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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些钱,够买下这位姑娘的吧!”年轻男子斜扫了芸娘一眼,昂首问道。
芸娘满脸堆着笑,口吃的回道,“当然。。。。。。当然。。。。。。”。
宛初是被自己哄骗来的,并非自己坊中的姑娘。若是被她明白过来,断然不会任由自己摆布。
既然有人愿意花重金将她买走,倒是件一劳永逸之事。
说罢之后,芸娘一手伸向案上的钱物,一手伸过去扯宛初的衣袖。
却不料,被宛初用力一拂。
“我是清白人家的女儿,非你‘平乐坊’的人,你无权这么做!”宛初满眼愤怒的望着芸娘,大声的抗议。
这个女人口蜜腹剑,对自己存心欺哄。她前一秒才承诺让自己全身而退,下一秒便打算卖了自己。
众人一听宛初的话,都疑惑的望向芸娘,等待她对此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却见芸娘斜挑起眉,对着宛初讥笑道,“你身在我平乐坊内,身穿我坊中的衣饰,还说不是我平乐坊的人?真是可笑!”
宛初没料到她会以此为借口,陷害自己,心里越发的愤怒,当即反驳道,“我前来找你,本是想向你求助。却不料你却如此害我!”
一听面前这位美艳的女子,竟然并非出于自愿,在场人群顿时议论吩吩。
“好个能言会道的女子!你竟然颠倒是非黑白?”芸娘脸色暗沉,厉声喝道,“我见你穷途末路,前来投奔于我,出于好心才收留了你。你既然吃了我的,用了我的,便是我平乐坊的人,我卖了你,也是天经地义。”
“我有银子,根本没有到吃用你的地步!”宛初听她如此诬陷自己,顿时大声喝止,“你这件衣服,就当我买了!多少钱,我给你!”
说罢,她伸手往自己的怀间一探。
当手接触到衣服的一瞬,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钱,还留在刚才洗澡的房间。
“我的钱。。。。。。”她茫然的望向芸娘,却见对方正一脸得意的回望着自己。
“怎么样?你不是有钱吗?拿出来给我瞧瞧!”芸娘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得意的问道。
在场众人静静的立着,等待看这一出戏要如何收场。
宛初满脸错愕,呆呆的立在当场。她心里无比的绝望,自知一开始便被芸娘所设计,却是无计可施。
“你们两个之间熟是熟非,在下没有工夫管!但收了在下的钱财,人我便要领走!”这时,年轻男子半抬着眸,缓缓开口。
芸娘此时巴不得此事尽快了结,便趁机催促道,“公子爷,钱我收下了,人你赶紧领走!我可有言在先,人一旦出了我这‘
平乐坊’的大门,可就财物两清了!她若从公子爷的手底下溜了,可别算在我的头上。”
年轻男子轻轻扬了扬嘴角,轻蔑的说道,“但凡到了我手里的人,只有死了,才能摆脱我的钳制!”
听到年轻男子霸道无比的话语,场中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对这副狂傲而陌生的面孔升起一丝畏惧来。私下里,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起他的来历。
“跟我走!”年轻男子简短的下令,一手便篏住宛初的手腕,住坊外拖去。
出了“平乐坊”,男子便将她架上一辆华丽的马车,然后一声令下,马车便徐徐启动。
“我不会跟你走的,你不要逼我!”宛初一边说着,一边往马车的门帘退缩。
“我说过,只有死人,才能摆脱我,你听不懂吗?”年轻男子看出了宛初跳下马车的企图,一把将她扯回自己身边,冷冷说道。
宛初见对方如此霸道,心里升起深深的恐惧,她红着眼眶哭求道,“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不是‘平乐坊’的人。。。。。。”,“我不管你出自何处,但凡被我挑中,就得听从我的安排!”对方不待她说完,便生生打断。
“你。。。。。。你是什么人?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你还讲不讲王法?”宛初听到对方强势到极点的话语,不由哆嗦的问道。
“我是什么人,你很快便会知道!至于你口中所信奉的什么‘王法’,也很快会让你见识到。”年轻男子面无表情,他的目光冷冽如地狱罗刹。
这时,宛初才明白过来,对方的身份并非普通大户这样简单,而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自己这次落入他的手中,要想全身而退,绝无可能!
她没想到,这一次因为错信了芸娘的话,而令自己陷入了绝境。
“阿贵,对不起,通关文书,我没办法替你弄到。。。。。。我也没有办法跟你一起走。。。。。。”宛初绝望的念着,眼中涌出了两行清泪。
说罢,她将心一横,两行贝齿用力一咬!
却不料,一双铁篏般的大手突然擒住了她的面颊。
“你居然想咬舌自尽?”年轻男子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气恨的说道。
宛初面无表情,只恨恨的看了他一眼。
年轻男子没有料到看似娇弱的她,竟然会有胆量寻死,当即软了下来。
“你不必如此,我保证绝不会碰你的身子。还有。。。。。。你说的那通关文书,我也可以帮你弄到。”年轻男子郑重的对宛初说完,才松开她的下颚。
宛初听到“通关文书”四字,心念立即一动。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能弄到通关文书?”她疑惑的问道。这通关文书,可不是寻常的物件,不是一般人能够获得。
“不过一份小小的通关文书罢了,有必要哄你?”对方一脸不屑的回道。
宛初闻言,当即向男子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个头,“求你给我一份通关文书,求求你。。。。。。”
男子皱眉看了她一眼,郑重其事的与她协议道,“通关文书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顺从于我,今后事事听从我的号令,你可愿意?”
宛初不知道他打算要自己做些什么,但她却没有更多选择的余地,只得认命的点了点头,“只要你将通关文书给我,待我将它带回安宁村,便回来向你复命。”
“可以!我立刻差人送你回安宁村,让你了结前尘旧事。好意提醒你一句,别想逃,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跑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男子目光冷冽,振声说道。
宛初被他的目光一凛,心底越发的绝望,只得恭敬的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年轻男子对着车外一声威喝,“来人,立即送她去安宁村一趟。”
话音一落,马车便停了下来,门帘外不知何时已经立着两名身着黑衣的侍从。
他们将宛初领上了另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便匆匆往安宁村的方向驾去。
将宛初带回安宁村之后,两名黑衣侍从便消失不见。
但宛初心里明白,这两人并未走远,而是躲在暗处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想着阿贵今夜原本是满心欢喜的要带自己走,却要落得失望而归的结果,宛初的心里痛苦不堪。
但若是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定然会飞蛾扑火一般的去救自己出火坑。
那样一来,他便必死无疑!
细想之下,宛初决定对他撒一次谎。
望着天边高悬的月亮,宛初无力的倚着门框,强打起精神,等待着阿贵的到来。
果不其然,他如时赴约。
见到宛初静静的立在门口,等待着自己,阿贵的满脸欣喜的表情。
他径直走上前来,一把将宛初按在胸膛,发自肺腑的说道,“宛初,这半月,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如今她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被自己拥在怀中,顿时将胸中的空缺尽数填满。
宛初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深情的话语,心里深深触动。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内心,已经被他牢牢占据。
“时间不多了,我们走!”阿贵不敢作过多的逗留,抽身出来,拉起她的手,便要带她走。
却不料,宛初却将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怎么了?”阿贵不解的看着她。
“我不会跟你走的!”宛初没有和他对视,只冷冷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阿贵眼色更加的迷茫。
“你一无所有,四处逃亡,凭什么,要我跟着你去过那居无定所,朝不保夕的日子?”宛初面色僵硬,声音有些沙哑。
阿贵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宛初,不敢相信自己先前听到的话。
“宛初,你的口中,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些天来,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确定的问着,定定的望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女子。
自己所知的宛初,是个温婉善良,处处替他人着想的女子?她的口中,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
第五十一章恭喜你攀上了高枝!()
“这些天,我过得很好啊!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宛初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唇角挤出一抹笑意,将演练了数次的说辞念了出来,“前几日,我遇到一位贵公子,又英俊又有势力!能被这样的大户公子看上,你是不是该恭喜我?”
阿贵见她数日之间,竟发生如此天翻地复的变化,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原来是被贵公子瞧上了?被那人迷得晕头转向,性情大变!
想着她为了一个富家公子,而决定抛下自己,阿贵的心里有几分不甘。自己能给她的,绝对超过那人千倍万倍!
但,如今的她,值得起吗?
好半天,他才勉强问出一句,“那你与我之间。。。。。。你就没有半分留恋?”
宛初见他脸色已转为青白之色,心里一阵钝痛。
她勉强的摇了摇头,细声问道,“我与你之间。。。。。。有过什么吗?”
这一句,令阿贵身体当场一震。
宛初见状,心如针扎。她强忍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埋头将怀里的通关文书拿出来,伸手递到阿贵的面前。
“你看,那贵公子多有本事,我不过随口一提,他便立即为我弄了份通关文书。阿贵,念在你我相识一场,这通关文书就算做我对你尽的一份心意,你赶紧拿着它,逃命去吧!”
宛初别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噙满泪水的眼睛,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
但阿贵此时却没有抬眼看她,只唇角扯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多谢你的好意!”阿贵的脸上全是嘲讽的味道,缓缓伸手接过通关文书。
她给自己弄来这份文书,是巴不得自己立刻离开南蜀,以免继续纠缠于她!
既然她如此厌恶自己,自己又岂会如此不识趣。
宛初见阿贵终于接下通关文书,如释重负的出了口长气。
阿贵灵敏的耳朵捕捉到这个声音,心底升起莫名的愤怒。
她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巴不得自己立刻离开!
阿贵强压下心头之火,嘲弄的说道,“恭喜你,攀上了高枝!在下告辞。”
说完之后,他似一道旋风一般迈步而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在距离安宁村数里开外的缓坡上,一列马队早早等候在那里。一见到阿贵的身影,所有人尽数恭敬的跪在地上迎接。
阿贵飞身跃上排在队列之首的汗血宝马,他一边将手中的通关文书撕成碎片,往空中一扬,一边沉声下令,“我们走!”。
话音一落,所有侍从全都整齐划一的飞身上马。
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队列很快便从地平线消失。
宛初没有过多的时间调整心情,两名黑衣侍从已从暗处闪了出来,催促她上路。
没有再作任何停留,宛初随着二人踏上了返程的路,“安宁村”这个地方,再也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
经过了几天的奔波,宛初被带到了一座很大的宅院里。
宅子并不在临安繁华之地,而在一个十分隐蔽的郊外。
年轻男子见到宛初,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连续赶了十多天的路,恐怕也累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便接受训练。”
宛初不知他口中的“训练”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精力细想,只微微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年轻男子突然抬起抬眸问道。
“我叫宛初。”宛初没有抬眸看他,只顺从的应了一句。
“你怕我?”年轻男子眼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亮,突如其来的问道。
“我。。。。。。”宛初支唔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因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神秘莫测,性情阴晴不定。
“你怕我,就对了!”男子见她神情谨慎,满意的说道,“我叫萧山,今后,我便是你的主子。你必须称我为‘主上’,提醒你一句,我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主子,若你不守我的规矩犯了错,我会毫不留情的惩罚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