也奇怪得紧,被钱大人派人抬回来时,李军师浑身都湿透了,股间还有一大片的湿迹,好像是刚刚逛完窖子回来。
可李军师平时却是不沾女人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还不走?!”
前头传来王爷的呼声,尚粱忙赶过去,本想问这次的收获情况。谁料王爷当即就问成阳侯孙小公子一案。
“这事不是让钱大人去查了么?”尚粱不解地问。
云非斓斜睨他:“既是钱逢去查,怎的许寻书大半夜的跑到城西去查案?”
“真的,许大小姐也去城西了?”尚粱瞪大了眼,“她真是好胆识啊,城西晚上那么乱,居然不怕”
云非斓皱皱眉,不悦地看过去:“传本王的话,告诉钱逢,以后查案一事若再敢推诿,本王首先斩了他!”
“属下这便去!”
这几日因为夫人的情况不妙,钱逢少于睡眠,今日半夜,夫人终于醒来了。钱逢松了口气大,当即左右侍候着,最后搂着媳妇美美地睡个好觉。
谁知这才睡下没一刻钟,外头的人砰砰地敲门,把钱逢气得够呛。
蹑手蹑脚下了榻,钱逢给夫人带上门,在外屋冲手下厉斥:“不是说了,没有砍头的大事,不准打扰本官!”
“大夫,这事真的是砍头的大事。尚粱护卫传了楚王话。”手下连忙回道。钱逢看看天色,这都丑时了,尚粱还没睡?咦,王爷也没睡?
钱逢摸摸下巴,示意让手下继续说,“王爷说让大人您亲自查案,不可假手他人,否则王爷亲自砍您脑袋。”
“什么?!”
大晚上的,钱逢被这话唬一跳。
再返回夫人身边睡觉时,也睡不踏,翻来覆去的都在琢磨,王爷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跟许寻书有关?
次日破晓,许薰连打三个喷嚏,鼻涕横流,脑袋嗡嗡作响。
她披着大氅起身,走到内屋,拈着浸泡在奇异香液中的三枚银针。轻轻地吸吸鼻子,忍不住勾唇笑笑,“呵呵,马上这三枚银针就能派上用场了。加油!这次结束后,还剩最后一次!”
冬青由外打了洗脸水而入,“大小姐,您多躺会,奴婢侍候着就行!”
“快点让厨房做饭,待会我们去衙门,赶紧的!”许薰把银针放下,拿帕子又抹了一滩鼻涕水,将帕子扔给冬青,转身去准备自己的记录。
梳洗之后,许薰换了身简单点的衣裙,忽地想到上次让冬青做的四季衣,便随口问了句。
“两日后去取,小姐若急着穿,奴婢这就去催催。”冬青道。
许薰摇手,“不用。来,你也一块吃吧,吃完好干活,赶紧的!”
“小姐,究竟是什么事啊!”冬青大着胆子,捧着碗在站在桌前吃,许薰就坐着吃。主仆二人一面吃一面说话。
许薰边嚼腌制的咸菜,一面喝口粥,嘴里含混地道,“昨日有点收获。今日再去看看那竹子,找到源头,就能找到案发现场,到时候锁定嫌疑人,应该就能抓到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