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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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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祈搭着手臂泡在水池子里,浑身透着股惬意劲,肩头和臂上附着着薄薄一层水气,肌理间反射着光泽。其实他皮肉生的很白净,比寻常女子还要白净,但也不是那种瓷片一般娘娘腔腔的白,总之看上去还挺顺眼的。

    我这一顺眼,就没防得住脚底下沾了水汽的白瓷板,一个打滑差点没摔下去。幸亏本公主有上房揭瓦的平衡底子,身体晃了晃,将水桶往地上重重一放,抓紧了把手,勉强站住了。

    容祈听到这动静,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我急忙把脑袋别到一边去,他倒是也看不见我,只是莫名发出一声轻笑。

    我抬手抹了把面上的水汽,手心里抹下一把青乌乌的药粉,扭头看见悬在一侧的镜子,将自己吓了一跳。我本来涂了药粉是不想叫人轻易认出自己,因方才那一抹,抹得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花里胡哨的很是可怖。

    反正水桶也送进来了,我便打算赶紧遁了,容祈又道:“倒进来。”

    登时我便不悦了,这世上能使唤动本公主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总归我不过是乔装混进他的宅子,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也根本不怕他发现站在这里的人是我,心里头不忿一起,我咬压将水桶拎了起来,对着他的脑袋便浇了下去。

    青绿色的药汤倾斜而下,容祈被泼得狗血淋头,我心里好不爽快!

    自然我爽快完了,也不会傻呆呆地留在这里由着他报复,容祈正要站起来看看这偷袭他的是什么人,我干脆将水桶倒扣在他脑袋上,拔腿就往门外跑。

    刚跑过那屏风,便听到水桶里头发出闷闷而愤愤的声音:“顾且歌,你给我站住!”

第44章 花前对酒不忍触(三)() 
咦?他知道是我?这小子后脑勺长眼睛了么。容祈从水里蹭地跳起来,他让我站住,傻子才会站住!我闷着头往门口跑,好在容祈没有跟上来,而伸手去推门的时候,愕然发现推不开!

    我在门上拍了几拍,方才关门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同啊。我适才开始有些着急,容祈的声音从身后飘来:“走啊,怎么不舍得走了?”

    大约这门上是有机关,我被容祈关住了。我想转过身来同容祈解释下,但考虑到他刚从澡盆子里跳出来,吃不准是一丝不挂的,这样……不大好。

    “你……你把门打开!”我站在门口,虽然看不见立在屏风一侧的容祈,还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听得细碎风响,他撩下搭在屏风上的袍子,随意往身上一套,我虽然不好意思看,但也不是不好意思想。我想他此刻的模样,必定十分香艳……

    既然这门推不开,我只得小心朝窗口的方向挪了挪身子,心里反反复复地安慰自己,伪君子也是君子,容祈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一定不会!可是……可我这是送上门来的啊,便是他真的将我那什么那什么了,我我我,我找谁说理去……

    他慢慢慢慢地走过来,慢慢慢慢地抓住了我,慢慢慢慢地把我扳过来面向着他,什么也不做,就看着我。我挂着千姿万态的表情,狠狠吞了下口水,心一横,眼一闭,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他嗤笑出声,“在想什么好事,嗯?”

    我勉强抬眼看着他,干巴巴地解释道:“这不是你那个丫鬟她闹肚子,我顺手帮个忙么……”

    他眨眨眼睛从头到尾将我打量一遍,好笑不笑道:“我怎么看你这个装扮,不大像是顺便?”

    我应该说我是来体验下层工作者的心酸,还是最近迷恋上了行为艺术?

    他幽幽地道:“方才用膳时,我便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还以为是哪家派来的探子,原是你这毛贼。既然你这么个模样不请自来,我便也猜到你安的是个什么心思。”他挑了挑眉毛,身子微微前倾,我便又朝旁边躲了躲,撞掉了架子上的花瓶。

    我让花瓶碎裂的声音惊得心底发麻,容祈也不理会,手掌随意往墙壁上一搭,将我封死在角落里,继续道:“你若是想开了要嫁我,有些话早晚要摊开了讲。方才你也听到,我娘她着急抱孙儿,眼下正应了个良辰美景,依着你的性子,我今日若是不动你,将你这么原封不动地放出去了,你倒不一定会念着我的好,反是会笑话我没有男子气概,对不对?”

    “呵呵,你挺了解我的么……”我干笑着随口道,想想又觉得这么说,分明是在激他,急忙正色道:“不会不会,大丈夫能屈能伸,顶得住压力,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欲望……”说着,我还不识好歹地低头朝他腰腹以下看一眼,没有看到什么不妥的征兆,郑重道:“靖王爷,我看好你!”

    容祈的目光也跟着往下一瞟,而后衔着阴测测的笑,弯起眼睛夸奖我:“懂的还不少嘛。”

    都是禁书小本儿惹的祸!我甚谦恭地说:“过奖,过奖……”

    “唔,大约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没有,猪跑也没见过!”我耿直道。

    他眨眨眼睛,笑容甚是猥琐玩味,身子贴得再紧些,低而轻浮的嗓音,带着丝丝挑逗,一字一字地问:“你想不想知道,我能跑多久?”

    耳后被他的气息吹得很痒,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呕出来,吓得又朝墙上缩了缩身子。

    这若是光天化日的,我倒是也不会有多害怕,无非是照着往常的样子同他滚一滚扭打一番,大约就糊弄过去了,可此处太过私密,我估计捅破了天也不会有人敢管。而他眼下刚将自己洗白白,这么衣衫**的,兴致一起真将我就地正法了,也是很说不准的事情。

    我心里没底,脑筋飞快地转两转,正了脸色道:“容祈,我有桩正经事要问你。”

    “嗯,你说。”他大约不相信我能有什么正事,吃定了我是想转移话题,口气相当随意,嘴唇张合时,方巧在我耳根子处贴了贴,柔柔软软若即若离,仿佛在摆弄到手的猎物,我内心里偷偷打了个激灵。

    我稍稍酝酿辞藻,问他道:“你是不是真心里喜欢我?”

    他一愣,抬头看着我,眼中的雾气渐渐爬上来,又忽而低笑,“真,比珍珠还真。”

    我心底动了一下,闻着他身上药汤的味道,继续问:“是不是为我做什么,你都愿意?”

    他微一偏头,挑了下眉毛,“你要天上的月亮,我可寻不到那么长的棍子来捅它。”

    “我不要月亮,我要月灵芝。”

    他的表情变得有的严肃,撑在墙壁上的手掌松了松,眼中迷雾更浓。我心里头有些忐忑,暗暗地给自己打气,如果他不答应,方才说的话就是假的,我便也趁早死了这条心,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各自清静。

    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挺无理取闹的。我给他的这个考验,不仅难度系数相当高,而且若是赶不上天时地利,便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因为月灵芝的存在,只是一个传说。

    传闻距离皇城千里之外的月岐山,山巅绝壁处生长着一种能治百病的月灵芝。这月灵芝每当满月时便生得尤其饱满,也是药力最充足的时候。常闻有人为了治病,翻山越岭爬上月岐山,若非是掉下绝壁摔死了,便是让绝壁附近的猛兽毒舌咬死了,运气好一点的,干脆在山中迷了路,压根没看见月灵芝什么样子,空着手便回去了。因此就算月灵芝的功效被传得玄而又玄,药市上的价格抬得高之又高,也就是个神乎其神的东西。

    他站直了身子,定定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看得我越来越没有底气。

    我张了张口,打算说句“算了”,到底就算他真的很喜欢我,也抵不上他自己的性命重要,而且其实我没什么大毛病,不是非得要那东西不可,我这是赤裸裸的在为难他。

    他抬手阻止我把话说下去,端着我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几乎快把每根头发丝都单独挑出来看过了。他没有笑,表情很是坚定,他说:“好,我答应你。”

    因他刚从水里跳出来,正值冬日,我们说了这许久的话,他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我看到从他发上滑下来的水珠,沿着脸颊和颈子滑进衣襟,而那衣襟本就是半敞着的,肉隐肉现时,给人一种想拉开他的衣裳,看个仔细的感觉。

    我心底又是一大动,就冲着他答应我时候的那个表情,我便有扑上去抱他一抱的冲动。

    我急忙收回目光,眼睛四下乱瞟,他也收住了那份不正经,侧身拢了拢轻薄的白衫,灯光穿透薄衫,映着分明的肌理,和他胸口上方那枚血红的印记。

    他淡淡道:“本想上元节时邀你一道赏灯,眼下便是不能如愿了。我知道你必定还是会出宫凑那热闹,只是那日街上人杂,你自己要小心些,或者可以找子洛作陪,嗯?”

    我低低应了一身,他顿了顿,又道:“如意……我不会耽误她,等风头过了,寻个合适的时候,我便将她送出去。”

    “这样,在父皇那边不好交代吧?”我低低道。

    他侧目对我轻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不早了,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差人送你?”

    我抽抽鼻子,抬手指了指他满是药味的头发,和和气气地说:“你接着洗吧,我自己走。”

    他走到屏风后,打开了门上的机关,我正要推门时,他又忽然叫住我,问道:“且歌,你可知道你那咳疾,究竟是什么病症?”

    我一愣,他莫不是以为我要月灵芝是为了治这个怪毛病,我正要解释的时候,他又道:“我看过我爹在宫里当差时,为你母妃诊病的手札,你现在一直用药吊着虽也有用,但时日长了必定伤及其它肺腑,你母妃就是一个例子。”

    “哦?”

    “不过你的病症没有你母妃严重,你现在服的药,许就是当年我爹配下的,不知这些年太医院有没有将方子改善。”他望了我一眼,一字一字说得很清晰,言辞却显得闪烁。

    “你想说什么?”

    他温和一笑,说道:“没什么,等我从月岐山回来,就没事了。”

    我撇撇嘴出了房门,望着夜空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月岐山上是不是真的有月灵芝那东西,要采那月灵芝,是不是真的那么难,约莫就是个越传越玄乎的故事吧。

    正月十五,上元节。

    这天父皇和皇后会带着太子在城楼上接受百姓朝拜,太子亲手点放一盏烟火,城里大大小小的花灯便跟着点亮,场面好不壮观。可惜城楼上风大,我从来没机会跟着上去站一站,那种俯瞰全城,操控万家灯火的感觉,一定非常的痛快。

    从这一点来说,我是羡慕顾且行的。

    我同秦子洛一起挤在人堆里,看着高楼上的人影,听着百姓欢呼朝贺。仪式这种东西或许真的有其本身的力量,当那盏烟花在空中华丽绽放时,我心中结了许久的疙瘩,也随之释然,仿佛从此刻开始,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我和秦子洛相视一笑,逆着人群在街道上胡乱游走。其实这上元灯会我也不是第一次参加了,倒是没什么太好奇的东西,只听着秦子洛同我讲他们往年在军营的时候,是如何自家庆祝的。

    他还说容祈小时候很笨,挑灯会烧着了衣裳,他们爬到树顶去看灯上的谜底,他上去了还不敢下来,那时候他经常哭鼻子,因为长得太像个姑娘,时常被城里的小孩子欺负,每次都是秦子洛帮他出头。

    他们一起学文习武骑马射箭,后来秦子洛一门心思跟着他爹秦将军学习战术兵法,偶尔跟着上阵杀敌,容祈则弃武从商,慢慢地做起了生意人。

    这么闲闲地逛了一会儿,我随便买了街边的小食,左右开弓的吃东西。后来又猜了几道灯谜,我懒得动那份脑子,秦子洛便出了几回风头,赢来些没什么实用的小玩意儿。

    这便走到了白鹊桥,桥栏两边挂着各色花灯,图案绘得俗气倒也喜庆,桥上好多搂搂抱抱的青年男女,大约除了七夕,这就是皇城一年到头风气最奔放的一天了吧。

    白鹊桥下飘着河灯,今日水流极缓,一盏一盏,漂得慢而幽幽。

    “你不去放盏河灯?”秦子洛问我。

    我在桥栏上撑着下巴顺着河水远眺,懒懒道:“糊弄小孩子的玩意儿,我早就不信它了。”

    “你这个女孩子真不浪漫的。”秦子洛数落道。

    我白他一眼,“是啊,浪漫又不能当药吃。而且啊,我在宫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有愿望啊。”

    秦子洛咂咂嘴,抬起下巴指了指天上的圆月,抱怨道:“你可知这一刻咱们在这处花前月下,小玮还在深山里头防狼斗虎找什么鬼灵芝,你就不担心?”

    唔,他那么本事,需要我担心么?我抬头看着月亮,地上灯火太盛,天上的明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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