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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白芷荀故意跟他打哑谜,其实是想试探他一下。
男人明眸一转,说道:“你想说,你是鬼医门的门主?”随即哼笑一声,“但我知道,你不是。”
白芷荀心下了然,他果然有在调查她。
冷眸一眯,她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又从哪来?”这便是她孜孜不倦想要找到男人想问他的问题。
男人嘴角一弯,彬彬有礼地抱拳道:“在下顾非欢,异域人士。”他知道是自己的装扮以及那天在仙人居的过肩摔引起了白芷荀的注意,他低头打量自己,笑着向白芷荀解释道,“这没什么奇怪,个人风格而已。”
白芷荀心中冷笑,跟她打太极是么?不禁又问,“你口中的异域指的又是哪里?”
顾非欢闻言,毫不避讳地直视她的双眼,不自觉地挑了下眉,“这个嘛……请恕在下无可奉告。”
但为什么,白芷荀觉得他想传达的意思是“彼此心照不宣”呢?
见白芷荀怔怔出神,顾非欢往左看了一眼,笑道:“不过话说回来,白姑娘的警觉性真是差的可以,居然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意有所指道,“果然身边没个男人跟着,就是不行。”
听他语带嘲讽之意,白芷荀不满地横了他一眼,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要小心为上。
再说此人是敌是友尚不明确,她该问的也都问了,还是不要单独跟他相处比较好。
于是态度冷淡地抱拳道:“多谢提醒。”说完转身就走。
顾非欢并没有阻拦她,而是看着她的身影重新融入人群中,随后被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找到,再一同离开,他才微微勾起嘴角,起誓道:“白芷荀,我们才应该是同一国的。”
……
马车缓缓驶回鬼医门。
百里丹青扶白芷荀下了马车,“门主待会要吃点宵夜吗?”因为晚饭吃的早,而且他见白芷荀也没吃什么东西,便好心地问道。
白芷荀没有告诉他们见过顾非欢的事情,摇头道:“不必了,我想睡觉。”
百里丹青便恭敬道:“是,我这便叫人给门主准备热水。”
白芷荀点头“嗯”了一声,提裙步入地宫。
下了石阶,却见一顶墨蓝色的极具考究的轿子停在一下来的空地上。
“嗯?”白芷荀纳闷地叫来一个门徒,问道,“这是哪来的轿子?”没听说今天有客人啊。
却听门徒躬身回道:“回门主,是子毓师兄回来了。”
“!!”白芷荀一惊,也顾不得门主的形象了,提着裙子就往寝殿飞奔而去。
“咣当”一声,寝殿的房门被她一脚踹开。
入眼一只妖孽正侧坐在椅子上看书。
一身极具坠感的蜜色丝缎中衣穿在身上,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亮的光泽。
一头半湿的墨黑长发随意披泻下来,发尾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显然是刚沐浴过不久。
一双长腿交叠着,季琉云神情闲淡地翻阅手中书籍,因为坐姿的关系,使得衣襟微微敞开,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以及胸前紧实的肌理……
白芷荀深吸一口气,淡定地把眼睛闭上。
一回来就诱惑她,想用这种方式来求得她的原谅吗?哼!想都别想。
季琉云用余光瞟着她,见状莞尔一笑,把书丢在一边,魅声道:“回来了?”
白芷荀闻声险些破功,差点忘了她还是声控呢!
就算不看他那张天怒人怨亦正亦邪的妖孽脸,光是听他的声音也是心魂荡漾啊~
这个混蛋!白芷荀咬牙走进来,打算当他是透明的。
季琉云见她一脸别扭的模样,忍不住就想戏弄她一下。
忍笑着起身,他用身体拦住白芷荀,促狭道:“今天是正月十五,阖家团圆的日子,我怎么舍得让你……”倾身贴近她耳边,低声魅惑道,“独守空房呢?”
“……”白芷荀握拳,淡定淡定淡定……
不待见地撇了他一眼,白芷荀绕开他道:“我才不稀罕呢。”
季琉云身形一转,再次来到她面前问道:“真的不稀罕?”他等了一会,见白芷荀没什么反应,假装讪讪地说道,“那我就再消失一段时间好了。”说着便真的丢下白芷荀往门口走。
白芷荀气得咬牙切齿,转身吼了一声,“你回来!”
她放下矜持追上去,不顾轻重地捶打着季琉云的胸膛道:“混蛋混蛋混蛋!这么多天你死哪去了!”这些天的思念和担心也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季琉云心里一紧,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又何尝不是茶饭不思?
“对不起……”头顶传来轻颤的声音,白芷荀微微一怔,心瞬间就软了。
她轻轻推开他,娇嗔道:“谁要你说对不起了。”
第176章 傲娇是病,得治!()
季琉云见她一脸扭捏的小女人模样,歪头瞅着她问,“不怨我了?”
“……”白芷荀咬着下唇,点点头,“嗯。”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埋怨,但更多的却是对他魂牵梦萦的思念。
谁知下一刻,身子一轻,她被季琉云打横抱起。
“啊!”她挣扎道,“快放我下来,我还没洗澡呢!”
季琉云垂眸望着她窘迫的小脸,挑眉道:“如此别有一番滋味也说不定呢~”
白芷荀闻言,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拍打他道:“不行啦!快放我下来,门徒马上还要进来送水呢!”
见她挣扎得欢,季琉云只好将她放下来,故作惆怅道:“哎!你总是有理由。”
白芷荀横了他一眼,嗔怪道:“谁叫你不告而别呢。”说到离开的事情,她忽然想起来,正色道,“对了,云清回柏城了。”
季琉云点点头,“我知道。”见她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情,他解释道,“我人虽不在门中,但门中的大小事情,我都会关注。”
白芷荀撇嘴道:“你果然还是不放心我吧?”
季琉云并不否认,“这是当然的,不过你肯放云清走,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白芷荀听了好笑,问道:“我干嘛不放他走?他一个大活人,难道想走我还用绳子把他捆住不成?”
季琉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他不想解释太多,毫不吝啬地夸赞她道:“没说你的不是,只是想说,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对。”
白芷荀下巴一扬,得意道:“这还用你说?”
却见季琉云突然收敛了调笑神色,低柔地叫了她一声,“芷荀。”
“嗯?”白芷荀毫无防备的看向他,“唔!”
好吧,她又被他“偷袭”了。
他用温柔缠绵的吻,倾诉一段衷肠,希望她能明白他将来的身不由己。
不想这时候,门徒抬水进来,在门口看到这一幕不禁齐刷刷地倒吸一口冷气!
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悄悄地退到看不见也听不着的地方去了。
季琉云目光微斜,意犹未尽地离开白芷荀的唇瓣。
白芷荀这才恍然回神,顿时羞得满面通红,问道:“你干嘛……突然就……”
季琉云心思一动,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温柔道:“这是给你的奖励。”
白芷荀假装不解地绞着衣角,扭过身道:“我又没做什么……”
季琉云扳过她的肩膀,使她正视自己,认真道:“不,这件事情,你有设身处地的为我考虑,我很欣慰。”
“……”白芷荀听了抿嘴一笑,却不想被季琉云看出她的心思,忙推开他,看向房门的方向,转移话题道,“奇怪,丹青说叫门徒送洗澡水的,怎么还没来?”算算时间,小半个时辰也有了,再冷的水也该烧滚了。
季琉云见她竟未察觉,莞尔失笑道:“他们就在门外,只是不敢进来罢了。”
“!!”白芷荀顿时又惊又羞,难为情道,“难道他们……看到我们……啊!!!!”她捂脸哀嚎一声,完了完了,她的形象啊!!
季琉云不以为意道:“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睡一起这么久了,你难道当他们是白痴吗?”
“可是……”白芷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总之脸颊滚烫滚烫的。
季琉云故意逗她,“可是什么?不然你把他们都叫进来,我们澄清一下?”
白芷荀斜睨向他,郁闷道:“那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分别?只会越抹越黑好吗?”
季琉云摊手道:“既然你知道,还纠结什么?”
白芷荀撅起小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最讨厌了!
随后叫来门徒把浴桶装满热水,白芷荀脱了衣裳,舒服地泡在热水里,美滋滋地哼着歌,想说这个元宵节过得也不赖嘛,她不禁去触摸双唇,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季琉云的温度,她忍不住就舔了舔唇,心里比蜜还甜。
而此时的柏城。
一家客栈的二楼,窗户还是开着的。
一抹天青色的身影孤零零地伫立在窗边,霜白的月光也比不过他周身的清冷。
过了一会,他的眸色渐渐黯淡下来,将茶杯举在唇边才发现,茶已经凉透……
“哎……”他默叹一声,转身想去倒茶,却是看到了桌上的花房。
花房里,铁树已经成活,对此他也很意外,原本是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
亦如他的心境,也是一样。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又是一夜未眠。
肃云清出了客栈,循着记忆来到曾经的肃家大宅。
这里已经重新盖了新的商铺,曾经大门的位置,是一家二层的茶楼。
要不是斜对面一家老字号,他甚至怀疑自己记错了位置。
他提袍走进茶楼,忙有伙计出来招呼,“公子是一个人吗?”
肃云清抬眸打量茶楼内部,并不是簇新的,想来也开了不少年头。
他淡淡地点头,“嗯”了一声。
茶楼伙计便将他带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落座。
随便点了一壶清茶,不一会,茶楼伙计端了过来。
“小哥,请问这里原来是什么地方?”肃云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伙计一愣,“原来?原来也是我们茶楼啊,我们茶楼在柏城开了八年了,再过几天就是九年庆,公子要不要在我家办个会员?喝茶可以打折。”他敬业地推销道。
肃云清又问,“小哥可听说过肃家?”
“肃家?”茶楼伙计想了想,摇头道,“没听说过。”
“……”肃云清沉默了。
果然,时过境迁,这里早已物是人非……
伙计见他神色怅然,尴尬地问道:“公子还有别的吩咐吗?”
肃云清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了。”
伙计干笑两声,倒了杯茶给他,“那公子请慢用。”便退下了。
一壶清茶,喝出百般滋味,肃云清在桌上留下银子,悄无声息地离开茶楼,辗转来到一家石材铺。
老板招呼道:“公子,想买些什么石材?”
肃云清淡淡地开口道:“墓碑。”
老板的神色忙严肃了许多,伸手道:“好,公子请随我来。”他引着肃云清来到店铺深处,指着一排现成的半成品道,“这里都是,有大有小,公子您要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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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又该有人心疼云清了╮╯▽╰╭
第177章 立碑()
清冷的视线在墓碑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一块稍大的,样式考究却不繁复的石碑上,淡声道,“就这个吧。”他话落,却又注意到角落里一块不起眼的小墓碑,刻着柔和的纹样,便又指道,“……还有这个。”
老板一愣,“客官这是……”难不成家里死了两个?但他不敢说,忙歉意地失笑道,“……是我多嘴了。”
按照价格付了银子,老板递给他纸和笔,“客官,麻烦您将逝者的名字写下来,我们店免费帮忙刻字的。”
“名字……”肃云清喃喃出声,若是真刻下来,怕是两块墓碑也刻不完吧。
“不用了,无字就好。”他淡淡地对老板说道。
“……好吧。”老板见到的怪人也不少,便没多问,叫伙计推着板车将墓碑送到他指定的位置后,拿了赏钱离开。
肃云清也是一路走来一路看,最后挑了一处自己看这满意的山坳,将墓碑竖立在此处。
他离开肃家的时候还太小,早已忘却了父母亲人的模样。
只隐约记的,父亲是个善良且固执的人,否则也不会招来灭门之祸。
虽然没什么印象,但终究是生身父母,肃云清提袍跪在墓碑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凭他寡淡的性格,再来不知何年何月,所以也算是拜别了。
他起身,又来到那座纹样柔和的小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