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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换我们好好嫌弃你们了!
月牙瞥了瞥嘴,随手一勾,内力顿时将一根稻梗卷起,一下就入了手心。
无聊地揉搓着,待见了人,她才“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月丫头,在这干嘛呢?”
田里正在翻最后一次土的老大爷擦了擦脸上的汗,眯着眼睛好半晌儿才看清是月牙,憨笑着问道。
“奶不小心推了一把大婶,大婶肚子里的孩子要保不住了!我这要去请徐渊郎中呢!”
村子里的人虽是知晓月牙是个对医术颇有天赋的孩子,但是也明白,再怎么样也是个初学者,对付这种事情自然是手忙脚乱。
果真,大爷一听这话,心里稍稍有了数。
一定是柳氏那死老婆子又殴打家里人了!
也不知道徐长根怎么会娶了个这样的母老虎!
“月丫头,那你赶紧去,我记得前些年儿媳妇儿不小心摔了,郎中给开了一副药,药材家里还有呢,我这就回家拿去!”
老大爷赶紧在粗布麻衣上擦了擦布满泥土的手,只一会儿功夫就只剩下黑黑的指甲缝。
月牙估摸着时间,应了几声后开始加了速度。
和这老大爷一比,她倒是还真是显得没有人性。
约莫两刻钟,月牙“终于”把徐渊郎中急急忙忙地带了回来,脸上硬是用内力挤出了些许细汗,徐青云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哀叹一声,倒也没说什么责怪的话。
赶紧让徐渊进屋子,月牙刚想迈入,却因为徐青云的一个眼神停住了脚步。
那意味深长的样子,突然让月牙背脊一凉。
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可就算是看出了什么,说了也没人会信的!
月牙仓皇地呼吸着,站定了脚仰头看着徐青云,眼底的担忧和自责悄然而露。
“月丫头!”
徐青云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才亲昵地唤了一声。
“方才你奶奶说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里,我里正行得端站得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龌龊的小心思?”
徐青云涨红了脸,脚下不停地跺着,灰尘毕起。
月牙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赶紧摆了摆手。
“里正老爷,我怎么会那么想你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奶的心思都尽是些什么玩意儿!”
月牙边说着边在心里咒骂,一下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眼见徐青云眉头一拧,她瘪了瘪嘴改口。
“不是,我的意思就是,我奶算计别人惯了,平日村里人对咱家也没有那么亲昵,更别说事务繁重的里正老爷,可现在里正老爷三天两头往这家中跑,眼红的人啊,定是要把里正老爷给拖下了水!我奶其实也没有说错,那肯定是小心眼的人心里头所想!”
月牙簌簌说了一通话,瞧见石桌上摆放着茶盏,立马给自己倒了一杯,继而“咕咚咕咚”地往小嘴里灌了进去。
“月丫头,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不必叫我里正老爷!”徐青云琢磨了好一会儿,总觉得月牙说得也没有任何错处,心里就更加别扭了。
怎么自己想要替村中造福,还要被扣上了这样的帽子?
看起来,自个儿得好好和孙子谈谈了!
这月丫头,他家是实在供不了。
“月丫头,月丫头,出事儿了!”
月牙刚想抿着唇重新改个称呼,可外头又来个一个妇人,匆匆忙忙推开门奔来,“里正老爷,你在这儿正好!徐长根那死四儿子,居然偷看了人家别村的黄花闺女洗澡,已经被他们给抓起来了,说是要打死!”
哇,好戏!
月牙嘴角一颤,硬生生把所有的喜意都给压了下去。
“这徐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徐青云脸色又青又白,当着月牙的面不好大骂出声,可拂袖的姿态已经表明了他对徐承的厌弃。
“带我过去!”
月牙这才认出来,这不是那老大爷的儿媳妇儿吗?她手里还提着两个药包,匆忙塞进月牙手里就往外跑了,徐青云脚步放快,不一会儿就赶了上去。
这一天,到底要出多少事情才够啊?
月牙掂量着手里的药,轻轻一闻就知道都不能用了,随便放置那么多年,再上品的药材也得受潮。
耸耸肩一转身,正是对上了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徐长根。
嘿,那小眼神,怎么就像是要剥了她的皮似的?
月牙敢肯定自己没有看错,可是,以徐长根的性子,不该这样!顿时,心底又多了些小心思,各种纠缠,让她即刻间根本理不明白。
第126章 李氏小产()
“月牙,你为何不进去看看?”徐长根一开口便是幽幽的诡异声音,听得月牙莫名背脊一凉。
烟斗磕在门框上的“哒哒”声也没有将这气氛缓解下来。
奇怪,奇怪!
月牙想着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好,便是佯装一副委屈的样子,扯扯衣袖,扯扯衣摆。
“爷爷,奶现在正生着气,月牙怕进去把她给气着了!”
装得倒是挺像!
徐长根心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可表面上仍是风轻云淡。他沉默着,脚步已经往外走去。
“爷爷,你做什么?”
“去看看徐承那死小子搞得什么鬼!”徐长根愤愤一句,差点儿把手里的烟斗都给丢了。
果然,自个儿儿子总归是比儿媳妇的性命来得重要。
月牙撇撇嘴,一仰头就往嘴里灌了口茶水。
“呸呸呸!”
娇养了几十天,竟是连这种劣质茶水都喝不下了。月牙因为那苦涩的味道一下皱了小脸,突然感觉身后的风一紧,连忙回头。
百里风又是那样神出鬼没。
“怎么?是关心我所以特意来看看嘛?”月牙皱紧的眉眼一下松了下来,即便百里风不说话,只要感觉到他在身边,她就觉得安心。
这种依赖感一定是柔弱的原主产生的,对,一定不是她!
“谁在意你?”
没想到百里风侧过了身,垂首就给了她一个毫无所谓的眼色。
“我过来看看李氏的状况。万一死了,你可就完了。”
月牙狐疑地扫了一眼,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屁嘞!”
随意丢下那么一句话,她便兀自朝外走去,可随即,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在耳边响彻。
“对了,你刚过来,一定听说了徐承的事情吧?他现在怎么样了?”
月牙倒不是关心他的安危,只是,她想要知晓,他会被怎么惩罚。
窃笑几声,她已然将屋子里的人还在生死边缘的事儿给抛之脑后。不管怎么说,她只与她的便宜爹娘为亲,其他人,不过都是非亲非故,如果不是残存在身体里的原主的零星情绪影响了她,她怎么可能不对这几个恶人下手?
现在,苍天有眼,她又为何要救?
“不清楚。”
百里风的眸子闪了几下,却仅仅吐露了三个大字,继而逼近几步,一把将她的手腕给扯了起来,正当月牙怪异地想要往后退去几步的时候,已经挣脱不开。
怎么回事儿?百里风以前可从来不会在这种地方动手动脚。
双腮一热,她想要开口说话,却不知为何把所有的言语咽了下去,只盯着那半张恍若谪仙的侧脸,她只觉得呼吸急促间似是要停了。
“如果李氏死了,你也逃不了干系。”百里风捏紧了她的手腕,剑眉一拧,似是生气了。
生气?
我的天,凭什么李氏死了就怪她?嘁,她偏偏不救,怎么着?还能把她打死不成?
月牙瞎哼哼了几声,所有的羞赧尽数退去,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百里风,极为不爽。
百里风却完全没有要把事情说清楚的意思,只是抬手从腰间摸出玄金匕首,随即把月牙的衣袖给挽了上去。
明明眼底有心痛之意,可他却仍旧毅然决然地用匕首凑了上去。
“你在搞什么鬼?”月牙怔愣了一下,拼命地想把手给弄回来。可是,百里风差不多用了八成的力道,她折腾了半天,手腕仍旧是纹丝不动。
眼见匕首就要划上血肉,月牙凝着百里风,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这是,要伤她?
为什么?
月牙只觉心头一苦,索性别过头去:“呵,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我这条命,差不多也算是你给的,不是吗?”
百里风的目光一停,锋利的刀刃却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随即,鲜血顺着那道浅浅的伤口不断地坠了下来,一滴又一滴地砸在尘土里,瞬间不见了踪影。
疼吗?
自然。
可什么都不明白的月牙,更觉得心疼。
毒发的时候,千万只蚂蚁咬在心口的滋味儿,她都忍受过来了,可现在却忍受不了百里风这样。
这一道浅伤哪里只是划在小臂上?
“你胡思乱想什么?”作罢,百里风将匕首收回腰间,立马摸出了小瓷瓶,正要给月牙上药,月牙一个纵跃却已经离了他数步之远。
“呸,我踏马真是看错你了!”
月牙忍耐不住,狠狠地咒骂了一声,咬牙切齿间,想象到自个儿张牙舞爪的样子,一定不会比难缠的柳氏好看几分。
“你过来!”
“不!”
月牙随手就把衣袖翻了下去。绸布碰到伤口,疼得她不禁闷哼了一声。
不过,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让她死掉。
“你”百里风捏紧了拳头,一把砸在了石桌之上。
月牙依稀听见了石桌从里向外碎裂的声音,浑身的骨头像是也要裂开一般,还未反应过来,双脚已经不由自主地朝着他迈了过去。
月牙,死月牙,这百里风今天敢当着你的面伤你,明个儿就敢杀了你,你怎么能够被那些甜腻行为蒙骗过去?
他以前不是说过是一场交易吗?
百里风盯紧了月牙那瞪得圆滚滚的眼睛,浑身的气势顿时消散了下去。
这丫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己这样做,难道不是为了她好吗?见她平日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老是一头雾水?
百里风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薄唇蠕动了片刻,一本正经的姿态迟迟没有改变。
“月丫头,月丫头,快去烧热水!”
是徐渊的声音。
屋子里的尖叫声一重高过一重,月牙用尽全力瞪了百里风,捏紧了粉拳转过身去。
伤了她,连一句替自己辩护的话都没有!
可还未走几步,就瞧见了徐渊郎中一脸憔悴地走了出来,跌跌撞撞,像是下一秒就要砸倒在地。
瞧见在院中伫立着,一声不吭的百里风,他惊诧了片刻,毕竟,百里风现在改头换面,全然没有了一个猎人的狼狈模样。
“牛哥啊!”
他低声念叨了几句,脚步一松一紧,踉跄着走到月牙的身边:“月丫头,你还是快去看看吧,我这厮医术不精啊,竟是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
李氏小产了?
月牙眸子一亮。
“现在里头情况怎么样了?”
“大房家的大出血呀,我真的恐怕要一尸两命了!”徐渊仰头望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嚎叫了一声,像是山野中的饿狼。
虽是希望出现这样的状况,可月牙一听到这话,心头还是有些不忍。
“姐姐,姐姐,你快救救婶娘吧!”
小个子的东儿也随即从房间里蹿了出来,小脸的苍白的他应当已经听说了是个什么事情。
“我,试试”月牙耐不过东儿那哭得通红的双眼,踌躇着回应,半蹲下身子正要安慰他,百里风却是厉声喝止。
第127章 还真是用来救我的()
百里风平日在村子中救人的事迹不少,因而徐渊听见他这一声“不可”着实不理解。
以月牙的医术,为什么就不可以?
不过,现在停下手中之事的他才想起来,李氏摔倒的时候,月牙明明就在一旁,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来找他呢?
李氏和柳氏平时对她实在太过恶毒,难不成,她刻意不救?
一个邪恶的想法冒了出来,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月牙,实在不敢相信,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心肠会这样歹毒。
不可能,不可能!
徐渊浅浅地摇着脑袋,兀自思量着。
“姐姐,为什么不可以你去?你比徐渊叔叔厉害多了!”徐东一句话令徐渊更加难堪,徐渊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个小子瞧不起。
讪讪笑着,他只得回应:“是啊,牛哥,月丫头为什么不能去?难道是没有带银针?我这药箱里有”
月牙僵硬着身体,心里好似明白了百里风在搞什么鬼了。
若是她现在去医治,那岂不是与自个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