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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雷将她从地上一把提起,厉声问道。
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重心不稳,宛初好不容易才定住身形,她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拓拔雷,无辜的哽咽道,“这件事,同南蜀的皇帝没有半点关系!我心里放不下的人,根本不是他!”
“到底是谁!”拓拔雷沙哑着嗓子,闷声问着,“除了他,还有哪个男人?这短短两年时间里,你到底令多少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说!”
他没想到,面前这个女子,竟然转了心性,为了另一个男人,竟然连堂堂北蒙皇子都不放在眼里。
宛初只定定的望着面前霸道粗鲁的男人,满眼惊惧,一言不发。
见宛初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拓拔雷更加气愤难平。
“说不出来是吧?或是,你根本是凭空捏造,以搏得母后对你的好感?”拓拔雷狠狠的说道,双眼恨不得将她盯出个洞来。
宛初被他狠厉目光深深刺痛,泪眼一片模糊。
她的神情,落在拓拔雷的眼中,不过是最粗陋的表演。
“你不是最喜欢攀龙附凤吗?本王现在就可以如你所愿!”拓拔雷一步步欺近,将宛初抵到墙角。
两年前,她为了一个不知名的“贵公子”,竟然将同自己的情份抛诸脑后,这样的女子,今日竟然说出她不求富贵,为了心中所爱,只愿安安份份做一名婢女?
真正滑天下之大稽!
自己偏要当场揭穿她的谎言,将她善于伪装的面具给揭下来。
第七十五章逃离他的魔掌()
“你要做什么?”宛初被对方庞大阴影笼罩,不由惊慌的问道。
“本王想要见识见识,你是凭什么本事,令本王最亲近的三哥和最敬重的母后,被你弄得晕头转向,变着方的为你求情!”拓拔雷嘴角轻轻勾起,愤怒的目光中隐隐浮起一抹嘲弄的意味。
他将手伸向前,轻轻勾起宛初的下巴,细细的品鉴起来。
宛初本能的往后缩,却无可奈何的抵上了冰冷的墙面,退无可退。
她瞳孔微缩,两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你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倒还真有迷惑性。难怪,三哥和母后,他们会中你的招!”拓拔雷一脸的讥诮,将宛初的下巴用力一捏。
“唔”宛初吃痛不已,却不敢出声,只得轻咬唇瓣,低声呜咽着,泪光莹莹的眸子绝望的看着拓拔雷。
而对方的铁面,并无任何的温度。
“不过,你这一套,本王早在两年前便见识过了。现在本王一见到你这惺惺作态的模样,只会觉得恶心!”拓拔雷继续鄙夷的说着,一边将宛初的脸别到一旁,便背转身去,不再看她。
脱离钳制的宛初,浑身一软,瘫坐在地。
“你给本王听好,只要你一天是本王的奴婢,便都得依从本王的命令行事。就算母后将令牌赐予了你,你也休想凭着它随意行走。一旦被本王知道,你擅自入宫见母后,本王定不饶你!”拓拔雷最后抛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便扬长而去。
宛初刚刚安定下来,却不料拓拔成便赶来找她。
见四下无人,拓拔成一来便上前拉宛初往外走。
“三殿下,放开我。”宛初连忙推开拓拔成的手掌。
“听说母后已经命四弟解除了你的禁令,还特赐了你一块可以随意行走的令牌。你在这屋子里已经关了半月,难道不想出去透透气?”拓拔成满眼疑惑的看着宛初问道。
“外面,风大。我不想出去。”宛初不便向他明言,只得随便找了个借口。
“前些日子教你武功的时候,风比今日大了不知多少倍,也没听你抱怨过。今天你是怎么了,这么和煦的天气也不想出门,难道,你病了?”拓拔成皱起眉头,一边审视着宛初的脸色,一边将手探和她的额头。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宛初立刻退后半步,满眼畏惧的说道,“奴婢没病。谢三殿下关怀”
说完之后,她兀自惊慌的四下扫视着,象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一般。
“你这副模样,还说没病?”拓拔成见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越发觉得不妥。
正待他再次伸手过去,宛初立即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求道,“宛初真的没事。三殿下事务繁忙,请不要为宛初劳神。”
“你这是在赶我走?”拓拔成终于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道。
宛初不置可否,只端端的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动着。
“宛初,到底发生了何事?前些日子,你和我不是相处得挺好嘛?为何今日,见到我象见到鬼似的?”拓拔成一边说着一边苦苦思索,终于,他恍然大悟,“莫非,是我那专横霸道的四弟,又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宛初听他提起拓拔雷的名号,脸色越发的惨白。
见宛初的反应,拓拔成当即了然于胸,气愤的说道,“果然是他!哼,这个四弟,平日里对下人倒还宽厚,怎么偏偏对你,百般挑剔,万般刁难?”
宛初闻言,心情越发的低落,她的眸中再次泛起湿意。
拓拔成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连忙劝道,“宛初,你别怕。我这就去向母后请旨,让她将你调配到我的宫府。以后,看他还怎么欺负你!”
话音一落,他便拔腿往外走。
“别别去”宛初当即扯着拓拔成的衣摆哭求道,“没用的,他不会放过我!”
如今拓拔雷对自己已经恨之入骨,并以折磨自己为乐,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自己离去?
这一句,令拓拔成停下了冲动的脚步,他转过身来,疑惑不解的看着宛初。从四弟的只言片语不难推断,四弟与她曾是旧识,还曾蒙她收留过一段时日。若是如此,他二人之间应该相处融洽才对,怎么事实看起来,却刚好相反?
除非
于是拓拔成满眼探究的问道,“他不会放过你?为什么?难道,你同他有很深的过节?”
拓拔成的问话如同一把钢锥,刺入宛初的心里,令她顿时痛楚难当。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拓拔成见她神情哀伤,连忙上前扶着她的手臂,满眼关切的问道。
但宛初却只低垂直着眼眸,默不作声。
“你不敢说?你竟然怕他怕成这个样子?”拓拔成眉心拧成川字。
他不明白,四弟拓拔雷平日里不过外表强硬,骨子里也是事非分明之人。他无法想象,宛初到底是犯了多大的过错,才会令四弟如此待她。
“若是我有办法,让你彻底摆脱他,你可愿意?”拓拔成随即问道。
宛初身体微震,缓缓抬起眸来,迷茫的望着他。
但见他目光坚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愿意。”宛初轻声作答。
与其让自己整日面对他,受尽他的误解和嘲弄,不如远远的逃开。那样,自己至少可以保留那少得可怜的一点自尊。
随即宛初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但是,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摆脱他?”
“你且再忍耐几日。过几天,一定会有好消息!”拓拔成俯身安慰道。
几日之后,宛初又受到了皇后的召见。
刚好,此时拓拔雷正被皇上派到边关巡视,不在王府中。
宛初依命替鄂伦皇后做了几道美食,送到御花园中。
等到她用托盘将食物端到鄂伦皇后落脚的湖心亭时,却一抬眸看见皇上不知何时坐在了皇后的身旁。
她不由一愣,停下了脚步。
此时,鄂伦皇后已经看见了宛初,便和蔼的向她招了招手,笑道,“快将食物呈上来,让皇上也品尝品尝南蜀的美味。”
宛初连忙将神思一敛,快步走上前去,将托盘中的食物恭敬的献上。
“皇上,您尝尝这鱼粥,入口即化,清香满溢。臣妾上次尝过之后,便念念不忘。”鄂伦皇后一边说着,一边亲自舀了一勺鱼粥,送入拓拔吉的口中。
拓拔吉尝过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果然是芳香满溢,风味独特。难怪皇后您力邀朕前来,同你一道品尝这美味。”
“是啊,臣妾如今已经喜欢上了这南蜀婢女所做的食物,臣妾有个心愿,还望皇上成全。”鄂伦皇后一边喂拓拔吉吃着菜,一边缓缓说道。
“皇后有何心愿,尽管说。”拓拔吉吃得尽兴,答得干脆。
“臣妾想将这名婢女留在臣妾宫中,贴身服侍臣妾,也好随时臣妾嘴馋时,随时让她替臣妾做美食。”鄂伦皇后满脸笑意,柔声说道。
“这名婢女,竟如此讨人喜欢?朕记得,老四将她带回的第一日,老三就曾开口向他索取过这名女子。令朕万万想不到的是,老四同老三一向关系亲近,却竟不舍得割爱。”拓拔成忆起那日之事,不禁一番感叹。
“是啊,当时臣妾还不知当中原委。如今臣妾吃过了她做的美食,心中方才明白其中缘故。而臣妾上次见过她之后,更是觉得她是名性情温婉,心思玲珑的女子,心里越发喜爱。故此,臣妾才向皇上讨个恩典,求皇上下道旨意,将这名婢女赐给臣妾为婢。”鄂伦皇后温声细语,恭敬的说着。
“但老三他”拓拔吉想起上次拓拔雷坚决的态度,不由有些迟疑。
随即他将手一挥,大声言道,“也罢。‘百行孝为先’,他即便再着紧这名婢女,也不能不顾及你的心愿。朕即刻下旨,将这名婢女调至你的宫中,贴身服侍你。”
“谢皇上隆恩。”鄂伦皇后闻言,恭敬的谢恩。
宛初没想到,今日皇后将自己唤来宫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安排。
她心里断定,定是拓拔成向鄂伦皇后说了些什么,鄂伦皇后才会求皇上下了旨意。
如今,圣旨既下,一切便已成定局。
宛初想要逃离拓拔雷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但此时,她心里却并没有半分脱离牢笼的喜悦,反倒是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待皇上离去之后,拓拔成立即从一旁闪了出来。
“儿臣谢母后成全。”拓拔成恭敬的和鄂伦皇后道谢。
“哎本宫的四个儿子,没一个让本宫省心的。犹其你跟老四,都这么大的年纪的,还不曾安定要来。此番,本宫了却了你的心愿。你也得兑现你的承诺,今后定要力求上进,不可再整日庸碌无为。”鄂伦皇后轻叹口气,皱眉说道。
“母后放心。儿臣言出必行!今日母后为儿臣做了这许多,儿臣感激无比。儿臣今后定会一改往日散漫之风,不负母后期望。”拓拔成说完之后,郑重的向鄂伦皇后磕了个头。
第七十六章跟我走!()
此时宛初方才明白,拓拔成竟然为了自己,向鄂伦皇后作出了重大的承诺。
她满眼感激的望了拓拔成一眼,却见拓拔成正定定的望着自己。
“本宫有些累了,先回房了。你且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就搬过来。”皇后对宛初吩咐了一句,便在侍女的陪同下,缓缓迈步离去。
送别的鄂伦皇后,宛初这才走到拓拔成面前,诚恳的说道,“此番为了宛初之事,你竟劳动了皇后娘娘。宛初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三殿下”
“四弟那样待你,我早看不过去了。何况你还是我收的徒儿,于公于私我都要帮你的!”拓拔成和煦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
宛初的眸光莹莹闪动着,定定的望着拓拔在,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三哥就快回来了。你赶快趁着他回来之前,带上随身之物搬过来。若是被他撞上,我不敢想象”拓拔成说到此处,脸上做出一副吃人的表情。
这句话,令宛初的神情也是一滞。
拓拔雷曾经告诫过自己,不得做出违逆之举。如今,自己趁他外出之时,便搞了这么多事。等到他回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消失不见,他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还发什么愣,快去啊!”拓拔成见她呆呆的杵在原地不动,立即着急的催促起来。
宛初这才如梦方醒,匆匆的赶了回去。
宛初的随身衣物少得可怜,她换下拓拔雷给她的衣服,整齐的叠放在床上。然后将自己的裙装穿上,再将头发梳成北蒙宫女的式样。
当她装扮完毕退出房门,轻轻的关上房门。
这时,她的眼不经向左侧拓拔雷的寝殿望了一眼,心里不禁怅然。
她鬼使神差的走到大殿门口,怔怔的向着里面望了片刻。
他平日里,就是在那厚实的黄梨木几案上饮酒品茶,在正中央诺大的沙盘中思索谋划?
她想象着他在自己一墙之隔的地方,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看了一阵,她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
今日之后,自己便不会再踏足之个地方,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