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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上行驶的很慢,帘子外的风光无限好。
月依依依偎在申沚崖怀中,李弦茵则掀起帘子看着外面湖水上那成双成对的鸳鸯。
马车行驶到一处,停下来作为中途休息。卫云碧这才有机会和李弦茵说上几句话。
“你,并非凡人对吗?”卫云碧无比镇定。
李弦茵回过身,“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也不应该知道。”
“这身体是我的对吗?”卫云碧真想听到李弦茵说不是二字。
李弦茵的回答却未能称她心如她意,“这身体确实是你的。”
卫云碧脚下未自动半分,风轻拂过耳畔。申步崖在远处看的一清二楚,冷着身子朝李弦茵走来。
“阿茵。”
申步崖就在李弦茵身后,只要一个转身他们的目光就能交汇。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不分贵贱,是个人就会,挨了一刀,还要屁颠屁颠地凑上去等着下一刀。
“云碧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阿茵的出现也是一个意外。”
卫云碧不自觉苦笑一下,“不是我想的那样,是什么?她用我的身体来爱我的沚崖哥哥,而我的沚崖哥哥到底爱的是什么?”
卫云碧抓狂的撕扯自己的头发,如果不是那次意外和李弦茵联手,她可能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申步崖的大手一把握住卫云碧的手腕,“云碧,你冷静一下。”
“你叫我如何冷静,你告诉我。每天面对自己的身体,你能体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李弦茵上前一步,“就算现在把身体还给你,你也离不开卫云碧的身体。”
“那我也不能看着你用我的身体和我的沚崖哥哥在一起。”卫云碧狰狞的面容突兀的靠近李弦茵的脸颊。
“你不是不能容忍我用你的身体,而你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让我离开皇上。”李弦茵清冷的声音,直接逼退卫云碧的张牙舞爪。
卫云碧失魂落魄的转身,她需要时间冷静一下自己这颗燥热的心。
申步崖偏头看向李弦茵,“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抓梓葵那天,我已经用法力了,梓葵也说了很多事情,就算死咬着这不是李绯辞的身体,你们都在打马虎眼,卫云碧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真相,倒不如我亲口告诉她。”
“你会陷入危险的。”申步崖满心担忧。
“只要姐姐还在,只要姐姐不死,我就没事。”李弦茵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要转身离开。
刚一回身,就看到月依依与申沚崖在河畔处你侬我侬的恩爱场景,他们看起来也满般配的。
李弦茵就站着一动不动,眼里破碎了星辰。
“他所有的苦衷分明都是借口。”申步崖宽阔的胸膛靠近李弦茵。
“阿茵,你看他的模样有难过有不情愿吗?”申步崖的话极具蛊惑,滚落到李弦茵的心底。
“阿茵,跟我走吧,我带你远离这里的纷纷扰扰,带你走遍大江南北,从此之后,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弦茵没出声,眼里全是申沚崖与月依依那情深义重的模样。
“阿茵,你该醒醒了,就算他是帝王他也不该如此委屈你,来成全他的江山大业。”
“够了。”李弦茵一跺脚,声音犀利的传遍每一处角落。
“王爷,过去的记忆你就忘了吧,当年是阿茵不懂事,是阿茵耽误了你的生生世世帝王命,王爷阿茵求求你别再说了,你不要说了。”
月依依和申沚崖同时看向这里,申泠崖和凉初透在树下乘凉听到这一声呼喊,也看向这里。
申步崖可顾不得那么多,就算被大家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也要说。
“阿茵,论情长谁能长过我,你告诉我,我们的情义早就穿越了千秋万代,阿茵,那个值得被你珍视的人应该是我。”
那是断了前世今生念想的孟婆汤。
一饮而尽后谁也无法再回头。
人是脆弱的动物,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能摧毁信念。
李弦茵指着申步崖的胸膛,“那你为什么忘了我,为什么要喝下孟婆汤而不跳下忘川河,等我来。王爷,你不要再假仁假义,我们之间早就随着轮回而亡。我不知道是谁让你知道了这一切,目的又何在,我只知道我并不想和你在一起。王爷,我问你如果叶铜雀还活着,你还能说出自己承诺过的话吗,一生一世一双人?”
申步崖被李弦茵问的哑口无言,原来李弦茵看的这么透彻。
“王爷,我来到这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确确实实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我也没办法被凝聚成形,但是你别忘了你是一部分还有另一部分,你知道是为了谁。”
“所以,我和大哥就成了你们的陪衬是吗?”申步崖急疯了,脱口而出的真相,让申泠崖一惊。
远处申沚崖掌印中的纹路渗出汗珠,李弦茵到底瞒着自己多少事情,为什么时至今日他们对话,自己却什么都听不懂了呢。
事情已经被撕扯到这个局面,早就成了意外。
申沚崖这个时候松开月依依的手,来到李弦茵身后,“王爷,对朕的侍女也感兴趣不成?”
侍女,出宫之前是和申沚崖商量好的身份,为了让月依依丝毫没有戒心。
申沚崖海里的愤怒已经变得波涛汹涌,申步崖自然是明白的,他却没有丝毫惧怕的对上他的眼神。
这一次,他要与他斗争到底。不论是江山还是李弦茵!
“皇上,咱们兄弟三人之中,其实只有你与阿茵一点关系都没有,如若不是为了她我”
“你够了。”李弦茵直接打断申步崖的话,她是真的不想让申沚崖知道有关于申步崖的那件事情。
申沚崖也看的出来,李弦茵的刻意隐瞒。
“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咱们该赶路了。”
申沚崖每次都会在李弦茵左右为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她化险为夷。
一段争斗的对话,无告而终,大家吵来吵去瞬间安静后,每个人的内心都各怀鬼胎。
从新回到马车中,月依依看李弦茵的目光变得好奇起来,申沚崖每次对月依依的吸引只是片刻,很快月依依的目光就又重新回到李弦茵的身上。
“弦茵啊。”月依依突然开口,把沉思中的李弦茵拉了回来。
“月妃娘娘有何吩咐?”李弦茵毕恭毕敬,毕竟这种动作她早就习惯了千年。
“你和王爷是旧相识吗?”
申沚崖身子端正,闭着眼睛装做假寐。
“回月妃娘娘的话,我曾被皇上派到王府顶替那个已死的王妃。”
如果李弦茵回答不认识,那么如果月依依真的有心侧查一番的话,肯定会查到之前在王府的李绯辞。如果回答认识,皇帝身旁的贴身侍女与王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恐怕会落下话柄。如今看来,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所以李弦茵干脆把锅丢给申沚崖,月依依在好奇也不敢开门见山的问吧。
李弦茵这一招真是妙计了。
月依依听到这般回答,也不好意思多问,毕竟听闻李弦茵是申沚崖贴身侍女。申沚崖有心让她听的她必然会听的真真切切。
折腾了一天直到了晚上才有一处客栈安稳落脚。
刚一进客栈,李弦茵就觉得这个客栈十分诡异,前后都是山路怎么偏偏在他们想要落脚的时候,横空出现了一个客栈。
客栈的老板娘年轻貌美,李弦茵格外注意了一下她的手指甲,细长优美很明显是富贵人家的纤纤玉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老板娘身上散发着一种味道与记忆里的一种味道极其相似,可是始终也想不起来,这种味道在哪里闻到过,真是奇怪之极。
安排好客房后,李弦茵留心了一下,这个客栈好像除了他们几人,在没有住客。
这感觉就像这客栈就是为他们准备的,李弦茵没有将此事说破,假装什么抖没发觉的样子,与大家同用晚饭。
安排座位的时候,凉初透故意坐在了李弦茵身旁,在大家吃的正起劲的时候,凉初透压低了声音与李弦茵说上几句话。
“这客栈,有点不对啊。”
李弦茵夹了一块肉,放在自己碗里然后拿起碗,遮住嘴。
“饭菜我都已经试过了,这些可以放心吃。”
凉初透拿起手帕,擦拭嘴角挤出声音。
“你早就知道了?”
李弦茵继续做扒饭的姿势,“客栈里的老板娘和店小二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很特别,但我曾闻到的味道。”
凉初透的心咯噔一下,一说到味道,她好像也有所察觉。她没有法力被剃了仙根,只有堕落成魔可修为不够,远远不及李弦茵直接恢复法力来的快。
客栈外面挂起一阵狂风,老板娘笑着端上来最后一盘被砍碎的鸭肉,放在凉初透面前。
“这是本店的招牌菜,还望各位客官不要介意,最近这天啊风很大呢,小二快关门。”
【第六十四话 废仙堕魔】()
第六十四话废仙堕魔
关门的动作在李弦茵眼里变得深不可测。
一根根竹筒透过窗户插进来,李弦茵大呼,“快憋气。”
话音刚落竹筒里就喷出一缕缕白烟。待白烟散去月依依,卫云碧,憋气的速度太慢,中了迷烟昏睡过去。
“可以啊,这也能躲得过去。”老板娘扭动着水蛇腰,穿越迷烟清晰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凉初透注意到老板娘腰上挂的玉佩,这玉好熟悉,在哪里遇见过。
老板娘与店小二褪去这一身换上另一副模样,红衣长袖秀发落地,妖娆的不可救赎。店小二则换成一副女将的模样。
“魔界公主”凉初透在震惊中脱口而出。
“原来你还记得本宫。”红衣妩媚,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香气。
“你静心设计我们落去你的圈地,是为了什么?”即便如此,凉初透也比任何都清醒。
魔界公主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秀发,唇红齿白一张一合,极其动人。
“凉初透,真没想到护法对你用情极深你竟然嫁给了别人。”
李弦茵笔直着身子一动不动背对着魔界公主,脑海运转飞快找寻有关她的记忆。
在禁欲仙子的记忆中,除了那场大战见过这个公主,时候再也未曾遇见。
不过可以知道,魔界公主名为泪画。
泪画迈出步伐,雪白雪白的大白腿在红绸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凉初透,你废仙堕魔,之前还以为你是为了护法,不曾想到今日一见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个凡人。”泪画绕到凉初透身后,将纤纤玉手放在凉初透肩膀上。
申泠崖是醒着的,纵然听到一些奇怪的话,他也一心关切凉初透的安危。
申泠崖一个小动作,扭下泪画的手。李弦茵拍桌,“申将军,不要。”
泪画温柔的眨了一下眼睛,突然目光转成凶狠,一股让申泠崖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力量,直接将其凶狠的甩在门槛旁。
申泠崖吃痛着,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凉初透看着申泠崖回头大声质问,“他只是一介凡人,你不必下这么重的手。”
泪画又眨了一下眼睛,做出一个不小心的表情,“怎么了,你这是心疼了吗?”这句话还说的具有戏谑的语气,下一句就变得凶狠起来,“护法因你而死,你却在这里嫁给了一个凡人。”
红衣飞舞,若隐若现泪画胸前的大好风光。
“护法的死我也很难过,可你不该把气都撒在一个凡人的身上。”
泪画哈哈大笑,眼角夹着滚滚恨意,浓浓的杀气在手心中慢慢腾起。
凉初透刚动了一下身子,就被泪画身旁的女将点住了穴位,动弹不得。
“凉初透,如果护法当初选择了我,他就不会死。你如果好好守着护法,我也不会来杀你。可是刚才我改变了主意,让你和我一样痛苦的活着岂不是比杀了你更合适?”泪画眉毛一挑,得意开在嘴角。
凉初透不在吐任何声音,这一招借刀杀人凉初透用的很好,她不说话不做解释,无非也是有心让申泠崖死,哪怕这次她难逃一死,起码禁欲仙子爱的人也死了。
转念一想,凉初透就隐藏了这其中各种原由,一心表现出她有多在乎申泠崖,她越在乎泪画的怒气就旺盛。
李弦茵握着拳头,心凉了大半截。姐妹情义在提及到护法的时候,永远都变得那么不堪一击。
泪画舔舐着手指,然后在眼边慢慢滑下,一手的烈火。凉初透软弱的模样伤心欲绝的看向申泠崖。
申泠崖幸好是武将,不然换做别人根本不能承受泪画刚刚那一掌真气。如今的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心里还惦记着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