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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着申沚崖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水灵蹲在门口赶紧擦干泪水,站起身看到申沚崖的时候,眼泪又控制不住留下来。
申沚崖的眼睛也一同被魔医医治好了,他又重新看到光明了,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水灵,申沚崖波澜不惊的深海充满疑惑。
“这是哪里?弦弦呢?”
申沚崖不问还好,这一问水灵再也憋不住了,扭头哭着跑开,留下申沚崖一个人发呆。
一低头看到手腕上的相思豆,心里立马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
申泠崖翻过栅栏跳到申沚崖身边,“看到你醒了可真是难啊,你不知道这一路为了保护你又多危险。”
“皇兄?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弦弦呢。”申沚崖眼里泛起浪花。
申泠崖躲闪的目光加重了申沚崖的不安。
“如今申步崖已经称帝,当务之急我们要夺回天下。”申泠崖找到一个话题,虽然他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我问你,弦弦呢?是不是和我有关,我又怎么会醒过来?”申沚崖抓着申泠崖质问着,咆哮着。
终究还是会知道的。
“她死了,为你救你以命换命。”申泠崖知道,随便一个借口根本就瞒不住申沚崖,他没有说魔医千叮咛万嘱咐的重生,他更没有说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申沚崖仿佛五雷轰顶一般从头麻到脚,踉踉跄跄的摇头说不,“这不可能,她是仙子怎么会说死就死,她还说要陪着朕看尽这山河”
申沚崖眼里的深海沉溺着越来越深。
魔医经过这几日终于用天山冰脉和雪莲汇聚成一颗心,拿出神女托付的风铃,一掌白气一掌黑气,汇聚融合为李弦茵塑造一个新的模样,一个新的开始。
“风铃寄命,雪莲做引,为爱重生。”
一团灵力金光闪闪,蓝色的光芒凝聚成形,魔医注入最后一掌灵力,蓝色光芒缓缓散去,一个妙龄少女的形状慢慢呈现,一头乌黑秀发披在身上,白皙的手指穿过蓝光,修长的双腿伸展开来,踏着雪莲一步一步而来。
魔医满意的点了点头打开锦盒,那一缕魂魄注入这身体之内,记忆全部翻新,一切重新来过。
“从今之后你就是雪莲天山,魔医座下弟子,姓氏我便为你保留,李氏,唤名沉沉。”
李沉沉鞠躬双手抱拳行礼,“沉沉见过师傅。”
魔医满意的点了点头,“沉沉,为师有一事要托付与你,如今天下是乱道之际,皇上申沚崖遭人暗算,如今这身上还有余毒为清,为师命你随帝君而去,助他一臂之力,夺回天下。为师之意你可明白。”
李沉沉听的清清楚楚,“师父吩咐的,沉沉谨记。”
“沉沉,切记帝王之心不是你的,远离帝王之情。”
李沉沉点了点头,将魔医的话铭记与心。
魔医望着李沉沉离去的脚步,“魔咒不解,你们无法在一起我这么做,禁欲仙子你可怨我?”
申沚崖和申泠崖还在庭院里纠缠,申沚崖始终不能相信,李弦茵就这样离开了他。
“病人就该待在房间里好好躺着,这雪莲天山寒气透骨,你却站在这里衣着单薄吹着冷风。”一袭蓝衣,凉风吹拂。
李沉沉只觉得心似乎被什么碰撞了一下,有点麻麻酥酥的感觉。
申沚崖疑惑盯着眼前这个女子,“你是谁?”
李沉沉屈膝,“小女李沉沉,是魔医座下徒弟,奉魔医之命前来照顾你这个病人。”
申泠崖眼里有复杂的情绪,突然插嘴“李沉沉?好名字。”
“多谢将军夸奖。”李沉沉露出笑容,这般模样,这股灵气,这一声呼唤将军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啊。
申沚崖盯着李沉沉看了一会,恍恍惚惚着,眼里的深海柔软起来然后快速的冷漠别过脸去,最近还念念叨叨着李弦茵的名字。
李沉沉毫不客气的抓起申沚崖的手,对着他的掌心使出灵力,白光一片。
申泠崖看着白光又盯着李沉沉的脸颊,这一幕仿佛回到了白衣红血那段时光。
心头不仅一颤,冷风吹来令他立马回到现实。
魔医这个时候从李沉沉身后出现,申泠崖带着疑问似乎在询问魔医。
魔医低下眼眸轻微点头,是的李沉沉就是重生的李弦茵。
李沉沉收了灵力满意点了点头,“你身体恢复的很快,余毒这种东西是需要慢慢调养的,你不必着急。”
申沚崖一脸冷漠甩开李沉沉的手,“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随意碰朕。”
李沉沉白了申沚崖一眼,“你还朕朕的呢,现在是谁在做皇帝?人生不能复生,你总念叨着皇后的名字,有用吗?你若真有心,就想想到底是谁把事情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为什么不把天下夺回来,让皇后安心。”
李沉沉毫不避讳的说出这一大段话,魔医很满意看来这些记忆注入的很成功。
水灵垂头丧气的绕回来,默灵落地成形,在水灵耳旁轻轻说道,“主人重生了。”
水灵一脸惊喜猛然抬头,盯着李沉沉的背影。
“那个人就是姐姐吗?”
“水灵,你要控制好情绪不要让公子看出来端倪。”
水灵倔强点了点头,慢慢靠近李沉沉。
【第一百十一话 莲花祈祷】()
第一百十一话莲花祈祷
水灵没敢出声,申泠崖也冲着水灵摇头,申沚崖是何等聪明之人,之前不是李绯辞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发现端倪,如今一旦露出任何一点端倪,李沉沉的身份就会被申沚崖知道,这是大家最为担心的事情,也是大家小心翼翼保护的事情。
魔医在这个时候开口,有效缓解了所有人的尴尬。
“纵然如今天下被夺,但仅有你一人身上是真龙天子之命,而如今皇位上之人,违背誓言私自逆天而行,终究不是天子,我愿凝聚雪莲天山之灵力,化作十万精兵,助皇上夺回天下。”
申沚崖失魂落魄转身,没有了李弦茵,就算夺回这天下还有何意义?
雪花像盐撒了一地,申沚崖在雪地上踩下一个又一个脚印。
也许这是最坏的结果,但唯一庆幸的是,他仍旧什么都不知道,希望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一步错,便是咫尺天涯。
原来此前种种都是为了遇见彼此而坐的准备。
当她流泪时,这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人,眼泪涌动着和自己一样的冰凉。
申沚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连水灵送来的药也不喝。
李沉沉听了之后直接推门进来,推开水灵夺下水灵手中的汤药直接扔在地上。
碎了一地,汤药还冒着热气,水灵伸出手来不及制止。
“沉沉姑娘,你这是?”
水灵不解。
李沉沉“啪”的一拍桌子强迫申沚崖看向自己,“那李弦茵姑娘为什么要救你,她是想看到你整日为她伤心,还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这股灵气像极了李弦茵,迫使申沚崖多留意了一番。
就仿佛是当年她倔强的抬起头,断发绝情一般。
见申沚崖脸上的表情微动,李沉沉也松了一口气,好歹他是个皇帝,那心情是变化莫测的,自己也不过是堵一把,看看皇上会不会发火,好在申沚崖还如死水一般安静的坐着。
水灵借着这个机会随身附和道,“皇上,姐姐走的时候也是万般不舍,还特意叮嘱水灵,照顾好皇上,只准皇上伤心一阵子不许一辈子。”
“你坐拥天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又何苦为她执迷。”李沉沉小声嘟囔,水灵撞了她一下,紧张的摇摇头。
“她是六层天宫上的仙子,一时失足,才落入了我的怀中。”申沚崖眼中的深海变得红彤彤,泛着涟漪。
“那你就更应该振作起来,不能让她为你白白牺牲。”李沉沉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我去重新煎药,你好好想想吧。”
水灵全程看着李沉沉这般洒脱离去,心中满是遗憾。
就算李弦茵是仙子,就算她有预知的能力,预知到了某件事情的发生,也会努力的去改变它,即便如此,未来还是不可知的。
房间里只剩下申沚崖和水灵,安静的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水灵,弦弦真的不在了吗。”申沚崖总觉得她就在身边。
这一问令水灵的心咯噔一下,赶紧隐藏好情绪,坚定得回答,“这一路姐姐身负重伤,后来又为渡皇上,灵力耗尽。”水灵低着头不敢看申沚崖的目光,他能洞察一切的目光令说谎的水灵害怕。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申沚崖起身,回到床榻之上。
水灵赶紧退出去,关好房门大口大口呼吸着。
姐姐,明明你就在身旁我却不能与你相认,这真残忍。
李沉沉来到厨房发现申泠崖也在这里,“将军是饿了吗?”
申泠崖猛然一惊,确实饿了来厨房找点吃的,没想到一眼就被看穿。
李沉沉将申沚崖的药放在炉子上炖着,“将军可会生火?我切点面条给你煮一下。”
申泠崖看着这张陌生的脸,熟悉的那个魂魄,怔怔的点了点头。
李沉沉的心干净纯粹,一尘不染唯独靠近申沚崖的时候,会加快会紧张。
“沉沉姑娘,可去过别的地方。”申泠崖拿起木柴,准备生火。
“没有啊,我一直都在这天山之上。”李沉沉低头揉面。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申泠崖在心底说道。
申泠崖矫情的想,旁人口中的幸福究竟是什么,莫不就是,经年以后,当你回眸,那个人仍在原地静静地等候。
他们分开了,但那却不是结束。
魔医在庭院之中品着茶,一道白光从天而落,神女从云层中落地。
魔医拿起被子斟满一杯茶,朝前一挥,神女稳稳接住杯子,朵朵莲花成坐垫,神女与魔医对坐。
魔医喝了一口茶,手指尖还存着檀香。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魔医抓起一点茶叶,再次放入紫砂壶中。
“哥哥的泡茶技术真是越来越差劲了。”神女喝一口茶满是嫌弃。
魔医抬起头看了神女一眼,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喝茶了,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最爱喝哥哥沏的茶。”
神女放下杯子,“自从分别后,你我二人走向了不同的道路,你从千年前就开始寻锁昼,寻了这么多时光,只短暂做了一阵子夫妻,可有后悔。”
魔医划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入紫砂壶中,“这样喝起来才好喝。”又抬眸对上神女的目光,“那么,你呢?修道成仙如今坐上六层天宫,寂寞一人可曾后悔。”
“哥哥又何苦这样说妹妹,哥哥修炼魔道如今不也是天宫认同的医仙吗?。”神女咄咄逼人,毫不退让。
魔医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你啊,还和当年一样容不得半点吃亏,也是你这种性子导致你啊如今一个守着六层天宫。”
“无论如何,我要多谢哥哥这次肯出手相救禁欲仙子。”
紫砂壶冒出热气,魔医煽动着手,“于公于私,我都该救她的,不仅仅是念在她救过我。”
神女一惊慢慢开口询问,“哥哥可是知道了?”
“为她重塑身体需要血液,我又怎会不知。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说。”
神女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终究还是向着自己的。
神女与魔医本就是亲兄妹,他们二人从小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潜心修炼。
神女抬起头看了看白茫茫的天,“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蓝天了,哥哥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魔医抓起紫砂壶,一掌真气飞出神女稳稳接住紫砂壶。
“带回去吧,哥哥还牵挂你的。”
层层云雾将神女缠绕带走,魔医站起身,摇头。
若那日你们没有相见,若那日他没有受伤,就不会有这场劫难了。
“仙童,去把李沉沉叫来,为师要托付一些话给她,送他们下山。”
“是。”
纯白世界里,雷神松开凉初透的手,散了这结界,反倒令凉初透惊讶,“你这是放我走?”
雷神低沉的肩膀依靠在一棵大树旁边,“凉凉,我对我们这段感情已经尽力了,我所做的一切原本都是为了你好,可是如今却变得面目全非,你不懂我的用心良苦,我不怪你。你觉得我对别人比对你更好,这令我难过。既然你执意远行,我再也跟不上你的步伐,那么我不如放手,给你自由。”
凉初透挪动了几步还是没能走到雷神身旁,“怎么突然想通了?”
“因为李弦茵的死突然让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