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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比格雷尔还像个变态。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塞巴斯蒂安说，“那我就先告辞了。”他身姿挺拔，和何法站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感觉像是紧绷着什么，仿佛随时都能起来战斗一样。
不过何法也能够理解，毕竟可是个死神。怎么说都是可以随时用死神之镰捅他个对穿还能看看他之前都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的，半神。
何法刚想点头，然后才想起来还有一位他给忘了：“格雷尔呢？”
塞巴斯蒂安眨了眨眼，扬起了唇：“不太清楚呢，我还以为是阁下帮我拦住了那位。”
“记得告诉我的猫。”何法这才让开了塞巴斯蒂安面前的路。
看着塞巴斯蒂安离开了之后，何法站在“uaker”的店门前纠结了起来。系统999有些疑惑的看着何法，按照它对他的了解，如果手上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完成任务的话，何法绝对不会考虑太多直接去用的。
那么这个宿主又在想什么？
何法是在思考格雷尔说的那句话，有什么深层的含义。毕竟说那句话的时候，格雷尔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平时那样笑嘻嘻的样子，反而还带着一些若有似无的沉重。可偏偏就是这种沉重的语气让这句话更加好笑。
他说的内容确实是和威廉有关，但那里面还包含了和威廉生前相关的含义。何法现在有些摸不准格雷尔的话到底是在告诉他，那句话里面说威廉生前相信东方本命年穿红内裤的说法只是一个单纯的笑话，还是在提醒他可以用生前的事情讲给uaker听。
总不会是他对着uaker说一句“我其实已经死了我现在是个死神”，就能够让他哈哈大笑吧？
那如果是这样，何法觉得他还是选择红内裤的威廉比较好笑一点。
这么想着的何法，伸手把系统999放了出来：“泰泰，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系统999被何法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个解释很有道理，但它还是建议何法不要讲红内裤的信息，毕竟也不是人人都认识威廉。
何法摸了摸下巴，同意了。
…
弗瑞德阿坝莱恩是来之前经常跟伦敦警察局合作的棺材店让店主来签个字的，结果刚刚走到店铺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巨大的笑声。这个笑声的主人像是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而且怎么听都感觉像是马上就要呼吸不上来笑死过去的样子。
阿坝莱恩站在门口有些迟疑，但身为一个警察的责任感让他伸手推开了门。
“啊，克里斯蒂安先生，又见面了。”阿坝莱恩先是看了一眼那位店长，然后才将目光放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有些出乎意料在这里碰到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先生，当时他的本子被抢走都要感谢这位好人。阿坝莱恩看了看何法，又看了看送葬人：“请节哀。”
何法：“”算了，巴纳德也算是已经死了，就当自己是他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来给他办理后事好了。
这么想着的何法舒服了不少，他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沉痛：“谢谢。阿坝莱恩先生来这里是？”
为了避免对方误会什么，弗瑞德阿坝莱恩立马手忙脚乱的解释了一番。
——哦，伦敦的犯人真的是一刻都不消停啊。
示意阿坝莱恩先把他的事情搞定，何法站在一旁背对着两个人打量起了店里的货架。他面前的货架上放着的是各种各样的骨灰盒，有些还刻着一些晦涩难懂的好像是祈求什么的话。因为屋内没有太多的光亮，所以哪怕是带着死神眼镜的何法也没有办法看的太过清楚。
阿坝莱恩完成了这一项工作后，看着背对着自己单手插着裤兜的男人有些迟疑。这是他第二次见这位先生，说实话出身于伦敦东区的他其实有些羡慕这种一看就受到过良好教育的人，带着一种他一直都不会有的那种气度。
和兰德尔卿以及之前见过的那位小伯爵完全不同的一种气度。
身后的目光太过明显，何法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小探员：“阿坝莱恩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这边很抱歉。”
看，就是这样哪怕是说着带有驱逐意味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阿坝莱恩冲着何法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占用了您的时间了。”
木质门重新被关上，何法这才看向那个现在表情还带着些许痴笑的uaker：“我想知道‘希望之钻’的下落。”
“‘希望之钻？’”男人微微停止了一下自己的笑，“你知道凡多姆海恩伯爵吗？希望之钻就在他手上哦！”
何法感觉自己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凡多姆海恩伯爵？
夏尔凡多姆海恩？
那么塞巴斯蒂安说的他不知道“希望之钻”是真的还是假的？
定了定神，何法看着银白色头发的男人没有讲话，后者顿了顿像是专门给他消化的时间一样，这才继续说道：“被称为希望之钻的蓝宝石，这个带有魔性的宝石辗转于各种各样的所有者之间，而他们无一例外地都被逼至绝路。然后不知道是哪次被盗的时候，为了隐藏宝石的来历而将其切割，分成了两块。”
“其中一块到了凡多姆海恩伯爵的手中，那么，另外一块呢？”
…
安吉拉？
离开了uaker的何法口中一直念叨着这个名字。
angela怎么听都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而且这个含义还有着天使的意思。何法本身就是一个死神，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会不会这个世界还会有天使的存在这一点。
不过一个普通的送葬人怎么会接触到天使这种事情，一定是他想得太多了。而且会不会有天使也是一回事，更不用说在人间这边出现天使了。
何法猛然停下了脚步，他看向系统999：“你之前说那个在uaker门上的那个花纹，和死神之镰还有我房门上的花纹一模一样，是真的吗？”
“是真的。”系统999十分肯定的回答。
何法觉得他有必要去问一下威廉，天使会不会和恶魔一样，会在人间游荡。
第119章（）
119。知情权
如果不是系统999的提醒；何法可能还不会发现自己周围都有的那些花纹。在对比了自己房门上的花纹后；何法确定uaker店铺门角那块被灰尘掩盖住的花纹和这里的一模一样。但是由于他手上作为死神之镰的剑是系统商店出品，所以根本没有系统999之前所说的同样的花纹。
何法忍不住开始思考从格雷尔那边把他那个小剪刀借来看看的可行性。
回到死神协会后，何法就去找了威廉问了关于天使的问题。听到了问题的威廉表情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下何法为什么要知道天使的事情。
一时间何法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只是私事而已，成了死神也不意味着一天到晚的都工作吧。”何法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青绿色的瞳孔透过镜片看着眼前的威廉；“难道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那倒没什么”威廉推了一下眼镜；放轻了声音；“就是那群天使没有一个是好相处的。”
这么说就是天使是存在的，而且也会和恶魔一样，出现在人类的身边了。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
uaker到底是什么人？
产生了这一点疑问的何法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威廉，死神之镰上的花纹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说过这个问题，如果不是他有一点强迫症和洁癖，在那把属于自己的死神之镰到手的时候，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可能还没有发现这一点，“使用手册上没有写过；大概就是个普通的装饰吧。”
何法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将今天的工作打了卡。
…
天使的踪迹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之前在uaker那边也问过；那个人也不知道。当然何法追问的是他所说的“angela”的下落；现在何法知道了angela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使，这就非常麻烦了。
而现在时限时间也只剩下了三天，这种没有长相没有名字也没有踪迹的非人类一看就知道三天内根本找不到。
正认真思考的何法猛地抬头：“胃泰，你觉得恶魔是好的还是坏的？”
系统999：“”宿主怎么又问这种“在爆炸边缘试探”的问题啊，它一点都不想回答。
“吱声。”
“恩我觉得吧”系统999犹犹豫豫的说，“也不能一竿子打死是吧。”
何法：“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好无情。”
系统999：“”不知道，它只知道何法现在这个样子很欠锤。
塞巴斯蒂安见到何法的时候对方正站在凡多姆海恩的宅邸门口。
因为是夜晚，凡多姆海恩宅邸的大门处的灯已经亮了起来，因为身高和角度的原因，何法站的地方正好让他挡住了一些亮光。他微低着头，像是因为等的有些无聊正在观察地板，侧脸被灯光打上了一层阴影，从这个地方能够清楚的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微凸起的眉弓。
这位死神先生好像没有像之前见过的那位一样很厌恶恶魔，塞巴斯蒂安走在夏尔的身后有些走神。
像是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在夏尔和他距离还很远的时候就抬头看了过来。夏尔这才发现宅邸门口还站了一个人，仔细看过去才发现是何法。
对方这次的领带系的非常结实工整，和之前在那个舞会见到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夏尔原本往宅邸走的脚步顿了一下：“你又做什么了，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低声笑了笑，适时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无辜：“我最近做的事情都是少爷吩咐过的。”
夏尔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伯爵，晚上好。”何法在夏尔走进了之后打了声招呼，假装没有看到夏尔不太欢迎自己的脸色，“我是来找塞巴斯蒂安先生的，有个问题想要咨询一下。”
塞巴斯蒂安提前夏尔一步将大门拉开，夏尔迈步走过何法身边的时候，手杖在地上稍稍重了一些的敲了敲，示意塞巴斯蒂安将这个不速之客请进来。
非人类的两个人看着少年走进去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一个假笑。
“看来阁下是没有在uaker那边找到答案了。”
“看样子塞巴斯蒂安先生已经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了。”
…
凡多姆海恩宅邸非常大，系统999呆在何法身边将他周围的所有景象都记录了下来。它忍不住去想何法一开始就让甲乙跟着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是不是就是为了现在能直接堵在凡多姆海恩宅邸的门口？
忍了忍没有问出口，毕竟何法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和塞巴斯蒂安暗中较劲。
也不知道两个非人类在小孩子面前有什么好暗中较劲的，总不能是因为希望之钻吧，系统999才不相信何法会因为任务的事情，而跟明显打不过的塞巴斯蒂安，露出这样带有明显嫌弃意味的表情。
何法和塞巴斯蒂安对视几秒，在夏尔要回头看他们的时候同时迈步往前走。塞巴斯蒂安作为一个合格的执事，微微领先何法半步给他进行领路，虽然何法和他彼此心里都清楚双方都看对方有些不太顺眼。
“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的猫还给我。”何法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前面已经走进了会客室的夏尔听到。
塞巴斯蒂安脸上维持着一直以来的假笑：“阁下怎么说的好像是我扣下了你的猫，明明是它先碰瓷，而且现在还不肯走的。”
何法冷笑了一声，先他一步走进了刚刚夏尔进去的那个房间。
会客室很大，何法的第一反应不是先去看看周围的环境，而是先在心里愤恨的槽了一下“该死的有钱人”，然后才在夏尔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和死神这样坐下来讲话的经历还是第一次，夏尔凡多姆海恩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到现在为止他所见过的死神也有三个了，可无论是跟之前那两个哪一个比，这位都显得十分特殊。
说是来找塞巴斯蒂安的，但是讲话的时候无论是眼神、表情还是动作都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塞巴斯蒂安暂时离开后，夏尔看着何法：“找塞巴斯蒂安？”
“找你还是找他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何法向后靠在了靠背上，换了个十分舒服的姿势，怎么看都像是想要促膝长谈的样子，“伯爵是知道‘希望之钻’的吧？”
何法和系统999都没有放过夏尔下意识抚摸另一只大拇指的动作。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也投向了夏尔的手上，那枚蓝宝石戒指在夏尔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