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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她翻了个白眼，随即看到旁边超市出口的老刘，这才转过头看了看莫绍锦：“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上你的当！”
找他帮忙自己还不知道会吃什么亏呢，他表面上一副对有夫之妇毫无兴趣的样子，却连着两次跟自己献这种殷勤，肯定是别有目的。
老刘提着东西一来，她就上了车，连声再见都没有跟莫绍锦说。
老刘看见他也只是礼貌地点头笑笑，把东西往车的后备箱一放，就很快上车开车走了。林艾嘉都懒得想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没想到车开出去还没多久，就接到了慕航打来的电话。
“喂，老公？”
“你今天遇到莫绍锦了？”
“是啊，这个人好讨厌的，阴魂不散地跟着我。”
“他跟你都说了什么？”
“他好像在对我无事献殷勤！”
“别理他就行了，明天的报纸和新闻你可以留意一下。”
“为什么这么说？”林艾嘉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绍锦有目的地接近你，我只不过将计就计呗。”那边的慕航轻笑了几声，对于电脑上狗仔发过来的照片看着也是挺有趣。
尤其是慕太太那多变的表情，不是假笑就是冷笑，不是嫌弃就是翻白眼，连面无表情都带了几分的防备。
做得好！
“我当然知道他别有目的！他脸上已经写了这四个字了！”莫绍锦分明就是个老狐狸，要不是她用掉了肚子里的黑，恐怕还弄不过他。
慕航一边跟她说话一边翻照片，结果翻到了她挑媚眼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猥琐，至少在他眼里是猥琐！
“你们恐怕还说了什么别的话题吧，说说看你为什么要给他送秋天的菠菜？”慕航一问，她就立刻喊冤了。
“冤枉啊！我哪有对他暗送秋波？”她这么正直善良又嫉恶如仇，怎么可能对别的男人抛媚眼？
“狗仔连照片都拍到了，我看这张照片明天要是见报，我头上就绿了！”慕航的语气一加重，她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回忆就想到了那个时候跟莫绍锦说的话，立刻告状：“老公，他说我不是良家少妇！”
“你做了什么让他觉得你不是良家少妇的？”慕航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不然非喷一屏幕不可。
也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开的脑洞，能把话题说到这个上面。
“我没做什么啊！明明是他诬赖我好吗？我说像他这种人的名声在外，不会有单纯的少女和良家少妇接近他的，他就诬赖我不是良家少妇！”林艾嘉一副“我好委屈”的语气，慕航则有些不以为然。
“那你为什么要搭理他？”他这老婆牙尖嘴利的，应该不可能在口头上吃亏。
“因为我是一个有礼貌的人！”这话一说，前面开车的老刘都忍不住笑了。她的确是一个有礼貌的人，但也不用这么强调吧。
“说，你是怎么回复他的，你不至于还说不过他吧！”
“笑话！不知道谁当年说要把我变成一个坏女人，我能算良家少妇吗？所以我跟他这样说的……”说着，林艾嘉清了清嗓子，还原了当时的语境：“过奖了，都是我老公调教得好！”
慕航现在想喷的不是水，而是老血。
什么叫他调教得好？甩包袱也不用黑自己吧！
老刘已经忍不住在前面笑出声了，没有想到自家女主人秀下限的时候还这么逗。
“娶妻如此，我……”慕航想要表达自己的无语。
“夫复何求对不对！”林艾嘉这边已经给出了下文，慕航的内心真实写照：我又是一口老血喷出去，血槽已空……
“慕太太。”慕航忽然叫了她一声。
“诶，什么事啊慕先生？”林艾嘉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
“今天晚上给我洗干净等着，我非得要好好调教你不可！”说完，慕航就挂掉了电话。电话这头的林艾嘉就直接懵了，果然是她得意太忘形了吗？
随即，撇了撇嘴，她知道怎么对付他。
晚上她有的是办法先发制人，随即嘀咕一声：“哼，敢挂我电话！”
女人无理取闹的精髓，她是早就掌握了的。老刘听到这声嘀咕，就可以预见自家男主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了。
默哀。
所以晚上回家被她先行兴师问罪的慕航也是服得不要不要的，然而他时刻谨记着父亲的那句话“媳妇儿永远都是对的”并没有那么认真地跟她据理力争。所以最后又变成他认错了！
“老婆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挂老婆的电话。”
“还有呢？”
“还有？”
……
多么痛的领悟！
所以白天的“洗干净在床上等着”最后也没敢提，当然他就是再怂，上了床也还是一条好汉！
相比起方季和陶千千这边的大风大浪还没有大和谐的生活，他慕航已经算是三生有幸了。
然而即便是有家庭的闹剧，方季这边针对慕航的活动也是并没有消停的，不止是因为不甘心，还想在彻底赢了慕航的时候给林艾嘉一个再选择的机会。
慕航从来都不直接跟他讲条件，却每一次都去威胁林艾嘉，他非得替林艾嘉报了这一箭之仇不可！
第173章 身上都是脏水（）
看了第二天的报纸，林艾嘉终于明白了慕航说莫绍锦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什么意思。
有那么一家媒体放上他们两个在服装店里面站在一起说话以及一起买奶茶还有她倚靠在车上跟他说话的照片，猜测他们两个是出去约会的。一时间林艾嘉几乎已经脑补了慕航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
再看别的杂志，登的全都是她的表情包。看莫绍锦的眼神无一不是鄙视嫌弃，还有翻白眼的高傲。
“丑死了！”林艾嘉没有想到这些媒体能这么下狠手黑自己，她自己都没见过这么丑的样子，真是丑哭了。
等等，慕航昨天打电话给自己那个意思，好像不就是已经掌握了自己的行踪和狗仔被拍到的照片么？慕航这是故意把自己的丑照放上去的吗？
她本来觉得倍加丢脸的，但一仔细看内容，就发现慕航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莫绍锦身上的脏水，报导者先是用她这系列的表情包侧面猜测了莫绍锦要勾搭“良家少妇”的险恶用心；然后再细数他过去的那些风流史，险恶地猜测他盯上陶千千又给她泼了脏水之后又有了新的目标并且同样准备败坏林艾嘉的名声。
“哈哈哈……”不再顾及自己那些表情包，林艾嘉忍不住笑出了声。
几乎是把所有的报道包括网上的新闻都看了一遍，有的记者为了抢爆点也是够拼的，竟然还去采访了那个店员。
店员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又引起了记者的猜测，说莫绍锦的出现可能不是偶然而是精心策划的。
网页版的新闻后面的评论一溜下去都是在说林艾嘉真性情，而莫绍锦真渣男的。
过去那些黑林艾嘉的，也不知道都藏到哪里去了，难道真的因为她和慕航结婚了就闭嘴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不是应该她和方季结婚大家消停么，为啥一个个的更相信她和慕航是真爱呢？
难道因为五年前方季在记者面前宣布他们恋情的时候，慕航出来打脸反被打脸之后引发了大家那仿佛肥皂剧一般的猜测么？
看了一堆，反正这一次莫绍锦感觉真是被拉出来示众的一般。以前他名声再差，也不至于被骂成这样吧。
“对了，好像这是他第一次染指‘有夫之妇’。”林艾嘉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这应该算是真的。
现在这个社会啊，大家都出去玩那是见怪不怪了，但是破坏婚姻破坏家庭这种事情基本上是人人喊打的。
不然为什么做小三不光彩呢，当然，慕航这样的小三除外。因为大家都会觉得，他是因为真爱，因为他原本的风评就很好。
而莫绍锦这种风评不好的，要是做了小三或者有这个动向，那就是过街老鼠。
摇了摇头，又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这才起身活动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不自觉地展开报纸来看自己的嫌弃表情包。
“淡定！”她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把报纸全都折起来然后收进柜子里，眼不见为净！
然后陶千千又给她打电话了，这一次一出去聚，她明显感觉到了陶千千的憔悴。
其实陶千千过得并没有林艾嘉想象中的那么揪心，只是她昨晚想了太多，一夜没有睡之后做了这个见她的决定。
穿着宽松的衣服，但陶千千的小脸很瘦，手也很瘦，比之前都瘦。
她看林艾嘉的表情也实在是复杂，坐了良久，林艾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陶千千才幽幽地开口：“艾嘉姐，在方季面前我说的话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林艾嘉一愣，随即淡淡一笑，说道：“你别看他表面温和，其实是一个特别执拗的人。他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别人用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我觉得这个应该可以理解吧。慕航也是这样的，我说什么都不管用，都已经习惯了。”
“可是我觉得你的话，他可能会听。”陶千千盯着她的眼睛，随即认真地说道。
“不一定，因为他已经不会再相信我说的话了。”林艾嘉摇了摇头，如果方季真的相信自己说的话，那么她早就说清楚了，现在方季也不会用陶氏去跟慕航针锋相对了。
“我以为你至少会试着劝劝他。”陶千千垂了垂眸，今天的约见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她只是希望如果可以的话，林艾嘉去劝劝方季。
“我已经不会这么做了，慕航不喜欢我去见他，所以我不会主动见他。”林艾嘉摇了摇头，又说道：“我很清楚我和他现在的身份，也知道我出面可能反倒会起反效果。”
“为什么这么说？”陶千千不明白，明明她的话说服方季的可能性最大啊！
“前面我已经说了，他不信任我。慕航已经找他求过和了，但并没有用，如果这个时候我再出面。说不定他会以为又是慕航用了什么手段逼我去的。”林艾嘉无奈地笑了笑，虽然有些事情的确是真真假假。
但她明白一点，那就是方季始终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和慕航是真心相爱并且自愿在一起的。
这样的自欺欺人，时间持续得太长，也许他已经信了。
“难道这件事情就没有办法了吗？”陶千千满脸的复杂，看林艾嘉的眼神也很复杂。
明明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但她也没有解决的办法，这很难不让人有怨言。
“或许有，但不管怎么样都要他自己想通。”林艾嘉以为陶千千和方季结婚之后，新开始的生活会让他的心态有所变化。
但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他自己？”陶千千实在气馁，这话说了等于没有说嘛！
“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无论如何都还没有走到很严重的地步。其实他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男人，他决定娶你肯定不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事，其实我觉得你的话也许他才会听，只是可能他现在还没有足够明白自己的心意。”
林艾嘉这话说出来是不想负什么责任的，因为她其实也不是很确定。
但方季在她的眼里的确是一个不会容易屈服而且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他娶陶千千至少会有点喜欢吧。
不然以陶夫人向来威逼利诱的那些手段，只会适得其反。
再者说了，就是没有那么喜欢，不是还有一句话么？
叫做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因性而爱。如果他和陶千千是真的结婚，那这么久了也该爱上她了吧！
一想到这个，她脸上不由得一烫，随即咳了两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艾嘉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这么红？”陶千千喝了口奶茶，结果听到她一咳嗽立刻抬眼，难道是被呛着了？
“既然你这么问了，介不介意我问你个有点儿冒犯的问题？”林艾嘉虽然觉得自己和她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说这种无下限的话，但此时此刻她是真的特别好奇。
“什么问题，如果太冒犯我可以不回答。”陶千千看着她脸红成那样，也很好奇。
“千千，我先问个问题铺垫一下。”她看了看周围，又确定听不到隔壁包间的说话声，于是压低了声音问道：“千千，你和方大哥是真结婚吗？”
陶千千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她问的问题跟真结婚有什么关系？
“哦……”林艾嘉别有深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把声音压得更低，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