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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讷的随着李沉沉进了内房,李沉沉小心翼翼的给水灵涂上药,又怕她疼,还不时的吹着风,化出一朵雪莲,放在伤口处,缠上。
“雪莲的功效有止疼的效果,你的伤口明日就可痊愈了。”
水灵更是看不懂了,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被李沉沉这样反复无常的情绪弄的心惊胆战。
今日水灵终究忍不住了,哇的一声询问出口,“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李沉沉反而是一脸茫然,“我怎么了?”这样的反问,令水灵脚下生凉。
“姐姐,你不知道吗最近这些日子,你的情绪反复无常,性情时好时坏,有的时候水灵都害怕你。”
李沉沉的目光暗了下去,“我也知道,最近可能吓到你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特别易怒暴躁,这样的性情也总和皇上吵起来,水灵,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水灵抽泣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魔君曾说过的话。
“就算她醒过来,和以前也有很大的不同,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
水灵也曾私底下问过默灵,姐姐为何会变成这样。
默灵也是猜测的回答,“也许是曾积压的那团魔气实在太久了,已经侵蚀到血液,就算被冲开,在体内循环着,控制着主人的情绪,时好时坏,令我们陌生。”
“那没有办法救姐姐吗?”
默灵摇头,“魔君早就告诫我们了,这也说明那团魔气只会顺着血液无限制循环。”
李沉沉变相杀了一个小宫女的消息很快就在后宫传开了,到申沚崖的耳朵里那是迟早的事情了。
申沚崖在书房召见了水灵。
“弦弦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处死一个小宫女?”
“皇上,姐姐这样喜怒无常也不是一两天了,本来是说要剁了那宫女的双手,宫女最后咬舌自尽了。”
申沚崖叹了口气,积压着太阳穴,“终究是朕不好,没能够保护好她,才会令她遭受如此劫难。”
水灵低着头,“皇上,姐姐前阵子还询问了将军的情况,按照姐姐预知那样说得,姐姐也算信了,可是我看的出来,姐姐心中有疑惑,我怕姐姐迟早有一天会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办。”满是担忧的语气。
申沚崖尽量封锁了所有能让李沉沉知道的消息的方式,眼下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弦弦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你都尽量满足她,切莫令她再受刺激,大哥也许早就猜到如今的模样,才会一遍一遍告诫朕,不要辜负这一路的艰辛,弦弦变成这样朕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所以朕一定会好好守护她的。”
水灵听了这些话也安心不少,她怕李沉沉这样喜怒无常会令申沚崖厌烦,那么到时候无论是哪一种,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场深夜谈话,给水灵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李沉沉从梦中醒来,想喝口水的时候,喊了半天水灵无人应答,最后只好亲自下地倒水,却被外面明亮的月亮吸引。
倒水的手就停在半空中,好好审视了一下自己,这阵子以来的所作所为,李沉沉觉得自己越来越陌生。
放下壶,走到铜镜面前,打开锦盒,绿色的小瓶子安静的躺在那里。
【第一百七九话 花雨未歇】()
第一百七九话花雨未歇
这一夜未眠,它将绿色小瓶子放入怀中。
为了能够控制自己的时候,不伤害你,还不如让你先忘了我,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只求我不会伤害你。
这一路走来有过朝夕相伴,有过心灵相交,甚至还有过一个未能出生的孩子,这便够了。
申沚崖,如果有一天我断了线,你是否还会回来找我?
我有秘密,有不敢面对的你。
我可以交付我的一切,为你付出许多,就不能告诉你这个秘密。
因为这秘密,是利刃,是剥掉我外衣,露出血肉时光的硫酸。
对于李沉沉变相杀了一个宫女的事情,这一大早就在皇后寝宫热闹了起来。
顾槿安率先带头冷嘲热讽道,“不就失手打碎了一样东西吗,至于吗,宫女也是人也是有生命的。”
楚相召静静磕着瓜子,看着她们二人左一言右一语的。
贺芷韵深知楚相召喜欢这样的言辞,与顾槿安言辞凿凿。
“可不是,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怎么了,好似独宠她一人一样。”
“这般心狠手辣的女人,皇后娘娘你身为六宫之主,是该好好管教管教她了。”
贺芷韵偷偷瞄了一眼楚相召的神色,终究是没作声。
“呦,这是谁这么大口气,要来惩治本宫了。”
李沉沉一身华丽长袍一步迈进来,凶狠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顾槿安。
众妃连忙起身行礼,“拜见贵妃娘娘。”
李沉沉倒吸一口冷气,敷衍般行过礼,长袖一甩落座。
“都起来吧。”李沉沉冷色冷语,让一向安静不语的陆珺宁,更为害怕。
安浅端茶放在李沉沉面前,“娘娘慢用。”
李沉沉端起茶抿了一小口,眉毛一挑,看向顾槿安。
“本宫今日来了,刚才顾妃不是说的很好吗,不是要惩戒本宫吗。”
顾槿安偷瞄了一眼楚相召,楚相召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
“贵妃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皇上吩咐过,贵妃不用请安的。”
李沉沉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本宫若是不来,怎么会知道你们平日里是如何在背后议论我的。”
死水灵站在李沉沉身后,突然觉得这样的姐姐在皇后面前也挺好的。
楚相召一听就不乐意了,不满的表情立马浮现出来。
“贵妃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本宫在你背后说你坏话不成?”
李沉沉邪魅一笑对视上楚相召眼中得怒火,气氛一下冷了下来,贺芷韵感觉到了战争一触即发,不得不赶紧张口,“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这不过是一些小事,今日大家聚集在此也是不容易,不要为了几句口角伤了和气。”
李沉沉端起茶,再饮一口,突然“啪”的一声,吓的陆珺宁打着激灵。
茶杯碎了一地,李沉沉一拍桌子,愤然起身,“来人给顾妃掌嘴。”
顾槿安的心咯噔一下。
“谁敢!”楚相召发声,这里还是自己的寝宫,何时轮到李沉沉来这里耀武扬威了。
几个停驻在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两位娘娘谁也得罪不起的说。
李沉沉长袖一转身,冷笑道,“皇后怕是忘记了吧,皇后早没了管理后宫的权利。”
朱红的唇色彰显出李沉沉霸气一方的姿态。
“就算如此,本宫也是皇后。”楚相召不甘示弱得模样,在李沉沉眼中可真丑。
“还等什么,还不给顾槿安掌嘴,如今是谁有权管理后宫,你们看不到吗。”李沉沉背对着侍卫,侍卫从心尖上感觉到发凉。
灰溜溜的架起顾槿安,顾槿安早已吓得失去言语的能力,最后的力气只剩下盯着李沉沉了。
楚相召拦不住,她确实没了权利。
一声一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整个房间内,贺芷韵不忍直视,把头扭过去。
陆珺宁蜷缩着身子,不敢抬头。
李沉沉看着被打的顾槿安,竟然扯出笑意,好刺眼的笑容,水灵不经意地咬着手指。
姐姐
楚相召捕捉到李沉沉的笑容,才觉得毛骨悚然。
一巴掌一巴掌还在下落,李沉沉将头转向楚相召,“皇后娘娘,你内心就真的一点也不害怕吗。”
楚相召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本宫有什么好怕的。”
李沉沉仰起头,看了看屋檐。
“午夜梦回之时,你就不怕叶铜雀吗?”李沉沉故意加重了叶铜雀三个字,犹如五雷轰顶贯穿楚相召所有的记忆。
李沉沉心满意足,看着楚相召露出这样的模样,别提心情有多愉悦了。
“好了,停手吧。”李沉沉也站累了,“你们给本宫记住了,以后再在身后议论纷纷,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水灵,回宫。”
顾槿安犹如一滩烂泥,颓废的坐在地上,红肿的脸颊,已经感觉到不到疼痛了。
贺芷韵和陆珺宁连忙起身,“恭送贵妃娘娘。”
水灵扶着李沉沉出来,阳光打在李沉沉脸上,李沉沉眼中得利剑就散了去,声音也缓和了许多。
“水灵,为何却一位嫔妃啊。”
水灵早就知道李沉沉会问,“姐姐,何妃娘娘曾陪皇上出去过一趟,后来就再也没回来,听说是皇上有意放何妃出宫,与情投意合之人长相厮守去了。”
李沉沉听了也是欢喜的,看着这日头正好,如果就这样回了寝宫,怕也是浪费了时辰,申泠崖已纵身江湖,如今能说上话的怕也只有申步崖了吧。
“水灵,陪我去趟王府吧,许久不见王爷了。”
一路上落叶满地枯枝成排,这条路啊,经历了风风雨雨,李沉沉自己也是知道的,情绪反复无常,就像两个人一样,去见见故人也许能够稳定一下情绪。
刚来到王府,申步崖正和喜鹊提着水桶,去照顾最后剩下的几株牡丹。
申步崖看到李沉沉的时候,背后起了风,吹落了牡丹花瓣,喜鹊去给他们泡茶,在申步崖的指引下,进入正厅而坐。
“看到阿茵平安无事的坐在这里,我啊也算放心了。”
“前阵子一定让你们担心了,是沉沉不是。”李沉沉笑着回应。
“怎么今日有空来我府上了。”申步崖但也觉得惊奇。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天气怪好的想出来走走,就想到故人这里,便过来看看。”
申步崖叹口气,“今日的王府又变得冷清下来,冬季就要到了,阿茵可要保重身体。”
“王爷也是。”李沉沉刚垂下眼皮,脑海里就浮现出,默剑入了申步崖的体内,鲜血染红所有空白的画面。
不知是谁在操控着默剑,却看见申步崖眼中的担忧。
“不要——”李沉沉脱口而出,突然起身,一下撞上正好送茶而来的喜鹊,茶水四溢,溅了一地水花。
李沉沉被这声响震惊着,眼神就好毫无征兆的冷了下来,恶狠狠的盯着喜鹊,“走路不会看人吗,不知道本宫正要起身吗?”
喜鹊吓得扑通跪地,申步崖越发看不懂了,这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脸了,看来宫廷里关于阿茵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申步崖快步走到李沉沉面前,扶起喜鹊,“阿茵,喜鹊刚才是正要给你送茶,你正好起身,偏偏不巧就相撞了,喜鹊身上还有伤,待一会我定会罚她。”申步崖给喜鹊失了一个眼神,喜鹊拘谨着下去。
“喜鹊”李沉沉突然叫住她,并且走向喜鹊,拿起她的手,眼中尽是温柔。
“喜鹊,方才没有烫到你吧,是我不小心,责怪了你。”
喜鹊连连摇头,李沉沉松开手,转头看向申步崖,“王爷,你说这喜鹊好好的草原公主不做,非要死活缠着你,天下间竟然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丫头。”
申步崖震惊极了,看向水灵,水灵也是皱着眉头,“姐姐”
喜鹊委屈着咬着唇,渗出血迹。
这样的细节被申步崖看到,“喜鹊,你先下去吧。”
李沉沉昂首挺胸,“王爷,你若是不喜欢她就赶紧打发她走,待在王府里,让旁人听了去,还不笑话你。”
这些话都被刚出去的喜鹊听了去,一路哭着离开,原来只求一个陪伴,也终究不会如意。
还未等申步崖张口,李沉沉刷的一下就泪如雨下。
“王爷,我今日前来本就是想来叙叙旧,四处转转回自己的住处看看的,没想到会伤害到了喜鹊,我这情绪自己真是无法控制,我还是先回去了。”
李沉沉急忙离开王府,水灵赶紧追上去。
大哥,你若看到这样的阿茵,会不会痛心。
李沉沉回到寝宫的时候,天色已晚,申沚崖正在等她一起用晚膳。
“你回来了。”申沚崖温柔的拉过李沉沉的手,为她拍打身上一路沾染的灰尘。
“传膳。”申沚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温暖着李沉沉的心窝。
“皇上是在等我?”李沉沉反问。
“没有你,朕怎么吃的下饭。”
申沚崖早就知道李沉沉今日在后宫做了什么,却只字不提,这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吧。
用过晚膳,两人就同榻而眠,也唯有这样一刻,在申沚崖怀中才觉得安稳。
被申沚崖搂在怀中,李沉沉才能够好生入眠,一夜无梦。
第二天李沉沉死了一个大早,精心准备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