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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个意识冷不防地钻入脑海——前世今生,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她一起切蛋糕……
一股自嘲与酸涩的感觉在胸口里不受控制地荡漾开来。
她闭了闭眼,将所有一切的复杂都深深压抑。
“好了,你可以放开手了吧!”白若琪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
“可以。”萧擎焰十分配合地松开手,还略略退开了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深不可测的黑眸,掠过淡淡的狡诈。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适得其反,引来她不顾一切的反弹。
他只想靠近她一下下,并不想毁了她的生日。
“随时恭候!”许特助像是十分享受这样的挑战,毫不犹豫地便应了下来。
看到他们饥肠辘辘地盯着蛋糕,白若琪微笑着将分好的蛋糕一一送到他们的手上。
故意略过萧擎焰,她直接将蛋糕端到靳夜的面前:“靳夜,吃蛋糕吧。”
“谢谢。”靳夜依然是寡言的,说话一贯地言简意赅。
第330章 他强硬与她一起()
白若琪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落向萧擎焰,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明摆着就是在怀疑他对靳风做了什么。
萧擎焰在心里暗暗一叹,端来两块蛋糕,一块递给她,有些高深莫测地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低说道:“想知道靳风在做什么便随我来。”
白若琪叉起一小块蛋糕放入嘴里,甜而不腻,很好入口,她有些迟疑地看了萧擎焰一眼,最终还是无法战胜好奇心,遂跟他走了出去。
……
来到后山偏远处,借着几盏伏地的草地灯光,白若琪一眼便看到了正在举着一块石头的靳风。
那块石头,有点大,一看就十分沉重。
而靳风一人也不知道举了多久,她看到他强撑着,满头大汗,双脚都有点微微发抖。
白若琪一时没弄明白他是在训练自己还是干什么,“靳风,你这是……”
“他在受罚!”
萧擎焰嗓音低沉地回答她的问题。
“什么?受罚?还体罚?这都什么年代了?!”白若琪一下子难以接受地拔高了嗓音。
萧擎焰俊脸微冷:“扣钱与受罚,二选一,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白若琪咽下嘴里的蛋糕,忍住心头怒火,冷静地问:“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没有尽到他自己的职责,竟让你进入赌场受伤,这已经是一个普通保镖的失职,更何况,他是经过特训的一级保镖,薪酬高人一等,自然,犯错也会罪加一等。”
听完他的话,白若琪终于明白了。
然而,却无法接受。
“那不关他的事,是我趁他去停车的时候自己跑了进去,他根本就没有机会阻止我。”她有些打抱不平地解释着。
萧擎焰神色更冷,黑眸深深地看着她,神态之中,有着绝对的强势。
“琪儿,失职就是失职,哪里来那么多的借口,你既然要做事业,就得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任何人有时间有义务去听你为什么没有按照指标完成任务。
越站得高,就越要懂得自己定的规矩就是给你的手下去遵守的,否则,你很容易就会成为一个会被下属讨价还价的老板,后患无穷。”
他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道理得近乎冷酷。
不知道为什么,白若琪忽然感到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波动——所以,他多年来站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里,才变成那样冷酷无情的性子吗?
白若琪咬了咬下唇,直勾勾地看着他,月光朦胧之下,她的眸子氤氲成水,柔和,却又坚毅。
“我不想过问你怎么管理你的手下,不过,你刚刚说,要补送我礼物?”
“我是这么说的吗?”萧擎焰挑了挑眉,故意不顺应她。
她眸色一恼,有些下不了台地绷起了俏脸:“你刚刚的确不是这么说的,行了吧!”
看她冷下脸,甚是不高兴,萧擎焰马上便心软了,哪里还顾得上逗她,直接举白旗,无奈地道:“OK,刚刚我不是这么说,那我现在重新说过,你说吧,想要我补送什么礼物?”
第331章 暗夜里靠近()
白若琪看看靳风,然后回眸看他,认真地要求道:“我要你补送的生日礼物就是让靳风现在停止受罚,进屋去吃我的生日蛋糕。”
萧擎焰眉头微微一皱,俊脸浮现一抹意外与复杂,还有些许失落。
“你确定不要求其他的吗?你应该知道,你要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基本都送得起。”他暗示着,希望她会跟自己要价值更高的东西。
男人就是很奇怪的生物,面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她要什么,他都会觉得她贪念太过。
而面对自己放在心尖上人儿,则盼着她问自己要些什么,只有自己给与的东西用在她的身上,才真真切切地觉得她是属于自己的女人。
尽管他曾经并不屑于情爱,可如今,他巴不得在她身上每一处都贴上属于自己的标签!
白若琪却淡然地轻笑:“呵,如今,如果我想要什么可以标价的东西,我自己买得起,就不劳你费钱了。”
其实,听到他算是善意的提醒,白若琪心里着实意外了一下。
只是,意外之于,更多的,是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涩然。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被岁月抹去,一瞬,便是一生。
曾经,她多么盼望着他能送她一点什么,哪怕只是小小的礼物,她都会将之当作无价之宝,那时候的自己,爱他,爱得……那么渺小,那么,卑微。
如今,他说,他要送她更值钱的东西,可她的心,除了那股再也回不到从前的苍凉,却再无往日的波澜。
萧擎焰暗暗握紧拳头,任由修长的手指戳疼自己的掌心。
借此疼痛,麻痹其他。
“看来,你是不需要我了。”他似真似假地叹息着说。
他的语调,依然沉稳,她听不出他具体是什么心态。
不过,她也不想去深究。
关于他的一切,她都不想再有深刻的接触。
况且,他们之间本来也并无太多情感羁绊,一直,都是她在庸人自扰罢了。
她略略撇开脸,看着靳风还在受着罚,她有些心急地催促问道:“究竟这个礼物你送还是不送?”
萧擎焰黑眸深谙地眯了眯,嗓音有些无奈:“你是寿星,你说了算吧。”
听言,白若琪毫不拖延地立即对靳风喊话道:“靳风,他一定免去你的责罚了,你可以进屋了。”
那一边,靳风犹豫着看向萧擎焰。
萧擎焰对他点了点头,靳风神色一松,像是甩掉烫手山芋一样立即将石块给撇下。
来到他们面前,靳风略微喘着气地道:“谢谢总裁,谢谢白小姐,生日快乐。”
白若琪笑了笑:“快进屋去擦擦汗吧,蛋糕我给你留着了。”
靳风感激地颔了颔首,然后才离开。
看着他走远,白若琪将手上蛋糕最后一口吃完,正想拿去丢,萧擎焰便抢了去,和他的一起,丢到了他那边的垃圾箱里。
“谢谢。”白若琪客套有礼地说。
后山昏暗,如今只剩下他们二人,她开始感到不自在起来。
“我也要进去了。”
说着,她便想离开……
第332章 一起睡()
只是,脚步才刚动,却让他拉住了手。
他掌心的温热,依然熟悉,却……再也让她感觉不到心里会发暖。
白若琪冷淡地回眸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看着她淡然的美丽脸庞,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更显清冷,萧擎焰只觉得心揪成了一团,闷得发疼。
他薄唇轻轻掀动,嗓音略带沙哑:“琪儿,告诉我,你真的不需要我了吗?”
淡淡的夜色里,他的俊脸看起来,似乎……有点寥落。
白若琪呼吸一滞,心,不觉有些沉沉。
她苍苍地勾了勾嘴角,淡声道:“这个世界上,谁也不会因为没了谁而活不下去,所以,说需要还是不需要这种话未免有些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活了两世,她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别总是太把自己当回事。
“是吗?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萧擎焰低低呢喃着,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松了。
白若琪趁他松懈之际抽回自己的手,“没其他事,我进去了。”有些匆忙地撇下这句话,她几乎是有些小跑步地奔离他的身边。
看着她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倩影,萧擎焰才任由心里的黯然一直蔓延到脸上。
原来,她真的不在乎他了,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
其实,是他把自己看得对她太重要。
以为,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迷恋着他,只是因为生气了所以才故意跟他冷淡。
然而,那些他想当然的,都不是事实,事实是……他对她已经不重要了……
萧擎焰抬头,默默地看着遥远的夜空。
今夜,很黑暗,他看不到一点星光,暗得,让人压抑。
……
夜色渐深,欢乐的生日,总会过去。
余下的,有些惆怅。
白若琪坐在靠近窗台前的软椅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手,不自觉地摸着胸前的紫晶吊坠,那股沁凉的感觉,很舒服。
“小白,你的睡衣穿在我身上太短啦!”蓝翎洗完澡出来,拉扯着短了一节的衣袖和裤管,一边朝她走过来。
因为玩闹到比较晚,蓝翎干脆便留宿下来。
虽然还有其他房间,但是蓝翎却兴致勃勃地要与她一起睡。
白若琪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扑哧一声笑了。
“确实短了好多,谁让你比我高挑那么多,把个子长回去一点不就好了。”她忍不住笑着揶揄蓝翎一下。
“呿!那怎么行,我就这身高了,哼哼,我要是再矮点,估计那可恶的许特助就会嘲笑我是小人国出来的侏儒,他那张嘴巴,什么都能说得出来。”
白若琪掩嘴窃笑:“呵呵呵,师傅平时人很好说话,就是嘴巴毒了点,但是你不招惹他,他一般都不会自讨没趣。”
言下之意,就是说蓝翎招惹他咯。
蓝翎一听就明了,她作势挠了白若琪的痒痒一下:“哎呀,你拐着弯说我自己欠,跑去招惹他找罪受是吧?”
“哈哈哈,我求饶,我错了,我不敢了,啊哈哈哈……”白若琪被她挠得差点没笑断气,赶忙举手讨饶。
“好吧,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我暂且饶了你,下不为例,哼哼!”
“遵命,警官!”白若琪俏皮地敬了个礼,惹得蓝翎发笑不已。
第333章 促膝夜聊()
欢笑过后,白若琪自窗台前端起其中一杯红酒递给蓝翎。
“睡前喝点红酒,健康又美容。”
蓝翎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的清香萦绕于口,她称赞道:“富贵人家的酒果然都是上品。”
白若琪笑了笑,也举杯喝了一小口。
两人这样坐着,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
这种恬静而又亲近的感觉,让白若琪打心底感到平静。
“小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蓝翎犹豫了一下,似有些难言之隐。
白若琪轻轻扬眉,微笑道:“只要我能回答。”
“是这样的,我一直很好奇,萧夫人之前不是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吗?如今突然好了起来,是不是……萧擎焰找到了星辰博士救了他母亲?”
蓝翎眨巴着眼睛,很期待地看着白若琪,在警界混迹多年,黑道白道的消息她都掌握不少,唯独星辰博士这个人物始终无法被证实是否真正存在。
听她提起星辰博士,白若琪脸上的微笑渐渐地消失了。
端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
因为太过阴暗,更因为,怨恨与无法宣泄的愤怒。
蓝翎终于注意到她十分不对劲的神色,担心地询问道:“小白,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苍白?是不是手臂的伤口又疼了,还是因为眼睛……”
“我没事。”看她忧心忡忡地就要掀开她的衣袖查看手臂的子弹擦伤,白若琪恍然回神,出声安抚她的焦虑。
“那……”蓝翎还是担心着,却又不敢贸贸然追问,只得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白若琪将红酒放回窗台上,深吸一口气,将内心深处那股沉重的伤痛重新揭开,需要勇气。
“蓝翎,你真的想知道吗?”她幽幽地看着蓝翎,轻轻地问。
“呃……这,怎么说呢,如果你觉得不能说,我便不问了,我只是多年来都挺好奇这个人物的,当然,我也曾经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