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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馨冷冷的撇了眼,“还有,牙利言!”顿了顿,她说,“你刚才也说了,我现在红了,你说以我现在的身份,要是请我的老板追查或是为难牙利言的话,你猜他的日子会怎样?”
宋雅琴气得瞪了眼。
唐馨继续说,“所以,井水不犯河水,我们都相安无事,不然的话,妈!别怪我秋后算账!”
音落,她松开宋雅琴。
那毫不迟疑的转身,印在宋雅琴眼里就是锋利。
好像从前的唐馨是兔子,无论打一拳或是捏一把,只能瞪着充满泪水的眼睛,敢怒不敢言,然而现在的她翅膀硬了,开始学会威胁了!
望着唐馨走远的背影,宋雅琴张了张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没名没份的,等你人老珠黄了,人家玩腻了,就把你给踢了!”
气死她了,不结婚,没有一个耀眼的身份,她拿什么出去显摆?
与此同时。
季北城也得到唐山水醒来的消息。
这天例会开完,他一个人在办公室想了很久,最后来到贺君兰办公室。
一推,门竟然是内锁着。
砰砰砰
“妈?”季北城又拍了两下,“大白天的锁什么门?”
“来了来了,你等下!”办公室里头,贺君兰如惊弓之鸟,催促着男人赶紧退出来,男人不乐意,抱怨这个时候退会伤身。
贺君兰已经等不及了,“要是让他发现你,我们都完了!”
自己分开,然后迅速整容衣服。
确定男人进了休息室后,才在空中洒在些香水,装成才睡醒的样子,来到门口,“北城,怎么了?”
推拉门敞开的刹那,季北城就猝不及防的冲进来。
办公室里,尽管有香水的遮掩,作为成年人他还是闻到一些特别的味道,二话不说,直接去办公桌那边找钥匙,“我倒要看看,藏在你休息室里的人到底是谁!”
“哪里有人,谁都没有!”贺君兰也恼了,“你把你妈想成了什么,是不是也要让我像唐馨一样去验身,才能证明清白?”
听到这个名字,季北城冷静下来。
他拿笔,在纸上写出:唐山水失忆了。
贺君兰眯了眯眼,有明显的杀气一闪而过,“那她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
转眼新年。
年三十这天早上,已经可以下地的唐山水,决定出院回家过年。
唐馨是找陆惊鸿询问过之后,才下楼办理出院手续,和她发烧那次出院一样,不但不用交费,反而结算出好多现金。
一个没留情,现金被宋雅琴抢了去。
“正好过年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当着唐山水的面,宋雅说,“你一个孩子家家的,又不会过,还是我帮你收着吧!”
好几万的现金,唐馨肉疼,嘴里还得答应。
回去的车子,是陆惊鸿帮忙找的。
宋雅琴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唐馨和父亲坐在后面,路上和他聊着小时候发生的一些往事,希望能勾起他的记忆。
车子驶到人民广场路口,听到宋雅琴突然喊道,“哎哎哎,唐馨,你看那边那个男人是谁!”
唐馨顺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立在广场最显眼位置的一处情侣餐厅。
可能是春节的原因,一二楼餐厅没有几个客人,三楼靠近窗台的那一桌,是一家三口,男人正是季南风和一个长发美女,当然丸子也在。
开车的司机,听到宋雅琴这么说,把车子往路边靠。
唐馨发现后,赶紧说,“不要停,赶紧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那不行!”宋雅琴勒令司机靠边停,“唐馨你近视还是眼瞎?看不见他们在情侣餐厅吗?明摆着这是过年相亲来着,你傻了啊!”
唐馨没想到,宋雅琴当着司机和唐山水竟然这样说,“妈!”
她看过去的眼神里,带了警告。
宋雅琴意识到了什么,“好吧好吧,回家就回家,反正又不是我男人!”
“怎么回事!”唐山水冷冷的开口,“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那个男人是我女儿的什么人!”声音一下子拔高,胸膛剧烈的起伏,明显是发怒的前兆。
因为大脑受刺激,唐山水现在情绪不太稳,出院前,陆惊鸿就叮嘱过,最后不要刺激他。
唐馨赶紧抚着他胸口,“没谁没谁,我妈看错了!”然后问宋雅琴,“是不是!”
“是是,我看错了!”宋雅琴回道。
唐馨转而安抚爸爸,她眼角的余光里,是餐厅三楼的人影在晃。
下一刻,车子再次起步,唐山水的情绪也渐渐平稳。
唐馨心底却无法平静了,余光里的影像随着车子前行渐渐后移,再也看不到任何一点影子。
这时候,手机滴滴两声,收到一条短信。
是丸子发来的语音短息,点开的一刹那,丸子软软的嗓音夹杂着餐厅悠扬的乐音传来,听得唐馨脸色瞬间苍白:不可能!
第66章 她的身份竟然是……()
这家情侣餐厅,外观前卫时尚,布置的相当也温馨甜蜜。
白底的地毯上是一朵朵盛开的粉色玫瑰花,椅子也是粉色,桌子又是奶白色、中间横着代表喜庆的红色中国结,一旁乳白色的瓷瓶里插着枝鲜艳的玫瑰花。
头顶射灯的主色又是淡黄和白,几圈亮眼的led碎灯像碎钻一样,星星点点的洒满整个大厅。
好像梦幻的银河系。
大厅的每一层,水晶灯又璀璨的层峦叠起,中央还有位钢琴师,专门按顾客要求弹奏想听的曲子。这会弹奏的曲子正是一首钢琴版的:今天要你嫁给我。
大概是半小时前,季南风接到季老爷电话,说是年关将至,有些私密话想在比较安静的地方聊一聊。
季南风也感觉就私人问题,该开诚布公的说些什么。
是白沫送他过来的,一路忙碌,到地点后,也是白沫提醒他‘餐厅到了’才结束工作,却是一下车就看见等在门口的丸子。
年三十的原因,丸子穿得喜庆,一身红色的天鹅绒小唐装,显得他像招财童子一样讨人欢喜,一如那个讨他欢心的小女人!
季南风以为是季老爷带他过来的,也就没多问。
在丸子的带领下,一路来到三楼。
之所以挑靠窗的位置,是因为对面闪烁的电子屏,偶尔会闪过那女人的影子——果然,他的眼光没得说,上妆之后的小东西,美得令人窒息。
近段时间以来,唐馨所有拍摄的封面和广告以及参加活动时的衣着,他都会参与。
哪怕他不是锦绣的老板,只要想伸手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总体的来说,她的衣着还在他接受的范围之内——嗯,露脖子是他最大的下限。
然而季南风怎么都没想到,等来的人不是季老爷,而是面前这位,有着长直黑发,吹弹可破肌肤,一双漆黑大眼睛的露沟女人。
不悦的眼神投向丸子。
丸子也是被季老爷哄来的,并不知道实情,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季南风。
季南风气啊,给了他一个‘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然后在桌子底下踹他,那意思就是让丸子主动坦白已经有妈妈的实情。
可气的是,丸子不但装着没察觉,还在一旁使劲的夸他身材怎么样怎么样。
要不是电子屏那边,刚好又闪过唐馨的画面,季南风在想,他会被儿子气吐血。
偏偏这时,收到季老爷发来的信息,要他至少坐够十分钟,不然今天就不用庆祝新年,直接挂白绫给他办丧事得了!
很好,十分钟是吧。
季南风撇了眼腕表,端起咖啡计时,视线再一次往外飘
时间很快过半。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意识到了什么,倒也不吵不闹,坐在那里哄丸子,时不时的逗得丸子哈哈大笑,落在角落里季老爷的眼里,就成了:母子!
又见季南风一直不说话,季老爷分寸拿捏得很好,就在九分半的时候,装作姗姗来迟的样子走过来。
见季老爷过来。
丸子起身,礼貌的问好,“爷爷新年好!”
季老爷欣慰的点头。
望向季南风的目光,好像在说他没有丸子有礼貌。
季南风闷着气扫了一眼,最后放下咖啡杯,拉开椅子让季老爷坐。
却是就在季老爷落座的刹那。
对面的女人来了句,“爸爸,新年好!”
“?”季南风一震,“你的女儿?嗯?”
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痛。
季老爷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没说话。
女人回道,“也可以这样理解,既然我是丸子的妈妈,我儿子叫爷爷的长辈,自然就是你爸,以我们两人的关系,你的爸爸难道不是我的爸爸吗?”
理所当然的口吻,让季南风鹰眸尽冷,不等开口,季老爷说道,“好孩子,乖!”
就是已经默许了的意思?
季南风淡漠的脸瞬变,“我怎么不知道,我儿子又多出来一个妈?”
简意就是:丸子已经有妈妈了!
女人只是莞尔一笑,“或许就像你当初不知道有丸子的存在是一样的!这样,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云舒!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云舒!”
伸出的素手,没得到季南风的回应。
她笑了笑,又道,“自从三年前,我和丸子走散以后,这三年以来,我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辛苦找了一千多个日夜,终于让我找到他了,今天这个见面,其实是我求季老爷的,如果你不愿意把丸子还给我的话,那我也可以留下来,只要能陪在丸子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季南风眼底已经带了杀气,“母爱果然强大!”点了支烟,他说,“既然你说丸子是你生的,那么说说吧,你一个人是怎么生出来的?”
“我”
“打消精…子库的借口!”
“你”周云舒黑亮的眼睛里隐隐带了泪,好像下秒就要哭。
“我什么,说!”季南风寒着脸,把把玩在掌心的打火机一丢,直接砸进周云舒跟前的咖啡杯里,滚烫的咖啡溅了她一身。
巨大的响声,惊得弹钢琴的钢琴师手上一抖,音乐瞬停。
大厅里的气氛紧张到不行。
女人眼里的泪,哗——
落了下来。
就听‘啪’的一声,是季老爷拍案而起。
在他将要开口未开口的刹那,是丸子又说,“听到了没有,我爸爸让你再说一遍哟,就是你是我的谁的那一句,你再说一遍啊!”
幼稚的小脸带着‘你再说一遍试试’的警告,仿佛只要女人敢说一遍,就会打死她!
——混账小子。
季南风不着痕迹的给儿子点赞。
谁知道,下秒这个作死的混账小子居然抱着女人的手臂,“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妈妈的?不过你跟我长得好像好像哦,都是黑黑的大眼睛,就是眼睛没神啊!”
丸子说着,伸手就往女人眼睛里戳,吓得女人差点尖叫。
“啊——”她捂着眼睛,恐慌失措道,“你做什么?”瑟抖抖的看着丸子,那弱不经风的样子像极了红楼梦里的黛玉小姐。
“当然是帮你把美瞳拿下来呀!”丸子手上沾着奶油,没擦就往女人身上爬,一边爬一边说,“不要怕哦,我都是为了你好,因为在你之前,已经有一百零五个女人戴着美瞳来唉哟!”
说到一半,小屁股被人拧了一把。
一扭头,是季老爷警告的眼神。
丸子眨了眨眼,无比认真的质问道,“爷爷,你摸我小几几做什么?”
————
唐馨的家乡苏城,是个美丽富饶的地方。
距离宁市有一百多公里,从圣慈医院驶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家。
一年多以来,先是唐山水住院,唐馨嫁人,再加上唐心月在国外读书,宋雅琴也很少回来,很多的时候都住在宁市绣坊的出租房里。
宅子已经很久不住人了,出院前,唐馨曾给过宋雅琴现金要她请人打扫的。
随着车子‘咯吱’一声停下。
唐馨站在锈迹斑斓的大门前,有些恍惚,心里面千百般滋味在蔓延,一回头,又看到骨瘦如柴的唐山水站在车前,眼角的周围特别明显。
眼框又是红红的,苍老了近十岁的样子。
她心里就像猫抓了一样难受。
借着敞车门,唐馨问宋雅琴,“不是给过你钱,让你收拾的么,为什么大门都没刷漆!”
宋雅琴好像没听见,下了车。
“山水啊,慢点!”她过去,搀扶着唐山水进门。
夕阳里,唐山水颤巍巍的。
几乎一步一哆嗦。
唐馨心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