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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再回头看看,还是直接写前传比较清楚,目前的坑已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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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叶子,你知道文化管制吗?”闫叶看着自己的同桌睁着一双无知的大眼,像个狗狗一样趴在自己和她共同的课桌上期待地询问自己。
“知道。是国家采取的限制不良文化生产和传播的政策;我们出生那年开始执行。”
“哇!好棒,我最喜欢百科全书叶子了。你居然连年份都搞清楚了。”同桌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崇拜地看着叶子。
真遗憾;我最讨厌你这无知的样子。这位可怜的同桌可一点也不清楚外表纯良的叶子有着怎样一颗高贵冷艳的心。尽管如此,后一句称赞还是很让她受用。尽管这个年代即使小学生也知道这项政策,但清楚开始年份的小学一年级学生恐怕也只有闫叶一人。
原因很简单,这是闫叶在她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听到”的新闻。
那时候的她已经基本成形,可并没有听觉这种东西。
但是外界的一切全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探测到;并转化成了信息存在她堪称电脑的大脑里。这个比喻并不夸张,如果时间足够;她甚至能复述出她的母亲在怀孕期间说的所有的话,以及和别人的对话。
从她出生前开始;她就一直在自动地搜集着周围的一切信息;可她小小的脑袋居然没有产生任何负荷。通过后期的知识信息的获取;她才知道这是不正常的;说出去会被人当成怪胎。
“我有关注过这方面。”所以;她只是这样敷衍了自己的同桌。
可这件事却一直笼罩在她心里,直到母亲亲自开车来接她时,她才配合地展现笑颜,让自己继续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开心的让人放心的孩子。
让妈妈担心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小小的她过早地明白了这一点。以至于这位母亲省心到怀疑自己是不是对自己的孩子太不上心,从数月前开始亲自驾车接送。
终于表演结束,她坐在了旁边的副驾驶上继续思考那个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
文化管制是有原因的,而且隐约和自己有关。
这并不是自大,而是她往常只负责收集信息的大脑给了她这么一种感觉。对于自己强大的大脑,她一直是毫无缘由盲目地信任的。年幼的她就这样一直思考着这两者的联系。
说起来,她并不是一成形就能接收信息的。她最初能接收信息,也就是有自己的意识的时候首先就了解了自身的情况:离基本成形已经过了许久了。
在这之后过了几个星期,电视上频繁播放各种杀人砍人的新闻,似乎都是那种因为看了某某电视,某某电影,某某心情压抑,或者获得了相应的杀人想法的类型。当时社会上人心惶惶,于是政府就出台了政策,正是文化管制:所有涉及杀人的文化产品都不准创作和传播。
叶子并不是太懂这些政治性的东西,后来借着老师的便利看了一些评论文章才知道了个大概。
很多人都评价这次文化管制为不成熟的,草率的,应该批判和废除的。但更多的人认为这是一个阴谋。
因为调查当时的数据会发现当年并不是杀人案件大爆发,而是媒体大量报道这样的新闻,有些甚至不惜误导捏造。国家知道这些却并不制止,反而大费周章地进行文化管制,这足以说明这样的媒体导向是上头的意思。这甚至是一个世界性的阴谋,因为别的国家或前或后都进行了文化管制,当然政策各不相同。
有好事者甚至列出了各国的管制类别,得出了一个惊人的,也是叶子唯一看的懂的结论:全世界都在禁恐怖片。
除了恐怖片以外的其他文化产品,总有国家管的不是那么严。只有恐怖片,在任何国家都是被销毁并绝对禁止传播和创作的。大量的恐怖片爱好者穷尽方法都无法找到哪怕一张碟片,也无法在网络上找到任何的相关片源。他们只能通过网络上的文字交流来解解馋。有些人甚至想要自行拍摄,可那些人后来都被抓住并关入牢里,于是再也没人敢拍这种极端禁忌的东西了。
这个结论得出后并没有得到太多的认可,大家都不敢相信全世界居然会为了小小的恐怖片如此大动干戈。可以说,这次全世界范围的禁片行动简直可以当选感动世界了。从来没有哪项政策像这次一样执行得如此之统一,如此迅速,高效,彻底,甚至是世界性。
如果真的仅仅是为了禁恐怖片,那这个世界真的是太荒诞了。
叶子不懂这些,她只是面前捕捉到了恐怖片这三个字。
恐怖片和自己有关?她的大脑似乎不反对这个结论。
她暂时将这个重要的结论存在了自己的脑袋里,然后笑着和自己的母亲聊起了天,“兴奋”地说着一天的见闻,好让母亲不要误把她当成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被认为沉默寡言会带来很多麻烦,这是她的大脑看到周围孩子的遭遇分析出的结果。
这样的假装并不让她觉得累。只要是必要的事,她都会做。
她轻轻地拿出了妈妈给自己买的小小手帕,给自己疲劳了一天的妈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成功看到了妈妈欣慰的表情。
她看着那样的妈妈很是开心,心里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这种感觉是她每天信息化的生活中唯一值得期待的东西。她期待有更多这样的感觉,她期待自己的妈妈能更加开心,那样自己也会更开心。
根据统计自己班和邻近几个班的统计数据,那些家长们约有百分之八十五期望孩子考得好,有个好前途,约有百分之五期望孩子在学校交到朋友就好,剩下的则是无所谓,孩子开心就好。这些数据是通过孩子们的抱怨和家长的唠叨统计得出的,正确与否不敢断言,叶子也不想多想。
在叶子看来,这三个期望并不冲突。
叶子考好了=全班成绩差的人会请教她=可以交到朋友=满足妈妈百分之九十的期望=妈妈基本会开心=叶子也开心=孩子开心就好,满足最后的百分之五=妈妈百分之百开心=叶子绝对会更加开心。
叶子笑着在脑袋里列下了这些公式,得出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结论:
既然有必要,就当个神童吧。
如此狂妄的结论,也只有叶子能毫无压力地得出并践行了。
奇怪的是,定下这个目标时,叶子居然又有了那种奇妙的让自己很享受的感觉,与开心不同,也许应该算是期待?
这种期待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她和妈妈一起坐车去学校,因为要赶上妈妈上班,所以两人都起来得比较早,天还没大亮。
“叶子,到了学校就乖乖听老师的话,别调皮了。”这并不是因为叶子有多调皮,而是家长的一种习惯性担忧。说这话的时候,叶子的母亲只是微微侧头,并没有将视线从路前方移开。
“说的好像我很调皮一样”叶子对这种话有些无奈,每次听到都有种捂住耳朵的冲动。
大人听着这小孩子气的话,一下子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然而就在这时,悲剧发生了。
车子内陡然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前方的窗子上溅出一滩血迹——妈妈撞人了。
妈妈并没有马上行动,似乎在犹豫。可叶子看不出来这种犹豫,也读不出大人眼中的复杂和他们内心的考量。
她只是主动扮演着自己乖孩子的角色:“妈妈,老师教我们撞到人了要报警。”
她本人也是这么想的。老师和社会都是这样提倡的,偶然装入大脑的交通法的信息也是这么告诉她的。她也认为不应该对人见死不救。所以她说出这句话时是那样的真实,天真,还有期待。
她期待自己的妈妈像电视中的大英雄一样拯救人于生死之间。
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孩子的要求和期待的吧?所以这位叶子的妈妈点了点头,打开了车门,并嘱咐她不要下来,以免孩子看到外面的惨状产生心理阴影。
叶子就这样默默地待在车里,等到救护车来了,人被送走了,外面各种吵闹之后才结束了这个糟糕的清晨。
叶子这一天的心情都被这场车祸给搅乱了。
她潜意识里并没有意识到车祸的严重性。但平时看的电视多少让她有些忧心那位被撞的人,对自己的母亲反而不怎么担心。
妈妈做的是对的,没有违法,没有犯错,所以不会有问题的。她就是这么简单地相信着,即使她的大脑多么强大,多么复杂,她也只是个单纯的孩子而已。
她完全没想到这场车祸造成的影响这么大。
被撞的是一位晨练的老人。
因为坚持锻炼,身体还算硬朗,挨了这么一下没死,却半死不活地躺在了病床上。
医药费各种自然是由叶子的妈妈出。双方在这一点上并没有过多纠缠,很爽快地达成了共识。
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医药费居然是持续性的,连病人的家属都想不到这个老人居然一直都没能远离病床。
叶子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拮据起来,到后来甚至是艰难了
第82章()
第二十三章新的文字22
叶子并不太清楚其中奥秘,只是知道自那之后她只能自己去上学了,家里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妈妈似乎也没有原先那么爱打扮了,脸上总是带着一种同桌每次考试前都表露在脸上的焦虑表情。
有时候,妈妈会表现得很高兴;很急切地出去。
第一次的时候;叶子很开心地问她是什么事。妈妈说是这次用了新药了。叶子这才知道原来当初被撞的那位老人一直待在病床上没有好转过,她一直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的妈妈虽然撞了人但也如自己想象那般变成了救人的英雄。
可她即使到这时也不知道,她的妈妈只是一个可怜的债主,那位受害者也是个一直无法恢复清醒的可怜人。
受害者的家人也是受害者。尽管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一直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一直和叶子的妈妈共同分摊医疗费用——这是法律的判决;也是双方都认可的。
就连当初老人刚被送进医院的手术钱都是对方家属先付了大部分的。他们当时可能是伤心过度没反应过来;也可能是真的心地善良到愚蠢,忘了找叶子妈妈的麻烦。但是叶子的妈妈看不过去,将剩下的别人暂时拿不出来的钱给付了。
众人这才想起应该是她来为这场车祸负责。叶子的妈妈也打算为这次的事负责。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到道德败坏的人,当时在车上自己犹豫了会儿就已经够让她羞愧了,现在更是不可能拒绝这由她造成的责任。
可没想到老人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了。不死也不见好转。所以住院费照给,医药也是照用。
叶子的妈妈有些承担不起,对方家里也不富裕,双方就此在法律上达成了协议。
有时候叶子的妈妈也会抱怨。但在给老人增加医药费,试用新的药后,她会一边心疼自己的钱包,一边祈祷着这次一定要有用,一定要将对方治好。第一次试用新药,她很高兴,很天真地希望,甚至因此在自家女儿面前说漏了嘴。
可这次的钱却是打了水漂,一点效果都没有。她的失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那种心疼钱,那种隐约的担心比以往每次付钱时都更要让她难受。
没关系,哪有一次成功的呢?她徒劳地用这种借口安慰自己。
第二次试用新药的时候,那真的是很贵很贵的新药,可她依然很开心,心想着这次一定要让自己摆脱,可依然没效,她的经济依然拮据。这一次,她只剩下了心疼自己的钱包了。她以为已经治了这么久了还没半点作用,那估计是没救了。
还有一次,是试用新设备。
哼,果然是用别人的钱,自己不心疼。她不再抱有希望,只是冷眼旁观那群人的表演。她不觉得那些人是真的爱那个老人,只觉得那群家属是在趁机榨自己的钱,顺便拼命折腾自己的长辈。
要么治好,要么就治死他吧
这是首次,叶子的妈妈心中出现了一丝恶意的祈祷。她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不止是这无止境的债务,还有那种永远折磨着自己的舆论,她每往医院那边跑一次,同事们,邻居们看她的眼神就让她难受。还有那种未知的负罪感,她随时得担心着那个老大爷会就此死去,她就成了杀人凶手。
所以,这时的她还是更多地倾向于希望治好他。
她一直认为这是不齿的事,一直没有告诉女儿,可说漏嘴后,她反而变得轻松了,反而觉得这无所谓了。
她开始和叶子说一些细节,说一些连她都不相信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