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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铁花又板着脸道:“我已经喝了。”
南宫灵点头无奈道:“所以,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认你做朋友了。”
话音刚落,南宫灵和胡铁花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一旁的无花,也抿唇而笑。
胡铁花笑着又转头向那个酒铺的小老板娘叫道:“喂!还不快上三个大杯子来,我要跟朋友喝酒了!”
三杯酒下肚,胡铁花已和南宫灵称兄道弟起来了。
南宫灵看着胡铁花双眼冒光的盯着那酒铺老板娘板着脸来回来去的身影,双手托着桌子谨防它被那老板娘放酒杯的大力道震塌,向着胡铁花道:“你是不是太缺女人了?”
那女人又瘦、又小、又黑、又干,按南宫灵的审美来说,他实在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致。
胡铁花看了看那老板娘消失在酒铺后面,悄声对南宫灵道:“你这话说的不对,你可以说她不漂亮,但总得承认她在这地方已是最漂亮的了吧!?”
他顿了顿,看了眼无花,补充道:“这地方最漂亮的‘女人’。”
南宫灵同意的点了点头。
胡铁花又道:“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已经三个月没见到女人了,见到她,我就想和她,咳咳,你也能明白吧。在我想,这还不是手到擒来事情?谁知她竟把我看成死人一样,竟连瞧也不瞧我一眼。”
他又顿了顿,接着道:“她越不理我,我越有兴趣,准备花一个月的功夫,谁知一个月后,还是毫无进展,我就准备三个月,谁知……”
胡铁花摇头无奈道:“你刚才总看见了,直到了现在,她倒是连笑都没对我笑过。”
南宫灵闻言愣了下,随即就拍着桌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简直是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胡铁花看见他的样子,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但是无花却是没有笑,他只是静静着听完了后,才淡淡微笑道:“胡兄倒是好兴致,在此处饮酒寻美,却是不知胡兄的朋友,现在正面临着攸关性命的大危险了。”
胡铁花怔了怔,道:“我的朋友?”
无花点点头。
胡铁花又问道:“你们有麻烦了?”
无花摇摇头。
胡铁花这回是真的蒙住了,问道:“那是谁要死了啊?”
无花微笑道:“自然是于江湖中名闻天下的楚香帅。”
胡铁花奇怪道:“老臭虫那家伙也本事不小了,他又怎么了?”
南宫灵也疑惑的转头看向了无花。
只可惜,胡铁花没有发现他疑惑的表情。
无花轻声叹了口气,道:“中原第一快剑一点红已经收了定金,正打算去要了楚香帅的性命,这难道不是大危险么?”
这天下的江湖人谁都听说过一点红快剑的狠辣无情,谁也都听说过一点红杀人的规矩,就连已经隐迹了多年的胡铁花,自然也不例外。
胡铁花闻言“噌”的一声,猛地跳了起来,跺脚道:“我就知道那老臭虫再本事,也早晚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他话一说罢,拔起腿就向外跑,并且还边跑边叫道:“今天先不陪你们喝酒了,咱们改日再会。”
眨眼的这一瞬间,他的人就已经跑到了黄沙漫天之中,没了身影。
南宫灵见状怔了一下,奇怪道:“他这是要去哪?”
他当然看得出来,胡铁花并不是向着应该去中原的那条路的方向跑的。
无花笑了笑,道:“他怕他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一点红,所以就去搬救兵了。”
接着,他又轻叹着笑道:“你别看他又懒又笨又爱酒又爱女人,但要是朋友出了事,第一个舍了这些东西冲出去的,肯定就是他了。”
南宫灵笑道:“我倒是同意你的话,他的确是有点笨,你三言两语就能把他骗走了。”
无花微挑了眉,道:“你以为是我骗他走的?”
南宫灵闻言怔了怔。
无花笑了笑,道:“这世上有种人就是喜欢装笨蛋,因为装笨蛋很自在,笨蛋只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永远不用考虑太多的东西,而其他的,则都是聪明人该做的了。”
他看着被撞开后依旧摇摇摆摆门扇,继续道:“若是这人知道这个道理,你觉得他还是个笨蛋么?”
南宫灵愣愣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知道你在撒谎?”
无花笑道:“他不知道我撒谎,肯定会去帮忙;若是知道了我在撒谎,就说明正有人在算计他的好朋友,他就更得要去了。”
南宫灵问道:“不过我不明白,你把他骗去找楚留香做什么?”
无花看了眼南宫灵的身后,又向着正在疑惑的南宫灵笑道:“小灵,你的阅历与老江湖比起来,还是浅了些,也是时候该好好锻炼一下了。我乏了,就先回马车上休息去了,后面那个女人,你好好对付吧。”
他一说完,就站起了身,动作闲雅的披上披风,向外走了出去。
石观音特制的马车,比起这漏风的破酒铺来说可是要舒服多了。
南宫灵初听无花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到他回头看向自己的身后时,就正发现酒铺的小老板娘正一脸怨毒愤恨的瞪着自己。
突然间,想明白了的他就觉得自己的头一个比两个大。
这世间上最厉害的,果然还是非那个无所不能的无花莫属。
可算计外人也就算了,不带这么算计自己的亲弟弟的啊。
故友重逢醉饮酒
西北最繁荣的城市,便是兰州。
众多富商巨贾聚集此处,所以在这里,财富在人们的眼睛并不能算得上什么。
但若是你的财富真正够多的时候,你还是会让人们肃然起敬的。
姬冰雁无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像他这样的富翁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很少的。
懂得赚钱并不奇怪,可是若凡是赚钱的生意都有他插上一脚,这也就很难让人记不住他。
此时的庭院中木叶繁茂,微风徐过,清凉而舒适。
树荫下一张小几,一壶清茶,茶香飘渺。
近旁屋舍的门上挂着几重竹帘,微风吹动竹帘,重帘中似有燕子在飞翔。
胡铁花此时却是没有喝茶赏景的悠然心情,而是一脸横眉竖目的瞪视着正坐在自己对面手捧清茶,淡淡啄饮的人。
那人虽在举杯饮茶,动作舒缓而安静,但一双半敛着的眼睛,仍锐利得如同鸷鹰。
懒惰、迟钝、犹豫不决,无论什么时候,你也休想在这人张棱角突出的脸庞上,找出丝毫这种神情来。
他整个人就已好像是精明和强锐的化身。
胡铁花大声怒道:“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姬冰雁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更没有看胡铁花一眼,好像根本就不想理他。
姬冰雁不想理人的时候,任是你喊破了喉咙,他照样可以将你当做完全不存在。
胡铁花废了一上午的话,此时终于压不住自己的火气,脸色开始狰狞起来。
他一手掀起了自己面前的茶几,动作之快之猛,单看乒乒乓乓落在地上的茶具发出的巨大声音,就可知晓一二了。
“你 他 妈哑巴了!给句话行不行!”
姬冰雁轻轻的呷了口茶,只是淡淡道:“我为何要去?”
胡铁花闻言气得高声道:“老臭虫出事了!你怎么能不管!”
姬冰雁抬起了头,看着胡铁花冷冷道:“你这狗熊脑子就不能动动?”
胡铁花反驳道:“我怎么不动脑子了?”
姬冰雁道:“告诉你这消息的人真可信?”
胡铁花怒道:“你怀疑人也要有个道理,他们一个是南少林掌门的高徒,一个是丐帮帮主的入室弟子,身份地位摆在那了,怎么就不可信了!”
姬冰雁仍旧冷冷的看着胡铁花,讥讽道:“他们说是,就真的是了?你以前见过他们?”
胡铁花闻言愣住了。
他已经远离江湖七八年了,以前当然没见过无花和南宫灵。
姬冰雁仍旧冷冷道:“就算他们真的是了,可他们怎么就会如此凑巧的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撞见你?”
胡铁花怔了怔,道:“当时的风沙太大,他们自然也要歇歇脚的。”
姬冰雁冷笑道:“你藏身的地方荒芜之极,他们又怎会这么巧的正好带着两坛美酒给你喝?”
胡铁花道:“也许他们也喜欢喝酒呢?”
姬冰雁又冷笑道:“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离了酒就活不下去?”
他看着胡铁花愣愣的根本没有反驳的能力,便继续讥笑道:“他们要将你引到中原去,这么明显的陷阱,你还拉着我往里跳?”
胡铁花终于受不了他的冷嘲热讽,怒视着姬冰雁,道:“就算是他们骗了我,可不代表老臭虫真的没事,咱们自然得去看看。”
姬冰雁冷冷道:“你比楚留香厉害?”
胡铁花这次又没有说话。
姬冰雁冷声道:“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他解决不了的事,你就能解决了?”
胡铁花同样冷冷道:“我即便解决不了,也绝不会像你一般做个缩头乌龟,不顾朋友生死,自己在这里享福寻乐。”
他话一说罢,就一脚踢开了挡住自己路的那个已经被他打翻的茶几,风风火火的跑远了。
姬冰雁看着胡铁花远去的身影,将手中茶杯里剩余的清茶喝尽后,才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冷哼了一声。
胡铁花那比烈火还烈,比野马还野,比骡子还拗的脾气,他难道了解得还不清楚?
“小孩就是小孩,永远没有个长大了的时候。”
风大,沙也多。
可是比起沙漠中的艰苦环境,这条路已经算是天堂般的境遇了。
但胡铁花的心情显然并没有处于天堂之中。
他不像楚留香,总是对朋友有着最大的谅解,他此时也丝毫不觉得自己该有什么宽宏大量的气度。
所以,在他临走之前将姬冰雁的屋子毁了个彻底,也自然不会有什么愧疚。
你要过好日子?好,我就偏不让你舒服了。
这当然就是胡铁花的原则。
若是不出了这口气,他简直这辈子都不能睡好觉了。
然而他这火到底也没全发出来。
所以他骑着的这匹马,也正经受正非人的鞭打虐待。
那疾驰的速度,简直快比得上楚留香的轻功了。
可是他骑马狂奔了一阵,却是又突然停了下来。
若不是胡铁花的武功不错,控马的技术也还过得去,他非得被那突然勒马的前冲力,送到前面的马车车壁上,狠狠的撞个窟窿。
胡铁花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眨眼看了看后,又揉了揉眼睛。
那驾车的小厮,他两个时辰前刚看见过。
那车上的标记,他两个时辰前也看见过。
当然,胡铁花两个时辰前的那会儿功夫时,正在姬冰雁家里。
这时,就听见车厢中传来了那个胡铁花与之在两个时辰前,还脸红脖子粗的吵架的人的冷漠声音。
“你就算是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这车也不会消失。”
胡铁花闻言高声叫了起来:“死公鸡!”
姬冰雁冷冷一哼,没有说话。
胡铁花叫道:“你不是不来么?”
姬冰雁缓缓道:“我何时说过不来了?”
胡铁花怔了一下,呐呐道:“你刚才还说了啊。”
姬冰雁道:“我刚才说的是你明知是陷阱还拉着我跳。”
他冷笑了一声,接着道:“可我没说我不跳!”
胡铁花这回彻底愣的傻了眼,随即反应过来后又怒道:“那你怎么刚才不跟我出来!”
姬冰雁淡淡道:“我家大业大,没将事情交代好了,如何能走?”
他顿了顿,接着慢慢道:“你将我家拆成了那样,我难道还能不留下来分派好人将屋子修了?”
胡铁花眼睛又瞪了起来,道:“你既然交代了半天事情,怎么还能跑到我前面来?”
姬冰雁这回却是又带着些微讽意的笑了起来:“你自己在风沙里迷了路,还要奇怪我来的快?”
他话音一落,就见那马车的小厮好似是得到了什么指示,“驾”的一声将马车赶了起来。
胡铁花闻言,脸上一阵青白交接,愤恨不已。
他双掌一拍马鞍,纵身前掠,就落到了那马车上面。
一把掀开挡沙遮风的车帘,胡铁花气着笑道:“死公鸡,这车上要是没有酒,老子连你这破车也拆了!”
姬冰雁竟又是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倚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任由胡铁花在他车上左翻右找。
这时已经到了中午。
一旦到了午后,姬冰雁也向来是雷打不动的要睡午觉的。
所幸,没过多久,还真让胡铁花找到了最靠内里的固定在车壁上的小橱子里,找到了几坛好酒。
胡铁花一路与姬冰雁疾驰赶路,除了问路打听情况,几乎没有半点休息。
这一路的艰辛暂且不说,单是要忍受极少能停下来饮酒的情况,就已经快让胡铁花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