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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的眼底越是温柔悲伤就流露的越多。
“突然有那么一天,我下定决心是找锁昼,但由于锁昼身怀灵力,贸然前去她会察觉我的身份,所以我便封了灵力,为了让锁昼察觉不到任何不妥,为了灵力隐藏的更为安好,我便同记忆一同封住,只拿着锁昼的画像来到人间,逢人就问可曾见过我家娘子?”魔医陷入最初的美好,久久不能自拔。
李弦茵恍然,“所以我当时来寻魔医的时候,你是去寻了锁昼。”
“正是,我们就此错开。没了记忆的我就真正的如同凡人一样,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锁昼,起初锁昼还骂我是神经病,后来我们相爱再后来可笑的是,我竟然先染上了疫病,更没想到,锁昼以命换命,竟然将我的封印打开。”
这一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令人唏嘘不已,李弦茵得知其中原由后对锁昼的敬佩更多了一些。
“魔医,实不相瞒这次我前来确实是有事求与你相助。”既然说开了这段话,李弦茵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先吃菜。”魔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弦茵,又是一个情深义重的姑娘。
一顿饭吃的越发不安,李弦茵曾在预知里看到这个场景,在想到魔医意味深长的目光,似乎魔医早就知道自己会来。
用过饭菜一行人随着魔医来到冰窖,看到申沚崖手腕处的相思豆,“相思红豆,恍如隔世。”
众人沉默,李弦茵向前一步,“魔医,可有办法医治他?”
魔医点亮冰窖的暗灯,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和李弦茵预知的月色一样。
“他中的魔气性子极其顽劣,之前还受过重伤,令这股魔气在他体内落地生根。”魔医伸出修长的大手,漆黑的指甲在申沚崖身上反复划过。
李弦茵有些不安,“魔医?”
“办法倒是有一个,李弦茵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都愿意接受吗?”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李弦茵目光一颤,“我深知魔医救人的代价,所以来之前我就想好了。”
魔医连连摇头,“不不不,你对我而言是救命恩人,我本就欠你们二人性命,如果他中的是普通魔气,我自然会毫不犹豫出手相救,而这魔气里含着怨恨,而且魔气还是如此纯正,加上他身受重伤,早已根深蒂固,如果想要彻底根除,需要引灵相渡,有人愿意将这魔气吸取。”
水灵在一旁听的迷迷糊糊,默灵倒是听的清楚。
“引灵相渡,那不就是再说主人腹中的胎儿,愿意将这魔气吸取,不就是转移到主人的身上吗。”默灵惊呼道。
魔医没有说话对着申沚崖的身体凝聚成冰,“他的时间所剩无几,你们好生考虑。”
魔医带着仙童转身离去,李弦茵缓缓靠近申沚崖,隔着厚重的冰层看着他的容颜。
申泠崖走到李弦茵身后,“小白,也许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
冰窖里的气氛直线下降到冰点。
李弦茵伸出手触摸着摸不到的脸颊,“他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从用身躯为了抵挡雷神之锤,落下的伤疤就算我用尽方法也无法消除的印记,从某一眼深陷在他的深海之中,我就知道我的命从此之后都不在属于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通过李绯辞的记忆我十分讨厌这个皇帝,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竟然这么喜欢他,他总能够用一句话一个眼神,一声问候来安抚我的不安,我的害怕。他是个凡人竟然就凭借着微弱的龙游之气与雷神对抗,如今该我为他做点什么了。”李弦茵说的断断续续,仿佛是在和申泠崖说,又仿佛是在告诉自己,说得毫无头绪,眼里已经泛着湿润。
水灵揪着默灵的寒冰,“姐姐”
李弦茵转过身抱着水灵,“来人间这一趟能遇见你,真好。以后我不在了你就帮姐姐好好照顾默灵和申沚崖,你要告诉他只能为我悲伤一阵子,以后的生活还要继续。”
“姐姐”水灵发现除了哭着叫姐姐,其他的话全都变成空白无力。
李弦茵松开水灵,早已清泪两行哭成泪人的她又看着默灵,“默灵,我深知你心底的用意,你对水灵的情分,我早就不再是你的主人了,所以这一次你自由了默灵,水灵是个好姑娘你别辜负她,好好照顾她,我也安心。”
默灵扑通跪下,“主人,无论你到底是谁,你都是默灵唯一承认的主人,主人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水灵姑娘,于公于私我都会尽我所能。”
李弦茵扶起默灵,拉起水灵的手放入默灵的手上回过身,望着申泠崖。
“将军,这一生我对不起你,没有随了仙子的心意与你相认。”
“小白,你别说了。”申泠崖这样铁骨男儿竟然眼里也有雾气。
李弦茵忽然跪下,“将军以后夺回天下的任务就拜托给你了,申沚崖他”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助他重新回到皇宫。”申泠崖明白李弦茵放心不下的事情,扶起李弦茵坚定的说道。
什么叫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各位可曾决定好了。”魔医一步跨进来。
李弦茵屈膝,“我决定好了,只要能够医治申沚崖无论什么代价。”
悲伤的气氛凝聚在这个冰窖之中,魔医连连叹气,陷入回忆。
前几日神女用雪莲花蕊带来禁欲仙子风铃,那是他还不懂这是所谓何意,如今算是明白了,神女要魔医无论如何也要保全李弦茵一命,就用这风铃做祭品。
“你当真决定了,要你之命来换一个申沚崖的苏醒。”魔医再三询问。
李弦茵温暖一笑,“锁昼当初的决定不也是如此坚决吗,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你并非凡人不是吗,她不也是心甘情愿吗。魔医,我做出如此决定同她当初的心是一样的。”
魔医摆手示意身后的仙童将申沚崖的身体抬出去,引灵需要借住月光之力。
“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魔医握着手中的风铃,盯着李弦茵幽幽开口。
“申沚崖体内的魔气是带走诅咒的,就算用这种方式令他苏醒,他体内还会存在余毒,需要日后加以调息才能驱除余毒。”
“日后还要劳烦魔医相助。”李弦茵径直朝外面走去。
“你不会死我会尽其所能救你,这是神女之妥,这将是你的重生,忘记一切。而我会传授你驱除余毒的方式,你会同他们一起返回。”
李弦茵停下脚步,申泠崖眼前一亮。水灵惊呼道,“魔医的意思是姐姐不会死?”
魔医的语气反而更加凝重起来,情况似乎没有那么乐观。
“虽然你不会死但你会忘记所有,包括这段感情,刚刚我也说了申沚崖中的毒带有诅咒,你们不得相爱。”魔医看着自己漆黑的指甲,划破一道伤口,滴下一滴血。
血落在冰晶的地面,凝固在每个人脚下,“如果想让申沚崖苏醒后好好活着,不被毒气攻心,今天所有人都要保证不能给重生后的李弦茵讲过去的事,不准让申沚崖知道,事情的真相。”
水灵一脸失望,“也就是说,我们从今以后只能和姐姐装作陌生人,重新认识一次?”
“嗯,当法式做完后李弦茵这巨身体会随着魔气收入我这雪莲天山,而我会借住风铃之力,为你重新塑造一个属于你的身体。”
魔医拿出手心中的风铃,摆在李弦茵面前,李弦茵颤抖着嘴,“这风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神女之妥。”魔医毫不避讳,让她知道并无妨,毕竟她马上就会忘记这一切,重新来过。
李弦茵转身,突然身后被一双手紧紧抱住,“姐姐,我舍不得你,如果等到皇上醒了,见不到你他该有多伤心,可是我们都明白,你就在身边,却不能告诉公子,我怕我会忍不住。”
“水灵。”默灵走到水灵身边,拉起她的手,水灵被迫松开怀抱。
“好歹我们还知道,主人还会活着,没关系我们慢慢认识就像当初一样。”
魔医摇摇头原地徒步,“恩公,申沚崖身上有魔咒此咒只有下咒之人可解,不得相爱。”
李弦茵没有止步,“这不重要,只要他能够平安的活着。”
【第一百一十话 草木炎凉】()
第一百一十话草木炎凉
李弦茵穿着一身白衣,踏着月光来到申沚崖身旁。
“对不起,我不能留下我们的孩子也不能陪你过完余生,没有我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李弦茵摘掉面纱,趴在冰面上感受着腹中孕育的生命。
申泠崖转身不忍在看,虽然大家都知道魔医还会救李弦茵,可是很多感情就这样散去了。
雷神所愿的愿世界化为沧海,愿你我归如初见,竟然阴差阳错落在了李弦茵的身上。
天地间卷起层层带着冰晶的风,一层层雪花形成漩涡的状态将李弦茵升入半空之中,停驻在申沚崖上空。
魔医运气二运,仙童四周而立。
雪莲天山刮起狂风,吹打着每个人,水灵抽泣着冰花,“姐姐,你要我们如何向公子交代。”
默灵拉着在狂风中站不稳的水灵,心都揪成一团。
申泠崖握着长剑脚下雪花越来越厚重,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看着从李弦茵体内涌出源源不断的绿光注入申沚崖体内,又从申沚崖体内飞出一串串黑气涌入李弦茵体内。
在他们之间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仿佛是个胎儿。
“小白,我会替你守着申沚崖让你看到一片盛世。”
很早之前就该知道的,李弦茵和申沚崖看似相似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如果从一开始就确信,然后拒绝彼此相交,就好了。
可惜,还是在一起了。
李弦茵感受着一股一股魔气涌入身体,而李绯辞的身体似乎快要炸开的时候,她落下一滴泪随着绿光飞去申沚崖体内。
沚,我爱你但又无法表达我的心意,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做最后的告白,我知道等你醒来这种结果一定会难过,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好好勇敢的活下去。
大片雪花如陨蝶坠落。
魔医对着四周的仙童说道,“准备收取魂魄。”
天光倾落。
所有人都要记得,李弦茵已经死了如果不想触动申沚崖体内的魔咒,就不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凉初透这一招走的虽然艰难,却也致命,不得相爱。
凉初透被困在纯白的世界里,只觉得胸闷的厉害,不知究竟是何原因。
雷神外出归来,看着凉初透大口大口呼吸着实不忍,“凉凉,你在这世间唯一的亲妹妹没了。”
凉初透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你说什么?”
“李弦茵带申沚崖找到魔医,魔医你也是知道的,救人需要什么代价。看到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
凉初透露出一个笑容,仿佛有点难过。
“她死了?不,我明明在他们之间还设下了魔咒,她怎么能够就这么死去?”
雷神越来越不认识眼前这个凉初透了,“你还设下了魔咒?是什么?”
凉初透抬起头哈哈的干巴巴笑了几声,“不得相爱,我以为这次申沚崖必定会死,但他终究是个凡人,我只能随着魔气在他魂魄上设下魔咒,让他们来世也不得相爱。怎么会,李弦茵怎么会死?”
凉初透站起身,慌乱的抓着雷神的衣领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雷神抓起凉初透的手,满眼失望。
“你竟然变得这么狠毒,你知不知道”雷神咽下呼之欲出的话语。
凉初透眉毛一挑,“我知道什么,我还需要知道什么?”
雷神甩开凉初透的手,沉默不语。
凌冽的风吹散着细碎的雪花,神女站在高高的云端之上,望着脚下白茫茫一片。
“风铃寄命,雪莲做引,为爱重生。”神女吐出这几个字,消失在白茫茫之中。
魔医收了灵力,风雪散去哪里还有什么李弦茵的影子,仙童将一个锦盒放入魔医手中,魔医点了点头。
水灵跪在地上,泪腺早已干裂哭不出半滴眼泪。
魔医命人将申沚崖抬下去修养,转过身对他们说道,“切记,若想他们二人好好活着,就永远都不要说出这个秘密。”
我的勇敢只有这一次也唯有这一次,我在等你苏醒。
魔医带着锦盒离开,不准任何人打扰,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仙童,申沚崖体内魔气清的差不多,只剩一点顽固。
不知究竟过了几天几夜,水灵觉得这是人生最灰暗的时期了,也是从那之后申泠崖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要不就擦着自己的佩剑。
住着申沚崖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水灵蹲在门口赶紧擦干泪水,站起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