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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然烟抽痛的再也说不出话来,随后看着江云墨冷笑一声,这些事情日日夜夜的牵绊着她,她想忘记,想避开,可总是无情的侵蚀着她的脑海,让她痛苦。
随后她冷笑,将念儿的衣服掀开,白嫩的胳膊上,腿上,一片一片的淤青,红色的血块,遍布全身,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又害怕。
江云墨如同遭受到雷击一般,脑海中忽然一片空白,胸腔内的气血翻滚着。
“为什么,念儿会体弱多病,还得了血症,你知道不知道这种病究竟有多折磨人!念儿从小没有舒服的过过一天,这么痛苦,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冷然烟冰冷的目光看着江云墨,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杀掉他!
眸光冰冷的,嘴角勾着嗜血的笑,寒声道,“要不是你,素桃怎么会报复我,给我下药,让我的孩子还没出生便胎死腹中,如果不是那种药一直残存在我的体内,念儿怎么会染上这种病!你这种没人性的东西,真是死有余辜!”
第121章 你不配()
冷然烟平淡的语气,就像是一把锋利冰冷的尖刀,毫不留情的捅进讲座的心头上,他的心脏,不仅千疮百孔,甚至感觉被扔进了满是荆棘的深渊里。
他的面容,渐渐有些扭曲,冰冷无情的寒风就像是刀子一样划在他心口上,身上,不断的将他心中的沉痛翻起,滚烫了眼眶,让他无神的眼眸,一直紧紧的盯着那一张沉睡中的小脸,紧紧的咬着牙,不让悲伤在这一刻爆发。
他不知道,在无心之中伤害她这么深,当时,当时他真的不知道……
可错误已经铸成,他从一开始都没有想过让她原谅他,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机会,他都会很开心,可现在,他竟然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他的错,或许真的呀特别弥补了。
“你知道念儿受苦吗?你有没有感受过念儿的痛,他发病的时候,高烧不退,有时候浑身都是冰冷的,全身的骨头就如同被撕裂一般,你有没有尝试过被马车碾压几百遍,那种痛,几乎让念儿几次都撑不住,就算是一个大人都忍受不了,我的念儿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本应该天真烂漫的年纪,可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残酷,生生害的念儿变成了现在这样!”
冷然烟几乎泣不成声,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心软,他就应该狠狠的将眼前这个残酷的男人杀死,为他的念儿报仇!
现在说这么多,于事无补,虽然今晚的事不是他,可是看到念儿小小的身体再次被受到虐待的时候,她这个娘亲却无能为力,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有抱着念儿的尸首一遍遍的哭。
“江云墨,你生来就高高在上,别人的命,你从来不当做一回事,你也不用管别人的死活,因为跟你没关系的事,在你眼里本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琐碎,可念儿是我的孩子,我的骨肉,是我这辈子最亲最重要的人。”
念儿从小便十分乖巧,因为他小小的脑海里便知道,疼痛没有人可以为他分担,便只有一个人忍着,他每次乖乖喝药的时候,在冷然烟眼里看来都是最大的打击。
他不想让冷然烟担心,即便药再苦,再难喝,都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他从小那么懂事,冷然烟甚至想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酷!
江云墨剑眉紧锁,眼眶的炙热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流下,他没有想到,这一切,冷然烟所说的一切,他从来没有想到过。
冷然烟紧紧的抱着念儿的身子,悲痛的哭不出来,声音万念俱灰,“你没有一天尽到做父亲的职业,即便你现在想补偿,可我不允许!生命只有一次,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冷然烟只能感觉到无尽的冰冷,环绕在他身边,心散了,无论如何也拼凑不回原来的样子。
“我也不允许,我的念儿叫你这种人一声爹!你不配!江云墨你没有这个资格!”
江云墨浑身颤抖着,全身的感觉被抽离,只剩下心中的堵塞,那种锥心止痛,没办法宣泄,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压下,眸中遮掩不住的悲伤,在胸腔中渐渐膨胀,即便无法承受,可也管是紧紧的攥着拳头。
胸腔内的狂躁翻滚不止,横冲直撞,最终忍不住,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洒落在地上,红色的鲜血在他嘴边,将他的面色衬的越发苍白了。
最终身体无力的顺着轮椅缓缓的滑落,不停的颤抖着双手,无力的任由垂落,眼睛无神,呆楞的看着前方,像是丢失魂魄一般。
他强忍住心中翻滚的痛苦,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眼角的炙热再也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语气平静的说道,“为什么,一个人犯了错,为什么应该付出这种代价,名利,地位,权利,金钱,我都可以不要了,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需要多久,你才肯原谅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这种过错,或许,我真应该去死!”
冷然烟离开了落在他身上冰冷的视线,抱着念儿站起来,悲痛的看了一眼怀中苍白的小脸,“你离开,永远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江云墨目光一怔,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新鞋悲伤而苍白了脸颊,他的心,如同刀剑在上面刻画一般,他此刻多么想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帮她减轻心中的悲痛,可是,他不能。
她可以残忍的拒绝他所有的补偿与关心,是因为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可以为她付出生死的人了吗?她的心,是不是也一同交给了那个人?
只要想到这些,他的心便疯狂的涌入嫉妒,如同毒舌一般撕咬他的心脏。
现在,念儿不在了,他的孩子不在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与冷然烟这个女人之间唯一的牵扯也断了?
心,真得好痛!
忍不住攥紧拳头,气愤与无奈将他胸口的伤口再次牵扯开,红色的血液顺着白色的纱布隐约流出,不一会儿,胸前的血便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可这次,心中的痛,远远超过了身体的痛。
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任由夺眶而出的眼泪,虽然炙热,可在这一瞬间,却只感觉到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灼痛的心在用最后支离破碎的声音说道,“就让我送念儿最后一程吧,但时候我自己会主动离开的,永远离开……”
冷然烟没有看着他,半晌后才艰难的最唇齿挤出两个字来,“随你。”
江云墨拼命的压制着心中不断涌出的痛楚,只为了不让痛苦不受控制的溢出,可痛苦像是会反噬一样,每一次强力的忍着,都会遭受到这世上最痛苦的痛,无法言喻。
南宫楚禾远远的看着他们,双腿忽然沉重,他只觉得两人之间或许发生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可是没想到,在亲眼看见的时候,心中还是为之一震,他们之间的牵绊,比想象中更加复杂,攥着扇子的手下意识的紧紧攥着。
忽然,冷然烟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转身,看着在不远处站着的身影,萧条的矗立在一旁,看着他的身影,冷然烟心中忽然升起几分浓烈的愧疚来。
南宫楚禾看着江云墨,眸光清澈,淡然道,“如果辰王不介意的话,就随我们一同上路吧,此去北江,路途遥远,我们结伴而行,路上好有个照应。”
江云墨倏地睁开眼,看着南宫楚禾,眸光中多了几分隐忍,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冷笑来,他这是在同情他?可怜他?
冷然烟听到南宫楚禾的话,不禁一愣,随即抱着念儿,快步走到南宫楚禾身边,留给江云墨一个冰冷无情的背影。
冷然烟和南宫楚禾一路向北,走了将近有一个月的路但是不管风吹雨打,后面的马车永远紧紧的跟着。
原本正好的天气,因为在路上的一个月,浪费了不少,天气渐渐变冷,风顺着马车缝隙吹进,冷然烟搓搓手心,呼出来的气也有些白雾,不过值得高兴的事,他们要抵达的地方,就在不远处了。
随后鸿尘与飞渡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暖炉,让有些寒冷的车厢里顿时变得暖烘烘的。
南宫楚禾一身月白色的织锦缎长袍,随意的靠在一旁的软垫子上,墨色的长发随意垂落在胸前,面色有些苍白,眉目微皱,看起来心事重重。
冷然烟抬眸,看着他面色十分凝重,低首皱眉,半晌后才开口,“南宫,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
第122章 雪山()
南宫楚禾想的入神,脑海中莫名有些烦躁,又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她与江云墨之间,究竟可不可以就这样断了。
冷然烟见他不说话,随后又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南宫楚禾倏地回神,看着冷然烟道,“怎么了烟儿?”
冷然烟笑笑,“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是说,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南宫楚禾侧目,冲着她暖暖的勾起嘴角,道,“此番旅途遥远,多多少少会遇到些麻烦,不过只要不遇到雪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忽然,门帘被吹开了一个角落,寒冷的风吹进来。
南宫楚禾眉目一皱,下意识紧紧握着手,随后忍不住的将手掩在嘴边,发出几声地咳嗽。
见状,冷然烟急忙将帘子弄好,没风漏进来,她才又急忙起身,走到南宫楚禾身边,顺着他的后背帮他顺顺气,看着他的模样,语气不禁多了几分紧张,“南宫,怎么了?没事吧?”
南宫楚禾平息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说话,又是胸口一阵憋闷,抑制不住的重重咳嗽起来。
冷然烟看了一眼一旁的桌子上,顺手端起一杯热茶,送到南宫楚禾手上,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指尖,刺骨的冰冷传入她心头,让她的心倏地升腾起一丝不好的念头来,心中慌乱的不知该怎么说。
随后她定了定心神,将一句话复杂的话用平淡的语气说出,“南宫,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的寒毒发作了?”
南宫楚禾淡淡摇摇头,顺着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稍微缓解了一下心中的难受,等到咳嗽声渐渐平息了以后,冷然烟才将心头的慌忙压下。
渐渐觉得自己越发愧对于南宫楚禾,他向来都是只为她考虑,不管什么事都会照顾到她的心情,这段时间她也多亏了有南宫楚禾的照顾,才能慢慢走到正轨,可是这段时间,她只顾着念儿的事情,从没考虑过南宫的感受,这是北江,越往北,便越冷,他的身子本就被寒毒侵蚀,在遭受这样的冰寒,肯定是受不住的。
若是因为这次,南宫楚禾的身子越发坏了,她应该怎么做才好,自己的执意给别人带来的痛苦,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一切都变得平等。
南宫楚禾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正看到她脸上的愧疚,不由得勾起嘴角,安慰道,“烟儿,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我。”
冷然烟回神,勉强笑笑,将车子里提前准备好的毯子拿出来几条,全部都盖在他身上,又将一旁的暖炉全部都靠近南宫楚禾,风忙完了以后,才冲着南宫楚禾笑笑,“这样可以暖和一些。”
南宫楚禾鼻尖一酸涩,深深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眸底划过一阵暖流,几次想开口,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忽然,他感受到手背上一暖,低头,看着那双紧紧握着他大手的小手,眸光越发温暖,嘴角也抑制不住的勾起微笑,是幸福的微笑。
冷然烟感受到他手背上的冰冷,心中忽然升起一阵强烈的不好的念头,他会不会出事,都怪她,只想着立刻处理好念儿的事情,没有考虑他的身体。
南宫楚禾身上的寒毒,按照平常来看,如果一年里注意的好,只会发作一次,是在年底的时候发作,上个月,他动用了真气,似乎发作过一次,那时候也控制好了,这几天他时不时的咳嗽几声,一开始以为是感染了风寒,可是现在看来,他并不是感染风寒那么简单,他的手,比冰块都冷。
南宫楚禾看着她魂不守舍,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忍不住的笑,轻声问道,“烟儿,你在想什么?”
冷然烟回神,冲着他淡笑一声,摇摇头道,“没什么。”随后掩饰眼神中的慌乱,随意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来,边收拾边说,“南宫,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休息,我们离着雪山已经很近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身子,我可不想你在这个时候倒下。”
南宫楚禾含着笑意点点头,转而闭上双眼,调养生息。
他们马车后,那一辆马车上的人,却没有如此好的待遇。
一个月的紧急赶路,江云墨本就是带着伤,在加上路上颠簸,身上的伤口时不时裂开,最后导致伤口不能及时愈合而发炎,忽然高烧不断,还昏迷了几日。
檀月一个男子,整日舞刀弄枪,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