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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铁花闻言向着对方一瞪眼,气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女人拖得后腿,连累老子还得被王八追!”
他虽然口中火气不小,但却终是不敢太过大声,怕将敌人给招来。
金灵芝的声音同样也不大,却是长了一张利口。
只听她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了,这王八还能跑的这么快,竟然连你这混蛋都能被追的上。”
胡铁花气的就要站起身,却终是被腿上的伤所累,又跌了回去。
他气哼哼的道:“老子不能跟女人计较,这天下就没有一个女人讲理的。”
金灵芝看了看胡铁花被简单的包扎起来的伤处,秀目中闪过微微的担忧,但说出的话却仍旧不改道:“我就是不讲理了,谁还稀罕你计较了?”
胡铁花道:“要不是看见你被人虏了去,我能跑来跟你计较么?”
金灵芝嗤笑道:“难道是我让你来的?”
胡铁花怒道:“见了女人受委屈,那不来救人的还是男人么?”
金灵芝闻言愣了下神。
她转头怔怔的看着胡铁花片刻,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
而她的眼中,也忽然就滚下了泪珠,哽咽的大哭了起来。
胡铁花一见到女人哭,一个头立刻就变成了两个大。
这世上他什么都不怕,就怕看见女人掉金豆子。
尤其是这回这个金豆子,还掉的又突然,又莫名其妙。
胡铁花手足无措的道:“你……你哭个什么劲!”
他见对方仍旧泪珠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就更加的慌了,气道:“别哭了,老子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救个只会呜呜呜呜个不停的哭包大蚊子的。”
谁知金灵芝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停下了,反而哭的更凶了。
胡铁花哀叫了一声道:“祖宗,你是我祖宗还不成么?你就别哭了。”
金灵芝看了看胡铁花,突然就“噗哧”一声,又笑了。
她脸上还接着泪痕,带着泪的笑看来更美如春花,娇如暖日。
少女哭泣的笑,就像是春雨连绵后的第一线阳光。
胡铁花愣愣的看着金灵芝这幅娇美容貌,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也被这太阳照的暖融融的。
金灵芝见胡铁花只盯着自己看个不停,脸忽然就红了起来。
她咬着嘴唇道:“你……你看个什么?”
胡铁花有些呐呐的说道:“你长得好看,还不许人看了?”
金灵芝脸上更红了,嗔了胡铁花一眼,转过头就不看他了。
胡铁花这时却觉得,自己的脸,可能比金灵芝红得更厉害。
还好她没转头看见。
却是突然间,胡铁花就扑过去将金灵芝压在身下。
金灵芝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推着胡铁花惊慌道:“你……你干什么!”
胡铁花急忙掩上她的嘴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金灵芝果然不说话了,只睁着一双犹如秋水般的大眼睛看着胡铁花
正当胡铁花被自己手心中的柔软触感,和被金灵芝看的浑身都不自在,正暗暗叫苦时,就听见自己头上传来了一个声音。
十分熟悉的声音。
以至于胡铁花一听见这个声音,就连腿上的伤痛都没顾得,直接跳了起来。
“小胡?”
姬冰雁看了一眼胡铁花死命的揉着自己的鼻子,又转头看了看脸色已经红得像个大苹果的金灵芝,蹙眉道:“你们这儿干什么呢?”
当姬冰雁、胡铁花和金灵芝找到楚留香的时候,已经是破晓时分。
灿烂炫日从天边处渐渐而出,光照慢慢遍及大地,扫去夜的寒,月的冷。
然而此刻的他们,却是丝毫没有体味到任何的温和暖容。
甚至金灵芝已经被这四周充斥着极具压迫感的肃杀凄寒,激得身体直直打起了冷颤。
不只因这西郊城外遍及四处的触目血迹,也不只因近旁树林中的断枝碎石。
更多的是来自楚留香身上,正不断散发出来的压力。
刻骨之极的孤寂凄寒,渗血入脉哀伤愤怒。
以及,深寄的痛,浓稠的苦。
就连姬冰雁和胡铁花这两个与楚留香一同长大的好朋友,也是从未见过他这种状态,心中震惊莫名。
楚留香此时正跪坐在一片断枝旁。
他的人很安静。
就好似临渊巨石。
即使是知晓自己身后来了人,也仍旧未动上一分半毫。
他微低着头,视线紧紧的落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那片,沾染了星点惊心血迹的树叶上。
然而他紧握着一只檀木发簪的双手,却早已十指紧握。
不仅手心中涌出了血,甚至连手指上一向润洁的指甲,也都狠狠的劈裂,血迹斑驳。
他的血只流到了自己身上。
他的心,却好似因着那落叶上的血迹,惨痛凄惶,血流不止。
他记得清楚,自己昨日午时,是如何笑缠着对方,给那人赔礼道歉。
又是如何为那人,亲手用手中的发簪,轻轻的绾起对方一头如瀑丝滑的泼墨长发。
骄阳寒冰笑苍天
晨阳高升而起,照耀大地。
光辉四散之下,连最细微的地方处也早已将黑暗去除。
姬冰雁走到楚留香身边,蹲下身后静了片刻,才道:“这附近都找过了,并未见到人。”
楚留香仍旧静静的看着地上落叶上的血迹,并没有说话。
姬冰雁看着对方这种反应,心里却是又痛又堵。
他自然知晓,楚留香既然比他们早到了许久,当然也是将四周都早已仔细的查找过了。
凭借着楚留香洞察入微的缜密心思都没有找到,就更何况他们了。
姬冰雁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后面急的抓耳挠腮的胡铁花,又看了看楚留香,倒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毕竟他们都是闯荡江湖已久的浪子,单是见到这片明显被人清理过的地方,也还是能推断出当时打斗的激烈。
姬冰雁和胡铁花从不曾想到过,那个温柔如水的无花,单论武功竟然还在他们之上。
他们与无花同行了这许久日子,自然也能清楚知道那人的性格脾气。
那些砍断树干巨石的刀口虽然是绝好的利器,但使出那种刀法背后的内功,却也是少林武功无疑。
更何况这片惨淡地方所充斥的冰寒杀机,到了现下也并未完全平息。
能让无花那种温和的人放弃中正平和的招式,反而手持利刃杀气尽显,可见当时的情况已经凶险到了一个何等危机的时刻。
胡铁花这时也走过来道:“老臭虫!花骨朵本就是鬼精的一个人,根本就不会出事,你……你……”
他说出的这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让一向聪明无比的楚留香相信了。
他们此刻自然也是早已想明白,对方的目的就是无花。
所以他除了急的直跺脚,竟也没有任何法子了。
却是正在这时,楚留香就突然站了起来,向城里走去。
姬冰雁和胡铁花一愣,随即便马上跟上去。
一直站在一旁不曾说话的金灵芝见到胡铁花向她招手,也连忙追了过去。
姬冰雁转头看了紧跟在胡铁花身边扶住他的金灵芝一眼,又向楚留香道:“老楚,你打算怎么办?”
楚留香闻言静了片刻,才开口道:“去济南。”
姬冰雁听罢微微一怔,然后点了点头,道:“丐帮在江湖上的耳目众多,必是能寻到人的。”
姬冰雁猜得不错,丐帮总舵一向安置在济南,楚留香若是要去寻求帮助,那也定会得到不小的助力。
然而他却是不知,楚留香去济南并不全是为了让丐帮来帮忙,更多的反而是要去见南宫灵。
胡铁花在旁边道:“那不赶快走,还回城干什么?”
楚留香闻言解释道:“只因为我们忙了一整天,到现下还未曾好好休息。”
他转头看了看肩头仍旧流血,衣衫尽湿的姬冰雁,和仍旧要让人搀扶才能走路的胡铁花。
楚留香抿了抿唇,慢慢道:“咱们这时的状态并不好,而济南实在太远,所以此刻必须得好好休息,然后才能有力气更快的赶到济南去。”
姬冰雁叹道:“养精蓄锐,我明白了。只是老楚你……”
楚留香打断了姬冰雁的话,淡淡道:“我没事,我也要好好休整一番,起码咱们还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回来,我不能放你们两个就这样呆在这里,而我也需再回去找找线索。”
姬冰雁看了极为冷静淡漠的楚留香片刻,又低头扫了一眼他仍旧在滴血的紧握双手,终是点头同意了。
他自然能知道,楚留香此刻压抑了多少东西,藏了多少痛楚,才能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细心应对周遭一切问题。
楚留香一向是个感情极为内敛的人。
就算他此刻已经痛得不能自己,就算他此刻已经有着刻骨的伤苦,他也仍旧要让自己做“楚留香”应该做的事。
“楚留香”永远不能有任何的动摇脆弱,他必须是坚强的,自信的,永远不败的。
他天生就应该是一个神,站在天下最高至极之处,俯瞰苍生大地的。
姬冰雁现在看着自己前面在阳光下走着的人,不自觉的就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明明总是给周围人无尽炽热激情,温暖包容的人。
明明总是能担起擎天重担,永不退缩的人。
明明应该是那么热的一个人,为何竟是有着连这炽热的阳光都不能捂热的感觉?
他和胡铁花当初自认为伟大的“牺牲”和“消失”,真的就是对的么?
他们所做的一切,真的就是为了这个人好?
而这时楚留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微低首对姬冰雁道:“小姬,劳你们陪着我了。”
姬冰雁狠狠闭了下眼睛,才又睁开。
他冷冷道:“你要是再敢说出这种话,小心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胡铁花也在一旁冷冷道:“这老臭虫如今脑子被驴踢了,我也得打得把他那些脑子里的筋给正过来。”
楚留香闻言笑了起来。
虽然没有了往日的肆意,但他确实是笑了。
然而见了他的清淡笑容,胡铁花却恨不得立刻将楚留香的嘴缝上,让他再也别这么笑了。
楚留香几人回到客栈时,水洁儿正站在院落门口等着。
迎着她担忧挂心且润洁如水的眼盼,楚留香却好似未曾见到她一般,直接就走了过去。
水洁儿眼中神色微微黯淡,幽幽的直看着楚留香进了屋子,也未曾收回目光。
楚留香一走进屋子,便反手关上了门。
他痴痴的看着那张摆在里面的雕花木床,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就在不久之前,他在那里,还刚刚得到了自己想望已久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得到了一直要找的幸福,也有能力一直守护着这种幸福。
楚留香缓缓走到床边坐下,随后又无力的侧身躺在了床上。
本是丝毫不能闻见任何气味的鼻子,却是感受到了那股自己一直留恋不已的清雅温润。
楚留香扯了扯嘴角,又笑了出来。
即便是再痛再苦,心中凄寒,即便是他根本就无力再笑,他也总是能让自己笑出来的。
至少他决不能辜负自己的朋友。
只是能给自己暖意温馨的那个人,他现在找不到了……
楚留香紧紧的抱着昨日还盖在那个人身上的被子,力气大得几近要将其撕碎。
指甲上从未和好的伤口,又滴下了血迹。
他冷极了,很冷很冷。
他此生唯一的温暖,现在找不到了……
简朴的马车缓缓行进,顺江而过,也早已出了扬州地界。
此处避开了广阔官道,同时也留下不少人员,于身后掩藏形迹。
南宫谨揽着仍旧在自己怀中昏睡的无花,怔怔的看了许久。
他从不曾如此仔细的看着对方,也从不曾靠得对方如此的近。
抬起手轻触着对方的无双容颜,不禁就被指尖细腻润洁的皮肤深深吸引,流连不休。
轻轻滑过仍旧苍白无血的双唇时,就像是被勾住了心神,无论如何也移不开,挪不动。
南宫谨慢慢的低下头,轻柔小心的印上那仍旧冰冷的双唇。
心中且痛且醉,分不清是梦是幻。
他求了许久的至雅至洁,此刻竟是被自己抓住了。
他知晓自己伤了他,害了他,却还是无悔的下决定这么做了。
他早已无法忍受对方在别人面前眉目浅笑,也早已无法忍受对方仅仅只将他当个朋友。
他求的永远也不是朋友,绝不是朋友。
唇迹下移,轻轻含上尖瘦的下巴,细致的啄吻着下颌上曲线优美。
手指于高领处的结扣摸索轻动,便极为容易的将其解了开。
南宫谨闭着眼轻轻嗜咬着无花颈项细密紧致的皮肤,手掌从领口处探入,柔慢的抚触着自己一直想动而未能动的地方。
他知晓无花定不会原谅他,也知晓对方断然无法忍受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