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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月牙的挑衅,野狼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接着无声的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月牙看着那顺着牙缝流下的口水直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要是真被这家伙咬上一口,那滋味绝对酸爽。
定了定神,月牙暗暗调整自己的姿势,使得自己像是一只豹子身子贴着地面节省自己的体力,又能确保自己到时候能有足够的爆发力和这野狼周旋。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乱葬岗的深处,她的本意避开正路去山里找些野果子饱腹,没想到还没走出乱葬岗就遇到了出来觅食的野狼。
乱葬岗中时不时的会被丢进一些被村民打死的豪猪或者刺猬,这野狼估计是常来这里寻吃的,被倒霉的月牙遇上。
第3章 牛哥()
嗯?豪猪?
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月牙突然想起不远处就有一只豪猪的尸体。
豪猪在这个时候被叫做刺鼠,因为喜欢啃食各种庄稼,被农民们恨之入骨,每每看到一定弄死。而这个时候这里的人都不会吃豪猪,所以也就把它的尸体丢来乱葬岗了。
有救了!
月牙咧嘴一笑,阴深深的看着不远处的那只野狼,慢慢的挪动身子。
记得先前走过的那个小草丛后面就有一只豪猪的尸体,肉都已经被啃完了,该腐烂的也腐烂了,只留下一堆尖刺。
野狼看月牙突然动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月牙的动作。
它不着急攻击,因为它还不是很饿,而且看着这个人的样子,好像和那些村民不一样,并不怎么怕它的样子。
“嘿,再不动手,我可要走了啊?”
成功摸到了一把豪猪刺的月牙有些兴奋,顾不上被扎破的手,故意向野狼丢了一把泥土过去。
狼这种动物,要么就是弄死它,要么就是吓跑它。
不过以她的状态,吓跑肯定很难,僵持下去对她的体力消耗太大,所以她决定,怼死这丫的先!
野狼措不及防被月牙的泥土砸到,顿时恼怒的对着月牙凶狠的呲牙,月牙直接忽视,一扬手又是一把泥土砸了过去,而且故意抓了块头大一些的碎石头。
月牙一边观察野狼的躲避轨线,一边预判,不管野狼怎么躲那夹杂着碎石的泥土都会砸到野狼的身上,如此来回三五次后,野狼终于没了耐心,嘶吼着朝着月牙奔袭而来。
野狼的速度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月牙的跟前,兽类特有的腥臭扑面而至,月牙呼吸一窒,猛然抬起左手,将手中的尖刺对上野狼的眼睛狠狠刺下去,同时身子往旁边一躲,堪堪避开了野狼的獠牙,不过也被野狼挠了一爪子。
也是因为野狼爪子将她的身体拍离了她预计的位置,她手中的尖刺偏离了她算好的轨线,最终是错开了野狼的眼睛,戳中了耳朵。
“嗷呜”
尖刺刺破野狼的耳朵,野狼吃痛低吼了一声,刚落地就扭转身体,再次朝着月牙扑来,而且狼头倾斜,直面而至,月牙若是躲不开的话,定然会被咬住脖子!
该死的!
暗处的人瞧见这一幕心头一震,正欲出手,却惊讶的发现那个瘦弱的小丫头身子诡异的后仰,腰部竟是弯成了折面般使得她的头几乎贴近地面。
野狼的猛扑之下根本就没想到这人会有这样的躲避手段,扑势不止,收势不住,只能不甘心的准备落地后再次攻击。
只不过月牙可没有给它再次攻击的机会,她现在是双膝跪地,身子后仰。电光火石之间将左手的尖刺分于右手几根,在狼身越过她的时候陡然发力,双手握紧尖刺猛然上刺,竟是给野狼来了个开膛破肚!
腥臭的内脏和肠子刺啦啦从狼肚中漏出,月牙及时翻转身体错开,不然定是要被这些东西砸中了。
“嗷呜,嗷呜!!!!”
野狼落地,带着肠子滑行了半米,发出阵阵哀嚎。
月牙干呕一声爬起身子,呸了一口,“麻蛋的,差点被内脏给埋了!”
野狼呜咽了几声,很快没了声息,月牙压制了自己反胃的感觉趁着还没黑透的夜色上前细细查看。
这约莫是一只两岁左右的野狼,体格倒是够彪悍的,看来被这乱葬岗养的不错。
“可惜了这身皮毛了,不过好歹还能用。”
这狼皮可是件好东西,奈何刚才打斗的时候自己刺中了狼的肚子,又狠狠一拉弄的开膛破肚,导致这狼皮不够完整了,不过扒下来还是能做鞋子什么的小物件,尤其是这一身肉,够便宜爹娘吃好几天的了。
不过,原主的记忆里那山脚处的茅屋好像距离这里有好长一段的距离,自己现在头晕眼花的,可没办法将这玩意挪过去啊。
“哎,那边那位,你看也看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出来帮下忙了?”
月牙犹豫了一下,突然抬头对着西南方向的一出草丛喊了一声。
嗯?竟然能够发现自己?
牛哥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慢吞吞的从草丛后面走了出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看着那体格就知道这人是个爷们。
看到站出来的人,月牙愣了一下。
天虽然还未黑透,但是此时自己距离那人的距离起码也得有二十来米吧,为何自己能够清楚的看见这个人的样子?
心头有些疑惑,但是月牙更惊讶的是,这藏在乱葬岗深处的人,是牛哥。
牛哥本不是徐家村的人,只是几年前被村东的徐老头捡回来的乞丐,说是给自己养老送终的。
说是乞丐,原主和村中所有人都信,月牙此时却是不信的。
这牛哥气息内敛,步子无声,显然是个练家子。若非之前和野狼搏斗时这牛哥突然乱了呼吸,自己还真不能发现他的存在。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把这野狼扛去我家,我可以分你半只。”月牙眸光动了动,视线落到牛哥手上的一把弓箭上。
牛哥会捕猎村里人都是知道的,因为徐老头可是个捕猎的好手,据说牛哥领回来后没多久就带着牛哥上山了,所以几年下来,牛哥自然是学到了徐老头的真髓。
想来牛哥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一路追着这野狼来的。
那么,自己提出分出半只,这牛哥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月牙这么想着,心里却有些发憷。
原主以往也和这牛哥有过接触,但是记忆里这牛哥都是冷冷的样子,从来不主动搭理别人,别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不一定会理。
牛哥站在原地,直勾勾的打量着月牙,看的月牙心里更是毛毛的,差不多要开口说算了的时候牛哥动了,大步上前,忽的从怀里掏出一东西,猛的塞到月牙手上。
“哎!你这是嗯?饼?”月牙一惊,下意识的后退准备丢掉塞过来的东西,然后刚一接触,却是透着薄薄的布料以及空中散发出来的气味辨别出是饼来。
这一下,月牙愣了,“这是给我的?”
疑问刚出口,一声咕噜从月牙的肚子里响起,在寂静的乱葬岗格外的清晰。
月牙一囧,还想说什么,却见牛哥闷不吭声的蹲在地上开始整理野狼的尸体。
第4章 我的死是装的()
只见牛哥打手随便捞了两把就将散落在外面的内脏肠子塞回了野狼的肚子,然后又随手抓了一把野草贴着那破口处,用布条将野狼勒起,单手一拎就搁在了肩上。
好干净利落的手法。
月牙心中暗暗赞了一声,就见牛哥已经站起了身子,藏在简陋面具里的眼睛直勾勾的对上月牙的眸子,微微一眯。
“啊?我这就带路。”
月牙一顿,连忙转身寻准方向迈开步子,待走出三五步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读懂牛哥要表达的意思的?
听着身后似有似无的脚步声,月牙将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紧了紧手中的饼子,丝丝麦面的香味窜入鼻孔,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这饼我先吃了,日后我十倍还你。”
牛哥安静的跟着没有说话,若非能够感觉到身后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月牙几乎都要以为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没有得到牛哥的回应,月牙就当他默认了,当下将饼捣鼓出来大大的咬了一口,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前世不缺吃穿,从来不觉得这一块普通的面饼子也能够如此的美味,原主果然是被那柳老太婆给虐待惨了,这种饼子,原主可以说是一年里都不一定能吃到一次。
因为好吃的都被柳老太婆自己吃了或者留给了她的孙子了,原主这个孙女,是吃糠皮糙米面长大的。
后面的牛哥看着前面踉踉跄跄带路的月牙,眼里闪过一道暗光。
徐家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倒是在村里传了个遍,这徐家之女被弃乱葬岗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本没当回事。
可是这本该已经死去的人此时不仅活生生的在自己的前面,甚至独自一人猎杀了一只野狼。
莫非这丫头,是故意隐藏了自己?那她是有什么目的?
而另一边,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醒来的老三夫妻两正在茅屋中商量着去乱葬岗走一趟。
“虎哥,你身子不好,就别去了,让我一个人去吧。”肖氏胡乱的擦着眼泪,透着黑暗心疼的看着咳嗽不停的徐虎,一边给他顺着背,一边努力的想着屋中是否有能够点燃的东西用来照明。
“不行,乱葬岗那地势荒凉,常有野狼出没,常人白日里都不敢久留,何况你一阶弱女子,为夫不放心。”
徐虎双眼红通通的,反手抓住肖氏的一只手,“孩她娘,你在家待着,我虽然腿脚不好,但是我可以去找秋山哥帮忙,陪我走上一趟,你就听我的话吧。”
“这”
许是因为夜里安静,又因为这山脚下就这么一间屋子,里面的人说话声音可以传出很远。
大老远的,月牙就听到了屋里的对话,眼眶瞬间就红了,把她吓了一跳。
这可不是她的情绪,难道说原主的魂魄还残留在这具身体当中?那自己会不会变成精神分裂一样的神经病啊!
一慌神,月牙就没注意脚下,结果踩上了一个碎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亏她及时反应过来稳住了身形。
牛哥伸出一半的手默默收回,淡漠的垂下了眼睑。
强压着原主那想要放声大哭的情绪,月牙来到茅屋跟前才发现屋中根本就没有点灯,顿了一顿,月牙轻轻推开了茅屋那摇摇欲坠的破门。
得亏现在不是冬季,不然这屋子肯定会冻死人的。
“谁?”
听着动静,肖氏一惊,下意识的往徐虎身后一躲,突然又想到自己男人身体不好,又猛然站了出来,“谁在那里!”
屋中虽然黑暗,但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肖氏和徐虎隐约看见有个人影走进了屋里,因为屋子太小的缘故,只感觉那人一下子就来到了他们跟前。
“她娘”
徐虎连忙将肖氏往身后拽护在后面,紧张的看着靠近的黑影,声音沙哑:“你是谁”
莫非是他们的女儿月牙儿的魂魄回来寻他们了?徐虎心里十分紧张,肖氏亦是。
“爹,娘,是我,别怕。”
月牙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虽说有原主的情绪左右着她,但是那份藏在心底的渴望也让她紧张起来。
前世她是孤儿,这一世,有了一双便宜爹娘
“牙,牙儿?”徐虎一个哆嗦,肖氏更是浑身一震,接着什么也不管就朝着黑影扑了过去,“孩子!娘可怜的孩子!”
嘶
月牙一个措不及防被人扑了一个满怀,只觉得还没发育出来的胸脯被撞的生疼,正苦恼这玩意会不会被撞坏的时候就被肖氏紧紧的抱住,还来不及解释就感觉自己的肩头开始湿润起来。
哎,女人啊,果然是水做的。
“她娘,你回来!牙儿她,现在不是人了啊!”
徐虎大惊,连忙伸手去抓肖氏,月牙无语,干脆从肖氏的怀里挣扎出一只手来抓住徐虎伸过来的手,“爹,我没死呢,我的死是装的,你俩别自己吓自己。”
“什?什么?”
徐虎呆在原地,肖氏一愣,慌忙抬起头来,一双手哆嗦着摸向月牙的脸颊。
月牙在黑暗中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捏了捏掌心中便宜老爹的手,“爹,你摸摸看,我是有温度的,娘,你慢着点,别戳着我的眼睛,戳瞎了可就真的惨了。”
“这,真的是热乎的,牙儿,牙儿!”
“是热乎的,是热乎的,她是热乎的!”
徐虎惊呼出声,肖氏有些语无伦次,月牙嘴角抽搐了一下,幸亏是在黑暗中两口子看不见,不然定然会发现月牙的不对劲。
“对,我是热乎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