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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买卵后生下属于季南风的儿子,所图的是什么?
唐馨不敢想。
更不愿意再听下去,“抱歉,我还有事!”敞开门就要走,身后却传来谭夫人的又一句话,使得她整张苍白的脸色瞬间失了血色。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季南风虽然人在会议室,但一颗心全在唐馨身上,在接连两次打电话都是关机的情况下,他有些坐不住了。
作为特助,白沫坐在距离季南风最近的位置。
察觉周围有目光频频投过来,最初她以为她的妆容有问题,检查之后,才注意到向来要求开会时必需关机的季南风,居然在拨弄手机。
“咳咳!”她胆肥的提醒谁。
有个心不在焉的老总,无视她的提醒,给容笙拨过去,在确定容笙没见唐馨时,噌的起身,“你来负责后面的会议,我出去一趟!”
季南风说完,然后走了。
车子一路疾驰,前往的方向是金苹果幼儿园——傍晚时分,唐馨别的不管,一定会管丸子的。
刚拐角路口,余光一闪。
那白着一张没多少血色的脸,走在树荫下的孕妇,不是唐馨又是谁?
叭叭——
季南风轻轻按了两下喇叭,驶过去,“宝宝!”
唐馨缓过神来,认出车里坐着的人是季南风时,顿了顿,“你怎么来了?”
季南风想把这个女人敲晕,下车,来到唐馨身边,直接动手找她的手机,“我到要看看你手机是怎么回事!”翻找出来,一瞧居然是没电了!
望着她明显不太好的脸色,他心疼,“你这个女人!”紧紧拥在怀里,这才松了口,“知不知道,我打不通你电话心多乱?”
唐馨敛下心底的不快,当真摇摇头,“不知道呀,有多乱?”气死人不偿命的笑,“把心掏出来,让我看看倒地有多乱?”
季南风眯眼瞧着她,“有事瞒我!”
唐馨戳着他的胸膛,“对啊对啊,老实交待,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多少桃花债!”“好大的醋味啊!”季南风调侃道,“看来我得证明自己!”
“恩哼?”
“身体力行的证明,所有的公粮都交给了你!”
“滚蛋!”唐馨骂道。
“左边,还是右边的?”
“?”唐馨没明白。
季南风不怀好意的附耳,“你不是说滚蛋么,先滚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咬着她的耳朵,“晚上我会洗得干干净净,随便你左右开弓都行!”
“!!”受不了这么污的老男人。
唐馨气呼呼的走向金苹果,接丸子放学。
她不知道的是,季南风倚在车前,给白沫去了电话,“帮我查查太太的通话记录!”小东西,明显情绪不对,还藏着掖着!
晚饭,因为丸子的身体还在恢复期,只能回季家喝保姆做的药粥。
饭后母子俩在草坪那里散步。
唐馨鬼使神差的,又想到了昨晚上楼时,意外出现的错觉。正好有两名清洁工从后院那边走出来,看他们手里拎的工具,应该是清理花圃的。
“不就是挂在门楼上的一个破装饰品,还要汇报?”拿垃圾的这位清洁工抱怨道,“在外面一个晴天娃娃最多十块钱,我也是不小心才弄掉的,却要罚半个月的工钱,越有钱越欺负人!”
“嘘,小声点吧,要是被太太听到了,恐怕一个月的工钱都没有了!”
“凭什么?就因为它重要?渣男一个,既然在意太太,太太都怀孕五个月了,还留着这些东西,果然豪门真深,看上去那么宠爱,实际呢?还”
说到一半,似看到了唐馨,立马住嘴,躲得很是慌乱。
唐馨本不想叫他们的,丸子说,“站住!”指着拿垃圾的那位清洁工说,“你刚刚说什么,太太都怀孕五个月了,这个太太指的是谁?”
在季家,唯一符合条件的,只有唐馨。
丸子叉着腰,撅嘴捍卫着唐馨的地位,“我爸爸和我妈妈感情好着呢,你们不要乱说,我爸爸心里也只有妈妈一个人,再乱说让爷爷开了你们!”
“是,他心里只有你妈妈一个人!”清洁工揶揄道,“晴天娃娃算什么呀?”
“你叫什么名字!”唐馨不愿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被丸子听到,来到清洁工跟前,问得深意味长。
清洁工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走了。
十几分钟后,唐馨把丸子哄好,找到刚才的那位清洁工,她说,“怎么回事?”
清洁工就是不说。
在唐馨再一次追问后,他说,“你保证不会告诉先生?我最开始抱怨,是因为弄坏这个晴天娃娃,被扣了半月工钱不服,要是我跟你再说了什么,恐怕先生会把我开了!”
“不会!”唐馨保证道。
“”清洁工想了想,“你还是自己问他吧!”把坏了的晴天娃娃给唐馨。
是一个已经看不出本色的娃娃,从娃娃的里头才能分辨是粉色的外衣,隐约写着谁的名字,只能看见一个‘心’字的部首!
毫无疑问,这是个女人的东西。
唐馨站在夕阳下的凉亭中,耳畔不禁闪过离开茶馆时,谭夫人说的那句:你和她很像,她应该也爱惨了他
在遥远的记忆里,还有朱海棠的声音在回荡:你以为,你就是他的唯一?你以为你就是他的妈妈?你知不知道,十五年前,他又为什么离开?
——在你心里的女孩,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对吗?
那时朱海棠是在电视剧收尾时,和男主角的对话,虽然只是台词,但唐馨知道,那是她对自己说的。
究竟十五年前,在季南风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个购买高品质卵子、心狠手辣,并爱惨了季南风的女人,和十五年前的事故有关系吗?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她丢弃了丸子?
咚咚咚
几声突来的胎动,拉回唐馨的思绪。
她抚着隆起的小腹,对着夕阳的余晖深了口气,回房间想找季南风问个清楚。
才发现那个说处理公务的男人不在。
这时候,正在看电视的丸子,一蹦一跳的来到唐馨跟前,“妈妈,你不是说出去一会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唐馨吻了吻丸子,“妈妈有点事耽误了!”和丸子坐到沙发那里,“爸爸呢?”
丸子撅了撅嘴,“接电话走了,和你刚才说的一样,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唐馨嗯了哼,陪丸子做完作业,又洗完澡。
看着哈欠连天的丸子,唐馨拿了故事书,讲到一半,她也渐渐想睡,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季南风没来电话,也没回来,她有些担心。
很快,时针指向晚上十一点。
唐馨摸手机打给他,因为着急,在接通的刹那,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话没说完,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嗓音,“他呀,他今晚恐怕回不去了!”
不是白沫的声音。
唐馨一顿,“你是谁?”
女人咯咯地笑,“你又是谁?”一顿,“不管你是谁,就算你是他老婆,都请你不要打扰我们接下来的夜间活动,关机咯!”
下一刻,唐馨再打,真的关机了。
正好那个破损的晴天娃娃就在眼前,唐馨感觉头皮都有要麻了,想了想,拨通陆惊鸿的电话,“季南风有没有和你联系过?他手机关机了!”
“有啊!”其实两人没联系过,陆惊鸿本能的问道,“怎么了?”
唐馨把刚才的情况说了说,“你和他在一起吗?”
两人根本没在一起,陆惊鸿这会在医院办公室呢,却立马点开音乐,回道,“对,我和他在一起,有应酬,在酒吧呢,人好多,故意你听错了!要他接电话吗?”
唐馨嗯了声。
陆惊鸿故意大声喊道,“风哥风”顿了顿,“唐馨,我风哥外面抽烟去了,你等等再打过来?或者一会他抽烟回来,我让他给你回过去?”
唐馨说,“都行!”
陆惊鸿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就开始找季南风,果然像唐馨说的那样,真关机了——完了完了,他该不会趁唐馨怀孕,满足不了,出去外面找女人了吧?
想到这里,陆惊鸿放下笔,脱了白大褂,拿车钥匙,第一站就是四季海棠。
“季总,这是太太近期的通话记录,还有谭夫人的资料也在这里!”白沫把季南风交待她,要查的东西都放到办公桌上,离开前问季南风还有什么需要?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季南风摆了摆手,“总让你加班,不好意思,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赶紧下班回去吧,替我向老班长问好!”
白沫表示都是应该的,见季南风有点困,她说,“那我给您泡杯咖啡吧!”
几分钟后,当白沫端着咖啡进来,见季南风坐在办公桌前,左口袋摸完,又摸右口袋,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她问,“季总,您在找什么?”
季南风出来的匆忙,忘记拿没拿手机了,抓起办公桌的话机拨打,提醒是关机,“没什么!”以为没电关机了,让白沫回去休息。
正要看谭夫人的资料,这时候办公室门板‘哐’的一声,被人推开,吓得季南风摸咖啡杯的手一僵。
“风哥!”是陆惊鸿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来到办公桌前,二话不说,先是左右瞧了瞧季南风的脖子、嘴巴以及身上的衣服,发现是完好之后,揶揄道,“老实交待,有没有干见不得人的事!”
季南风懒得搭理他,“有屁快放!”
陆惊鸿哼了声,“你啊,还是赶紧给唐馨打电话吧,打完了都怕你回去跪搓衣板!”一副瞧不起,季南风就是个怕老婆的男人的眼神!
季南风抿了抿嘴,“找抽是不是?”
一直以来,陆惊鸿都不是季南风的对手,想打趴他的念头也不是一年两年,要不是怕误会搞大,他真想再墨迹会,好加深两夫妻的误会!
“你啊!拽什么?”陆惊鸿屁股往办公桌上一坐,端起季南风的咖啡喝着,不紧不慢的把刚才的经过说了说,“就认了吧,赶紧的,要是再不给唐馨打电话,哼哼哼!”
那找抽的小模样,就是在说季南风:我是收拾不了你,但有人可以收拾你!
季南风听完,整张俊脸都黑了,“姓陆的!”拿起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然后风一般的驾车往回赶。
第101章 十五年前……()
一天下来,听到太多爆炸性的消息,在挂了陆惊鸿的电话后,唐馨彻底没了睡意。
给丸子盖好薄被,来到飘窗前。
看着这一刻浩瀚的星空,她心情很低落。
脑海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在安慰:要相信他,他根本不是乱来的男人,之前那个电话里的女人声纯粹是误会,相处这么久,他是什么样的男人难道还不清楚么?
另一个小人却说:愚蠢的女人,只会自己欺骗自己,那个破了晴天娃娃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再说丸子的确不是你生的,如果一个女人不爱这个男人的话,为什么会生下他的孩子?对他的过往,你又了解多少?女人怀孕是男人出轨的高发期!
两个声音,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停的吵。
唐馨根本不想想这些事,可脑海里除了情不自禁的响着这两个声音外;就是季南风喝醉倒在床上,有个妖娆的女人脱衣服
是幻觉还是什么,唐馨竟真的听到嗯嗯啊啊的欢好声。
那么逼真。
她感觉自己快疯了。
虽然身体是安静的站在窗前,可身体里的意识早已经抓狂,嘶吼,甚至声声呐喊的质问,咆哮
一颗脑袋要炸。
吸气,呼气,她不停的调节自己。
却感觉呼吸还是很闷。
唐馨紧走了几步,来到阳台,敞开窗,本想让更多的氧气进来,因为开着空调的原故,扑面而来的热气呛得她一阵干呕!
“啊——!”抬头的刹那,一个白影一闪而过,好像鬼魅。
她冷不丁的尖叫。
刚缓过神来,身后不远处的门板又是‘哐’的一声巨响,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又惊又慌的唐馨心跳砰砰的喊,“是谁,谁在哪里!”
她大着胆,猛地转身走过去。
刚握住门后的棒球棍,想和对方拼命,门板敞开的瞬间,瞧见一张熟悉的容颜!
一刹那,她所有的恐惧和惊慌瞬失。
“老公!”望着咫尺前,他的脸,他的人,唐馨视线一片模糊,梗着脖子,想也没想的冲上去,“你回来了,去哪了呀,手机怎么关机了!”
手里的棒球棍掉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无声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