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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喊痛,也不敢求饶。因为此时她心里已经明白,她的任何动作,都毫无用处。
等待自己的将是史上最残酷的刑罚,足以将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
她被拴在硬邦邦的木桩上,双手被紧紧反绑着半点动弹不得。而由于手腕承受了身体大部分的体重,而几乎要脱臼。
“说,解药在哪里?”拓拔吉目光阴冷,发出地府阎罗一般的话话。
“我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宛初的辩驳苍白无力,但她仍然用恭敬细弱的声音回答着。
她的话,在场显然没有一个人相信。
拓拔吉老瞳中泛起狠绝的光茫,他将锋利的尖刀凑到宛初白嫩的脸上,恫吓道,“朕来和你打个赌!在你招供之前,你绝对死不了。你信或不信?”
宛初双目望着寒光四射的刀锋,牙关不由自主的打着颤,但她却无计可施,象条案板上的小鱼,只有任其宰割的份。
拓拔吉感觉到宛初的惧怕,继续威逼利诱,“朕劝你识相一点,既然早晚都得说,不如趁朕动手之前便交出解药。或许,朕心慈手软,放你一条生路也说不定。”
“皇上,宛初真的没有下毒。皇后娘娘待宛初恩重如山,如同生母一般慈爱,宛初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生出那般歹毒的心思。”宛初对着拓拔吉冰冷的目光,不知哪里生出来一丝勇气,极力辩解着,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拓拔吉见宛初目光莹莹,清冽纯净。而她的声音坚定,并无闪烁之意。当即,他心念一动。
莫非,这当中真的另有隐情?
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要救活皇后的执念。
他目光一敛,脸色瞬间暗沉下来,狠狠对宛初说道,“既然你如此顽古不化,非要弄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才肯说实话,那朕便成全你!”
他话音一落,便将刀柄一翻,将刀尖直直对准了宛初的脸颊。
宛初望着拓拔吉阴冷的面孔,身体剧烈颤动着,她无力的闭上双眼,等待着自己的宿命。
正在此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男声,“且慢!”
宛初身体一僵,脑中有些混沌。自己是死到临头,出现幻觉了吗?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
“你做什么?”这时,拓拔吉不悦的声音也在宛初的耳畔响起。
而原本早该切开自己皮肉的刀锋,却一直没有落下。
宛初这才睁开了眼,疑惑的望着声音的来源。
只见,灼灼白日的映射下,一个高大而熟悉的男形轮廓正熠熠生辉,光茫四射。
这光亮,令宛初有些看不真切。但,那挺拔而魁梧的身姿令宛初当即认出。
是他!他真的来了。
真好,在自己临死的前一刻,还能看到他最后一眼!
宛初的心念辗转间,身体不自觉停止了颤动。此时的她早已心无旁物,凝神注目,只求死前能将他的脸再次看个清清楚楚。
他的脸刚毅依旧。棱角分明的脸庞依然魅力十足,而他那双深邃而黢黑的瞳子,正直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宛初将自己的脚收了收,想要隐藏被拖行得皮开肉绽的双足。
但这个动作,却令她的手腕处的骨节‘嘎吱’一响,疼得她当即痛呼一声。
听到这声痛呼,拓拔雷的心似被狠狠戳了一下,他瞳中的光亮瞬间隐没。
他望着被绑在马桩上的狼狈女人,咬了咬牙。
他敛下目光,转向拓拔吉恭敬的回道,“父皇,儿臣一听说母后被人下毒便急急赶来,想要将事情弄个清楚。”
“事情已经清楚,你母后身边所有的人皆可作证,下毒之人正是你的姬妾。你如今来了正好,你府中的人,还是你亲自动手为好!”
拓拔吉说完之后,将手里的尖刃递到拓拔雷的面前。
拓拔雷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恭敬的再施一礼,缓缓说道,“父皇息怒,如今此事疑点重重,还望父皇耐下性子,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拓拔吉一听这话,脸上现出恼怒之色,他气愤的说道,“疑点重重?她在膳食中下毒,前前后后只经由她一人之手。如今你母后生死未明,你还出言偏袒这个女人?”
拓拔雷听说母后的情况如此凶险,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一向宽厚慈爱的母后,竟然会被人下毒。到底是什么人,会做出这样恶毒之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心下的疑云无法挥散,但他明白,当务之急,便是阻止父皇对宛初用刑。
因为,他心里深知,即便这个女人再愚蠢,再虚荣,也不过是个循规蹈矩的小角色。即便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断然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随即,他沉下心神,继续向拓拔吉陈述道,“儿臣并非有心偏袒。若事情真是她做的,儿臣绝不徇私,定然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烈代价。但此事。”
但拓拔吉不待他说完,便生生打断,“你不偏袒她再好不过。否则,难保其他人会不会将此事牵扯到你的身上。”
接着他指着宛初的脸继续说道,“这个女人,看似外表柔弱,实则铁石心肠。朕若不用雷霆手段,谅她不会招供。”
说罢,他再次将白刃往拓拔雷面前一送。
“父皇万万不可!”拓拔雷跪倒在地,高声求道,“这个女子,儿臣甚是了解。她素日里即便踩死只蚂蚁,也会难过好大一阵。以她胆小如鼠的性情,怎么可能对母后下毒?”
“朕看,你是被这个女人给迷晕了头!你就凭那些表象,便能判定,毒并非她所下?”拓拔吉目中的怒意更盛,他直直逼问道。
“儿臣敢以性命担保,下毒之人另有其人!”拓拔雷毫不避让,双目直直的回视着拓拔吉,拱手道,“儿臣请父皇平息怒火,静下心来细细调查此事,切勿一时冲动而枉杀无辜,而令真凶逍遥法外!”
“你”拓拔吉气得浑身发抖,发出狮一般的咆哮,“如今你母后性命危在旦夕,你还让朕静下心来,如今最大的嫌犯就在眼前,你却阻止朕对她严刑逼供,朕要如何平息胸中怒火?”
说罢,他将刀提在手上,愤然转过身去,直接向马桩上的女子挥去。
“父皇,你细想想,她若真是外表柔弱内心阴狠,心机深沉的女子,她如何能将毒投到自己亲手所做的膳食当中,蠢到被人当场逮到?落得一个百口莫辩的地步?”情急之下,拓拔雷再也顾不得礼数,一边扑上前伸出手臂挡刀,一边直接此事的疑点,向拓拔吉大声说出。
刀锋遭到拓拔雷的阻挡,直直停在半空。而由于挥刀的力度过大,刀锋径直嵌入了拓拔雷的前臂。
不知是被拓拔雷的话打动,还是被拓拔雷臂上汩汩流出的鲜血所惊,拓拔吉的动作停了下来,整个人愣在当场。
而此时,宛初已被这一幕惊得手足无措,她双目中的惊恐更盛之前百倍。
“阿贵!不要!不要为我如此”她心痛无比,不可抑制的剧烈挣扎着,苦苦哀求着,就连绳索嵌入了手腕的肉中,也浑然不觉。
第八十八章三日之期()
拓拔雷见状,眉宇间掠过一道焦灼。
这时拓拔吉眉头紧皱,无力的说道,“若她真是清白无辜,那又是何人所投?你的母后如今命悬一线,等着解药救命,朕给你一个时辰为限,若你无法救回你母后,就休再阻拦朕!”
“一个时辰?”拓拔雷的心直往下沉。他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自己根本无法查出真凶。
但母后的情势如此危急,拓拔吉能给出一个时辰已经是额外的恩赐。
“好好给朕看牢她!一个时辰后,朕再返回。”拓拔吉对侍卫吩咐完毕,便抬脚离去。
拓拔雷没有作任何的耽搁,直直走到宛初的面前。
此时宛初正满眼噙着泪,牢牢的盯着他手臂上红艳的一片血迹,轻唤了一声,“阿贵”
还不待她说完后半句,拓拔雷却猛的伸出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掐住她的下鄂,愤恨的问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速速招来!”
宛初眸中的光亮暗了下去,他依旧不相信自己。即便他刚才极力维护自己而顶撞他的父皇,又为自己挡下那一刀,却仍然认定自己是个心肠毒辣的女人。
“快说!”拓拔雷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咬牙切齿的下令。
“不是我真的不是。”宛初低垂着头,无力的再次辩解,她心上的痛楚比身体所承受的痛上千倍。
拓拔雷见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去,心头焦急万分,怒不可遏的斥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我问你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在你做膳食的过程当中,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经过,或可疑的事情发生?”
宛初这下才明白,拓拔雷是命她回忆事情的经过,并非认定她是真凶。
她这才稳了稳心神,凝神静气,认真的回想着。
拓拔雷定定的望着她,耐着性子等待着。
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拓拔雷心如猫抓般难受。但他却不敢作任何细微的动作,生怕不慎打断了她的思绪。
终于宛初抬起眼眸,清亮的望向他。
拓拔雷目中闪过一丝期待。
“没有。”她十分确定的答道,“整个过程都是我一人完成,当中并无任何人经手。期间也并未任何异常之事发生。”
拓拔雷顿时暴怒,不可抵制的发出一声怒吼,“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经过这样漫长的等待,她竟给出自己这样一个答案。
“真的没有。”宛初望着他满是怒意的瞳子,低声重复着。
拓拔雷见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越发怒意难平。她以为,她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同自己耗?
但自己若逼迫她太紧,又恐她受到惊吓而忘记重要的细节。
费了好大劲,拓拔雷再次压下心头的怒火,尽量保持平和的语调,再次出声,“你的时间不多了。事情既然不是你做的,真凶便另有其人!你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想清楚,能不能救自己的命,就看你自己!”
宛初依从他的命令,再次凝神回忆苦思。
但最终,她仍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真的没有。就算有,我也实在想不起来。”
这人答案,无疑再次给拓拔雷浇了盆凉水。
“你当真想让父皇将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你真的不要命了?”拓拔雷目光焦灼无比,声音因激动而略微沙哑。
“我的确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和事。即便为了保命,我也不能信口雌簧,凭空捏造吧!”宛初被他逼迫得无计可施,只得回了嘴。
“你!”拓拔雷铁拳捏得咯咯作响,牙关几欲咬碎。
这时宛初注意到他手臂上的刀伤,因他的用力过猛而再次沁红了一大片衣袖,惊慌的说道,“你手臂上的伤不轻,赶紧包扎一下为好。”
这一句令拓拔雷气得几乎当场吐出一口老血,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
如此紧要的关头,自己还有那闲工夫包扎伤口?
她倒好,死到临头,还有心情管别人身上的刀伤?
“你这个女人,你以为你离死期还有多远?好,本王来告诉你,再过半个时辰,若你还想不到任何可疑之事,任凭谁也保不了你!”拓拔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向宛初挥舞着拳头。
正在此时,三皇子拓拔成匆匆赶到,与他同行的还有刚被封为北蒙国“天师”的英俊男子墨令。
“四弟,事情到底如何?”拓拔成大步上前,直截了当的问道。
拓拔雷此时正急得焦头烂额,又正好苦无对策。他心知拓拔成对宛初真心关切,便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向拓拔成道出。
拓拔成闻言,也是眉头紧皱,满眼焦灼。
“再过半个时辰,若再找不出真凶,父皇定会言出必行,对她严刑逼供。”拓拔雷咬着牙关说道。
拓拔成思索了片刻,抬起眸来,振声道,“如今只余少许时间,宛初若真想不起来,再逼迫于她也无济于事。父皇如此盛怒,皆因为母后的身体忧心所致。若能有办法救母后,相信父皇不致于如此不通情理。”
即而,他将头转向身旁的天师,满含期待的问道,“素闻天师医术独步天下,不如跟本王前去母后寝宫诊治,看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救回母后。”
墨令点了点头,依言随拓拔成一道往鄂伦皇后的寝宫行去。
拓拔成到达之时,拓拔吉正双目垂泪,一言不发的守在鄂伦皇后身边。
“父皇,听闻母后被人下毒,儿臣特意将天师请来,看能不能有解毒之法。”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