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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魔来说,不过魔灵最为重要,只要吞噬别的魔灵就会提升自己,啼鴂是邪灵还曾在默剑里住过一阵子,这股魔气对于护法,不,对于魔君来说是冲破封印最有利的魔灵。
啼鴂一定是知道那场战争必然会失败,她死不要紧她担心申沚崖不会给申步崖留下一条活路,所以将维持自己生命的魔灵注入申步崖体内,保住他最后一线生机。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血祭开始的时候,每次啼鴂吸食申步崖血的时候,都会偷偷的回馈在他体内一些魔灵,这个秘密啼鴂到死都没有说,申步崖又怎么会知道。
如果没有护法这么一闹,也许申步崖到死都不会知道啼鴂留下的这份心意,怪不得后来交手的时候,啼鴂给人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原来那个时候她已经失去了魔灵,注定一死的她还在苦苦坚持,为了不让申步崖失望。
她又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呢,是什么让她坚持那么久呢,大概就是爱他的那份执念吧。
就在护法接近申步崖心脏的时候,一道红光弹开护法的手,泪画破碎的衣裳血迹斑斑站在护法面前,一只眼睛落下一滴泪。
“如果我救不了你,如果我没有办法同你一起死去,那就让你亲手杀我了,我想堵上这一次,我想知道我的血是否能够唤醒一个你。”
站在的护法哪里还能听进去这些,杀红了眼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申步崖那颗心。
护法低沉的着怒吼道,“让开。”
泪画一动不动,她的身体早已透支无法再使用魔气了。
护法毫不留情的从袖口飞出几股魔气,完美的全都打在泪画的身上,泪画咬着牙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新伤加旧伤,鲜血淋漓,刺痛着护法的眼睛。
纯白的草地上被一滴一滴鲜血染红,大朵大朵的雪花还在不停的下落。
李沉沉倒在申沚崖怀中,捏出一朵雪莲注入申沚崖的体内,她的裙角竟然围绕着轻薄的黑气,谁也没有注意到。
“沉沉”申沚崖不敢问她怎么样,他怕听到她说的不好。
“我没事,会好起来的。”李沉沉先开口安慰申沚崖。
好在她的重生体是雪莲,这本就与魔气相克,能治愈自己被护法所伤的所有内伤。
“泪画”凉初透趴在一旁的地上,用不大的声音喊着。
护法掌心中全是致命的魔气,冲着泪画飞出,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护法落下一滴黑色的眼泪,片刻清醒不被魔虫所控。
“画儿,你救不成我了我的意识已经完全被魔虫所控制,放弃吧。”
泪画摇着头一把抱住护法,“我不,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模样,我都不会放手的。”
护法眉心快速冒着魔气,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猛然推开泪画这一掌朝着自己的眉心打下去。
黑气突然仓惶四射,护法四周的雪花纷纷碎成粉末,未起风却感觉到从头冷到脚。护法眼中最后一抹温柔落在泪画眼中,扯出一抹释怀的笑容。
护法翩然倒地,躺在覆盖白雪的草地上,没有出发炙热的声响,他望着凉初透,慢慢闭上眼睛,这一刻算是给这么多年的感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泪画耳边立刻传来嗡的一声,大脑空白一片,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直接瘫坐在地,动弹不得。
凉初透伸出的手,僵硬的停驻在空气中,“不要”二字还未出口,膝盖仿佛被陷入这草地里,无法前行。
护法身上飞出很多很多黑气的泡沫,魔虫顺着指甲爬出来,刚一出来接触到白雪,发出声响,李沉沉抓住时机赶紧送一朵雪莲扣住魔虫,只见雪莲瞬间成黑,然后碎掉魔虫也就此死掉。
护法褪去妖娆恢复了那个平日里依依相伴的模样。
泪画这才歇斯底里疯狂哭喊着爬到护法身边,将他抱在怀中,噼里啪啦的眼泪落在护法脸上。
“护法哥”
【第一百三二话 胭脂成血】()
第一百三二话胭脂成血
泪画抱着冰冷的护法,小心翼翼着就仿佛他睡着了一般。
“我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而且也开始掌管魔界了,你知道吗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对吗。”泪画将护法按在胸膛,尽是柔情百转。
过往的一幕幕,曾经的所有记忆一涌而出,泪画早已声泪俱下,她没办法说服自己,护法这一次真的死去。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护法不在的日子是怎么熬过去的,上一次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护法已经死了。可是就在破碎不堪的时候,希望又突然出现,而这一次给的希望让泪画彻底绝望。
“我还有很多话没和你说,我还想告诉你很多事情呢,护法你醒过来好不好?你不要睡你说过要娶画儿的。”
泪画泣不成声,哽咽着抽泣着不肯放弃着。
凉初透的身影就仿佛围着护法转圈,看着泪画接近崩溃的状态,这一幕仿佛回到许多年前,护法也是这般死在自己怀中,脸上也是挂着释怀的笑容,那一刻他的风轻云淡是时至今日的她才能明白的成全。
“凉初透,下一次护法是不是也用障眼法骗过了我们。”泪画上气不接下气,满眼期望的看着凉初透,仿佛在祈求一份希望。
凉初透俯下身,靠近泪画不忍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泪画,你是堂堂魔界公主,你应该骄傲一些。把眼泪擦干,忘掉过去重新来过。”
在凉初透这里听不到想要的答案,泪画祈求的看了一圈,谁也没办法帮助自己,“没有了护法,我还守着这漫漫长长的寿命有何用?”
凉初透猛然抬起头,“上一次你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一次你更要努力熬过来,护法也不希望看到你轻言放弃不是吗?”
曾经打的不肯相让的两个人,竟然在护法离开的这一次,掏心掏肺互相劝诫。
“我不相信我不信。”泪画摇着头使劲挣扎着眼前的现实。
凉初透将手放在泪画的肩膀上,“护法已经被魔虫完全控制了,我闷没有能力唤醒他,而他为了不伤害你,选择了自杀,这不也是深沉的爱意吗,所以你更要带着护法这份期望,好好活下去。”
泪画红彤的眼睛看着凉初透,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护法最后会因为她而放弃回到魔界,为什么会因为她隐瞒所有人他还活着的消息。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凉初透是最懂护法的人了吧,纵然泪画与护法是青梅竹马,但泪画这么多年都无法了解护法的内心世界,她做不到同凉初透那般,护法一个动作凉初透就能猜到他要干什么,也许在爱情中,这是至关重要的,泪画没办法读懂的一部分。
“你终究是更懂护法一些。”泪画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凉初透摇头,“可是护法最后选择人还是你啊,所以别难过了他也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泪画抽泣的越来越厉害,呼吸都跟着变困难起来。
“护法最后并没有选择我,也许经历了这一切护法才认清自己的心,到底住着谁,不管魔虫入体还是不愿意回到魔界,我终于知道,护法的心早就落在你的身上,至于对你的绝情不过是他扮演的一个角色,为了让你舒坦的角色,为了不让你左右为难的角色,凉初透,我真的很羡慕你也很嫉妒你,不过一阵子你就可以把我朝夕相处的护法抢走,现在我也明白为什么你可以我不行,原来护法对我的宠爱,只是对待亲妹妹那般。”
凉初透其实早就猜到护法的意思,一直逃避着,如今就连泪画就清楚明白,自己无法继续装糊涂了。
泪画将怀中的护法转移到凉初透怀中,“我想,护法哥更愿意躺在你怀中,最后一程更愿意由你送他离开。”
凉初透没想到泪画为了护法竟然能做到这番地步,她在最后一刻终于醒悟,纵然不舍也要成全护法的心意。
泪画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站起来,有些伤口还在滴血,泪画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模样,红肿着眼睛看着凉初透,“最后一科了,别再辜负护法的情义了。”
对啊,泪画说的对。
护法若不是爱又为何会找到禁欲仙子,设计一场假死。
护法若不是为爱又为何明知体内有魔虫,还要离开凉初透。
护法若不是为爱又为何不回到魔界找寻泪画,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护法若不是为爱又为何扮演那个狠心的角色,来成全凉初透的心。
泪画终于在最后一刻清楚护法心中所爱究竟是谁,这一次好在清楚的亲眼所见。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彼此的人,他们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爱的人,与他人无关的不能长相厮守。
凉初透那么懂护法,又怎么会不知,她本以为装作糊涂的模样,能骗过自己,可惜终究是错了。
凉初透抱紧了护法控制不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落在护法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凉初透除了说对不起,什么也说不出来。
“护法,真的对不起。预谟着相遇期待着重逢的我们,终究还是回不到过去,我的记忆被填满没有空白的那一刻,我终于知道心里那份空荡有何而来,我们晚了一步的相遇竟然成了最美的遗憾,如有来世我们一定不要相遇,只愿,你不来我无恙。”凉初透闭着眼睛在心底暗自想道,额头贴着护法的额头,这份情只能随着时间被慢慢尘封,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填满这无法弥补的遗憾。
护法的身体突然开始消散,泪画哭的凶猛,看来这一次是护法终于释怀,心甘情愿的离开,凉初透怀中得人影成了空无。
凉初透仰起头看着有一点光芒的天空暗自想道,“护法,这一生终究是我欠了你,切记来世不要相遇。”
凉初透的心已经没办法容下一个小小的护法,唯有相欠不如不遇,从一开始就结束,从相识就再见。
泪画突然跪下,身体柔软下来,头也昏沉的厉害,“护法哥,只愿你来世活得风生水起,无牵无挂逍遥自在。”
说完这句话,泪画陷入黑暗,被卷来的一股黑风带走,看来是被她的叔叔们带回魔界了。
泪画伤的太严重,回到魔界是最好的结果,有她的叔叔们看着会更好一些。
凉初透从一开始发觉护法不断向申沚崖攻击的时候,就察觉了问题,一切还是凉初透最了解护法的用意,护法攻击申沚崖,从而放松了对申步崖的保护,那么夺取魔灵不是更方便一些吗,有了魔灵在杀申沚崖不是更方便一些吗?
是凉初透看穿了所有计划,不知道护法那个时候是开心还是愤怒。
终究要再见了,她的少年。
凉初透无论怎么努力想要抓住幸福,想要成全幸福,都是徒劳的。
这些年的时光如一梦,就这样坐在时光上,顺着生命的轨迹,慢慢老去。
佛曾曰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凉初透虽说也是身负重伤,但还不至于昏迷,随着草原主君派的人跟着申步崖和喜鹊下去。
李沉沉终于松一口气,申沚崖低头轻言,“你还好吗?”
李沉沉微微点头,申沚崖直接横抱起她,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草原上的积雪开始融化,申泠崖终于将那群人杀尽,之前真的就是那种刀剑不入的身体,不知怎么一瞬间就能够将他们杀尽了,申泠崖的长剑还滴着鲜血,就马不停蹄往回赶。
雪莲天山之上,神女踏云而来,魔医现在山顶静候神女而来。
“哥哥找我急匆匆的所谓何事?”
魔医没直接说明,带着神女来到一出处偏僻的山脚,一片洁白唯有一朵雪莲。
神女不解,“哥哥这是何意?”
“这雪莲我融入了李沉沉的血液,时刻观察着她的血液变化,不知你可发现,这雪莲的不同。”
神女这么一听,就赶紧仔仔细细盯着雪莲好一顿观察后还是摇了摇头。
魔医伸出手指着雪莲花蕊,“你且看,雪莲中央。”
神女这才恍然大悟,竟然有一处乌黑。
“这是?”神女不敢说下去。
魔医点头转身带神女离开,“本用雪莲做引,打算压制住她的血液,看来终究要瞒不住了,这轻微一点足够可以唤醒她体内更多的血液,你可想好了,到时候该如何向她们二人解释?”
神女一时慌了神,“怎么会,这一刻怎么会这么快到来。”
魔医有些生气,“你早就该做好准备的,我早就警告过你,你偏不听,这下倒好,这件事情早晚会被翻出来的,到时候天庭那边也瞒不住,你的身份地位包括你的性命,都成问题了。”
神女不担心自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