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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听闻母后被人下毒,儿臣特意将天师请来,看能不能有解毒之法。”拓拔成恭敬跪拜,稳稳说道。
拓拔吉闻言,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双目重新拾回光亮。
“天师快请!”拓拔吉立即起身,上前捉起墨令的手,激动的说道。
墨令立即凑到鄂伦皇后的床边,先望了望气色,打开唇舌观看了一番,又伸手探了探脉象。
“此毒乃是山间一种极为罕见的蝮蛇之毒!”他当即断言。
拓拔吉见他短短时间便断出了毒的来源,大喜过望,颤声说道,“天师真是医毒无双。轻而易举便能断出此毒,那便请天师速速配出解药,为皇后解毒。”
但墨令却摇了摇头,轻声言道,“这蝮蛇之毒,狠毒无比,一旦服用,立即毙命,世间也无药可解。”
听到墨令的话,拓拔吉如同被雷击中,浑身一震。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痛哭流涕的问道,“照天师的说法,皇后她。”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墨令却恭敬的揖了一礼,沉稳劝道,“皇上切勿太过悲伤。娘娘虽然身中蛇毒,但所幸她服用的量甚微,最关键的是,此毒是同米酒一道服用,酒便是此毒最大的克星。如今娘娘能够存有一口气息,全凭着那米酒化去了大半的蛇毒所致。”
听到这话,拓拔吉抬起眸来,焦急难奈的问道,“天师这话到底何意?皇后她是否有救?”
“娘娘的命可保,但却须费时日。”墨令再揖一礼。
听闻鄂伦皇后还有救,拓拔吉顿时惊喜万分,捉住墨令的手颤声说道,“天师,你真乃神人。如今,皇后的性命便托付于你,望你竭尽所能,务必将她治好。”
“墨令定不负皇上所托。”墨令恭敬领命。
拓拔成没料到事情竟会有如此大的转机,当即心头一松。
他乘机向拓拔吉进言道,“如今母后有救,全凭着那化解了大半蛇毒的米酒之故。若宛初真是下毒谋害之人,她断不会用将米酒同时加入膳食当中。此事尚有许多疑点,求父皇宽限些时日,让四弟将此事好好彻查,以令真凶伏法!”
拓拔吉低下眼眸略一思索,“老三,此次你母后得救,全凭你机智果断,还有你替父皇从东凉国寻回天师这样的栋梁之才。这一次,你可比你那个只知一心护短的四弟强了太多!朕就卖你一个情面,宽限三日,若三日之后,你四弟还不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休怪朕无情。”
拓拔成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跪地向拓拔吉谢恩。
拓拔雷这时仍然守在宛初身侧,满脸焦急。
眼看着父皇所给的一个时辰即将结束,他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宛初急得来回踱步。
时辰刚到,他便瞧见皇上的随身太监走了过来。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是父皇派来监督刑罚之人?
一想到,接下来宛初将要承受的痛苦,拓拔雷心如针扎。
他乱了分寸,冲上前去拦下前来传达旨意的太监。
“卢公公,请你暂缓宣旨。待我去向父皇求情!”他慌乱的求道。
卢公公将眉头一皱,为难的回道,“四殿下,老奴不过听令行事,若稍有不慎,老奴可是要掉脑袋的。望四殿下高抬贵手,放老奴一马。”
但拓拔雷却紧紧捉住他的衣袖不放,生怕这一松手,事情便再也无法挽回。
“四殿下,你放了老奴吧!“卢公公满眼愁苦,无可奈何的说道。
正在这胶着之际,幸好拓拔成及时赶到。
第八十九章天师的协助()
“四弟,你这是在做什么?如今母后有救,此事也有新的进展。父皇网开一面,格外宽限了三日之期。如今卢公公特意前来宣旨,你难道要阻拦?”拓拔成高声说着,将拓拔雷的手一下格开。
拓拔雷闻言,不可置信的望着拓拔成,激动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四殿下,皇上的旨意就在老奴手中,待我宣读完毕,速速回去复命。”卢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圣旨展开。
拓拔雷赶紧跪在地上,恭敬的听着。
卢公公将旨意念完,将它交到拓拔雷手中,轻叹道,“多亏三殿下向皇上求情,皇上已是格外开恩,望四殿下抓紧时间,好好调查此事,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老奴告辞。”卢公公揖了一礼,便缓缓迈步离去。
拓拔雷将沉甸甸的圣旨攥在手中,向拓拔成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后问道,“此事详情究竟如何?”
于是拓拔成便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向他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拓拔成走到宛初的面前,亲自为她解着绳索。
拓拔成满眼怜惜的看着她手腕上被勒出的一道道血痕,一边小心翼翼的替她解着绳,一边关切的问道,“疼不疼?”
宛初强忍着疼痛,满眼感激的望着对方细声答道,“不疼。”
拓拔雷看着拓拔成和宛初郎情妾意的模样,手不由自主将圣旨攥得更紧。
手一得到解脱,宛初立即俯身向拓拔成行了个礼,轻声说道,“多谢三殿下为宛初求情。”
拓拔成连忙将她的身子扶住,焦急的说道,“日头猛烈,你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快,我背你回去。
这一幕,令拓拔雷心里越发难奈,他急忙踏前一步,隔在二人中间,半蹲下去,粗声说道,“上来!”
拓拔成见拓拔雷要与自己争着背宛初,连忙说道,“四弟,你的手臂有伤,还是我来吧。”
但拓拔雷丝毫不为此所动,“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来背。”
见拓拔雷如此坚持,拓拔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往后退了一步,静静的立在一旁。
宛初的神色有些尴尬,她歉意的望了拓拔成一眼,便乖顺的伏上了拓拔雷的背。
“三哥,劳烦你亲自走一趟,将天师请来,本王有些事,想当面向他问询。”拓拔雷一边将宛初往背上一搂,一边扭头对拓拔成言道。
拓拔成知道时间紧迫,立即回身去找墨令。
拓拔雷背着宛初一路前行,手臂上的伤口又开始汩汩渗血。
宛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她却不敢多言,只眼中噙着泪花,温顺的伏在他的背上,任耳旁的风声掠过。
随着拓拔雷步履的节奏,宛初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仿佛自己同他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两年前的荒僻郊野。
那时,自己也是这样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步伐和他身体的温度。
只是,那时的自己并不知道,自己会对他的温度如此贪恋,以至于自己抱着一丝幻想,期待这条路能一直延伸下去,永远没有尽头。
一时间,宛初的心越发的疼痛,眼泪终是止不住滴落下来,溅到了拓拔雷的颈窝。
感受到颈窝间的湿意,拓拔雷脚步顿住,焦急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走得太快,弄疼了你?”
这一句话里满含关切之意,令宛初心里一暖。她柔声回道,“没有。”
拓拔雷听到她的回答,心里微松,但即便如此,他仍是放慢了脚步,生怕因自己的动作而令她原本虚弱的身体再次受损。
待两人回到府中,拓拔雷将宛初直接放到了床上。
“你受到烈日暴晒,人已虚脱,我去给你倒杯水。”拓拔雷望着宛初因毒日暴晒而干裂的嘴唇,眼中泛过一丝怜惜。
“不不用”宛初闻言,连忙挣扎着起身。
他如今的身份是北蒙尊贵无比的四殿下,岂能亲手服侍自己?
但拓拔雷却伸手将她按回床上,出言威胁道,“再乱动,我便将你绑在床上。”
宛初便定定的望着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拓拔雷转身倒了一杯清水,端到她的面前,然后大手将她的身子一抄。
宛初整个人便柔弱无骨的倚在了拓拔雷的怀里。
“来,喝光它。”拓拔雷一手揽着宛初的肩头,一手将水递到她的唇边。
宛初确实渴到了极限,咕嘟咕嘟两口便将杯中的清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喝完水之后,她一双剪水般的瞳子定定望向拓拔雷棱角分明的下巴,不自觉抿着干裂的唇瓣,她想说点什么感激之类的话语,却最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正在这时,拓拔成已经将墨令带来。
墨令走上前来,恭敬的向拓拔雷行礼。
“四殿下,你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在下一定尽力协助殿下,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墨令目光淡定,从容不迫的说道。
“如此甚好。”拓拔雷心里升起一丝希望,感激的说道,“有天师的帮忙,相信事情一定会有转机。”
继而他搬来一张圆凳,请墨令坐在了宛初的床边。
墨令坐下之后,便将视线落在了床榻上苍白憔悴的小脸上。
他之前从未如此近距离看清她的容貌,这次咫尺之距,便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一望之下,墨令的原本沉静如水的面以微微一变,深不见底的双瞳中划过一丝惊讶之色。
但,转瞬之间,便又隐没下去。
这时,拓拔雷对宛初吩咐道,“你将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让天师帮着想想看,这当中可曾有错漏之处。”
宛初依言,将当天为鄂伦皇后做膳食的细节,重新讲述了一遍。
“你确定,这当中没有漏掉的地方?”墨令凝神听完之后,皱眉问道。
“我已经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几遍,确实想不出有何遗漏之处。”宛初有些为难的回答。
墨令闻言,埋下头去,陷入了思索当中。
拓拔雷见墨令也似毫无头绪,心中越发焦急难奈,他十指紧紧的抓着衣角,强力抑制着内心的不安。
终于,墨令抬起眸来,温和的对宛初问了一句,“你的食材,可否尽数来自宫内?”
宛初细想了想,方才答道,“食材皆是宫中提供,只是”
她说到此处,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快说!”拓拔雷急不可待的催促起来。
“只是,有几味调料,却是我在城里的集市买回。”宛初皱着眉头说道。
墨令和拓拔雷闻言,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调料!”
宛初不知他二人何故如此,一脸茫然的问道,“怎么了?这调料有什么问题?”
拓拔成此时也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若这调料当中真有问题,那便能寻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拓拔雷当即命人将宛初做膳食所用的调料尽数拿来。
墨令掏出银针,将几个瓷瓶尽数打开,然后将银针逐一探入瓶内。
结果顿时令在场所有人大失所望。
银针拔出之后,颜色银亮依旧,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拓拔雷心情低落到极点,他将铁拳重重往案上一击,气闷的说道,“看来,我们空欢喜一场!”
这时,拓拔成出言安慰道,“别急,父皇给了足足三日期限。这条线索虽然断了,说不定,还能的到别的线索。”
拓拔雷满眼不甘,咬牙说道,“如今一日即将过去,事情毫无进展,三日之期一到,她便定然性命不保,这叫我如何不急!”
拓拔成闻言,也是心情低落,满眼焦灼的望了宛初一眼。
“天师!”拓拔雷突然将三个瓶子提在手里,递到墨令面前,执拗的说道,“有劳你再试一遍。”
这个不智之举,令拓拔成一惊。
他连忙了言阻止,“天师医毒双绝,岂会连鉴毒之等小事都会出错!父皇对他都信任有加,你却如此置疑,是为不敬之举。”
这时,墨令却伸过手去,大方的接过瓷瓶,温和的说道,“四殿下谨慎行事,并无不妥。在下也非神人,偶尔出错在所难免。”
说罢,他掏出银针,再次向三个瓷瓶内探去。
这一次的结果,与头次并无不同。
银针依旧光亮如新,并无任何变黑的迹象。
这一次,拓拔雷彻底心灰意冷,整个人颓然坐下,用手抱着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看着一向沉稳的四弟,因为此事变得手足无措,拓拔成也是深感无力。
正在众人束手无策之迹,墨令突然眼前一亮!
他上前一步,凑到拓拔雷的面前,盯着他仔细看了起来。
拓拔雷不知他意欲何为,茫然不解的问道,“天师,你这是做什么?”
只听墨令振声说道,“在下已经找到了下毒的方法!”
此言一出,令拓拔雷当即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死死的捉住墨令的双手,颤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