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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泠崖勒紧了缰绳,马儿嘶鸣一声,申沚崖掀开帘子,眉头一紧。
“卫云碧?”
“我们之前交过手,如今的她就是所谓的活死人。”申泠崖解释道。
天空厚重的云层,压得天很低,风卷起落叶,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申泠崖握紧佩剑,“保护好公子。”
卫云碧露出邪恶的笑容,申泠崖自然是明白,她肯定又被强化了。
水灵和默灵也接二连三跳下马车,那群死士毫不犹疑就冲上来。
李沉沉眼里全是重影,重重叠叠,这些场景怎么如此熟悉,就感觉好像曾经经历过一般。
默灵落地成形,拉着水灵的手,躲避杀机反手出掌,默灵终究不能浪费灵力,他毕竟没有默剑在身旁,也不能成人形太久。
申沚崖夺过一个死士手中的武器,反手就是一刺,鲜血被喷的那么老高,甚至要染红天际。
围着申沚崖的死士越来越多,李沉沉一个起身,长袖一挥一条蓝色的丝绸从袖口中飞出,如剑芒横扫一片不带一点鲜血在申沚崖身后倒下。
蓝色丝绸在空中飞舞着,李沉沉点着脚落在申沚崖身后。
这一刻的感觉申沚崖又恍惚的错觉,那昔日并肩作战的感觉从归与于心。
申沚崖茫然回过头,看着李沉沉的脸,李沉沉却看到申沚崖的另一面,“小心。”一把拉住申沚崖绕过自己,一条丝绸轻易的划过横冲直撞飞出来的啼鴂的秀发。
幸好啼鴂躲得快,碎发随风飘扬。
申沚崖眼底的深海微微动荡,这一幕仿佛回到了初见之日。
那次狩猎那次出手相救。
李沉沉挡在申沚崖面前,这感觉错不了。
李沉沉还微微一震,为什么靠近他的时候会不自觉要保护他呢?
啼鴂落地盯着李沉沉,“你是什么人?此事与你无关,我劝你赶紧走别惹上麻烦。”
“你是邪灵啼鴂?”李沉沉看着啼鴂,手中的蓝光微微亮起。
“你认得我?”换成啼鴂一脸惊讶。
“我能看到你的本体。”李沉沉蓝光幻化成一支不知名的花,轻轻一松手,啼鴂知道这是魔医座下雪莲,啼鴂赶紧化成一道黑烟逃跑了。
申沚崖与卫云碧厮打在一旁,李沉沉婉转着手法将雪莲注入卫云碧体内。
卫云碧突然四肢僵硬,丢下短剑缓缓闭上眼睛,翩然倒下。
申泠崖收起长剑看着李沉沉,李沉沉笑着点头。
申泠崖也回应一个淡淡的笑容,直径朝着这里走来。
申沚崖望着李沉沉的背影,突然涌出一口鲜血。
听到声音,李沉沉猛然回头心口处传来麻麻酥酥的感觉。
眼里闪过绿色的眸子,很快很急但是还是被申沚崖捕捉到了。
申泠崖本想向前相助,但看了一眼水灵那边,纵身又跌入战场。
李沉沉抬起头环顾四周,扶着申沚崖到一旁的树下依靠着。
“你怎么样,怎么好端端的会吐血?”李沉沉赶紧抓起申沚崖的手,仔细号脉。
奇怪,余毒不是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又多了起来。
申泠崖三下两下就解决了这群死士,默灵已是满头大汗,握着水灵的手一刻都没松开,看到申泠崖来了这才安心倒下。
“默灵。”水灵惊呼,默灵变成寒芒,落在水灵手心中。
“我知道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水灵闭着眼睛小心将默灵贴近心口。
然后站起身跟着申泠崖来到申沚崖身旁。
“公子怎么样了?”申泠崖关切万分。
李沉沉将灵力注入申沚崖体内,压制住继续生长的魔气,不解道,“不知为何,魔气突然又增多了。”
申沚崖嘴角还挂着血迹,一言不发看着李沉沉,一个人的样貌可以改变,一个人心也会改变,但一个人的感觉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
申泠崖突然就明白了,魔医为什么要让重生后的李沉沉跟随他们继续前行,这魔咒,只要申沚崖对李弦茵动情就会生长出魔气,等到魔气长到一定程度就会重蹈覆辙的沉睡。而能压制魔气的人,也只有李沉沉。
所以,他们不得相爱只能相望,看来,李沉沉能够忘记一切是最好的安排。
与其两个一起痛苦不如一个人背负。
大雨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落下,申泠崖指着前面有一处凉亭,“咱们先到前面去避雨吧,我去牵马。”
李沉沉探出头,“我陪你一起去吧。你肩上有还流着血。”
申泠崖背对着李沉沉,心跳迟缓着,狠了狠心,“不用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对卫云碧做了什么。”
“我只是用雪莲清除了她体内的魔障,让她变回尸体,不在受人控制。”
申泠崖没说话,直立着身子消失在这大雨滂沱中。
李沉沉和水灵一同扶着申沚崖,走向凉亭,李沉沉放心不下不时回头看看,申泠崖有没有跟上来。
水灵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道,“沉沉姑娘可是中意了将军?”
李沉沉仿佛被人说穿了心事一样低下头,还好雨声比较大,听不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
水灵生气的别过头,“那将军可是有过夫人的,我们会变得这么狼狈,全是那将军夫人惹得祸事。”
申沚崖仍然一声不知,水灵的激烈反应都留在他的深海里。
“她的夫人?”李沉沉反问,总算走到这凉亭,扶着申沚崖坐下。
水灵拉着李沉沉到一旁,“对,他很爱他的夫人,才会纵容他夫人闯下这么大的祸事。
水灵说的李沉沉一愣一愣,没再说话。
申沚崖抬起手堵在嘴边,咳嗽起来。水灵也不在说话,回头幽怨的看着申沚崖,“公子怎么了,可是着了凉?”
申沚崖的衣袖就此滑落,露出手腕上的相思豆,绿光再次划过李沉沉的眼里,李沉沉脑海仿佛被什么撞击着,有一处声音在回荡。
“你宫里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有,你要送我这个。”
“弦弦,上次那个坏掉了这次朕重新补给你一个。”
李沉沉不自觉的抓住申沚崖的手腕,盯着相思豆看着,头疼的厉害,表情极为痛苦。
“李沉沉?”申沚崖轻唤出口,李沉沉喘息着赶紧松开申沚崖的手,躲到一旁,目光空洞。
申泠崖牵着马站在大雨滂沱中看着这一幕,就算他们不得相爱,就算他们之间背负着魔咒,经历过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忘掉。
申泠崖牵马转身,淋着这样冰凉的雨似乎更能让自己清醒过来,之前一切发生的太快,让自己迷糊在幻梦之中。
还以为这一次自己有机会,申泠崖已经错失了相守的机会,无论日后怎么弥补都是无济于事。
理智说自己不能乘人之危心说她是李沉沉。
六层天宫,雷神坐在那棵树上,望着天地望着过往望着
“你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你以为一段感情是下一场雨就能结束的吗。”神女踏云而来。
雷神从树上跳下来,赶紧行礼。
“神女都知道了?我”
神女摆了摆手,“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只是沉默不语罢了,这两个孩子不管染不染尘俗,都会有这场情劫的,只不过上天安排凉初透的情劫来的凶猛而已,雷神如今能挽救凉初透的人只剩下你了,难道你也放弃她了吗?”
雷神不知该如何作答,心越是纠缠雨就下的越大。
“我知道事情表情如今这样,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禁欲仙子的死不能完全怪罪在凉初透身上,但也是因她而起。雷神,你可以怨可以恨,但你真的放手了吗?”神女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令雷神更加矛盾。
“我不知道,继续纠缠还有何意义,还不如放手给她自由,各自好过。”
神女取下一片树叶握在手心中,“树叶离开了树,它就真的能够好过起来吗?经过世事的磨练后,树叶会化作尘土,谁也不在记得。你能怪树残忍还是怪树叶不懂事?都不是啊,是定数,是到了时间,一切都会按照预定好的轨迹,一点一点发展下去。”
雷神接过树叶,“凉初透怎么会有纯正的魔族血液,神女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完全成魔。”
神女低下眼眸,“关于她的身世,你还是永远都不要知道的为好,魔也并非都是穷凶恶极的,只要有心凉初透也可以重回正道,若她不愿谁也无能。”
“她的一颗心全都放在护法的身上,我也无能为力。”
神女幽幽转身,踏着云层缓缓离开,只留下声音久久弥漫。
“越是深爱越是远离,凉初透是倔强的,不甘吃亏的。她的性子一直很刚烈,你早该知道,她还是怨你的,护法可能只是你们之间她恨的借口,追杀禁欲仙子,内心源于的恨也许皆因你而起。”
雷神看着手中的树叶,又抬起头看着这天际。
那一声声雷神,一次次相守。
“愿世界化为沧海,愿你我归如初见。”
雷神不能不管不顾,一个纵身落入凡尘,他还是放不下凉初透。
【第一百十四话 兵变沧桑】()
第一百十四话兵变沧桑
凉初透孤独的身影被雨水吞噬,凉初透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李弦茵,有的人知道这个名字,好歹也是皇后,但摆手说没见过,不知道这个名字的人连连摇头,躲避着凉初透。
凉初透浑身湿透走到一个拐角处,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一回头就看到雷神这熟悉的面容,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落进胸膛。
“禁欲仙子已经死了,你还不信吗。”雷神这是开口第一句话,这雨水可真凉啊。
凉初透不甘心踉踉跄跄后退,“怎么会,她是仙子我不信。”
雷神深呼吸着叹口气,一步一步靠近凉初透,是雨水还是泪水早已分不清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雷神在距离凉初透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来,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凉初透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快要把雷神的心撕碎了。
“对啊,这样我就报了仇不愧对护法了。”凉初透眼神涣散着,摇着头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
结果一早就料到,明明决心来当坏人,但此刻凉初透还是感受到了不能承受的悲伤痛彻心扉,她快要喘不过气。
雷神向前一步,揽过凉初透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凉凉,你早就迷失了自己早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支撑你活下去的理由只剩下报仇了,没关系以后的日子,你还有我。”
凉初透这次没有反抗没有倔强的离开雷神的怀抱,这样温暖安心的怀抱,她实在太贪恋了,现在的她真的很需要一个依靠,一个任由自己折腾的怀抱。
真正爱一个人,最终还是会有为之做出选择的觉悟。
待凉初透与雷神全身湿透,雨势才渐渐有所缓解。
“凉凉,是时候忘掉一切了,忘记护法吧,重新生活吧。”
“太迟了,我们之间早就变得面目全非,就算我们彼此有心回到如初,很多情感都变了,过去的时光只能眼睁睁看着远去了。”凉初透松开雷神,脸上的魔气淡了许多。
“凉凉,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雷神不甘心的追问。
凉初透摇头慢慢转身,“我们拿什么回到过去?你是神我是魔,难道还要重蹈护法覆辙吗?”
凉初透的身影越来越渺小,雷神根本来不及抓住她离开的步伐,“凉凉,就算我们回不到过去,起码你不要拒绝我在你身边的机会,未来的路还很长,我还想陪着你。”
从花开,到果实累累,最后枯叶凋零间发生的事,也渐渐淹没于尘埃。
那时候,他们太过于年轻,不懂得原谅,不懂得信任,有的只是爱人时不顾一切的惨烈和疯狂。
雨停了,申沚崖和申泠崖好生的安葬了卫云碧,墓碑上终究没写下卫云碧心心念念的妻子这一称呼。
申泠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这也算她最好的去处了,不在受人控制入土为安了。”
申沚崖盯着墓碑,旁边还有树叶滴着雨滴,空气泛着潮湿的气味。
“她一生不管是李绯辞还是卫云碧,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只是错付良人。”申沚崖一动不动的说道。
申泠崖歪头看了一眼李沉沉又看了看申沚崖,“这也许就是她的命吧,公子我们该启程了,啼鴂回去后申步崖一定会知道我们身边还有一个李沉沉,必然会加紧防范的。”
果然不出申泠崖所料,自从啼鴂归来之后,申步崖就加紧了每个关卡的排查,大量将军将皇宫保护起来。
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申沚崖的马车还是回到了宫廷之外,魔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