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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着少女而来的那位少年,也已经赶了来。
这个少年身穿白衣,英挺而俊逸,也算得上是个英气不凡的年轻俊杰。
但是这一刻,这个少年俊杰,正用种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楚留香。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他很明白这个少年用这种眼神看他,代表的意思是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却又听见了那个美丽少女的声音。
“那个,我叫周茹,公子的名讳,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呢?”
少女打招呼的声音有着几分的羞涩,几分的腼腆,却是更加的惹人怜惜。
而且她的脸颊,比起刚才,更加的红了。
简直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但是楚留香和那个白衣少年此时,心里却是有着不同的滋味。
因为这个名叫周茹的少女问的人,不是楚留香,而是站在路边的无花。
啊,忘了说了。
惊马冲过来时,无花与楚留香的不同反应,是他使出轻功,转身躲开了马匹。
姿态潇洒而优美,而那出尘的风姿,更如天上的谪仙。
当然,白马冲过来的速度太快,带起的风也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无花头上的披风兜帽,也已经被吹了开,落在了肩上。
言语话锋相试探
风清莺啼,其实这山道间的风景很好,绝对适合踏春游玩。
只可惜,现在众人之间的气氛却是有些怪异。
原本正在与楚留香瞪视的白衣少年猛地听见少女的话语,就立刻转了脖子向无花的方向望去。
那力度之大,都让楚留香担心他会不小心将头给甩掉。
但是当少年看见无花的样貌时,却是如定住了一般,愣愣的移不开眼睛。
楚留香暗自叹息一声。
又一个被美貌诱惑的家伙。
其实被女人无视这种事情,楚留香在没有易容的情况下,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因为只要是女人,一般来说都会对楚留香感兴趣。
从八岁到八十岁,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楚留香转头又看了看无花的样貌。
楚留香再遇无花之后,就十分理解他为什么要把自己裹的这么严实。
被女人追求是件很美妙而且极为惬意的事情,可若是连男人都盯着你不放,那就绝对是件十分悲惨的事情了。
准确来说,无花的长相气质,似乎对男人和女人都有种吸引力。
雅洁,出尘。
你几乎找不到这世上任何一个人,会比无花更加的干净。
那种不染尘俗的干净,确实会让在红尘俗世中打滚的人眼前一亮。
虽然看到全貌后绝不会让人误认为是女子,但那种温润的神情和潇洒的风采,却也是让人无法移目。
转念想了想自己当初在看见无花后只是微怔了片刻,楚留香心里的郁闷就好似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反而还有些为自己而骄傲。
所以,楚留香只是在刹那之间,便在脸上挂出了微笑,戏谑的看着无花要如何对待这个对他有着明显好感的少女。
对于这种美丽而又胆大,而且勇于追求的女孩,楚留香一向都很欣赏。
无花本来在躲开马匹后,便站在路边理着自己被风吹乱了的长发。
正当他打算将兜帽重新戴上时,就听见了那个少女的声音。
“我叫周茹,公子的名讳,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呢?”
无花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向已经走到自己身前,面带羞涩的少女。
只是安静片刻,便看见无花停下手中的动作,露出温和雅致的微笑,道:“在下没有姓,唯一的名,也只有无花二字罢了。”
那叫周茹的少女愣了愣,疑惑道:“无花?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还未等无花答话,便听楚留香笑道:“江湖上久负盛名的七绝公子,姑娘有所耳闻也不奇怪。”
周茹闻言眼睛一亮,高兴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七绝公子?”
无花静了片刻,淡笑着点了点头。
周茹看样子有些兴奋,看着无花温和平静的笑容,似乎心里也有着一种无法描叙的情绪。
这种感情有些陌生,但却从刚才她看见这个青年身姿第一眼的时候,就突然间在心里生了芽。
这是同他师兄在一处时,都从来没有产生过的感觉。
正在此时,那个与楚留香站在一处的少年却突然开了口。
少年冷哼了一声道:“说是七绝就是七绝,也不知是不是假冒的。”
楚留香在旁边笑道:“难道你认为除了七绝公子,还有人会有他这种风采?”
少年闻言似乎有些被噎住了,气呼呼的瞪着楚留香道:“那你又是什么人!能跟七绝公子在一起?”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正要琢磨着给自己安排个假身份,就又听到一温润如玉的声音横生插了进来。
只听无花微笑着答道:“他姓铁,叫铁洋明,是我的好朋友。”
楚留香闻言眼睛闪了一闪,别有深意的看向无花,笑道:“不错,我姓铁。”
无花却好似对楚留香的视线毫无所觉,只是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
周茹却是没有察觉到无花和楚留香之间的暗潮,只是幽幽的向无花问道:“那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花微笑道:“在下奉家师之命,正要去为昆仑派新任掌门道贺。”
周茹闻言柔声道:“我们也正好要去呢,不如咱们一起去吧?”
白衣少年皱眉道:“师妹,师父现在还在前面等着咱们呢?怎好还在路上拖沓!”
周茹微嘟着嘴,向白衣少年抱怨道:“马都跑了,你让我怎么赶过去!”
白衣少年急道:“跟你说了那匹马烈不能骑,你就是不听,咱们这么久还没到,师父非得生气不可!”
周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发白。
无花此时开口劝道:“周姑娘,你还是快与你师兄同乘一马赶过去吧,别让令师担心了。”
周茹闻言皱着秀美的眉形,看了看无花,又看了白衣少年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楚留香在旁边笑了笑,道:“周姑娘,你先去也无妨,反正昆仑山上,你与无花也会再见的。”
周茹听到这话,才终于放心一般,被她师兄拉着上了马。
看着不断回头张望他们的少女,楚留香笑道:“有如此佳人倾心,无兄为何还要拒绝同行呢?”
他说这话,倒是好像完全忘了刚才无花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姓的这回事,愣给人按上了个无兄。
无花却丝毫没有介意,只是微笑道:“看样子楚兄似乎有些可惜?”
楚留香喃喃道:“她可是峨嵋周掌门的爱女啊,家世相貌俱是一流,又怎会不可惜哩?”
无花闻言看向楚留香,没有说话。
楚留香笑着解释道:“虽然她的服饰与这处的一般妙龄女子无异,但是她穿的那双鞋子上的缎面,却是蜀中绵意坊的独产,若是再加上她的年龄及姓周这一点,自然不难推测出她的身份。”
无花又看了楚留香许久,才问道:“你一直对女人的鞋子都这么注意么?”
楚留香脸色不变,连笑容都没有减少,微笑道:“不,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女人的鞋子。”
无花听罢点了点头,微笑道:“也许你并不只是注意她的鞋子,恐怕连她的全身都注意到了。”
楚留香闻言继续微笑,只是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无花的这话他无法反驳。
能让楚留香无话可说的人其实很少。
当然,楚留香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所以遇到机会小小的报复回来,似乎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尤其是让一个淡然到几乎就没有什么感情波动的人变脸,实在是很有成就感。
楚留香一向喜欢做些有难度,有挑战的事情。
所以当他和无花继续前行,遇到了那匹受惊跑远,而此刻又在林中悠然吃草的白马时,楚留香说了一句话,成功的让无花的脸色不是很明显的变了变。
至少在他看来是变得有些难看了。
“无兄,走这么长时间也累了,不如咱们也同乘一匹吧。这样起码也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前面的镇子啊。”
初到昆仑见故人
昆仑山被称为“万山之宗、龙脉之祖”,自然也是有其道理的。
峰峦起伏,林深古幽,云雪霁明,景色秀丽。
尤其是每逢春夏之交,满山碧树吐翠,鲜花争奇斗艳,使得昆仑山更具风韵,以致流连而忘返。
无花和楚留香到了昆仑时,已经是四月末了,可谓正逢当时。
四月二十七这一天,也正是他们二人上山祝贺的日子。
在昆仑派的元英殿中,这一代的新任掌门人宋易轩,倒是十分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二人。
这位年轻的宋掌门二十七八的样子,身姿笔挺,相貌出众,身着云缎锦袍,更是透出了几分英武不凡。
昆仑派有七剑,分别为紫阳、紫霞、紫明、紫光、紫微、紫星、紫云七道人。
而宋易轩,正是早逝的前任昆仑掌门宋紫明的儿子。
此时的昆仑七剑显然也都已经死的死,老的老了。
唯有剩下的紫光、紫星和紫云三位长老,仍旧在撑着昆仑派的门面。
有了这样一个年轻有为,待人温和有礼,却又应对机敏新掌门接任,并且举办了这么个盛大的接任仪式,显然也有着为昆仑派提高声誉的目的。
这一切在无花和楚留香见到宋易轩第一眼时,都是已经有了个初步的概念。
毕竟一个人是否聪明,只要让另一个聪明人与他应对几句,便能推测一二了。
当然,如果那个人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十分高明,结果也就另当别论了。
但是能同时瞒过楚留香和无花眼睛的人,就目前来讲,很明显的还没有出生。
无花和楚留香踏进大殿时,殿中仍旧有着不少前来道贺的人。
有男人,自然也有女人。
当他们两个走向昆仑的主人家打招呼时,也已经有着不少的女孩偷偷的打量着他们,然后便会与身旁的姐妹悄悄议论。
楚留香无疑是个很有吸引力的人,就算他此时没有顶着楚留香的名讳,这种致命的吸引力也分毫不减。
而现在的他却眼观鼻鼻观心的以七绝公子挚友的身份,跟在无花身边向前走。
至于无花,似乎就更不需要再进行解释了。
因为好多小姑娘的眼睛,已经黏在他的身上,拔也拔不出来了。
在大殿旁侧,甚至有个女孩还高兴的叫了一声。
那里都是峨嵋派来的人,而发出声音的,正是他们前不久在路上遇到的周茹。
若不是周掌门的那一声咳嗽,让她收敛了动作,估计那女孩已经冲过来抱着无花不放了。
楚留香忍不住用往旁边站着的无花脸上瞟了瞟。
无花的神色很镇定,面上挂着淡笑,显得温文而雅致。
不知道无花的耳朵真不灵还是装不灵,他竟然也好似没有听见那声欢呼般,依旧与宋易轩传达着自己师父的祝贺。
祝贺完毕,无花与楚留香就在一个小厮的带领下,走到了分配给他们的跨院。
真正的大典要等到五月初三,他们必须还要再住些日子才行。
很显然,将两个至交好友安排在同一个跨院相住,也是体现出了主人家的细心与周到。
但是等到那个小厮一走开,楚留香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主人家肯定不曾想到过,这二人绝对谈不上有多么深的交情,甚至还一度把账务算得个清清楚楚。
刚一踏进昆仑山山脚的安喜镇时,无花就立刻伸手找楚留香要了一百两银子。
用他的话来说,这一路上的吃喝用度,差不多就是这个价钱了。
楚留香当时并没有带着多少钱。
你毕竟不能要求一个被绑了票的富家公子,身上还有没被劫匪搜走的余资。
然而无花只是在茶馆坐着喝茶,等了不到半个时辰,楚留香就带着钱回来了。
永远不要怀疑楚留香弄钱的本事。
他毕竟是盗帅,不可能在这种情形下砸了自己的招牌。
至于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知道这镇子上最为富不仁的人家,进而去顺手牵羊,那也不是无花需要考虑的事情。
但是楚留香这么着急着走,倒不是因为与无花相处太过别扭,进而想要找些清净。
相反的,与无花同行的一路,反而有着不少的乐趣。
轻柔静心的仙音雅乐,方寸之间的棋逢对手,禅理机锋的妙论辩驳,都是让人有一种偶遇知音的感觉。
尤其是无花的酒量,也并没有楚留香想象中的那样浅。
虽然每次想把无花灌醉时,楚留香都没有得逞。
无花总是在感到自己将醉的时候撤离酒席,任是楚留香如何劝说,也是雷打不动。
唯一的缺憾,除了无花对楚留香的不假颜色,似乎也只有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