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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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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隐藏的很好,就算忽然想起了什么,也不会轻易开口去问身边的人,因为我逐渐发现,包括描红在内,他们所能给我的,都不是真实的答案,而我并不需要那些表面的敷衍。

    顾且行和容祈似乎达成了共识,没人有提起要帮我治病,他们好像都不把我失忆这事情放在心上。他们不放在心上,我也就放心了。

    我在醉影楼证实了确实有马上催这种东西,也就是说容祈的胡扯是个有依据的胡扯,我和他可能真的已经发展到了那个地步。但是我不记得啊,而顾且行明白地说过,容祈无召不得进宫,也就是说除非我主动去找他,他是不可能有机会进宫看我的。

    可是让我去找他,问他那方面的问题,我又觉得拉不下脸来。我只能从各种侧面去证实推断,描红将自从靖王爷进城以后,只要是她亲眼看见过的事情,都仔仔细细地跟我说了一遍,她说我确实跟顾且行一起出宫去过醉影楼,她还说当初我出城送贺拔胤之离开,被容祈送回来的时候,嘴巴肿得跟红肠似的,大约是叫他啃的。

    “什么,我们已经成亲了?”我惊愕地看着描红。

    描红点点头,回道:“只是成亲那晚,公主不知怎么不见了,后来是被皇上亲自带回来的,之后皇上就不准公主同靖王爷见面了,而且……皇上对公主的态度,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转变的。”

    “哦?皇兄对我的态度转变?变成什么样了?”

    描红想了想,道:“就是与以往不同,似乎是……别有用心……”

    “大胆!”我颇具威严地吐出这两个字,我觉得描红是不想好好混了,别有用心这样的词是用来形容皇帝陛下的么,若是旁人听见了,非落个死罪不可。

    描红急忙跪下,她道:“奴婢失言,奴婢的意思是,皇上对公主的事情很是记挂上心,似是比寻常兄妹还要要好。”

    顾且行对我很好?这事情听起来怎么这么邪行呢,这描红莫不是胡说八道吧。我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她,描红低低解释道:“奴婢不敢妄语,公主府中时,皇上时常与公主对弈长谈至深夜,当日皇后娘娘与公主不和,皇上将皇后打发去陌院思过还收了封印……还有,公主病重的时候,皇上……”

第92章 满地残红宫锦污(三)() 
按着描红这个说法,顾且行待我是相当的不错了,可他图的什么呢。好在我这个忆失得不是特别彻底,关于这一年来我同顾且行的事情,尚且有些印象,似乎是我曾替他挡过刀子。如此看来,顾且行也算个知恩图报的人,实实在在颠覆了我往日对他的印象。

    因我分明记得顾且行曾对我说过,等到他做了皇帝,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赶出宫去。弄清楚了现在这些情况,我心里就宽裕多了。天气一日日冷下来,我将日子混得风生水起,宫里打马吊宫外喝花酒,胡天胡地蹉跎着青春。

    飘飘扬扬一场大雪,皇城落了一地茫茫的白,我懒懒坐在马车前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子。描红从小窗里露出脸来,轻轻对我道:“公主,雪下得正大,您到车里休息吧。”

    马车朝白塔寺而去,今日是母妃的忌日,皇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前面白色缎子一般的山路,远处的白塔顶上堆了层冰雪,就像是洒了白糖。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能感觉到自己立足于天地间之渺小,我心中无限怅然唏嘘,被抽空的那一块,渐渐被烟雪填满。

    与去年相同的是,到达白塔寺的时候,不巧又碰上了前来进香的秦老夫人,也就是容祈他娘。我不认得这位大妈,好在有描红在身旁提点,说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我将人家的宝贝玉佩压断了,这大妈约莫是精神上有些问题,我还是绕着点走比较好。

    我想到自己和容祈的那层关系,那这秦老夫人同我日后也是个婆媳,我既见了她不去打招呼不大礼貌,我便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秦老夫人尚不知道我的到来,此刻正在佛堂偏殿算命。我无意打扰老人家的兴致,静悄悄地站在几步外,听那解卦的小童道:“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施主为令郎所请之卦,象中有流年不利之兆,若不得解,恐将有血光之灾。”

    秦老夫人的令郎说的应该是容祈,白塔寺算命素来有些名气,便是宫中有什么大事,也是要过来请上一卦的。按照小童的说法,容祈头上便是要闹血光了。

    平日我在宫中见不到容祈,时时避着不提起这个名字,但此刻却还是忍不住要关心关心。秦老夫人果然很迷信,只听到这么几句话就受不了了,身子颤颤巍巍的全靠身旁侍女扶着才能站住,她便问那小童,此卦如何得解。

    卦童道:“夫人莫要忧心,从卦象来看,令郎并非福薄之人,必能承贵人相助,逢凶化吉。”

    哦,绕了个圈子,还是没事。这算命的大多如此,先是将情况说的多么多么危险,而后峰回路转,搬出贵人之说,若是那危险之事没发生,便是那贵人的功劳,若是发生了,不好意思,你运气不好,贵人在路上堵车了。

    秦老夫人果然是吃这一套的,急忙顺了两口气儿,又问道:“那这两个八字,姻缘可相配,我何时才能抱上孙儿?”

    哟,可够贪心的啊,本公主还没过门呢,这就惦记上孙子了?我第一反应便是如此,稍做琢磨,于是想起来秦家现在已经有个偏房郁如意了,大约秦老夫人想问的是郁如意和容祈的事情。

    此事,我方好也有些兴趣。

    小童将两张书了生辰八字的小笺递还给秦老夫人,他回答:“八字所指二人,并无姻缘之象,所谓缘定三生,姻之果也,无须强求。从方才的卦象来看,令郎的姻缘已至,红线彼端,正是能救令郎于水火的那位贵人。”

    我在秦老夫人背后大大方方地偷听,觉得这小童胡扯的技术不错,便吩咐描红今日的香火钱翻个倍。

    秦老夫人转身看见我,腿脚又是一个不稳便,差点坐到地上去。她看着我的眼神挺奇怪的,说不上来是害怕还是厌恶,反正不够友善。幸而描红告诉我,我曾经得罪过她,我自要不计前嫌,放下公主的尊贵笑吟吟地上去同她打招呼。

    秦老夫人大约没有要和我缓和关系的意思,眼看着我走过来了,她便索性翻了个白眼直接昏过去。

    我实实让她这一昏吓着了,待靖王府的人将秦老夫人带走以后,描红才偷偷告诉我,这个秦老夫人身子弱得很,而且传闻脑袋里有毛病,平日里看着没什么奇怪的,可受了刺激就会闹疯病,连她儿子都治不了。

    哎呀,真是苦了容祈了。

    病人有的时候就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灌满的泔水桶。

    其实病人很容易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人有了麻烦情绪上就想要发泄,可是又不能发泄到病人身上,所以就发泄到照顾病人,或者不小心同病人有过交流的人身上。因我过去也是个病人,且常常装病,便特别理解其中利害,而秦老夫人这只泔水桶,显然已经溢出来了,我必须躲她远远的。

    祭奠了母妃,从白塔寺出来,天色尚早,因为大雪的缘故,街上行人很少。我玩心又起,一时间不想回宫,便带着描红吟风往醉影楼去。

    整座皇城,除了宫里和各处达官贵人的府邸,大约就是醉影楼最为暖和了。我坐在通明的楼台上,背后是琉璃窗子,可见大雪纷扬,身前是莺歌燕舞,身着彩衣的年轻女子,扭动着纤弱的腰肢,在各色流氓之间回旋。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流连这烟花之地,过去是因为郁如意,可现在其实也没什么乐趣。好在本公主身边,从来不缺少同性知己,不知何时开始,我同甄妈妈走得越来越近,每每我造访时,她便撇下不要紧的事情,专门过来同我坐着聊天谈心。

    因为天气不佳,便是花楼里的客人离去的都要早一些,我也不方便多做逗留。我转身看着琉璃窗外大雪簌簌,忽然想起些什么,大约是今年上元节时,我同顾且行跟踪父皇来到醉影楼,趴在窗户外偷听父皇和甘霖皇叔说话。

    而醉影楼的建筑方式,那些不应该存在的把手和高台,大约都是方便偷听所用。我忽然觉得有趣,走到窗边开了窗子朝外头望两眼,甄妈妈跟过来站在我身旁,临窗望着片片飞雪,她说:“花楼和酒场都是解决大事的地方,要洞悉天下大事,尤其是在这皇城里,达官贵人的秘密,最容易泄露的地方,就在这里。”

    我恍然醒悟,怪不得甘霖皇叔人虽不在朝堂,却能掌握很多隐秘局势,不光是他的夜枭探子厉害,更有醉影楼和甄妈妈的协助。模糊的记忆中,我似乎曾听谁提起过关于甄心的一段情事,她亦是个为一名男子赔上整个青春的女子。

    我不知道甘霖皇叔是不是正是甄妈妈心中所爱的男子,我又不是媒婆,这些事情轮不到我来八卦。甄妈妈说,可惜现在醉影楼的效用不比从前了,虽然尚能探些朝中隐秘,但都是微不足道的秘密。因为她最近发现,那些嘴巴里真正藏了秘密的人,最近都不在醉影楼出没了,大约她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了。

    我暗暗揣测甄妈妈话中的意思,斜眼瞟见她望着夜空白雪的眼神,心里忽然感觉,甄妈妈话里的意思,是打算同我告别了。如果醉影楼如今已经发挥不出原本的效用,而甄妈妈也不是个靠当老鸨吃饭的,将醉影楼关掉,另寻其它探秘高招是迟早的事情。

    我撇撇嘴,冲她憨憨一笑,转身望着只余满地残红的舞台,同甄妈妈打趣道:“这地方改个酒楼,倒也不错,比如百里香居……”

    对了,许久没有去过百里香居了,隐约记得那地方发生过什么大事,怎么就关门大吉了。而我终于领会,百里香居存在的意义其实和醉影楼差不多,便是利用茶余饭后闲谈之便,打探各种重要私密,八卦什么的,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大厅里已经没有丝竹之声,几名小厮在打扫舞台上的花瓣,甄妈妈将我送到楼下,扬着绢子叫那些收拾的人动作麻利点,今日风雪这般之大,明天定要早起出来打扫门外的积雪。

    不得不说,甄妈妈这个老鸨子当的还是很像模像样的,我二人相视一笑,描红搀着我朝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一声“哎哟”,虽是甄妈妈作为老鸨子一贯夸张的腔调,可我也能听出来这声“哎哟”是正儿八经在“哎哟”,想甄妈妈当真是遇上什么小事儿了。

    我不由得扭头去看她,甄妈妈眼前正立了名薄衫女子,两人手托着手站立着,大约是那女子险些摔倒,甄妈妈扶了她一把。可是发出“哎哟”的,怎么是甄妈妈呢。

    我关心地看着甄妈妈,她冲我轻轻一笑,说道:“哟,这花楼该修葺了,地板都不平了呢。小荆公子且先回吧,雪厚了路就不好走了。”

    我点点头,拉着描红朝洞开的大门走去,脚步却越来越慢。我记得刚才看甄妈妈那一眼,她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是盼着我离开,而她和那薄衫女子站立的方式,实在很是蹊跷,明明甄妈妈是扶着人的那一个,姿势却显得特别僵硬。

    我忽然停下脚步,一边转身一边笑哈哈地说:“对了,有桩事情还需请教甄妈妈,方才……”

    甄妈妈秀眉紧蹙,依旧和薄衫女子维持着僵硬的姿势,据我猜测,大约此刻薄衫女子已经在甄妈妈腰间抵了一把刀子,不过是不想让我看见罢了。

    薄衫女子凌厉的目光瞟过来,我一边挤着人畜无害的笑脸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一边警觉地瞟到四周的细节。

    我近日常来醉影楼,这薄衫女子却并没有见过,看来是混进来闹事的,而台上的小厮,也有几副生面孔,已经熄灯的楼上,掠过几道黑影,应是同那薄衫女子一伙的。

    刚才甄妈妈就说,醉影楼已经暴露了,她不想连累我,所以佯装无碍劝我离开,既然她对我有这情义,我怎么好丢下她不管不顾呢。

    我将手掌探入怀中,摸到几块小石头,这是白天在白塔寺时,那算命的小童忽悠我买的,说是在西竺开了光,可以保平安的。我当时只是觉得这孩子嘴巴灵巧,没想还真能派上用场。

    而我不会使用暗器,只是将石头握在手中,飞快地丢了出去,口中放出五字狂言:“暴雪梅花镖!”

    果然薄衫女子让我唬住了,忽而闪身想要躲开那飞过去的石头,甄妈妈顺势逃出挟制,同我一道朝门口跑去。

    可惜这次醉影楼被埋伏,似乎真的动用了很大的手笔,我们尚未走到门口,楼上便跳下来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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