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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沈翊涵蹙眉,她方才看见自己,似乎很是激动;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她,却为何,总是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感觉呢?
第五章 暗入铖王府()
穆蓉遥阴沉着脸回到了住处,一进门就随手拔下之前特意带上的金簪扔到了桌上。
“怎么了这是?”林传萍诧异地看着她一脸抑郁的表情,“先不是还兴高采烈地去见五皇子了?”她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瞬间变了脸色道:“该不是你话说的太过分,惹五皇子生气了吧?”
“娘,你瞎想什么呢,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穆蓉遥不满地瞪了林传萍一眼,才嘟着嘴说道:“还不是那个杜若琪啊!才第一次见,就迷得五皇子和铖王爷一直围着她转,我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哼,果然穆凌遥的亲戚都没一个好东西!”
相府三小姐穆婉遥平日里知书达理,在外人面前处处压穆蓉遥一头,好不容易寻着个时机她不在,又来了个杜若琪!
穆蓉遥性子刁蛮,在人前虽然极力伪装,却总也处处比不过那些一脸温婉的女子,这让她怎么能不气?
“说什么呢,你不也是穆凌遥的妹妹么?”林传萍见她如此口无遮拦,到底出口制止。
“她都不在了,娘你还怕什么?做我姐姐,她也配!”穆蓉遥冷哼一声,眼神一翻又上前亲切地攀住了林传萍的手臂,“娘,我就知道她住在咱们家是没安好心,这不一见到皇子们就暴露了吧!下次要是三皇子来,您可得想想办法,不能让这蹄子再如此出风头!”
“你这孩子,三皇子虽好,但毕竟是庶出,哪里比得上太子身份尊贵啊!”林传萍当然知道她的心思,苦口婆心地还想劝她。
“不嘛娘,您是知道的,女儿就喜欢三皇子!”穆蓉遥撅着嘴撒娇道,“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没羞没臊的!”林传萍啐了一口,转念一想,杜若琪这左右逢源的性格倒跟那已逝的和睦公主有几分相像,她当时作为二房因为她受了多少冷落。便也计上心来。
………………
沈碧铖走出相府的大门,正要上马车离开,又被身后的沈翊涵叫住了。
“九皇叔留步,上次父皇交代的事情我还不太明白,不知能否向您请教一下?”对着沈碧铖,沈翊涵还是相当恭谨的。
“当然,随时欢迎你来铖王府。”沈碧铖对他淡淡一笑,“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他说完向沈翊涵点头示意,便登上马车离开了。
凌遥躲在相府大门的阴影后面,看着他们交谈后离开,从刚才的谈话中她就发现沈碧铖对沈翊涵的态度像对其他人一样亲和。
他对于自己被沈翊涵赶出去这件事,竟然是毫不在意的么?那些温柔和关怀,照料和眷顾,难道竟都是她一个人的臆想么?
凌遥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步出了相府的大门。
上京的街市一如既往的热闹,对凌遥来说却是很陌生的,她虽然是在上京长大的,却一直瑟瑟地缩在落枫馆里,几乎从来不敢踏出院落一步,更不要说上街了。
她悄然跟在沈翊涵的身后,她想查当年的事情,除了相府,沈翊涵就是另外一个线索。
这些年晔帝沈晔龙分封诸子,沈翊涵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当然抗旨拒婚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封王,一直住在军营里。
沈翊涵却没有直接回军营,而是半路转道去了铖王府,凌遥犹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暗中跟了上去。
她身法轻灵,内力却并不深厚,小心翼翼潜入王府后就只是远远地跟在沈翊涵的后面,又要躲避巡逻的侍卫,几圈之后就跟丢了沈翊涵。
凌遥颓然地叹了口气,她小时候每每受了委屈便来找沈碧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万分熟悉,四年了,铖王府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
也是凭着对铖王府的极度熟悉,她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下人们发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书房,在这里,沈碧铖曾经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
一砖一瓦间都是曾经最美好的回忆,如今却徒留下满心的荒凉。
凌遥自嘲地摇了摇头,正要举步离开,忽然从房顶上跳下来一个黑巾蒙面的黑衣人,两人惊异地对视了一眼,她从那人一双沉黑似墨的眼中看不到他的思想,黑衣人却忽然欺身上前一掌劈向她的头顶!
大掌挟着凌厉的掌风劈头砍来,凌遥急忙闪身避过,右手一扬打出一串银针,黑衣人轻易闪过,抬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手臂一张轻易地就制住了她的行动,抱着她撞开书房的门,顺势躲在了书桌的下面。
这时又是几个黑衣人从房上跃了下来,四处查看着搜寻。
凌遥被黑衣人牢牢地按在怀里,感受到温热的男性气息包围,混合着淡淡的麝香和药香,凌遥不禁有些脸上发烫,用尽全力挣扎着。
“别动!”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男子轻而易举地就制住了她的反抗,扣着她脉门的手威胁似的紧了几分。
凌遥试探性地蕴起内力反抗了一下,立刻有种石牛入海的无力感,这男子的内力竟然深不可测。
她只能维持这样的姿势,除了沈碧铖,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男子搂在怀里,虽然情势特殊,仍然觉得脸上如火在烧。
后来的黑衣人找了一会没有结果,又去别处找了,黑衣人缓缓地放开了她,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威胁似的从她的唇间划过,出了书房一个腾身便不见了踪影。
微微冰凉的触感还停留在唇边,他却已经不见了。
凌遥站在书房里,手腕一翻,手中忽然多了一块纯黑色的令牌。
那令牌不过小半个手掌大小,上面以朱红的笔墨刻着一个“霄”字;令牌的背面刻着繁复的图腾,看上去竟有些眼熟。
“沈翊霄?”凌遥把玩着从黑衣人身上顺手偷来的令牌,朱唇轻扬,“传闻中体弱避世的四皇子……”
皇子们跟外界的传闻相差甚远;皇族纷争,果然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第六章 写信给沈翊涵()
凌遥回到相府落枫馆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了,她一踏入院门,红萼就焦急地迎了下去。
“可算是回来了。”红萼明显松了一口气,侧身把她让进了院子,随手关上了院门。
“我跟着沈翊涵进了铖王府,却收获了其他的东西。”凌遥对她笑笑,从怀里摸出在黑衣人身上顺来的令牌递过去,“这是从一个暗探铖王府的人身上得来的。”
“霄……”红萼接过来看了看,若有所思道:“听说霄王府的令牌实难得一见,统共也不超过三块……”
“那么这黑衣人在霄王府的地位一定很高。”凌遥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样妄自揣测也没有结果,凌遥便暂时把这件事放下了,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黑衣人在霄王府的地位的确很高,而且不是一般的高,而因为她这一时的疏忽,便为自己的日后惹上了不尽的麻烦。
凌遥把令牌重新收回了怀中,心思已经转到了白日里见到沈碧铖和沈翊涵的事情上,在花园聊天时她听着穆蓉遥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这个沈翊涵此时却是倾慕于她的三妹穆婉遥的。
然而在她的印象中,沈翊涵自少年时代就远走边关镇守戍守,为着与自己的婚事才多年来第一次回了上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认识穆婉遥的。
那么,是在自己离开的这四年里,沈翊涵对她的三妹情根深种,已经到了非伊不娶的地步?
一念及此,尖锐的钝痛瞬间闪过她的心间。
她还记得他在信中写给她的话,他说自他远走边关,从来没有人如此关心过他,说他愿意娶她、一生只爱她一人……
穆凌遥狠狠咬紧了下唇,强迫自己从那一段软弱的回忆中解脱出来,翦水的瞳子中闪过凌厉的冷芒。
他与那些以貌取人的肤浅之徒没有分别,而自己既然回来了,就断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愚钝,他欠她的,她要一一讨回来。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铺开宣纸提笔书写,一边问红萼:“城外京城戍卫的营地你可知道?”
“知道的,”红萼答道:“小姐是要?”
“以你的身手,能潜入戍卫营的驻地么?”凌遥一面低头书写,一面问道。
红萼思索了片刻,才回到:“潜入外围没有问题,若再深入恐怕会被发现。”
“外围都是些寻常士兵,而且立场不明——”凌遥沉吟片刻,复又问道:“若有我在外面接应,你可能再深入一点,确保东西最后送到沈翊涵的手里么?”
“沈翊涵?”红萼这一惊吃的不小,下意识地偏头去看,只见凌遥正在写的竟是一封信,开头几个清秀的小楷赫然写着沈翊涵的大名。
“小姐你这个时候给沈翊涵写信?”红萼惊道。
“嗯,我思来想去,沈翊涵就算再鲁莽,也不该公然抗旨将我赶出来;况且他一见面就坚持认定我不是穆凌遥,也确有可疑之处。”凌遥头也不抬地淡淡答道:“若想排除这些疑点,唯有见上沈翊涵一面。这封信我没有署名,只是试探他一下,若他对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感动于我曾经写给他的信,那么他一定会认出我的字迹来;而如果这件事有第三个人参与,他也一定会去找她商量。”凌遥解释道。
“那如果,他对您说的都是假话呢?”红萼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提出了这种可能。
凌遥愣了一下,没有接话。
这个,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吧,当年欺辱她的人那么多,有些是因为她的身份,有些是因为她的丑陋长相,有些连理由也没有,实在也不多他一个。
“小姐?”红萼见她沉默,担心自己的话伤到她了,急忙道歉,“奴婢的意思……””
“那也很正常。”凌遥抬头对她笑了笑,不再说话,迅速写完了信,放进信封里,才复又问道:“我们明日傍晚就去,如何?”
红萼默了一默,答了句“好”,为她斟了一杯热茶,低头退了出去。
此时已是月上西天,凌遥站起身来推开了面前的小轩窗,正对着窗口种着一棵杨树,还是娘亲刚刚嫁入相府时种的,此时经过二十几年的光阴,已是一片枝繁叶茂。
皎洁的月光被茂密的枝叶筛下如水的碎影,照在她绝美的容颜上,光影交叠,一时显出几分落寞疏狂。
她一个人静静地,在那里站了许久。
第七章 夜闯军营()
入夜时分,上京城外。
裸露黄土的道路直通前方,绕过一片浓密的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营地连绵,营门口设置着栅门警哨,门口站着衣甲鲜亮的士兵,正是帝都戍卫营的驻地。
凌遥和红萼藏身在树林之中,紧张地观察着营门处的动向。带来的马匹栓在身后不远的树上,马蹄子都提前裹了碎步,奔跑起来没有任何声响。
两人已经在这里观察了一段时间了,弄清楚除了营地门口驻守的士兵,还有两队士兵绕着营地四周巡逻,每两个时辰轮换一次。
两人商议之后决定从营地的偏门潜入,将信件放在显眼的地方,由于红萼的轻功比凌遥要好,所以由红萼潜入,凌遥负责接应。
此时天色完全黑沉下来,正适合悄无声息地潜入。
两人潜伏的地方已经转换到了营地偏门附近,红萼对凌遥点点头,自己弯着腰无声地摸向营地偏门。
凌遥蹲在及腰的草地中,看着红萼摸到了偏门处,利落地翻身落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的,凌遥等了许久,也不见红萼出来。
就在凌遥百无聊赖却又不得不强大精神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黑衣人从偏门一跃翻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向她藏身的地方奔来!
下一刻,偏门大开,一队士兵纵马而出,显然是为了追赶那个黑衣人而来的,手中雪亮的兵器直指他的脊背!
在凌遥避让之前,黑衣人已经跑到了她面前,后面大队追赶的士兵自然也就发现了她的身影。
突发状况凌遥始料未及,却也只得站起身来转身随黑衣人一起跑。
她这一跑不要紧,在如此状况下却立刻被士兵们看作了黑衣人的同伙,于是长枪大刀都向她后背招呼而来。
凌遥暗自问候了那搅局的黑衣人,一面尽力躲闪着身后大力挥来的刀枪,一时间极为狼狈。
而抬眼去看跑在前面的黑衣人居然不知怎么的找到了她藏在树林里面的马,一剑斩断了马缰就飞身跨了上去!
凌遥眼见得那黑衣人一扯缰绳就要纵马离开,情急之下再顾不得掩藏身手,回手打出一串银针将几乎就要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