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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谋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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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一双水瞳黑白分明,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里面闪动着让人心碎的坚持固执。

    沈翊霄看着她的眼睛,两人前后的相处,让他知道这并非她最初的本性,然而她眼睛里面的执着却也告诉了他,她是如何坚定而决绝的,要走上这样一条路,纵使一路坎坷,纵使没有归途,也决不回头。

    这样的她,何尝不像曾经一无所有的自己呢?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眉峰微挑,长长的眼睫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那么,离开这里吧。”

    沈翊霄如是说道,声音清涩微哑,仿佛旷野之上萧落的箫声。

第五十三章 拒绝() 
“你说什么?”凌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这个近在咫尺面容沉静的男子。

    他竟然要她离开?他是要自己放开所有的仇恨和真相,就这么离开么?

    “离开吧,离开这里。虽则你没有说,我也猜到你的仇敌是当朝权贵,皇权之争很快就要摆上台面了,权力诡流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凶险,你一个女子,留在这里几乎不可能全身而退。”沈翊霄仿若没有察觉到她讶异的神色,只是徐徐述说着,语气是平日少有的认真郑重,“至于你的仇恨——”

    他顿了一下,黑瞳一瞬不瞬地看向了凌遥,一字一顿道:“告诉我,我来帮你报仇。”

    这句话显然是他下定决心说出来的,因而虽则有先前的迟疑,当这个许诺真的说出口的时候,却碎金断石般掷地有声。

    凌遥被他突然展现的强硬惊住,不由得喃喃重复道:“你,帮我?”

    “对,我帮你。”似乎怕她不相信,沈翊霄忽地举起一只手,以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我沈翊霄可以对天发誓,一定帮你完全心愿,如若不能——”

    凌遥眼见得那双黑瞳中闪过凌厉的冷光,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扑上前去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堵住了他下面的毒誓。

    沈翊霄眨了眨眼睛,轻轻移开她的手,就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离开这里,回江南去,那里才有最广阔的天地,你的心本不该困在仇恨诡计之中,你,该是自由的。”

    蓝衣的女子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如此近的距离,彼此都能够看见对面眼中倒映的自己,而沈翊霄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的声音那么轻缓,仿佛江南水乡徐徐吹送的和风,就那么和煦地、却又不可阻挡地,侵蚀进人心灵的最深处。

    凌遥几乎要沉浸在如斯的温存里面。

    然而她愣了愣,心底却自有一丝冰凉缓缓地窜了上来。

    她看向那双荡漾着温和的眼眸,缓慢而艰难地,摇了摇头。

    “沈翊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此时说出拒绝的话竟然如此的困难,她感觉牙齿都在打架,“只是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做;何况你的境遇也不是一片坦途,而我的敌人皆是地位崇高的,我不能给你填麻烦。”

    沈翊霄愣了一下,从她的眼睛中读出了坚定的拒绝。

    他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她已经坚定了心意,不会轻易改变的。

    于是那双黑瞳中极其少见的温柔,终如春日残雪般一点一滴地消融了,最终又恢复成了一片沉静淡漠。

    凌遥眼见得他眼神的变化,心里竟不可抑制地生出了一丝惆怅。

    沈翊霄点点头,淡声道:“若是有事,可以来找我。”

    凌遥心中一震,这句话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对于沈翊霄来说却是极重的承诺了,他相当于是告诉自己:倘若自己有难,就可以向他求助,而他会出动暗中埋伏的力量来帮助自己。

    丝丝感动缓慢地融进心底,整个人都仿佛躺在阳光下一样棉暖。

    凌遥不经意地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靥,欢快地应道:“那就先谢过霄王爷了!”

    沈翊霄看着她明艳更胜朝霞的笑容,略一点头算是答应,随即又故作深沉地说道:“不过现下我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唔?”凌遥诧异,“什么事?”

    “姑娘若是压够了,就烦请从本王身上起来罢。”沈翊霄仿佛没有看见女子一瞬间铁青的脸色,面上挂上了几分为难几分痛苦,无奈道:“美人恩重,实难消受——本王的手臂都已没知觉了。”

第五十四章 相握() 
时间已是黄昏,太阳隐在远山之后,只剩下半张红彤彤的脸,天边的云霞都被渲染成了绚烂的金红色。

    万丈金光给整个密林的边缘都镀上了一层灿烂的金色,泠泠晚风掠过葱郁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晚归的鸟雀发出清脆的啾鸣声,呼啦啦地闪动翅膀飞向那安稳的巢穴。

    在树林的深处,有一个直径两丈有余的大坑,边缘都是黑灰的泥土,而坑的边缘却布有一些石头,石头上竟然时密时疏的插着黑漆漆的弩箭,看上去像是匍匐着无数只豪猪一样,分外诡谲可怖。

    而在这深坑的最下面,一男一女正姿态闲散地坐在地上,脊背就靠在坑的土壁上,丝毫也不在意泥土弄脏了锦衣华服。

    “沈翊霄,你纪念母妃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凌遥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边的土块石头,一边随口问道。

    “母妃出身将门,也精于骑射马术,”沈翊霄抬头看着漫天绚烂的晚霞,一边轻声说道,“小时候父皇曾经带我们到这里狩猎,就是在这里,我跟着母妃第一次学会了骑马。”

    他仿佛陷入了对往事的沉思之中,薄唇掀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声音中涵着一丝不甚清明的邈远,“那是我第一次骑马,也是唯一一次与母妃共同纵马奔驰,母妃带着我离开了狩猎的队伍,也走到了这样一片树林里,她第一次给我讲起她在将军府的事,讲她自由不羁的英烈往事……”

    凌遥默默地听着,手无意识地摆弄着身边的石块,她的娘亲死得早,自己对她的记忆早已在后来艰辛困苦的童年里不知不觉地遗弃到了时间的角落里,再也捡不回来了,此时听着沈翊霄说起他的母妃,就好像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空白的角落随着他轻声的述说一点一滴地补全了,圆满了。

    “我的名字叫沈翊霄,因为母妃姓萧。”沈翊霄说到这里声音难以抑制地低沉下去,“可是当年显赫一时的萧大将军府,却因为一个巫蛊事件而被父皇下令诛杀了九族,连未满月的孩童也没能逃脱。”

    凌遥感觉到他转向低落的情绪,急忙转移话题道,“你们在这里,可曾留下什么?”

    “留下什么?”沈翊霄一愣,思索了片刻道,“是有东西留下的。我们到了树林后就跨下马来,母妃找到两块乌黑色的石头,说是天上的陨铁,我们在上面刻下了名字,我当时贪玩,母妃交给我的那一块不过一会便被我抛之脑后了;而我为母妃刻的那一块,她却到死时都紧紧握在手里……”

    他喉头一哽,终是说不下去了,母妃被赐死之前派家中的死士拼死护送他和七弟逃出皇宫去,是以自己连母妃的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母妃随身的东西,也被皇帝下旨悉数焚烧了,什么也没有留给自己……

    他后来听母妃宫里一个侥幸逃脱死罪的老嬷嬷说,母妃是喝了父皇亲赐的毒酒,最后一刻她毒发时整个人痛得在地上发疯一样翻滚,右手却始终紧紧握着那个石头,到停止了呼吸,甚至尸体被内侍们脱走时,都没有松开那块石头。

    母妃走的时候十弟尚且不知事,七弟也还懵懂,只有自己,还记得她曾经给予的一点一滴,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些苦痛便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心里默默的回忆,每一次想起,就如同细而锋利的刀片在心间迅疾而过,那缓慢的痛苦如同凌迟,痛彻心扉,难以忘怀。

    凌遥没有转头看他,只是默默地伸出了一只手。

    沈翊霄挑眉看着那伸在自己面前的纤纤玉手,手指纤长柔软,皓白的腕子上却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狰狞如蛇,这是上次坠崖的时候她死命拉着自己,本就受伤的左腕伤口再次开裂而留下来的,恐怕以后一生都难以消除了。

    沈翊霄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那只手便也固执地伸在那里,没有丝毫后退的意思。

    纤白的手一动不动地停在他面前,像一株挺直的树芽。

    沈翊霄沉默地看了许久,终于还是伸出手来,牢牢地,握住了那双手。

    他从不信什么心念,也从来只依靠自己,却在这一刻,从两人交握的手掌上,从那微微透着冰凉的小手上,感觉到了无边的艳阳般的温暖。

第五十五章 装扮() 
太阳落山,天色彻底暗沉下来,不一会世界就完全被黑暗侵蚀了。

    天幕黑沉,今夜无星无月,越发显得那天空阴沉幽涩,密林之中没有一丝光亮,冷风从林间呼号而过,树枝藤叶肆舞如鬼怪张开的爪牙,远处偶尔传来鹰鸠尖利的嘶鸣声,更显恐怖诡异。

    那突兀的大坑之中,青年男女靠着坑壁上的石头坐在地上,女子一只手与男子紧紧相握,另一只手却不知道在捣弄着什么,细碎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沈翊霄只当她是无聊打发着渴睡的时光,也不去管她,只是握着她的玉手闭着眼睛默默地想着心事。

    这样静谧的时光似乎过了很久,终于从上面遥遥地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伴着大声的呼喝声,其中一个男子中气十足的喊叫声尤为明显:“四哥!杜姑娘!你们在哪?”

    “你这个弟弟倒是丝毫也不担心你的状况嘛!”凌遥听出那是十皇子沈翊琨的声音,微笑着调侃了一句。

    沈翊霄闻言睁开了眼睛,淡淡道:“他知道沈翊诺这些小手段不能把我怎么样,之前的焦急都是做给沈翊诺看的。”

    “看来十皇子也不可小觑啊!”凌遥笑道,随即松开了与他交握的手,自己扶着旁边的石壁站了起来。

    握了那么久的手蓦然松开,沈翊霄的心里竟隐隐闪过了一丝不舍,他心下为自己这奇怪的情绪而诧异,兀自摇头克制住了这一丝怪异的悸动,在昏暗的光线下上下打量着凌遥,蹙眉道:“你身上衣衫平整,完全看不出掉落陷阱该有的狼狈。”

    凌遥听闻他这么说心里已经闪过了不详的预感,果然在她接话之前,沈翊霄已经挥掌击在一边的石壁上,并迅速地跳到了对面,那坑壁上本就沾着许多稀松的碎土,经他这蕴涵内力的一震,扑簌簌地滑落下来,如泼水般浇了凌遥一头一脸。

    凌遥只来得及紧紧闭上眼睛,没有让那土进到眼睛里面,等这阵土落完之后,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呸呸地吐掉嘴里的泥土草根,胸口很有节奏地大幅度起伏着,感觉满腔的怒火正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逐渐积累着达到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

    而罪魁祸首则凭借着自己过人的速度在碎土落下之前就迅速跳到了对面,竟然没有让那土沾到分毫。

    当然在如此的黑暗中凌遥是看不到他究竟有没有被落土沾到的,只是觉得他既然使出这样的阴招,必然能完全躲开那落土的。

    ——等等,这周围如此黑暗,他是哪只眼睛看见自己“衣衫平整”的?

    这个后知后觉的想法冒出来,激得凌遥心中一阵血气翻涌,怒火以燎原之势熊熊燃起!

    偏偏某人还在对面故作关切地叹息道:“我似乎下手重了,你没事吧?”

    “没事!”凌遥咬牙切齿地回道,虽然知道他不可能看得清楚,还是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来,似乎这样更能让他相信自己的话一样。

    “没事就好。”沈翊霄居然答应得心安理得,然后对着上面扬声应到:“我们在这里!”

    喊了几声,上面终于传来了沈翊琨惊喜的声音,随即便听见大片凌乱的脚步往这边来了。

    凌遥走到沈翊霄的身边,耳听得那些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翊琨的喝令声更是清晰可闻,才柔声说道:“霄王爷思量周全,只是我看您身上似乎也干净从容得不像仓促坠崖呢!”

    “嗯?”沈翊霄听见她这么说,立刻用气机锁定了她,防止她重复自己刚才的手段。

    谁知凌遥却忽然好似站立不稳似的腿下一软,就径直倒向沈翊霄,沈翊霄一愣,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她。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冰凉的小手忽然从他张开的手臂间穿了过去,迅疾地抚上了沈翊霄的脸。

第五十六章 礼物() 
凌遥假意站立不稳倒像沈翊霄的怀中,一双手却是迅疾地寻隙抚上了他的俊颜。

    手中满满的粗糙微湿的泥土全部抹到了某人俊逸的脸上。

    凌遥一击得手,立刻迅速从他怀中退了出去,机敏地与他拉开距离,这时头上一阵火光闪烁,原来是沈翊琨带的人已经找到了这个大坑。

    “四哥,杜姑娘,可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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