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干系。主上要的只是结果,哪里会理会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说罢,梅姨又是一声叹息。
宛初没想到,自己脚上的伤竟会牵连梅姨无辜受累。
当即,她放弃了先前的打算,果断的说道,“梅姨,你不必担心。我脚上的伤并无大碍,呆会儿,我一定能够将舞完完整整的跳完。”
梅姨闻言,一脸错愕,颤声问道,“这。。。。。。。万万使不得。这瓷片都扎进了肉里,流了这么多血,必须好好的卧床静养才能好全!”
“梅姨,你不必劝我。我的伤,我自己心里有数!”宛初当即推辞了梅姨的好意。接着她脸上绽放出一个动人的笑妍,俏皮的说道,“所周知,这次的机会有多难得,梅姨总不希望我平白错过吧。”
梅姨听到宛初这一句,也不再说什么。只低着头,将宛初脚上的伤口认真的清理干净,又拿了些药膏涂上去,最后用干净的纱布仔仔细细的包了起来。
宛初的脚上包了纱布,比原先大了许多,她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勉强将鞋子套上去。
梅姨见她穿的样子如此吃力,眼中又浮起忧虑之色。
“别担心了,梅姨。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宛初为了打消梅姨的顾虑,强忍着脚底的疼痛,站到地上故作轻松的走了几步。
梅姨这才稍稍心安,服侍宛初梳洗打扮。
从厢房迈到庭院的短短路径,宛初走得异常艰难。每走一步,都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但她强打起精神,坚定的一步步往前走着。
由于宛初极力遮掩着,尽量装作步态轻盈的样子,加上她脸上有精致的妆容遮盖着,众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而人群当中,宛初不经意掠到一双美丽的眼睛,那美丽的眼睛正定定的盯着宛初受伤的右脚,当中布满了疑惑和不甘。而那双眼睛正是属于东苑最美艳的女子…………曼君所有。
宛初心头一凛。她立即明白过来,自己鞋里的瓷片,竟然是她刻意放进去的。
她虽然早早得到清姐的提醒,知道这东苑内为搏了上位,勾心斗角之事常有。但她却不曾想到,陷害自己的,竟会是这东苑最拔尖的人物。
自己凭心而论,以自己的姿色和技艺,根本不会对她构成任何威胁,但她却仍然没有放过自己。
“姑娘们,你们好好准备一下。贵客已经到了!待会儿,你们就按照之前演练的时候一样,好好表演就行了。”这时,管事的姑姑走上前来,对院中所有人吩咐道。
所有歌伎都焦急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萧山便领着两个男子步入座席。
宛初站在一众歌伎当中,忍不住好奇的向来者打望过去。
距离很远,宛初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对方的步态身姿,举手投足间显示出一种难得一见的贵气。
两名男子一人身着紫衣,一人全身素白,对比鲜明。
紫衣男子昂首插胸,气势不凡,而白衣男子则身形飘逸,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主上萧山则是落座于紫衣男子身侧,向他恭敬的敬着酒,陪他聊着天。而白衣男子则是低着头,端着茶杯,自顾自的品着。
显而易见,紫衣男子的地位更加的尊崇。
紫衣男子一边吃着酒菜,一边欣赏着歌舞。
当曼君袅娜走上中央的红毯,向着座席盈盈施礼的时候,紫衣男子的神情明显一滞,举着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曼君见状,脸上浮起一朵娇艳的笑容,然后挥起水袖,开始翩翩起舞。
紫衣男子干脆放下杯子,凝神观看起来。而坐在他身旁的萧山,则是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表演,一边暗自观察着他的神情。
曼君的舞姿惊艳,动作挥洒自如,一双水袖在她的手里舞成了一团粉色的花影。
而她的身姿曼妙,随着她的动作,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在淡紫色的纱裙下时隐时现。
一时间,紫衣公子的双目放着惊艳的光亮,看得痴迷不已。
一曲舞罢,紫衣公子拍着手掌,大声叫起好来。
萧山见状,立即对曼君使了个眼色。
曼君会意,缓缓走上前来,玉手提起酒壶,向紫衣公子敬酒。却被紫衣公子拉到他身侧,落了座。
接下来,便轮到宛初登场。
宛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到红毯之上,开始献舞。
紫衣公子有美人在侧劝着酒,根本无心再观看表演。
而白衣公子则一直低垂着眼眸,似乎对歌舞表演并不上心。
宛初起初还能勉强舞得顺畅,但越到后面,她的脚越疼痛难当。而她那双白色的鞋子,也被她脚上沁出的血给浸成鲜红的颜色。
她的动作,越来越笨拙,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水准。
萧山注意到她舞姿的异常,眉头不禁微拧起来,当他细细观察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她右脚鞋子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萧山握着酒杯的手指,不由自主一紧。他当即明白过来,宛初之所以会将一支舞跳得摇摇晃晃,竟是因为她的脚已经受伤。
看着宛初咬牙坚持的模样,不知能不能将这支舞完整的表演,他的心不由跟着宛初的动作紧了起来。
眼看着一支舞即将完结,正在萧山眉头渐渐松开的时候,却不料,宛初脚下一个踉跄,突然摔倒在地。
她这一摔,令萧山面色倏的一变。也惊得一旁观看的众位歌伎不由惊呼出声。
紫衣公子正在与身旁的曼君调笑,听到惊呼不由转过头来。
当他看见跌坐在红毯上,一脸狼狈的宛初时,不由恼怒不已。
而白衣公子此时也被这动静所惊扰,放下酒杯,向红毯上望去。
“本尊好好的喝着酒,竟被你一个下贱的歌伎给打断。真是扫兴!”紫衣公子怒容满面,将酒杯往座下一摔。
顿时,碎片四溅。
在场众人都被他的举动所震慑,顿时全场鼓乐齐停,所有人噤若寒蝉。
萧山见紫衣公子动了怒,心知若不狠狠责罚宛初,定然消不了他心头之火。
于是,他拧起眉心,准备下令对宛初施行惩罚。
正在这时,突然白衣公子从座席上站了起来,他缓缓迈步走到红毯之上,俯下身去扶着宛初的手臂。
“这位女子的脚好象受伤了,并非有意打扰大哥的雅兴。”他声音温润,却透露着一丝的关切之意。
听见这温和善意的话语,宛初抬起头来,感激的望向对方。
头顶上方的这张脸英俊非凡,目光稳重内敛。宛初有片刻的失神,这位公子,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见白衣公子替她求情,萧山心头顿时一松,随声附和道,“来人,将她带下去医治。”
下人正欲上前扶宛初下去,却不料紫衣公子面露不屑,对白衣公子说道,“怎么,二弟?你如此尊贵的身份,竟然开口为一个低贱的歌伎求情?难不成,你看上她了?”
只见白衣公子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返回座席,拿起酒杯继续饮了起来,不再作声,也不再看宛初一眼。
仿佛他是个游离在外之人,而先前那一幕也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萧山见紫衣公子仍然揪着宛初不依不饶,连忙斟了杯酒,向紫衣公子笑道,“都怪萧某调教无方,萧某自罚三杯,向公子赔罪。”
说罢,他连饮三杯,然后向曼君递了个眼色。
曼君也端起酒杯,向紫衣公子敬酒,“良辰美景,公子莫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搅了心情。曼君以这杯薄酒,替她向公子赔罪。”
说罢,她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她将身体贴近了紫衣公子,娇媚的劝起酒来。
第五十五章一定要治好她!()
见身边的美人开了口,紫衣公子这才重新落座,继续吃喝起来。
萧山立即向下人挥手示意,宛初便被搀扶着离场。
当两位公子离开的时候,曼君也被带离了宅院。
东苑所有女子听到这个消息,都羡慕得不行。
而被主上破格提拔,却令主上蒙羞的宛初,则成为所有女子鄙夷的对象。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亏主上如此信任她,让她独舞一曲,没想到,她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一名歌伎露骨的挖苦道。
“可不是!象她这样粗陃不堪的女子,如何能登大雅之堂。真是平白浪费了这大好的机会!”另一名歌伎也是满心不甘。
。。。。。。
这些议论的话语,音量大得足以让厢房内,正在接受大夫诊治的宛初听得真真切切。
而她此时并没有去理会这些闲言碎语,而是满心担忧着,自己先前的失误,会不会让梅姨受到牵连。
大夫一边查看伤势,一边摇头叹着气。
这时,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而进入厢房内的,正是主上萧山。
“她的伤势如何?”萧山看着沾满鲜血的棉布,满眼忧虑的问道。
“她的伤口很深,恐怕今后很长一段时日,都无法行走。”大夫说罢,又是一声叹息。
“将你所有的本事都拿出来,一定要治好她!若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萧山眉头紧蹙,沉声下令。
大夫惶恐的点着头,继续为宛初处理伤口。
大夫细微的动作,令宛初眉心紧拧,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液,但她仍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扛着。
萧山看得有些不忍,正欲退出之时,宛初却突然向他怯怯的开了口,“这次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求主上责罚我一人便是,千万不要迁怒其他人。”
萧山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怜惜,转瞬即逝。他沉眸回了一句,“这件事,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不该将你调往东苑!”
说完这句,他便匆匆退了出去。
离开宛初的房间,萧山径直出了宅院,坐上一辆马车,向临安城最核心的地方驶去。
临安城最中心,便是皇宫的所在之处。而在皇宫的东侧不远处,一座气势恢弘的建筑矗立着。
而萧山的马车,直接停在了朱红的大门前。
他跳下马车,向门口的侍卫出示了一块令牌,便被侍卫引领入内。
侍卫将他领到了最东面的一座楼宇。然后又将他领到了一间奢华无比的房间。
房内,一名老者正襟危坐。
萧山径直走上前去,向着老者恭敬的跪了下来,“主上,沂王和济王今日已经到了‘逍遥阁’。”
“恩,不错。老夫将‘逍遥阁’交给你打理,你年纪轻轻,竟也打理得井井有条。”老者昏黄的瞳中露出满意之色。
他继而捋了捋胡须问道,“这二人可有合心意的女人?”
“济王殿下当场看中了一名叫曼君的歌伎,今夜便带走了。而沂王殿下却似乎对女色并不上心,整个酒宴当中,只自斟自饮。”萧山据实上呈。
“沂王竟对‘逍遥阁’中众多的美人毫无兴趣?”老者眉眼间流露出不满之色,“莫非,你所安排的歌伎,资质太差?”
“主上恕罪!是萧山无能。”萧山惶恐的伏地磕头。
继而他想起席间沂王的一个特别的举动,连忙向老者禀报,“席间,沂王曾主动离席,走到红毯中央,去搀扶一名受伤跌倒的歌伎。”
“哦?竟有此事?”老者深瞳中突然暴出鹰隼一般慑人的光芒,“那名歌伎叫什么名字?是何出身背景?”
“她名叫宛初,是我在‘平乐坊’物色的一名女子。据我查证,她父母双亡,无亲无故。”萧山谨慎的作答。
“无亲无故,没有背景,倒是不错!不过,你应当知道,我‘逍遥阁’中的女子,都是送给达官显贵消遣所用。他们的眼光何等挑剔,你岂能将一名‘平乐坊’的残花败柳带回充数?”老者的眉头有些微皱。
“主上容禀!宛初的来历我已经查得一清二楚,她当初是被骗入‘平乐坊’的。而我遇到她时,她仍是清白之身。”萧山连忙向他解释。
“原来如此。”老者终于目露满意之色,他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那,明日便将她送到沂王府去。”
萧山没料到老者竟会命令自己将宛初送去沂王府,不由面色一怔,疑惑的问道,“沂王不过是皇上去年才召入宫中的养子,自他入宫之后,皇上对他几乎不闻不问,主上为何要极力拉拢他?”
南蜀国众所周知,南蜀国主膝下无子,仅有一个公主。
为了延续南蜀的江山社稷,老迈的皇帝不得不从几位兄弟的王府中召了两名皇侄入宫。
其中一名便是五年前便入宫的济王贵和,他自幼天赋异禀,聪明伶俐,入宫后更是甜言蜜语,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