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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你奶奶,总不会做出对你不好的事。”
徐月牙心中冷笑,说来说去,这老毒妇也是忘不了给自己捞点好处!
“奶奶,这是哪里的话,我是你的亲孙女,你是我亲奶奶,说哪些多见外啊,”徐月牙轻笑一声,说得柳氏神色激动。
这丫头到底是太嫩,只是稍稍一吓,就给吓得求饶,柳氏在心底微微叹气,早知如此,他便是应该再多要些,老四这马上要娶媳妇了,自己的积蓄也没剩多少,五十两每月,哼,也不过是能吃几顿肉而已,哪里够?
柳氏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竟还想着讨价还价,可她算盘打的好,却没人愿意陪她算下去。
“只是,不知道奶奶拿这笔钱要做些什么?”徐月牙低眉顺目,看得柳氏颇为满意。
“能干些什么?家里这么些口人,又没几个能干活的,就说二房罗氏这一家一个月怎么也得花掉我五两银子吧,况且我这五两银子是有出无进,半分也挣不回来,还有你四叔马上要娶媳妇了,就是这彩礼不得割掉老娘一层皮?我跟你爷爷都老了,家里虽说还有几亩田,但到底是看天吃饭,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子,更别说我和你爷爷这么大年纪,若是有个什么病之类的,怕是只能等死了!”
柳氏嘴皮子蹦跶的极快,吐字却颇为清楚,语气之间满是懊恼。
徐月牙也是慢慢听着,任由她把五十两银子看得极为轻快,把五十亩良田说成没什么收入,把罗氏母子比作极重的负担,把倍棒的身子说的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眉宇间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待她说完之后,才慢悠悠的说道:“都是我这个做孙女的不好,竟是没发现奶奶已经不堪重负了,当真是叫牙儿汗颜。”
此话一出,柳氏更是得意了,摩拳擦掌,只差没伸手直接要钱了。
罗氏在旁听了半天,见徐月牙竟越说越不靠谱,隐隐有被柳氏往坑里带的趋势,罗氏眼中泛急,连忙偷偷拉了拉徐月牙的手,想叫她清醒些。
徐月牙知晓她的意思,只是用手指在其掌心轻轻化了一道,叫她无须担心。
“如此这般,那孙女也应该尽一尽孝道。”徐月牙双手交叉放在腰间,颇为规矩的对着柳氏福了福身,语气极为恭敬,“既然奶奶也觉得婶娘母子负担颇重,那我就不瞒奶奶了,刚刚我与婶娘商议了一番,也自觉给奶奶带来了些压力,既如此,孙女在此提议,以后就让婶娘和徐东来庄子里住吧,庄子里人多,奶奶也不怕我照顾不好婶娘母子。”
“再说奶奶所提的五十两银子,这五十两孙女也不是出不起,替爹爹赡养奶奶孙女也不是做不到,只是这五十两实在有些多了,叫孙女有些不甘心啊,先是这婶娘一家,奶奶说婶娘一家拖累,现在孙女将其接入宅子里,也不会拖累奶奶了。再是这四叔成亲,叔叔成亲叫侄女出钱的,再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别人家会笑话四叔,说四叔没本事需要靠自己侄养,若真是那样,反倒给四叔扣上了个不好的名声,牙儿心中也颇为过意不去,所以这钱有得降些,最后说这田地一事,孙女在村里买过田,也算是知晓奶奶家的田算好还是不好,所以奶奶用不着骗我。”
徐月牙呼出一口气,“是以,这般算下来,牙儿每月给奶奶奉上一两便是足以了。”
“一两?!”柳氏瞪着眼睛,拿出一根手指头比在徐月牙的面前,不可思议的说道。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徐月牙就是一个贱皮种,嘴巴嘚嘚几下就能将足足五十两银子减到一两,她当真以为她老婆子做不出什么大事吗?
柳氏被气得浑身发颤,“徐月牙,我早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心肝黑的,怎么能这么对你亲奶奶?”
“唉,”徐月牙却叹息一声,悠悠说道:“奶奶,牙儿挣钱也不容易啊。”
“别说了,”柳氏尖叫着打断,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皮子痒痒,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说些什么吗?”
“徐月牙,大户人家最是重视自家仆从的品行,你品性如此不端,今日能把自己的奶奶当成猴一般戏耍,明日你就能将主家当成猪般愚弄!你以为你主家看重你?不会因为此事辞退你?”
相较于柳氏的气急败坏,徐月牙显得是神清气爽,不急不慌,“奶奶,我当然相信主家会因为仆从的品性不端而辞退人了。”
说完,又挑挑眉毛,对着柳氏挑衅一笑,“可你不知道的是,早在我当上唐家掌事之前,唐家便将我给查了个一清二楚,你当唐家那么大的家业是玩起来的吗?主家敢用我,就表明他知晓我一切的事,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更是知道”
徐月牙轻挑唇角,慢慢靠近柳氏,朱唇轻启,“更是知道我奶奶是何许人也,而我当初为何会‘死’上一番。”
看着徐月牙的眼底升腾上一抹浓郁到让她害怕的恨意,柳氏瞪大眼睛,不由自主的攥紧拳头,嘴巴微张,吐出的话语也是颤抖的不行,“你你,你当初为何会死我怎么知道,还还有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徐月牙也不接话,巧笑嫣然的看着她,在外人看来本是明媚的脸庞,在柳氏看来却恍若看到鬼魅一般。
第181章 偏执()
“奶奶,孙女的钱不是从天上飘下来的,孝敬奶奶本是晚辈的职责,可奶奶张口便是五十两,牙儿是真的拿不出,况且虽说牙儿现在是一方宅子的掌事,表面上看着光鲜极了,可是这内里却是极为苦劳之事,宅子里的账目都有人专门看着,而牙儿又是第一次当掌事,也一心想着拿出点本事来叫其他人看看,是以牙儿”
徐月牙的话里话间满是无可奈何,可眼神却是丝毫未变的盯着柳氏,状似苦恼的说道:“牙儿又一心想要做出些成绩给主家看看,所以在当上掌事那天,牙儿便发了誓言,甘愿将自己的饷银降为三两银子。”
“奶奶当家主做这么些年,自然也是理解这三两银子每月对牙儿一家来说也只是在填饱肚子的空余里多些其他的玩食而已,所以牙儿是真的拿不出那五十两来,还望奶奶见谅。”
这一番话,徐月牙是说的极为低眉顺目,那语气可怜得就差没带上哭音了,可柳氏却是气的牙痒痒,这徐月牙当真是不简单,在外人面前做戏也就罢了,如今竟还做到了家里来,又拿这副表里不一的面孔来对付她,之前当着外人她可以忍着不对她做出些什么来,可既然她在自己屋子里也敢这般作态,那就怪不得她要好好整顿整顿家风了!
“徐月牙,怎么我老婆子之前没发现你竟能这般巧言?”柳氏再也忍不了了,直接冲上去,一个巴掌瞬间立了起来,直直朝徐月牙脸上招呼去。
看得本就着急的罗氏一声惊呼,“牙儿!”
可徐月牙是谁,她既然敢这么做就代表着她已然不在乎,也不担心柳氏有能力对她做出些什么。
柳氏这一巴掌,徐月牙是料想的定定的,身影动都未曾动弹一下,在柳氏巴掌挨着她的那一刻,反手便是一个擒拿,从柳氏背上翻腾而起,直接将其从后压制住。
柳氏冷不丁地被人将手臂拧到了背后,疼得她直声哀呼。
“徐月牙,你个贱胚子,竟敢对着哎哟对着你奶奶也敢这样忤逆快,快给我放开,疼死我了”
徐月牙嘴角泛起冷笑,声音越发轻柔,“奶奶,你这可不能怪我,只从上次晕倒被你老给扔到了乱葬岗差点被狼吃了之后,便一直缠着师傅练习了些防身之术,这般反应只是我的条件反射。”
说着,手上的劲悄然增大,疼得原本还有余力骂嚷的柳氏转瞬间便只剩了痛呼了。
“牙儿,快放开,你奶奶她年岁大了,经不起的。”罗氏在一旁急了眼,想要从床上起来,却奈何一动就头晕得厉害,努力了几次也没能起来,而徐月牙他们离床边也有些距离,一时半会她也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在旁干着急。
她倒不是怕柳氏有什么事,只是害怕徐月牙不知轻重真将柳氏弄出个什么好歹,对她带来不利的影响,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徐月牙也知道罗氏是为了她好,也知道再闹下去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冷哼一声之后,便也松开了手,将柳氏向前毫不留情的一推。
一番动作下来,柳氏跌倒在地,瞬时直接躺坐在了地上,双手锤着地面,头发散乱着,再配上她的哀嚎,活脱脱一个泼妇。
“徐月牙你个天杀的,竟然敢这么对我,你就不怕遭天谴吗?就你这样的人,不得好死,之前怎么没让你在乱葬岗被狼咬死啊,免得现在有这么对我老婆子,当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娘!”罗氏急了眼,一声大吼,“牙儿毕竟是你亲孙女,你怎么说的出那样的话!”
“我老婆子说什么了?”柳氏见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罗氏也敢指责自己了,当即气的连哭也顾不上了,瞪着大眼,狰狞地看着罗氏,“她刚刚是怎么对我的,你是瞎了吗?就她这样的女娃,就是白送我当孙女,我也不敢接!”
说完,又自怜自艾的唉叫道:“天煞星降到我们徐家了,这天煞要对我老婆子下狠手了!可怜我老婆子孤身一人,就是自己儿媳妇看见我被天煞欺负也不帮我说话,这就是叫我老婆子去死啊!”
一声声的长呼,听着颇为心烦,徐月牙在旁冷眼看着柳氏,只觉得这柳氏果然人老眼花,这般大呼小叫却没一个旁人观看,既不能叫别人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不说,就是这身边连个帮手也无,这不是明叫着让徐月牙今日狠狠出口恶气吗?
柳氏口中一口一个天煞的,叫得罗氏脸色越加难看,徐月牙年纪小不懂这些,可她却是明白这天煞代表得啥意思的。
这就是明摆着说徐月牙是个害人精,不仅如此,还是个旁人接触过便会霉运不断的人。
这些还都是斯文点的说法,乡间人粗鲁,没什么文化,什么害人的东西都会叫声天煞。
罗氏怒意越深,一声大吼,“娘,别说了!”
柳氏正叫得欢快,徐月牙也看得欢快,罗氏这一吼倒是把两人都有些怔住了。
柳氏的唉叫声戛然而止,颇有些狼狈且疯狂的看向罗氏。
“娘,我不管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罗氏紧盯着柳氏,此刻她原本心中对柳氏惧意此时有消失无踪,她只知道徐月牙从未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而害人的从来都是柳氏自己!
“但是,她毕竟是你的孙女,你之前怨恨老三腿受伤,三房只拿不出,所以你对月牙万般挑剔,甚至让她在八岁的时候就让她下了田,独自一人应付整整一亩的稻谷。”
“月牙有什么错?你何必将对大人的怨怼发泄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你怎么狠得下心的?如今,三房一家不过才刚刚好过了一些,你就又上赶着叫牙儿难做,牙儿已经说了她月银只有三两,给你一两足以见到她的诚心,你为何还死死咬着五十两不放?一言不合之下,竟是直接称呼她是天煞,媳妇有时真的想问问,徐月牙可是徐虎的女儿,可是你的孙女?”
第182章 二伯()
罗氏这么些年在徐家过得是战战兢兢,这些话在平时给她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开口的,可如今竟然为了徐月牙,说出这么一长串,且字字都在声讨柳氏,委实叫徐月牙感动。
柳氏也没想到平日话少的罗氏今日竟然这般说她,当即冷哼一声,“哼,我倒是没想到徐月牙竟然有这本事,竟然能叫你敢这么对付我。你说我老婆子对她徐月牙不好,你凭什么这么说?老二死得早,要不是你为老二生了个儿子,你当真以为老婆子会留你这么久?那徐东也不是个好的,年纪那么小竟然是个贼种,真是给老二丢脸,若是知道是个这种货色,还不如不生。”
若说柳氏对徐月牙的冷血叫罗氏心惊的话,那这番话就是叫她心凉了,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却说到了罗氏的心坎上了,然后狠狠的挥斩下一刀,疼的罗氏浑身无力。
“娘,你你说什么?”
罗氏呆愣的问着,眼角的泪大颗大颗的往下垂落,“徐东徐东可是阿哥唯一的骨血啊,你怎么能怎么这么说!”
徐月牙连忙上前为其擦拭,罗氏无助的将她抱住。
徐月牙对此是一点也不惊讶,柳氏的冷血早在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便有所体验,能把自己亲孙女病死,把亲儿子打成脑震荡,在赶出家门,能做出这些的人,血早就不带一点温度,罗氏这般伤心只是没她看得通透而已。
可柳氏今日的这番言语也算是给了罗氏当头一棒,打醒了她吧。
徐月牙对罗氏不算是了解,但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和依照着原主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