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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光落在马场一侧,李弦茵落地吐血,看来内伤太过太重导致飞不出这皇宫。
申沚崖听到声音,摸索着握住李弦茵的手,“弦弦,你怎么样。”
李弦茵看着申沚崖,他的眼睛已经失去光芒了还在不断流血,李弦茵颤抖着伸出手,摸着申沚崖的眼睛。
“疼你就喊出来,疼你就知声。”
申沚崖这个时候还微笑着握住李弦茵的手,“朕一点也不疼。”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如果我不这般粗心大意,就不会有今天这般局面了。”
风还在哀嚎着,时间并不允许他们在这里矫情,李弦茵已经不能再催动真气了,申步崖在啼鴂的带领下出现在马场的高台之上,他将默挂在腰间,手中拿着弓。
“阿茵,我对你的心还是不会改变,你现在过来我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李弦茵抱着意思模糊的申沚崖冲着申步崖大喊道,“要么你就今天杀了我和沚,要么你就等着我亲手杀你吧。”
啼鴂出现在申步崖身后,“主人,如果你下不去手,就让啼鴂帮你如何?”
申步崖眼底的黑线变粗了一些,“阿茵,本王今日就成全你,让你明白自己做了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
李弦茵耳畔的风声让她注意到这个场景,抬头看天的时候原本暗沉沉的天竟然有一丝阳光透露出来,李弦茵心揪成一团,这个画面曾经预知无数次。
申步崖傲气凌然拉开弓,一支箭冲着申沚崖飞来。
“弦弦,你后悔吗?”申沚崖看不到如今是怎样一种画面,只能感觉到李弦茵的呼吸变得凝重。
“沚,你一定会活下去的。”
李弦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申沚崖一推,自己疲惫不堪的身躯挡在申沚崖面前,申沚崖似乎明白了李弦茵要干什么,“弦弦,你要干什么要生我们一起生,要死我们一起死,朕不准你为朕做决定。”
李弦茵背对着箭眼里看着申沚崖,手中运气,这最后一丝真气一定可以将申沚崖送出皇宫的,申沚崖体内还有魔气未清,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思考这些了。
“沚,我来人间这一趟遇见了你,和你一起经历了不同的事,真好。我的爱也在人间落地生花,我从未后悔过。”
申步崖意味深长站在高台处,看着这一幕,天空阴沉了这么久,终于落下雨滴了。
申沚崖被李弦茵用灵力定在面前,就怕他会乱跑给了申步崖机会,申沚崖顾不上自己眼睛的疼痛,只觉得雨水打到身上,从头冷到脚,以前从来没有这般冷过。
“弦弦,朕不准你这么做。”申沚崖除了拼命地呼喊,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六层天宫之中,神女一直心神不宁,此时此刻代表李弦茵那个铃铛又发出碎裂的声音,神女打开手心,白色的光芒在她掌心纹路中乱窜。
“禁欲仙子和你也有莫大的关系,你不能不能这样伤害她。”神女似乎在喃喃自语,却又好像在和谁对话一般。
冰冷的雨水打在李弦茵的身上,“沚,忘了我忘了这一切吧。”
“不可以!弦弦!”申沚崖歇斯底里咆哮着。
只听到箭穿透的声音,李弦茵却没感觉到疼痛,只觉得身后有一人,李弦茵睁大了眼睛,赶快转身。
是,水灵!
李弦茵一把抱住水灵,“水灵,我不是告诉你不准出来吗,不是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待在冷宫的吗。”
申沚崖侧耳倾听。
水灵腹部中箭躺在李弦茵怀中,“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水灵不能不来。其实,我一直都跟着姐姐,只是在暗处没有出来,有一次差点就出来了,卫云碧比我快一步。”
李弦茵摸着流血的伤口,“幸好不是默剑幸好是腹部,水灵你撑住。”
预知那一幕只是在这个地方水灵会中箭,所以李弦茵决定防止悲剧的再次发生她来挡箭,只是没想到她根本就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展,水灵还是来了,她还是用身躯挡了箭。
高台上的申步崖低头看着手中的弓,啧啧啧手法真是生疏了,低眉看了一眼啼鴂。
“你还愣着干嘛,留下阿茵,其他的全给我杀了。”
啼鴂半屈身轻盈点着脚尖,冲李弦茵这个位置飞来。
一股蓝色寒芒之光将李弦茵他们包围,在啼鴂眼前一晃消失不见,啼鴂落地,李弦茵等人全都消失不见。
申步崖惊慌赶来,“刚才那是什么?”
啼鴂自然不会说出那才是默剑的剑灵,只对着申步崖道,“啼鴂不知。”
申步崖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没了,转换而来的则是一脸愤怒,将默狠狠地摔在地上。
“本王要你有何用?”
“主人,如果不是你说怕伤了李弦茵执意不用默,非要用弓申沚崖一定不会活着离开。”
申步崖一侧身,眼底的黑线又长了一些,“哦?你这是在和本王说话?啼鴂,别忘了你是靠本王的血维持你的灵力。”
啼鴂低头双手抱拳,“啼鴂不敢。”啼鴂能够已人形在出现这么长时间,完全是因为她如今灵力大增,也正是靠着申步崖的血液,来提升自己的灵力。
“还能找到他们吗?”申步崖发问的语气让啼鴂不容拒绝。
“他们离开了皇宫,范围实在太大,啼鴂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
“申沚崖如今瞎了,又身中凉初透的魔毒,他们一行人伤的的伤,瞎的瞎,就算还不知道那道寒芒的来历,啼鴂你也有足够的办法对付的对吧?”申步崖这是命令的语气,而不是质问。
啼鴂偷偷看了一眼申步崖,她自然明白那寒芒到底如何,如果硬拼恐怕是不敌默剑的剑灵,仔细想来默剑剑灵的伤势应该还未痊愈,又没有默为他治疗,啼鴂还有申步崖的血,这样想胜算大很多。
“主人,一旦找到他们啼鴂必然不会让主人失望。”
“好。”申步崖露出笑容。大雨哗哗的打在这两个人的身上,申步崖觉得神清气爽的很。
“吩咐下去,准备登基。”申步崖大手一挥,袖子甩出几颗雨滴,大步流星离开这里。
大雨洗礼着这里的一切,一地的鲜血,一地的枯枝。
突然申步崖停下脚步,脚旁躺着冰块人卫云碧。
申步崖蹲下身子,“你这么做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丢了性命,尸体都无处安放,值吗?”
雨水很快汇聚成小流,湍急着流淌在申步崖脚下,他突然听到叶铜雀的声音,“王爷,今生你没有真正爱过所以你觉得不值,那么前世的你做出那般决定,还有黄金牡丹作证,你觉得值吗?”
“叶儿?”申步崖站起身,转了一大圈,哪里有什么叶铜雀,只有申步崖一人孤零零的身影。
雨水顺着申步崖的脸滚落,已经分不清申步崖的泪水和雨水了,这样也好能掩盖住他内心里还有的这一丝脆弱。
啼鴂又从雨中折返回来,“主人,传国玉玺不见了,啼鴂都找过了已经不在皇宫了。”
“什么?”申步崖千算万算没算到,当申沚崖看到青梅溺水身亡的时候和听到月依依悬梁自尽的时候,就预感到事态严重,就赶紧让夏公公拿着玉玺赶快离开皇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申沚崖知道自己不能拿,那个时刻只有选择相信夏公公。
申步崖握拳骨骼间发出声响,他恨不得将申沚崖碎尸万段。
【第九十八话 拥抱失去】()
第九十八话拥抱失去
没有传国玉玺,一样可以登基称帝。
申步崖屹立在风雨之中,对着啼鴂吩咐道,“若有谁不服,你知道该如何做。”
啼鴂领命转身消失在雨中,申步崖俯身将卫云碧的尸体抱起,离开这大雨滂沱的后宫之中。
从天而降一道寒芒砸进一处山洞,李弦茵从寒芒之中滚落出来,用最后一点意识看清这模糊的身影,然后陷入黑暗,不省人事。
宫廷巨变,凉初透也是在场战乱之中被雷神带走。
凉初透失魂落魄坐在湖边一处,雷神靠着一棵树看着凉初透,“你残缺的记忆,如今都圆满了。”
凉初透望着波澜不惊的湖面,“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都由你掌控,你说让我忘我就必须要忘,你说我该记起来我就必须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凉初透身上冒着黑压压的黑气,她心中的苦越堆越多,雷神一把抱住凉初透,“凉凉,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清醒过来,昔日的你是什么模样。”
凉初透眼睛里充斥着红色的光芒,大手一挥,直接挣脱开雷神的怀抱,“你为了自己的地位哪怕牺牲掉我们曾经的爱情,如今你又来跟我说这份感情,雷神,你把爱情当做什么?控制我的筹码?”
雷神被撞在一旁,半趴在地上没有起身,确实他错了从一开始的决定他就错的一塌糊涂。
凉初透站起身,张开双臂仰天而笑,“雷神,我的人生早就因为你变得残缺,你擅做主张抹杀我的记忆,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雷神手中撰着泥土空气中还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凉凉,如果当初我不抹杀你的记忆,你我的命运早就如同如今的禁欲仙子一般,神女向来秉公执法,我是在保护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凉初透邪魅看着雷神不由得笑出来,“保护我?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怎么想的,我是贪恋这无尽的寿命,还是愿意甘愿一死哪怕与你只有片刻相守。雷神,你不过是自私的为了自己,你不配说爱。”
雷神只觉得凉初透的话如刀一样,一点点割开自己的心,哪怕变得血淋淋的她还觉得腥。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凉凉我不奢求你会原谅我,我只希望你不要在错下去了,回头吧,这个世间只有你妹妹这唯一的亲人了。”
凉初透眼角竟然爬出一道黑色的纹路,这是入魔才会形成的标志,只有魔族血统才会出现的印记。
“雷神我回不去了,我们也回不去了。”凉初透将手放下,盛气凌然看着趴在地上落魄不堪的雷神。
“不,凉凉只要你愿意你能回去的,我们是回不去了,可我不想看到你这样错下去。”
凉初透一甩袖子,一道黑色光芒打中雷神,雷神直接被后退一大段距离,树上的树叶纷纷下落。
“凉凉?”雷神胸口处留下一道划痕。
“你口口声声说我错了,我到底错哪了?我爱上一个人有错吗,哦对,我曾爱上你便是最大的错,不是吗?”凉初透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她浑身都是魔气,而且越来越旺盛。
“凉凉这些年我也很痛心,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爱上别人,我却都做不了,看你入魔我才知道当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回来吧凉凉,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凉初透走到雷神身旁,一字一句。
凉初透手中聚集着一团黑气,高高举起朝着雷神背部重重下落,雷神没有反抗闭上眼睛,直到嘴里感受到血腥的味道,这是他欠她的,他甘愿如此。
凉初透转身裙边扫过地上的落叶,“雷神,这一掌就当做你抹杀我记忆欠我的,这一掌就当做你我之间感情的了断,我凉初透今生只爱护法一人,余生只为报仇而活,你别再阻拦我的路,下次见面你不用让着我,雷神之锤如今已经不是我的劫。”
雷神趴在地上这一次他又眼睁睁看着凉初透远走,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告诉凉初透一切,能将她从魔道带回来,没想到却让她陷得更深。
凉初透离开的背影永远看不到她脸上挂着的泪水,一段感情怎么能够说忘就忘,好歹也曾住在彼此的心里,事到如今凉初透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和护法呆在一起的时候,脑海里总能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为什么梦里总会出现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好多疑问她如今都清楚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每次靠近护法的时候,都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一都不过是消失的那段记忆在搞鬼。
凉初透清泪两行,现在的她很混乱自己都不知道忙了这么久到底在干什么,她真的爱护法吗?这个问题突然涌上心头,她都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
雷神整个人陷入泥窝之中,干巴巴的呵呵笑起来。
愿世界化为沧海,愿你我归如初见。
真可惜,那时候要是不喜欢他就好了,要是不那么喜欢他就好了。一旦太喜欢,就会开始患得患失,神经敏感,就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片片飞灰迎风飞舞,如蝶陨落。
凉初透从来没有离开过头顶那方沉默压抑的天空啊。
从来没有。
这盘棋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