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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临头,你竟然还能这般得意,不愧是神女一手栽培出来的禁欲仙子,可惜了血液里流淌的是邪。”
“正与邪,不过是你们自己定下的意义,何为正何为邪,你们口口声声的邪,可曾真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不过爱了一个人,就被所谓的正,逼到死,靠着自己的努力留下这一缕魂魄,魂魄得以生存后,你们又以她的血液当做借口,来捍卫你们所谓的正,所谓的面子。”默灵在李沉沉身后,大声的质问出口。
李沉沉咬紧牙关,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这次不放手一搏,恐怕便没了日后。
体内的雪莲花瓣再染上一层魔气。
水灵抱着默灵在怀中,冲着李沉沉摇头,“姐姐不要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你不要”
李沉沉抽了一下鼻子,就这么一酸,眼泪就掉下来。
“水灵,倘若这次不幸你就告诉申沚崖我走了,不要告诉他我死了,你就说我去江湖上了,给他留下个念想也好。”
“不姐姐”水灵的头摇成拨浪鼓,默灵却察觉到这微弱的变化。
天王四人互相点头,刚举起手之时,李沉沉手中凝聚成蓝色光芒,冲天一发后,空中乌云卷着形成一股深不见底的漩涡状。
雷神被迫换了云层,糟了,仙子这样会耗尽你体内的灵力,你拿什么与魔气抗衡?
漩涡一道蓝光落入李沉沉怀中,她召唤了思上邪。
天王四人不由的后退一步,李沉沉眼角邪念,黑色唇一张一合,“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杀念肆虐,冷风吹动着李沉沉身后秀发,拨动琵琶弦那一刻,黑气萦绕。
此时此刻,远在另一处的君舆夫妇,轻阴原本在织布机前,安静的织布,突然肚子剧烈的疼痛起来,额头布满细珠。
“师兄”
君舆幸好离得不远,听到微弱的呼喊,立马夺窗而入。
看着跪在地上的轻阴,连忙抱起放在床上,“你怎么了?”
轻阴大口大口呼吸,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师兄,我可能快生了。”
是的,轻阴又怀孕了,这才八个月,还有两个月呢。
距离推算的日子还早,这下可慌了君舆。
“怎么办,我去请稳婆。”
轻阴一把拉住君舆的手,气喘吁吁道,“来不及了,从这里下去找到稳婆再回来,来不及了。”
君舆惊慌失措,他那里会接生,医术再高明,床上的那个人可是自己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与自己有莫大关系的人,再加上还是外面两个孩子的娘。
轻阴死命的抓着君舆,“师兄,你尽量放轻松,我尽量保持清醒,我来说,你来做,我和孩子的性命都交给你了。”
“轻阴”君舆不知该如何,慌乱情况下,根本无法令自己镇定下来。
轻阴必须迫使君舆冷静下来,用尽所有力气冲着君舆喊道,“师兄,你如果不能冷静下来,我和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你听我说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我们。”
君舆努力点头,颤抖着手努力点头,“轻阴你要挺住,我尽量平复自己,相信我,你也要”君舆语无伦次,轻阴却什么都懂。
“师兄,这是我们第三个孩子,我会努力的,你相信我。”
君舆很快进入状态,听着轻阴一步一步指引
李沉沉每一次拨动琴弦,带出去的灵力全都萦绕着魔气,天王四人虽然奋力抵抗,却也抵挡不住思上邪带来的冲击。
很快一个一个败下阵来,被毫无规律飞来的琴弦割伤皮肤,渗出鲜血。
李沉沉却哈哈大笑起来,唇色越来越深,“天王也不过如此不是吗,我可是禁欲仙子,当初封印魔君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有什么能力来杀我?”
天王四人,卧在地上不可思议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李沉沉停下拨动琵琶弦的手,抱着琵琶一步一步走向他们四人,眼中尽是杀气,自己却全然不知。
水灵摇着头,风张扬着吹着从李沉沉体内冒出的雪花。
李沉沉目光一狠,掌心凝聚着一团黑气,水灵呆若木鸡,心沉入海底。
雷神不能眼睁睁看着李沉沉杀人见血,若一旦如此便是无法控制她体内的魔气了,一旦闻到了血腥的味道,那么将无法回头可。
雷神与电母对视一下,一点头,一道闪电一阵雷声,两人落在天王四人面前。
雷神苦口婆心,“仙子,你醒醒,你不能杀人,他们四人纵然如此你也要克制自己。”
李沉沉看到雷神那一刻,有那么一分清醒,但很快就被黑气遮住双目。
“你让开,我念你对姐姐一往情深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若不让今日连你一同处决。”
雷神没有丝毫的惧怕,“仙子,你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你还有申沚崖,你舍得就这样离去吗。”
“让开!”李沉沉的声音响彻云霄,回音还在空中回荡,正往这里赶来的申沚崖突然脚下一停,“这是弦弦的声音?”
雷神不肯退让,李沉沉才不与他浪费时间,大手一挥直接将其摔出去。
雷神落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突然不知哪来的一滴水滴落入雷神眉心。
“哇——”的一声,君舆终于安心,轻阴也在体力耗尽时昏睡过去。
【第一百七十话 万世洪荒】()
第一百七十话万世洪荒
李沉沉眼中尽是杀机,一团黑气在掌心中化成利剑,对着其中一人准备最后一击。
“弦弦”申沚崖刚好跑到这里,已是汗流浃背。
李沉沉顺着声音望去,目光跌入申沚崖的深海里,脑海瞬间变得空白一片。
申步崖与申泠崖也紧随其后出现,看着李沉沉这般模样,震惊万分。
“阿茵,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申步崖难以置信,这还是当日落入王府那个王妃吗。
趁着李沉沉失神的时候,电母快去使用障眼法带走了天王和雷神。
李沉沉杀机再度涌上,准备追去的时候,被申沚崖一步轻功拉住手腕。
“弦弦,你醒醒啊我是申沚崖啊。”
李沉沉嗯嗯啊啊的摇着头,拼命想要甩开申沚崖的手,又抓又挠的,申沚崖的衣裳很快就被抓破,裸露出新鲜的皮肤,染上鲜血。
李沉沉张牙舞爪着,一个转身直接扯下申沚崖的衣袖,那道伤疤刺痛着李沉沉的心,心脏就像漏了一拍,慢了下来。
那一幕在脑海里不断回放,李沉沉的动作没有那么强烈了。
申沚崖绝不放手,一把将李沉沉拉过来,霸道的强吻下去。
这样蛮横无理的吻,迫使李沉沉冷静下来,地面的冰开始碎裂。
李沉沉掌心的魔气暗淡下去,眼中黑气逐渐削薄,慢慢闭上眼睛,陷入无尽黑暗。
“弦弦”李沉沉的身体瘫软下去,申沚崖害怕极了。
水灵用手遮住嘴,她也害怕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
琵琶突然崩断了弦,一团黑气炸开。没了雪花,没了冰地,空气里混合着血腥的味道。
申沚崖抱着李沉沉,忍住泪水在她耳边轻言,“朕知道你一定累坏了,这次都怪朕,说好了要好好保护你,可是还是走朕带你回宫,这次朕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你要快点醒过来,弦弦。”
申步崖把头扭过去,不忍直视。
阿茵,你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如果早些时候不松开那双手,那么王府里还是热闹的。
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与众不同的王妃了,再也没有一个撮合王妃与王爷的侧室了。
所有走过的路,回不去了。
申步崖向前一步,“倘若当初你不曾执意带她离开,也许不会到今天这般,二哥你可后悔。”
申沚崖通红的眼睛,苦涩了深海。
“如果不曾有那场变故,你不曾篡位,也不会有今日。”
申泠崖赶紧插嘴道,“都已经发生了,现在没有如果没有倘若,还是赶紧带贵妃回去休息吧,这样一闹不知道对她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水灵扶着默灵起身,一路上沉默不语,真不知道这魔气已经到哪里了,姐姐这一次会不会有事。
雷神被送回六层天宫,独自一人坐在天尽头,恍惚间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眉心。
那是从来而来的水滴,怎么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是滴泪。
神女啊,凉凉啊,你们知道吗仙子遇到大事了,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唉。
雷神垂下头,叹气连连。
电母慢慢走来,“你也别太难过,你已经尽力了,现在仙子那边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好在没有被天王处死,不就是当前最好的结果吗。”
雷神仔细想来,也对凡事还没到最后。
雷神望着尽头的黄沙,很是疲惫。
轻阴慢慢睁开眼睛,君舆抱着孩子别提多开心了,看到轻阴醒过来,连忙将孩子递给她看。
“你看,是个可爱的女孩,竟然长得这般俊俏。”君舆脸上全是幸福的味道。
轻阴望着身旁的孩子,她仿佛在看着自己,咿咿呀呀露出笑容。
“师兄,可为想好名字了?”
君舆摇了摇头,“还是你来想吧。”
轻阴看着还没眉毛的她,总觉得她气宇轩扬的,“这孩子虽然是个女孩,但从她这小眼神中总透露着一股不服输的模样,不如一个珺字可好,既不失了女儿家的温婉,也不丢了眼神中的固执,说不定将来能把师兄这一身的好武功都学去呢。”
君舆毫不掩饰地大笑,“好,珺字确实用的好,以后咱们的小女儿就叫君珺了。”
这时外面玩的君思和君念跑回来,看着床榻上的小孩,君思柔软的小眼睛一直盯着不放。
君念拉过君思的手,走到君舆身旁,“爹,这是娘刚生下的小宝宝吗?”
君舆宠溺的摸了摸君思和君念的头,“对啊,这是你们的妹妹,以后啊,你们三个人可要好好的相亲相爱。”
君思咬着手指头指着襁褓里的婴儿,“那爹我们的妹妹叫什么呢?”
“她叫君珺妹妹。”
轻阴躺在床榻上嘻嘻的笑着,君舆把目光放在轻阴身上,“辛苦你了,夫人。”
轻阴微笑着摇头,“君珺不足月份强行的就出来了,真怕这孩子以后身体上会有什么事。”
君舆拉过君思和君念的手,围在轻阴的床榻边,“没事的,你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吗,一定会照顾好君珺的。”
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相互依偎。
君珺这俊俏的模样,咿咿呀呀着不哭不闹,向来懂事。
申沚崖抱着李沉沉风尘仆仆回宫,明知传太医没有用,但申沚崖还是想传太医。
就在张口的瞬间,被申泠崖拦下。
“就算传来太医,还是无济于事。上一次她无法控制魔气的时候,是我用血液助她度过的,这一次还是同样的方法来试试吧。”
水灵摇头,“将军,上一次姐姐并没有这么一闹,而这一次”
申泠崖动了动喉咙,“那就多送几次血,总好过什么也不做。”
申沚崖侧头看着申泠崖,他也实属不易,什么都不求在背后默默付出。
默灵突然开口道,“血液相助忽然是个办法,可将军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样吧主人可以和我的寒芒相融,我与将军轮流相助,说不定可以暂时压制住魔气。”
水灵担忧的看着默灵,“你的伤势不要紧吗?”
“让我回到默剑里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你放心吧自有分寸。”默灵笑着安慰。
申沚崖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李沉沉,大家也都识趣的慢慢离去。
申泠崖永远不会知道,他每次为李沉沉运血的时候,都是在改变原本的命运轨迹。
如果李沉沉是苏醒着,那么一定能够看到他被改变的未知,也一定不会允许申泠崖那么做。
而有些事情,就算预知到了,万般小心也无法改变每个人的命格。
李沉沉这件事情闹得很大,魔君很快就知道了。
泪画躺在床榻上,心情十分愉悦,身旁的人伺候着,喂着葡萄。
魔君霸气推门而入,泪画起身,“爹!”
“啪”的一巴掌,打的泪画耳朵嗡嗡作响。
泪画不争气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下落,疑惑地看着魔君。
“我不是告诉你让你暗中保护李沉沉吗,那么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
泪画目光一凉,别过头捂着脸,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回复魔君的质问。
“我不知道她遇到危险了。”
“啪”又一巴掌落在另一侧的脸上,泪画委屈极了。
“我问过其他人了,李沉沉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就在附近。”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