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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把这块地给卖啦?”大牛瞪大了眼睛,想说虎子哥你是不是傻了之类的话,却又听到后面的话,顿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是说,那富商收留了你们,让你们在这要盖的庄园里干活?”
有些费劲的理了一下思绪,大牛哇的一声跳了起来,“这可是好事啊虎子哥!你看看你们在这住的屋子,大雨一场就可能没了,我们也跟着提心吊胆的,如今遇到了这富商,那你们可是走大运了啊!”
“是啊,不过富商太忙了,把这盖房子的事情交给了我,我一个粗人,哪里会这些啊,好歹富商老爷从县城里叫了一个师傅,明天就会来,所以我得麻烦你赶紧去帮我找些能吃吃苦的爷们来,这工钱,盖好之后,一人半吊钱!“
“啊?这么急?”大牛双眼瞪大,来不及细细琢磨,直接就起身,“虎子哥你放心,一会我就找够人,你看着挑便是。”
“如此的话,真是太感谢了。”
徐虎也跟着大牛站了起来,大牛一见连忙伸手去扶,方才就没瞧见徐虎杵着拐杖,那腿上的玩意也不知道结实不结实,这一不小心又摔了可怎么办。
“虎子哥,你这东西,靠谱么?”心头想着,大牛就直接说了出来,徐虎心里有些感动,伸手轻轻拍了拍大手扶住自己的手,“你放心吧,这是富商老爷送给我的,这可花了我们卖房子的一两银子呢!”
“那就好,那就好。”
大牛将信将疑的慢慢松开手,瞧着徐虎依旧稳稳当当的站着,这才放心的转过身,往村里狂奔而去。
徐虎看着大牛奔跑的背影,心里五味杂瓶,说不出的滋味。
曾经,他是一个字的谎话都是不会说的,如今却是为了今后的生活,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从他这里流出。
这样,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不过为了月儿,一切都是值得的。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徐虎不免想到了前两日里牛哥突然出现的那一幕。
以往很少出现的牛哥这次竟然带来了五百两银票和一副腿脚架子,要在这块地皮上盖庄园不说,还给他想好了应付村民的理由和借口。
他本是不愿意撒谎的,但是牛哥说了,为了攒钱建庄园,自家闺女没日没夜的在帮季新堂弄药材,同时还要帮她的师傅整理各种药方才换来的这五百两,为的就是今后他们一家子能够好好的生活。
等庄园建起来了,月牙会找个理由名正言顺的回到大家的视线当中,不再躲躲藏藏,正大光明的陪着他们两口子。
房子对徐虎而言,并没有什么诱惑力,他心里的疙瘩,是月牙一直在扮演一个死人,从来不在村里人面前路面,就算夜里是回来家里,也是天不亮的就进山了。
说的是早起去采药材,其实不过是为了避开人们不被发现而已。
他徐虎和自家婆娘,自从搬到这西山脚后是日日过的悠闲,生活中没了母亲的压榨,又远离的喧杂的徐家院子,这些日子里,夫妻两人都长了不少肉。
但是自家闺女,却是比当初还要瘦了几分。
第38章 是牛哥()
每每想到月牙起早贪黑的挣钱,徐虎心里就难受的紧。
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应该是家里的顶梁柱!却是将自己的女儿推在了前面,让牙儿吃尽了苦头!
所以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能让自家闺女回到众人的视线里,不再顶着死人的名头,让徐虎干什么都是愿意的。
而且建造庄园的事情,也不用他来操心,那些他不会的,做不到的,牛哥都已经安排妥当,只要等着大牛将帮工找来便可。
至于动土的日子,徐老头说了,明日倒是不错。
“徐老头啊徐老头,你捡回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徐老头,徐虎心里有些无奈。
自打前两日牛哥将建造庄园的事情说与他商量之后,回头就找了徐老头来。
牙儿没死的事情,这徐老头也是知晓的,想来是那牛哥回去说的。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徐老头一过来张口闭口就是亲家来亲家去的,这让徐虎好生郁闷。
徐老头今年已经六十有八了,一声无儿无女,前几年捡回来的牛哥,被他当做了亲儿子。
如今喊着自己亲家,那不就是说他那捡来的儿子,想祸害他的宝贝闺女么,他可就这一个娃啊!
那牛哥的身份,他是一星半点都不知道,怎么敢放心把自己的宝贝闺女交给他?
哎
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徐虎挪着僵硬的大腿,继续活动。
他需要尽快的好起来,不能一直拖着妻儿的后腿。
而大牛,在徐虎不成熟的洗脑下,回去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吐的干干净净的,村民们这才恍然大悟,体力好的吃的苦的青年们被大牛一喊就全部聚拢在一起,被大牛领着浩浩荡荡的往西山脚而去。
“这下老三家的是走了大运咯,当家的,你说这富商,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出手如此阔绰。”
里正媳妇在院子里晾衣服,瞧见大牛一行人往西山脚去,脸上带着笑意,回头问了一句。
徐青云正抱着一堆纸在翻看,闻言抬起头来:“这唐老爷好像是县城里面做药材生意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下子,老三那边,我就能放心了。”
“那是肯定的,光是买那十几亩地皮就出了二百两银子,老三家住的茅屋,想来也是卖了二三两银子的,那柳氏要是醒过来知道这事,还不得气疯了?”
想到柳氏的嘴脸,再脑补了一下柳氏气晕的场景,她再也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啊你,晒你的衣服,说那柳氏干嘛?”
说到柳氏,徐青云的脸色瞬间就变的有些难看了。
前段时间老三家的刚被赶出来时在徐家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让他心里如同扎着一根刺一样的难受。
倒是可怜了月牙那丫头,再过两年就能嫁人了,却偏生出了意外,还被喂了狼。
都说最毒不过女人心,那柳氏的心,怕是黑的!竟然做出如此事情,还不知悔改!
“里正老爷!出事了,出事了!”
徐青云压制了一下心理的狂躁开始细细的整理桌上散放着的纸张,却在这时有人高声喊着出事了三个字闯进他家院子。
“黑娃子??你咋来了?难道是祠堂出了什么事了?”
看到来人,徐青云心里顿时一个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凭空升起,连忙起身扶住气喘吁吁的黑娃子,着急的开口询问。
黑娃子十三岁,是个孤儿,徐青云便把他安置在祠堂里,每日叫自家媳妇带点吃的过去,一来二去已经守了两年的祠堂了。
“里正老爷,徐,徐承大哥在祠堂里晕倒了,浑身是血,好生吓人!”
黑娃子喘气如牛,好在里正媳妇及时递上去一碗水干了个痛快,这才得以缓过劲一口气说完。
“啥?徐承在祠堂里晕倒了?”
徐青云眉头深皱,因着黑娃子说那徐承浑身是血,也就没有细细琢磨,连忙拉着黑娃子就出了门,一边吩咐黑娃子叫村里在家闲着的人赶去祠堂,自己则是急匆匆的推开徐长根的院子。
“长根!快跟我走,你家崽在祠堂里晕倒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正在院子里抽闷烟的徐长根,一转身又看到别屋出来的徐青山,连忙招呼了声,然后往祠堂里赶去。
当祠堂里的徐承暴露在大家的视线当中时,每个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徐承的样貌,在年轻人当中算得上是出众的,因此他的心气也比一般人高一些,对成家之事不肯将就。
只是今日之后,这徐承,要是想不开的话,这辈子可能就毁了
几个妇孺看着躺在地上的徐承,连连摇头。
因为此时的徐承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那张俊俏的脸上,交错的伤口,血肉翻飞,甚是狰狞。
“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照常来堂中打扫,没想到堂中满是狼藉,地上还趴着一人,我连忙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差点把我给吓死了,好久才认出来是徐承哥。”
见徐青云进了祠堂,黑娃子连忙挤了过去,心有余悸的将今天早上起来后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四!老四!”徐青山没功夫听黑娃子的话,三两下挤开人群想要去将地上的徐承给拉起来。
“青山小心呐!”
人群中一声惊呼,眼看还有两步就到徐承跟前的徐青山突然踩上一块碎碗片,顿时身形不稳,眼看就要摔在这堆碎片上面。
瞧着地上那徐承,这徐青山要是也摔倒了,肯定不会比那徐承好到哪里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猛然跨出一步抓住徐青山的手大力一拽,将徐青山拉回一步,吓的徐青山脸色煞白。
“多,多谢”
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徐青山赶紧抱拳对着拉了自己一把的男人道谢。
方才事态紧急没有发现,这会一看,将徐青山给吓了一跳。
因为拉了他一把的人,一身黑衣,一张面具,装扮甚是吓人。
“是牛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毛躁?”
第39章 不是我()
看到徐青山安全,众人松了一口气,徐青云瞪了一眼徐青山,回头对牛哥做了一个揖:“多谢牛哥出手搭救。”
嘶
徐青云一举,众人皆是大吃一惊,这个时候甚至已经忘记了躺在地上等着治疗的徐承。
众所周知,这牛哥是徐老头捡回来的一个乞丐而已,万没想到的是,村里声望最高的里正老爷,居然会对这么一个乞丐行礼!
纵使他刚才出手拉了徐青山一把,但是这也没必要让里正老爷对牛哥如此态度啊!
众人不解,牛哥却是话都没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没了其他动作。
里正徐青云好似和牛哥挺熟,在众人都暗骂这牛哥没规矩的时候,徐青云却是还是招呼人将满地的碎碗片和砸烂的贡品等收拾了,然后扶起地上的徐承。
“徐老四似乎有些受惊,加上流血过多,脉象有些轻浮,不过没什么大碍,静养几日便可,只是这些伤口,小老二,不好处理啊”
半个时辰后,被黑娃子连拖带拽请来的李郎中摸了摸自己的小山羊胡子,一脸为难。
徐承的伤势说重吧,又不伤及性命。
说不重吧,这一张脸,肯定是要留下好几道疤痕了。
年轻人,不管男女都是在乎自己的样貌的,尤其这徐承,样貌在这十里八乡都算个俊俏小生,这突然毁容,怕是这孩子难以接受啊。
“这长根啊,你们自己商量吧。”
徐青云眉头深深皱起,想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徐长根。
徐长根吧唧了一下烟嘴,恨恨的吐出两个字:“活该!”
“爹,你说什么呢!”徐青山一惊,连忙打住,又回过头对李郎中道:“麻烦您帮我弟弟处理一下伤口吧,就算是留疤我们也认了,不然僵持下去,我弟弟可能挺不住啊。”
“说的也是,那我就动手了,去帮我准备一锅温水,一双筷子。”李郎中一听,点了点头,抬手对徐青山说了一句,然后弯下腰开始细细的脱掉徐承的外衣。
徐承被发现的时候是面朝下的,所以徐承的伤口都是集中在前面,那些被碎片划伤的还是小事,糟心的就是有些碎片镶进了肉里,必须细细清理。
“什么?筷子?”
徐青山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走,却突然回过神来,错愕的问了一声。
“对,就是筷子!你兄弟伤口里有大的碎片,我要用筷子给夹出来,不然你以为我是要撒点盐巴将你兄弟给煮了不成?!”李郎中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徐青山瞬间尴尬的红了脸,连忙跑出了屋子。
徐青云嘴角抽搐了下,忍不住用手握成拳头送到嘴边假装咳嗽了一声压制了自己想要笑的冲动。
“你家有缝衣针没?”
徐青山区弄水了,跟前就剩下徐长根和徐青云。
徐青云李郎中肯定是熟识了,便扭头对着抽闷烟的徐长根开口。
“等着。”徐长根愣了一下,有些不耐烦的放下手里的烟杠迈了出去,很快又端着一个针线篓子进来。
“去点盏油灯,我把这针给烧一烧。”从针线堆里翻出最长的针来,李郎中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都要一根一根的崩断了。
这家人到底有没有常识?事事巨细都要他一一吩咐?
等针烧的差不多了,徐青山的温水也端了进来。
先是清理了比较大的碎片,然后又用针细细挑了个干净,最后一个清理的事情,李郎中默默的选择在边上指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