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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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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这拍打,我告诉自己忍住忍住,无视他就好。可他太坚持不懈了,烦死了。我把被子掀开,继续用嫌弃的目光看着他,小腹里又是一阵抽抽,只是没刚才那么厉害了。

    他还是耐着性子,他说:“你听我一回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狗屁,通常这种情况下都是这样的对白。他容祈当我傻子么,他跟郁如意平常什么亲昵模样,我又不是没见过。郁如意嫁了他整整三年了,他一个男人,这三年还能没有女人,他装什么正人君子!

    “我看见什么了,你又要解释什么?嗯?”我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问他,最后还带出个他习惯性的尾音。

    容祈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我已经不想听他胡扯了,我说:“你不要告诉我这三年你没动过她,今日是你娘让她去找你,然后她自己扒光了衣服求着你,你还不愿意!这种桥段我在小本儿里看得多了!”

    容祈那个表情就像是让我的话噎住了,我得意地挑了挑唇,“没话说了?”

    我自认对郁如意也算有些了解的,她今日在饭桌上帮着我解围,她对我对这所有的事情是什么态度,我稍稍还是清楚点的。如果说他们过去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的话,郁如意就更不可能在现在这个时候跑到容祈面前扒衣服,她不是那样的人!

    “顾且歌,你把我当什么人?!”他生气了,差那么点就吼出来了,估计是念着我病歪歪的,怕太大声了再给我吓出点毛病来。但是脸上的表情,那紧握的拳头,已经把他的愤怒出卖了。

    我就喜欢看他生气,最喜欢看他生气了还不能发火。

    我认认真真一字一字地回答,“杀父仇人!”

    他脸上一副“算你狠”的表情,我不愿再看见他,揪着被子又把头蒙了起来,听见他狠狠道:“你就这么把自己闷死算了!”

    是啊,我真不如把自己闷死算了,我把自己闷在仇恨里,闷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我怎么还不死,死了真就干净了。但是他们一个个的都没有死,凭什么轮到我死,我得活得好好的,气死他们!

    我们就这么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做着相同的事情——生闷气。

    我想我再也不要跟容祈吵架了,我跟他没什么可吵的,每次吵了架也解不了我的恨,反倒是把自己气得够呛。我掐着自己的肚子,连带着里面这个不安分的小东西一块恨起来了,他为什么要来,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纯属给他老娘我添堵么。

    不知道我们僵了多久,描红把药送来了,站在床边劝我起来喝药。

    我才不起来呢,让这孩子自生自灭去吧,他老娘我连自己都折腾不明白,根本也折腾不明白他。生出来不知道得怎么受苦呢。

    容祈彻底没耐心了,扯被子的时候,因为我拽得太紧,干脆把被套都撕烂了。一声尖锐的“嘶”音落在我耳朵里,他还继续坚持不懈地扯,终于把我从被子里拎了出来,我拽着被子和他打架,里头蓬松的棉絮被打得满天飞,落在我们的头发上,两个人都狼狈得不像个样子。

    最终还是他把我制服了,一贯如此。老娘我要是个男人,有他那个力气,非把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通不可。

    他们让我喝药,我不喝。我就是不喝,坚决不喝,容祈大手掐了我的下巴,卡住齿关疼得我闭不上嘴巴,一碗药就这么生生灌进去半碗。

    我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容祈将药碗重重地一摔,摔出个惊天动地的声响,吓得我连咳嗽都咳不明白了。

    “你闹够没有!”他又冲我咆哮,可见耐心真的到极限了。

    他这一嗓子吼的还挺有威慑力的,我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气气他,更怕他喊出更慑人的一嗓子,吓坏了我的小心肝。

    看见我不闹了,他沉沉出了两口气,那翻脸的速度堪比神经病。他忽然就放平了声色,对我道:“你是不是服用过什么,为何胎气这样不稳?”

    服用过什么?我近来除了吃他给我弄的那些口味特别的东西以外,根本没服用过什么。再往远处说,唯一特别点的就是破身酒了。

    那我能告诉他么?再说,我这胎气不稳还不是让他们一家子气的憋屈的,我这个心态就属于很稳的了。

    “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我嫌恶地看他一眼,抬起袖子抹了把满嘴残留的药汤。

第150章 何必同床犹异梦(八)() 
“你自己的事情?”他的声音显得无力,脸上带着丝自嘲般的笑容。

    这要不是他的孩子,可不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么,我正襟危坐,一脸决然道:“你出去。”

    容祈还在忍着恼怒,又把我的手拉过去把了下脉,终是转身走掉了。我侧目看着他的背影,脑子乱成一团。

    描红在床边坐下,拉着我的手,叹着气说:“公主,这又是何必呢?”

    什么何必,我气得脑袋发木,一时间什么话听进去都转不过弯来,便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描红解释道:“公主心里是在意王爷的,公主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我感觉不出来,除了生气我就没别的感觉。我觉得描红又在帮容祈说好话,我听见人家说他的好话我就烦。描红解释道:“公主这样,分明是在吃醋啊。”

    我吃醋?我吃他和郁如意的醋?放屁,我怎么可能跟自己的杀父仇人吃醋。我别过头去,冷冷道:“你也出去。”

    我躺在床上,看着顶上的床帏,考虑这个吃醋的问题。以前站在外人的立场,看别人的事情我倒是看得很明白,尤其是这有关情情爱爱的事情。而且我看小本儿的时候,看到主角吃醋还挺激动的,仔细琢磨琢磨,我现在这个表现,它还真就是个吃醋的表现。

    那天容祈说,他不会再动我了,所以他就跑去动了别人,那个人还是我的亲姐姐。

    我不光吃醋,我还难过呢。我把自从认识容祈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怎么一步步勾搭了我,又一次次利用了我,然后在他自己挖的坑里,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他就是活该。让他跟郁如意好好过日子去吧,这三年没有我搀和,他们不是也相处的很好么。何况如意是我的亲姐姐,她那么喜欢容祈,我应该成全她。

    我什么都不愿意想,蒙头睡觉。

    睡醒以后,我老实巴交地喝了药,不吵也不闹乖死了。容祈对我这个转变有点惊讶,只是看我愁眉苦脸的,但他跟我说话,我还是不肯搭理他。他又给我把了次脉,露出担忧乃至于失望的神色,出去了。

    之后我还是会间歇的腹痛,东西吃下去就开始吐,有的时候没什么事也想吐,饿得一张小脸儿蜡黄蜡黄的。我开始相信那个胎气不稳的说法了。

    我差人去把甄心找过来趟,她可能想到我是出什么事了,干脆把甘霖皇叔也带了过来。我把闲杂人等都撵了出去,甘霖皇叔给我把了脉,什么也没问我,转头颇为严厉地看着甄心:“怎么回事?”

    甄心垂下眼睛,这家人可真是夫管严啊,甄心好像还挺怕甘霖皇叔的。

    为了这孩子的小命儿,我只能老实巴交地交代了,我说:“别怪婶婶,是我自己要喝的。”

    “你喝什么了?”甘霖皇叔的神色愈加严厉,我头一回觉得他这么像个长辈。

    我挺害怕的,低低回答:“破身酒。”

    甘霖皇叔沉沉出了口长气,无奈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素来懒得过问我们这些晚辈的儿女情长,于是也没婆婆妈妈地追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干。只是回头教育了自己老婆一通:“破身酒对女子身体是有些影响,寻常人倒也没什么,她先前生那一场大病,服过月灵芝,这身子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连这点事情都想不到。”

    甄心被训得低眉顺眼的,说不出话来,看着他们这两口子那模样,我心里还挺羡慕的。

    场面冷了片刻,我小心翼翼地低低地问道:“小叔,这胎会不会保不住?”

    他脸色不太好看,淡淡道:“尽力吧,定是要多吃些苦头的。”说着,恼怒而无奈地看我一眼,“折腾!”

    我下意识又摸了摸肚子,忽然觉得我对不起这孩子,想了想,又问道:“那如果……如果真的保不住,我以后会不会也……”

    “两年之内,最好小心些。”他回答。

    看着甘霖皇叔那凝重的表情,我自己心里也就有底了。心里忽然溢满酸楚,抽抽鼻子,倒是也没有哭出来。都已经这样了,哭有什么用,总归还有机会的,哎!

    他留了道方子,让我转交给容祈,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把方子结合起来,尽量保保试试看。

    试试看……

    靖王府知道我怀孕了,忽然拿我当个正经物件了,连秦老夫人都勉为其难地过来看了我一回。我躺在床上病歪歪的,也不好接待她老人家,只听了她几句絮叨,便很客气很客气地送客了。

    其实我心里挺忧伤的,我生怕哪一天这孩子就忽然没了。我觉得我对不起他,甚至对不起容祈,如果我不神经病地跑去喝什么破身酒,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人家说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也得把它走完,那得是有多大的魄力啊。而我总在干后悔的事情,但我也还得把它干完。

    我绝口不提破身酒的事情,继续对容祈冷冷淡淡的,只是看着他为保这个胎劳心劳神的,也懒得同他吵架了。

    我像个鸵鸟固执地把自己扎进仇恨的沙堆里,什么也不想看见不想知道,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或许我可以带着这个孩子离开,至于他究竟能不能好好生下来,那是我和这孩子的事情,是我们的造化。跟容祈没有关系。

    但我这两日腹痛的厉害,并不适合即日启程,我只能先等等看,等胎气养得平稳些再说。我在心中默默算计,我能去什么地方,或者可以按照原来的想法,让甘霖皇叔他们带我到江南去,听说那地方的春天草长莺飞,很美很平静。

    我每天都在纠结中度日,唯一坚守的信念是,不管有多难受,多想吐,吃不下去我也得使劲吃,想吐的时候能忍就尽量忍住,腹痛的时候也能装就装得正常点。

    容祈时常那么看着我,眼神挺心疼的。腹痛的时候,我端着小本儿的手都在偷偷发抖,坐在床上也下不来。

    他会笑着跟我说话,安慰我说胎气越来越稳了,叫我不用担心。我一如既往地不搭理他,想到他和郁如意抱成一团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枉他时常对我装出副一往情深的模样,可男人到底还是男人,郁如意那般貌美如花,他会心动是无可厚非的,只是我这个人比较自私,我不能接受罢了。

    而且,他现在为了我冷落郁如意,不过是多伤害了一个人而已。

    负心汉!薄幸郎!王八蛋!

    那天我觉得身子舒坦了点,便从床上下来,活动了几步之后,坐在榻上假意看书。容祈就坐在我对面,煮一壶清茗,晾至不温不烫递给我。

    我端过杯盏本欲品上一口,腹中又传来阵阵抽搐,端在手中的杯盏,茶盖抖出细碎的声响。容祈有点紧张,过来将我抱住,我紧握着拳头用指甲掐着自己,不想让痛苦表现得太明显。我不想对他表现出丝毫依赖。

    手是冰冷的,被他包裹在掌心里,他轻轻亲吻我的额头,感觉我逐渐平静,应是疼痛褪去了。“怎么样了?”他问。

    我轻轻摇头,转过头不愿意看他。我不知道他是在心疼我,还是心疼这个孩子。可是他和甘霖皇叔,一个是有塞外神医之美名的古泉汗王的徒弟,一个是医玲珑的传人,他们一起治了这几日,其实也根本没大有起色。

    我知道容祈是很在意这个孩子的,如果这次还是要他的命,他也能拼了命保下来。

    可这僵局又是谁造成的呢,如果他不是那样执着地非要娶我,一次次地强迫我,试图用孩子把我栓起来,怎么会有现在这个乌龙。我觉得我就是在平白帮他受罪,心里委屈死了。虽然饮下破身酒是我的错,只能说我太没有远见……

    我想我是永远不会原谅容祈的,永远不会。我已经因为懒惰,而放任我们彼此太久了,父皇的血海之仇被我抛在脑后,我曾告诉自己嫁给他,就是为了让我们彼此折磨,可眼下也不过只折磨了我自己而已。

    我是如此的失败。

    他最近会说很多好听的话,虽然我装作不听,他还是在尽力哄我开心,方才他说:“现在是腊月,这孩子会出生在秋天,等开春暖和了,我便带你去江南,那里的秋天叠翠流金。那时是蝴蝶兰的花期,我会让你看到成片成片的蝴蝶。你还喜欢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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