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影一闪即远退出五丈外,而人影倏动的刹那间,一道电虹已经飞出,从暗器群穿透而过,太快了,在前面根本不可能看得见。
已没有追上发射第二次暗器的机会了,飞刀已贯入小腹,尽柄而没。
“呃”千手神君身形一挺,摇摇晃晃站住了:“你你你”手一松,两手有暗器纷纷掉落,然后脚踏出一步,两步身形一晃,向前一栽,在草中挣命。
身后出现尹姑娘的身影,俯身扳转千手神君仍在抽搐的身躯,拔出飞刀。
“你真是至死不悟。”姑娘摇头叹息:“放看活路你不走,偏偏要向枉死地里闯,硬要挨致命一刀,可怜,”***在一处陡峭的山脊上,生长着疏落的古松和矮林。这条纵走的山脊,两侧是陡崖,只能沿山脊纵走,不可能自左右攀越。
张家全在努力地工作,弄来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坚韧山,做得十分有劲,似乎乐此不疲。
一旁,尹姑娘帮不上忙,只能袖手旁观,顺便看守俘掳。她不懂装设捕兽器的技巧,想帮反而愈帮愈忙乱,乾脆袖手旁观。
俘掳是冯秀秀,制了手脚软穴缴了械,想逃根本不可能,只能等候最后的时刻到来,焦灼、恐惧、死亡几乎会令人发疯,这种煎熬真不好受。
天色不早了,张家全正在做最后的检查。他对自己的杰作相当满意,充满了信心。
他回到松树下,接过尹姑娘递来的水葫芦喝水。
“快了。”他抬头看了看即将西沉的红日:“难得的好天气,今晚他们一定会活动的,不然明天就没有分头埋伏,守株待兔的机会就消失了。”
“他们会来?”尹姑娘问。
“会来的,我会引诱与压迫他们来,这些人有勇无谋,很愚蠢的。”
“他们不愚蠢,家全。”
“跟来山野中追我,就是愚蠢。”他在一旁坐下:“三二十个人,居然想在太行山数千里山林丛莽中,捉一个生活在山林,熟悉丛莽的人,简直愚不可及。我如想摆脱他们,就算他们有三万人也是枉然。”
“你打算怎样处置我?”冯秀秀焦急地问。
“你心里明白。”张家全冷冷地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白己残忍;你我敌对分明,你们从来就没有对我仁慈过。”
“杀我?”
“会的。”
“我”
“我不想亲手杀你。”张家全语气冷酷阴沉:“让你自己的人杀你。”
“张爷,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任何解释,那是我既定的策略,你怎么说也没有用。”张家全表现出铁石心肠:“上次我放了你,这次你不再那么幸运了。”
“可一不可再。”尹姑娘也说:“他有权处置你,你无权要求什么。”
“不久之后,我会把你放进天罗地网里。”张家全指指树林:“他们就会来救你,你老爹骨肉连心,他非来不可的,那些人也势必前来找我。想想看,那会有什么结果?那里面步步生险,好玩得很哪!”
“你不会如意的。”冯秀秀硬着头皮说:“他们都是武功超绝,一身是胆的人,你装设的所谓天罗地网,算得了什么?”
“天罗地网本身算不了什么,但加上了两头豹,那就不同了。”张家全冷笑,起身走了。
“尹姑娘,你何苦冒这么大的风险?”冯秀秀转向尹香君下工夫。
“有多大的风险呀?”尹香君笑问。
“杀头抄家。你该知道,他目下是朝廷的钦犯入你跟他在一起,与朝廷作对,也成了行刺皇帝的大逆不道共犯,你黄山狮子林尹家”“原来你是说这些呀?”尹香君娇笑:“我尹家已经不在狮子林,尹家的人目下已经不知去向了。你承认鞑子皇朝,我可没承认呀,大逆不道四字出自你的口中,可知你是真的该死。本来,我想劝劝他不要为难你的,他是一个大男人,利用女人来杀人,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武林道义有亏。但对鞑子和汉奸,任何手段都是正当的。既然你已经承认是汉奸国贼,你就没有埋怨他的权利了,我也就不再劝他啦!”
“尹姐姐,我木求你”
“求我也没有用。”尹香君向天一指:“求求上苍怜悯你吧!也许远来得及。”
不久,一声震天长啸传出,山林亦为之簌簌而动,远传一二十里,山谷应鸣,回音久久不绝。
这是引人前来的啸声,引人前来闯这座流动着死亡气息的山脊。
***
人终于赶到,最先赶到的人是插翅虎、冯堡主、力士三个人。
“不要过来”林内突然传来冯秀秀的尖叫声,但似乎突然被人掩住了嘴,叫声嘎然而止。
按理,第一个发疯般冲去的人,该是冯堡主,骨肉连心,爱女失踪了许久,突然听到爱女的叫声,那能沉得住气?势必不顾一切飞跃而进。
可是,最先冲进的人却是插翅虎,临险当先,是一个有担当有勇气的好主子。
“不能进林!”冯堡主沉叱。
插翅虎及时刹住脚步,回头盯视着冯堡主,似在等候冯堡主的解释。
“林内有埋伏。”冯堡主表现得出奇地镇定:“小女是被逼叫喊的。”
“被逼?那她为何不叫救命,反而不要我们进去?”插翅虎不满意冯堡主的解释。
“她如果叫救命,反而让我们生疑。”冯堡主冷笑:“生疑便会提高警觉,至少不会轻易上当。张小狗在人性方面斗智,他占不了上风。”
“唔!有道理。”插翅虎满意了:“张小狗在林里已无疑问,令嫒也在里面,进是不进?”
“当然必须进去。”
“也许能绕到前面察看”
“不可能,山势如此,脊宽不足两百步,左右有如绝壁,下沉百丈,无法爬越。”
“依你之见”
“等统领他们赶来。”冯堡主的口气有怯意。
“哦!你认为我们三个人,对付不了张小狗?”插翅虎有点不悦。
“是有点力量单保”冯堡主不理会对方的不悦:“我们来了这许多人,不是为了对付一个一流高手的,而是为了对付一个拔尖的、超世的可怕人物。
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张小狗无备的时候,我们已经有点穷于应付;而在他有备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胜算不会超过两成,甚至更少些。”
“但是再等下去,天就要黑了。”
“那是无可奈何的事。”
“统领另两批人,谁知道会不会赶来?”
“所以只有等待。”
“好吧!”插翅虎往回走,口中仍在嘀咕:“也许你的估计正确,你有权控制进退,反正不是我的女儿在里面受罪等死。”
山脊的前段是稀林,稀林长满了及膝的茂草。三个人乾脆坐下,面对着山脊中段的树林,极有耐心地等候同伴赶来会合。
插翅虎不时发出长啸声,引导另两批人赶来。
落日余晖中,倦鸟归林。由于山高,因此天黑也比平时要迟一些,看光景,约半个时辰之后便黑了。
冯堡主其实心中焦灼万分,但要他为了救女而去冒送命之险,他无法办到。
他坐在插翅虚的左首,也感觉出插翅虎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这一组六个人,白狐被杀,千手神君失踪,冯秀秀被掳,等于是损失了一半人而一事无成,身为领队的插翅虎,心里还能好受?
“看来,统领已经失败了。”坐在右首的力士,用不错的汉语说。
“失败什么?”插翅虎反问。
“你们派的那个姓屈的蛮子。”插翅虎沉声说:“是化名姓屈的而已。”
“那他”
“他可能低估了张小狗,所以所以”“真的失败了?”
“是的,失败了。”插翅虎叹口气:“我虽不愿有这种想法,但事实恐怕正是如此。”
冯堡主突然哼了一声,缓缓站起。
“怎么啦?”插翅虎问。
“果然不出我所料。”冯堡主说。
“所料什么?”
“我们不进去,他就会出来。”
“张小狗?”插翅虎一蹦而起。
“是的。”
“在那儿?”插翅虎急问,举目四顾,虎目冷电四射,四下里搜寻。
“他就要出现了。”冯堡主肯定地说:“斗机智,他远差了一截。”
“真的呀?”
“不会假,我看透他了。”
草声簌簌,右后方正丈外,站起一身豹装的张家全,用脚拨草发声,吸引众人的注意。
“我也看透你了,冯堡主。”张家全笑吟吟地说:“我知道你没有勇气进去抢救你的女儿。”
三人不再激动,缓缓向前接近。
“用不着抢救。”冯堡主反常地镇定:“你第一次不杀她,就不会再杀她了,她毕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少女,我料定你不会杀她。”
“唔,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位为人父的老爹,确是一代枭雄,你根本不在乎女儿的死活,因为女儿早晚是别人家的,她死不死对你并没有多大关系。唔,我感到十分奇怪,好像不太对劲。”
“什么奇怪?”
这时,双方已相距两丈面面相对。
只消手一抬,断魂指就可以发挥最强劲的威力。
张家全却屹立如山,丝纹不动,似乎忘了上次挨一记毒指环的变故,对冯堡主毫无戒心。
“奇怪的是,你们其他的人怎么还没赶来?”张家全沉静地说:“除非你们事先定下了什么阴谋诡计,不然真该赶到了。”
“哦!你希望我们全部的人都赶到?”
“是呀!”
“对你似乎并不利呢!”
“正相反,来的人愈多,死的机会也多。像你们只有三个人,就知道小心不敢冒进,所以人少了,反而对我大大的不利。”
“我们的人到不到,己不是重要的事了。”插翅虎狞笑:“我们三个人,就足以埋葬你。喂!你其他的人呢?他们”“你是指飞虹剑客那些人?”
“是呀!”
“还有舒穆禄兆丰。”
“哦!果然”
“是他引你们到此地来的。”
“他叫我们来的?”插翅虎感到十分惊异。
“我杀掉他了,他是条汉子,你们的忠勇部属,不是卖国贼,是他的衣裤,把你们引来的。”
“你是说,他”
“他死得其所,虽然他失败了。”
“很好,但他并没失败。现在”
“现在,你们要三个人一起上了,是吗?”张家全一字一吐:“你们如果三个人一起上,我只留下一个公平决斗。你们谁愿意和我公平决斗?是不是让我挑选?”
“临死你还说大话。”插翅虎咬牙说。
“你心里明白,我说的并不是大话。我亲自见到你们的小皇帝,那是完全凭我的本事见到他的。你们那么多人,都奈何不了我,先后我杀死你们许多人,这岂是说大话所能办得到的事?”
“哼!你的意思”
“活,是我的意思。要活,就得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我不是万人之敌,也不是铁打铜浇的人,要立于不败之地,必须制造不败的形势。
你们三个人,都是了不起的高手,我不能冒险和你们三个人拼命,所以必须先除去两个人,造成不败的情势。一比一公平决斗,我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我留一个人决斗。”
“你怎么能先杀掉两个?用法术以手一指,就杀掉一个?哈哈哈”“你不要笑,最后胜利的人的笑才算数。我不会用法术,的确是用手,要是不信,立可分晓。时候不早,你们上吧,还等什么?”
一声刀吟,猎刀出鞘,威风凛凛,气吞河岳,他的气势和行动,己表现出必胜的信心,给子对方心理上的压力极为沉重,气为之夺。
“等我们后到的人。”插翅虎是知道形势的聪明人,沉着地不动:“你不是要等我们所有的人来,人愈多对你愈有利吗?你害怕了?”
“呵呵,我做任何事,都怀有几分害怕的心理。害怕并不丢人,这与勇气并没有多少关连。做任何事,尤其是应该去做的事,并不能因为有几分害怕而退缩不去做。
我说我害怕,并不表示我是个胆小鬼,而是因为我从不自欺欺人。以你们来说,你们出动大批人手来捉我,就司经表示你们心里其实害怕得要死,嗓门大操刀奋勇,并不表示你们是一无所畏的神勇之士。”
“胡说八道”
“哈哈,如果你一点都不害怕,还用等到其他的人到来吗?瞧,你色厉内荏,我已经看到你发寒颤了。”
“不要上他的当。”冯堡主摇手阻止插翅虎拔刀:“这家伙诡计多端,不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虚。”
“怎么啦?看出什么不对吗?”插翅虎问。
“他的刀已经出了鞘。”冯堡主说。
“是啊!”
“但他并没有扑土来。”
“你是说”
“这不是他的习惯,习惯改变,一定有改变的理由,他在等什么?”
“哈哈哈”张家全大笑:“坦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