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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本来就是一柄利器,倘若用的好,便能成为清平侯府的利器。
可事情都分两面,利器能保护自己,也能伤了自己。
洛樱归来,仙鹤惨死,怎么看都不吉祥。
感受到洛熙平像看货物一般看着自己,洛樱心里冷笑愈盛,看来她这个再度归来的女儿在洛熙平眼中还有几份价值。
很好,既然有利用价值,那就要打消他对自己的戒备和顾虑,让他看到她的可利用之处,这样,她就能接近洛熙平,逐步获取他的信任,从而得到机会拿到洛婵嘴里的那把锁心钥。
她心中一直存有个疑团,就是那把锁心钥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是否真的跟娘有关系。
临死前,洛婵来大牢里羞辱过她。
她问她:“姬长清,你知不知道?三年前,你大战离国凯旋而归,却在半途染上剧毒导致武功尽失,是谁下的毒吗?”
“……”
那一次中毒,她不仅武功尽失,还落下病根,所以后来身体不好,很难受孕,在成婚前,太医就将她的身体情况告诉了沈遥,可沈遥还是愿意娶她。
“哈哈,告诉,是子越,子越下的毒?”
“……”
“你知道子越为什么下毒吗?”
“……”
“因为他讨厌你,连跟你上床都无比恶心,你跟你那个下三烂的娘一样,最喜欢摆出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暗地里不过都是勾三搭四的娼妇!”
“不准诬蔑我娘!”
“哈哈,你娘还需要我来诬蔑,你可知道,我叔叔手里珍藏着一把锁心钥,锁心钥,锁住谁的心,这个名字可真好啊,你娘生为人妇,还想锁住我叔叔的心,你说她不是娼妇又是什么?”
“……”
“姬长清,你想知道锁心玥是什么吗?哈哈……我偏不告诉你,我要让你难受,让你带着这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秘密下地狱!”
她本以洛婵嘴里的锁心玥或许只是一把钥匙,可后来知道不是,因为在洛婵走后,皇帝身边的内侍大总管福公公来逼问她锁心钥的下落。
她对锁心钥根本一无所知,当然给不了福公公答案,她让福公公去找洛婵,福公公有没有去找洛婵她不知道,反正在上刑台之前,福公公又跑来问了她最后一次。
“云华夫人,陛下还在等你的一句话,只要你愿意说出锁心钥的下落,他可以赐你全尸体。”
她根本没有理福公公,不要说她不知道锁心钥为何物,就算知道也不会说。
都是死,她不在乎以何种方式死亡。
她死了,却又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了。
沈遥,洛婵,我姬长清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这一世,哪怕再度赔尽我的人生,我也要拉着你们,拉着所有谋害我姬家的恶人一起陪葬!
第20章 20解困()
正想着,就见一个背着药箱的兽医小步急跑赶了过来,装模作样的仔细检查一番,洛玥哭着问道:“还能救活吗,我的小黑小白还能活吗?”
“唉……不能了……”兽医惋惜的摇摇头。
“呜呜呜……”洛玥哭的更加伤心了,在哭的时候,眼角余梢掸了洛樱一眼,唇角浮起一缕微不可察的得意冷笑。
洛樱,你就等着吧,马上你就要成为不祥人了。
洛樱敏锐的捕捉到她的眸光,回视了她一眼,洛玥有些心虚,赶紧收回眼神,垂头哭泣。
兽医回禀道:“老爷,夫人,这两只仙鹤死的实在蹊跷。”
“哦?”洛熙平心头立刻笼上一层阴影,“如何个蹊跷法?”
“无病无伤,也无中毒迹象。”
“既如此,赶紧拿出去埋了。”洛熙平对这两只仙鹤的尸体再无半点兴趣,只觉得死的莫名其妙,晦气之极,恨不能马上将晦气埋葬。
跪在地下的赖嬷嬷磕头道:“老爷,夫人,既然事出蹊跷,不如找个道士来瞧瞧,兴许是犯了什么忌讳……”
“慢着!”一声清喝打断了赖嬷嬷的话。
“樱丫头,你想做什么?”洛熙平忿忿的看着洛樱。
“父亲,乡下表舅家曾养过几十只大白鹅,因为与隔壁陈三家发生争斗,陈三趁夜偷偷用砒霜把几十只大白鹅全毒死了,我看这仙鹤死的症状与那几十只大白鹅很相似。”洛樱蹙着眉头,朝着仙鹤的尸体看了一眼。
她根本不确定仙鹤是中毒致死,还是被人杀死,但只要有人故意杀了仙鹤栽脏她,就一定有痕迹,她必须马上检查这两只仙鹤的尸体。
就算她说错,结果也不会比赖嬷嬷找道士来说她是不祥人更糟糕。
“对,奴婢也记得,那几十只大白鹅的死症与这两只仙鹤一模一样。”
裳儿猛地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三年前表舅老爷强睡了陈三的妻子,陈三气不过,又害怕表舅老爷的身份,就偷偷在表舅老爷家的井水里下了砒霜。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院子里喝了井水的几十只大鹅死了,表舅老爷连忙报了官,不出一天就查出了是陈三所为,将陈三关进了大牢。
“胡说,陈兽医都说没有中毒。”洛熙平压根就不相信。
“五姑娘,说话可要有凭据,你这样说,是在质疑我这个兽医医术不行吗?”陈兽医挺了挺胸膛,捋着下巴的山羊胡须不满的盯着洛樱。
“敢问这位陈兽医可是经常来我府上?”
“……”
陈兽医不知道洛樱是什么意思,睁着两只大眼睛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有多长时间没来了?”洛樱继续问。
“约摸有半年了吧。”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府里大小姐洛婵养的那只名叫欢欢的狗生病来着。
“嗯。”洛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住的地方离这里可近?”
“不近,但也不算远。”陈兽医没好气道。
“嗯,那你来的可真快啊……”
洛樱说的意味深长,陈兽医心突然一跳,舌头打结,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洛樱不再问他,对着洛熙平屈膝福一福身子道,“父亲,可否容许女儿去检查一下仙鹤的尸体?”
洛熙平听洛樱啰里八嗦问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早就不耐烦了,冷着脸摆手道:“你要去快去。”
他倒要看看她能玩什么花样来。
赖嬷嬷还想阻止,洛玥咬牙冲她摇了摇头,如果真的强行阻止,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氏好像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她虽然不喜欢玩弄阴谋诡计,但不代表她对这些阴谋诡计一无所知,可凭着一个做母亲的心,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洛玥会耍阴谋诡计。
在她心中,洛玥就是像白纸一般纯净的孩子。
洛樱顶着众人怀疑,怨恨,担忧的目光,快步走向了仙鹤。
“裳儿,掌灯。”
“是,姑娘。”裳儿机灵的从一个小丫头的手里要过一个羊角灯笼。
“砰通,砰通……”
洛玥的心在洛樱检查仙鹤尸体时狂乱的跳着,不可能,一个乡下野丫头而已,能懂什么,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
她苍白着脸,满脸泪痕的紧紧握住沈氏的手,生怕噩梦成真,洛樱夺走了娘的爱。
赖嬷嬷一边不停拿眼觑着洛樱,一边不停的抚着额头上汗。
本来这是一件极为简单,水到渠成的谋划,仙鹤死,兽医来,最后道士掐指一算,洛樱是不祥人。
怎么好好的就弄的这么复杂起来。
突然,她看到洛樱从袖子里拿出一枚银针刺向仙鹤的喉部,她的喉部也跟着一紧,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父亲,你看,银针发黑,仙鹤果然是中毒致死。”洛樱起身,拿着那枚发黑的银针给洛熙平看,说着,她回头微微看了洛玥一眼,冷声一笑,“真是太巧了,女儿刚回来,仙鹤就遭人毒手了。”
第21章 21露馅()
洛玥被洛樱仿佛洞穿一切的冰冷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如芒刺在身,自从知道陵王派人来府里要父亲接回洛樱,她每日都生活在焦虑和恐惧中。
她再也不要像小时候那样被赶到乡下住烂草房,过穷苦日子。
洛樱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提醒着府里所有人她是假小姐的尴尬身份,所以,她一定要像过去一样让所有人都讨厌洛樱,让洛樱在府里待不下去。
在洛樱回来之前,她一直以为洛樱还是小时候那个又蠢又倔的洛樱,可现在她发现她错了,她错在太过轻敌。
夜风吹在她身上,她萧瑟一抖,她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向沈氏,希望从沈氏的眼里得到一点温暖和安慰,而沈氏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洛樱,这让洛玥更加惶恐。
洛樱不再看她,转头又看向陈兽医凉悠悠的轻笑一声,“陈兽医,你的医术可真是好呢。”
“这……这这这……不可能……”陈兽医盯着发乌的针头,老脸紫涨,张口结舌。
洛熙平大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奴才不……不知道啊,还请老爷明察。”两个小厮唬的不停磕头,其中一个小厮伸手指着赖嬷嬷道,“老爷,刚刚仙鹤还好好的,赖嬷嬷一来就出事了。”
赖嬷嬷吓得面如土色,摇头否认道:“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毒杀仙鹤啊……”说着,她满眼乞求的看着洛玥,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六姑娘,你知道的,奴婢照顾这两只仙鹤向来尽心尽力,奴婢绝无可能会伤害仙鹤。”
洛玥生怕赖嬷嬷会扑到她身上,她往后一缩,躲到沈氏怀里,探出头,弱弱道:“这件事父亲自有明断,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氏想伸手拍一拍洛玥的头,手刚要触到她的头发,又停在了那里,不会的,她的玥儿是个好孩子,绝不会指使人陷害洛樱。
“父亲,刚刚女儿问陈兽医是否经常来府上,他说不是,女儿又问他最近一次何时来的,他说半年前,可他脱口便称女儿五姑娘。”洛樱冷笑,“女儿真是觉得奇怪,他是如何认出女儿是五姑娘的呢?”
“对呀,你是怎么认出樱丫头的?”洛熙平恍然,原来他以为洛樱刚刚问的全是废话,现在一听,真是步步为营。
“我……我我……”陈兽医眉毛往上一抽,迅速搜索着说辞,磕磕巴巴道,“我听说府上的五姑娘要……回来了,见这位姑娘称侯爷您为父亲,她……她又脸生,才猜度是五……五姑娘的。”
“哈……”裳儿忽然笑了一声,伸手指着陈兽医,“难道你一个男人每回来府里还专门盯着府里的姑娘看不成?不然你怎么知道哪个脸熟,哪个脸生呢?对了,你来的这样快,就好像事先知道府里仙鹤要死似的。”
“……”陈兽医彻底呆住,虚汗连连。
不要说清平侯府,就算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姑娘也不能轻易见外男的,更何况他一个兽医。
是谁告诉他,洛樱只是个愚蠢无知的乡下丫头,不仅洛樱,就连她身边的一个丫头都这样伶牙利齿,害得他一世名声都没了。
怨就怨,他不该贪那十两银子。
“赖嬷嬷,我问你,你为何要毒害这两只仙鹤?”洛樱目光一凛,“你不是要找道士来吗?你说会犯了谁的忌讳呢?”
洛樱冷悠悠的话就如夜晚的寒风一样,直吹到人的骨头缝里都发寒。
赖嬷嬷浑身颤抖如筛糠,牙齿打颤,“奴婢没有,五姑娘何苦血口喷人!”眼珠儿一转,红着双眼强辨道,“陈兽医都说仙鹤没有中毒迹象,怎么五姑娘拿出银针扎了一下就说中毒了,说不定是五姑娘你捣的鬼,故意栽脏陷害奴婢。”
“这天下不至一个陈兽医,若怀疑,大可找别人来验验。”洛樱黑漆漆的眼眸幽深的看着赖嬷嬷,冷哼一声,“一个奴才也敢公然质疑主子,到底是谁给你的胆量!”
“……”
赖嬷嬷心中有鬼,万分悔恨自己不该小瞧了洛樱,把事情做的如此不干净。
“父亲,女儿离家多年,与赖嬷嬷无怨无仇,有何理由要栽脏陷害她!”洛樱眸光灼灼,字如珠玑,“女儿念及骨肉亲情,思家多年,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女儿只希望能平安侍奉在爹娘身侧,绝不会自寻麻烦。”
这番话,她虽然是对着洛熙平说的,眼睛却看向沈氏。
沈氏心虚的不敢再看洛樱的眼睛,默默的调转过头,拿帕子拭泪,然后又伸手揉一揉疼的发涨的太阳穴。
她害怕再待下去,会查出什么她不愿意知道的真相。
“老爷,我头疼,禁不住风吹,先回房了,玥儿,你扶娘回房。”
“是,娘亲。”
“六姑娘,你别走啊,你为奴婢做个证明……”赖嬷嬷一见洛玥要走,更加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