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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就是在光明正大的要能够翻阅死神图书馆内记录册的权限。
威廉身为管理科的一个职员，并没有能够批给其他部门职员这种翻阅死神图书馆记录权限的能力，他盯着何法看了片刻，低下头继续看何法递给他的那张纸淡淡的说：“我会替你提出临时申请的。”
何法微微得意的看了一眼系统999。
系统999莫名的从何法的那个目光中看出来了“小人得志”的感觉。
随即它就将这个想法抛出了脑海，毕竟它这么讲自己的宿主还是有些不道德的。
和威廉交换完了大致信息之后，何法心里也有了一些自己的考量，不过那些猜测还有待于去验查。
“对了威廉，”何法在两个人对刚刚的话题都没有什么话可讲了之后开口，“你对凡多姆海恩和那个恶魔执事知道多少？”
威廉微微挑眉：“不知道多少，只不过是见到恶魔生理性的恶心而已。你为什么突然提到他们？”
“啊，”何法摸了摸下巴，“我是去伦敦东区的时候又碰到了那个恶魔执事塞巴斯蒂安。”
威廉嫌恶的瞥了一眼何法，语气中都带着嫌弃：“你和那种败类那么熟吗？竟然还能称呼他的教名？”
“并不是，”何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吐槽威廉的这句话，“我只是不知道他的全名而已，而且我觉得这个不重要，死神之间不管熟悉不熟悉不都是称呼教名的吗。”
“不，至少我是连名带姓叫你的，何法。”威廉微笑了一下。
何法：“”
两个字的名字吃你家大米了？
那个恶魔执事威廉没有过多的了解，除去当初因为巴纳德的事情见过的那两面，就未曾遇见过这个长相的男人了。不过凡多姆海恩这个姓氏威廉倒是有些印象。
“凡多姆海恩伯爵？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有一家好像有点名气的凡多姆公司，不过在贵族里和黑暗世界里更有名的是凡多姆海恩家的别称。”
“——‘女王的看门狗’。”
女王的看门狗？
这是什么难听的称呼
何法微微皱了一下眉有些嫌弃的想。
可能是何法的表情让威廉感到了愉悦，他破天荒的在没有别人追问的情况下继续解释了一下刚刚的词：“为了女王进行着肮脏的工作——管理英国的黑社会，或者说是管理英国的黑暗世界。”
肮脏这个词可真是严重啊。
何法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
对于夏尔凡多姆海恩这个少年，何法其实还是蛮感兴趣的，毕竟何法知道的关于凡多姆海恩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哪怕去问别人也得不到什么信息。平民是没有办法知道贵族的事情的，而贵族
还是算了吧。
何法想起来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个穿着一身白色礼服，讲话方式像是一只游走在花丛中的花蝴蝶一样的男人，冷漠脸的在心里划掉了自己的想法。
他记得旁边有人管那个男人叫子爵，好像是多尔伊特子爵？
何法其实一开始有些怀疑凡多姆海恩那边会不会是这些案件的凶手，但被威廉说了一下这个伯爵是管理黑色地带的，何法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有些事情确实是走黑色渠道要比走苏格兰场那边来的快的多。
不过说实话，他确实是没有想到，凡多姆海恩竟然会为了调查一件事情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他现在就在一个举办舞会的别墅附近的屋顶上面站着。
在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的时候，何法就已经离开了这附近，避免被那个恶魔看到，但带着死神眼镜的他视力很不错，所以能够清楚的看到从那辆马车上下来的两个身影。
一个是怎么都不会认错的恶魔，另一个是穿着繁琐礼服的小姑娘。
“恩我觉得吧。”何法的突然出声让系统999看了过来。
“宿主发现了什么？”
何法伸手指了指正一脚踏进大门的身影：“女装大佬我真的是受之有愧。”
系统999：“宿主，我觉得吧。”
“你发现了什么？”
“如果宿主喜欢女装的话，我觉得现在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死神协会那么多死神，有一两个出格的死神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系统999瞅着何法的脸色说，然后又补了一句，“毕竟你总把女装的事情挂在嘴边，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很抵触呢文香。”
“呵呵。”何法冷笑了一声。
文你妈个大西瓜。
何法会到这里来是因为这里是他的下一个工作点，和帮着威廉查明事情真相这件事相比，干好自己的工作才更加重要，毕竟给他发工资的是协会而不是威廉。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在这里竟然能碰到那个恶魔执事和他的主人。
“不过宿主，你怎么知道那个夏尔凡多姆海恩是来调查那件事的？”系统999十分上道的转移了话题。
何法没有贸然的直接过去，而是依旧站在这里进行着观望，虽然看不到里面的全部场景，但是从露台和窗户能够看到部分人的动态，也能够大概知道里面发生着什么事情。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个贵族参加舞会要乔装打扮成另一个性别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更何况那个塞巴斯蒂安还在伦敦东区出现过，对方当时的话分明是在说是那个叫夏尔的少年让他去的。
系统999干巴巴的笑了一声：“真对不起，我没有脚趾头。”
何法：“”
他为什么手贱要把这个系统解除禁言？
何法手中的死亡记录册上，今天的最后一个预定死亡对象是在这个正在举行舞会的别墅里，距离那个预定死亡对象死亡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何法有些无聊的在房顶上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明显的视线范围比刚刚大了很多，偶尔还能看到那个男扮女装的夏尔凡多姆海恩的身影。
…
说实话在看到那个多尔伊特子爵接近夏尔的时候何法是以为对方被发现了的，结果没想到那个男人真的把夏尔当成了一个很好骗的小姑娘。从何法的角度能够轻易的看到多尔伊特子爵凑近了夏尔的场景，原本一开始还有人看着他们两个，但是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有了什么新节目，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随即，夏尔就被多尔伊特子爵带离了舞会大厅。
何法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系统999还出声提醒何法哪里还没有拍干净，它跟着何法往那个别墅走：“你是要去英雄救美吗？”
“当然不是，”何法微微笑了一下，镜片后面的眼睛微微弯了起来，“我是去工作呀。”夏尔凡多姆海恩又不给他发工资，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救人，更何况那个人愿不愿意被自己救还不一定呢。
毕竟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话，是谁都会不甘心的吧？
何法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顺着之前多尔伊特子爵和夏尔离开的地方走了出去，不过让何法觉得奇怪的是，他在经过舞会大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塞巴斯蒂安的踪迹。
总不会是也跟上去了吧？
站在走廊里的何法摸了摸下巴，看着这个走廊的样子思考起来了夏尔和那个男人到底去了哪个房间。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记录册微微发起热来，这预示着那位预定死亡对象已经到了死亡时间。
何法只好拿出记录册对照着上面的标记先去处理工作再说别的。
顺着一个暗门向下走，何法很快的就到了标记的地点，他眼前的场景让他忍不住出声：“哇哦。”
系统999看着这个明明有些惊讶讲出口的话却平淡的不可思议的宿主，身体有一瞬间的扭曲。
呈现在何法眼前的是戴着面具一群一群的、眼里闪着疯狂和让人厌恶的男女，以及那个在笼中醒来的夏尔。
这位多尔伊特子爵着实是让人惊讶了一番，何法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花花公子，没想到在私底下竟然干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对啊，这个世界上其实最糟糕的就是人类了。
相比于这些人类，何法一时间觉得那个塞巴斯蒂安也不是很难让他忍受了。
没等何法多想，看起来浑身软塌塌使不上力的夏尔就被拎了出来。站在角落里的何法看着夏尔的刘海被掀起来，看着他突然睁开了那只曾经带着眼罩的眼睛。
“哇哦。”何法感叹，“他那眼睛里的魔法阵还是什么东西，是刻上去的吗？”
“拿什么刻，”系统999凉凉的说，“用你的脚趾头吗？”
何法干净利落的静音了它。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嘚啵嘚啵嘚，我才不惯你这个臭毛病！”
塞巴斯蒂安的突然出现并没有让何法感到什么意外，毕竟一个人类的眼睛里有着印记可不是什么正常的现象，肯定是什么和恶魔的约定之类的东西。不过就是不知道这种召唤还是什么别的功能，他们这些死神能不能也用起来。
这样就不用一天到晚的跑来跑去了。
这么想着的何法没有理会抱着夏尔看过来的塞巴斯蒂安，而是一手捧着记录册一手拿着剑走向了那个一个不小心被吓死过去的尸体。
塞巴斯蒂安好像轻声和夏尔说了什么，两个人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台上静静的等着。
“nixonclark，死亡确认。”粗略的看完了这个人的走马灯剧场，里面有些内容实在是不堪入目，何法皱着眉确认了这个男人的死亡。
一回头就看到塞巴斯蒂安抱着夏尔跳了下来，夏尔的目光在四周游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何法这才反应过来他还看不到自己。非常自然的从口袋里拿出叠好的领带，也没有在意上面的折痕，何法将领带挂在了脖子上。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何法让夏尔吓的瞳孔微缩了一下，表情只是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并没有更多的反应，很快就被夏尔掩饰过去了。
“好久不见了，凡多姆海恩先生？”何法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怎么称呼。
“少爷已经继承了凡多姆海恩的爵位。”塞巴斯蒂安微笑着说。
何法上道的看着夏尔又重新称呼了一次：“凡多姆海恩伯爵。”
夏尔看着这个和上次见面给他的感觉不太相同的死神，领带松松垮垮的样子让他有些看不过眼，但这毕竟是对方的事情他也没有说什么：“塞巴斯蒂安说在白教堂附近看到你了，难道开膛手杰克的事情又是你们这些死神搞的鬼？”
“怎么会呢，”何法说，“之前巴纳德的事情只是个例。”
何法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这句话话后来又双叒叕打他脸了。
…
夏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那身让他感觉十分羞耻的裙子，他镇定了一下抬头看向塞巴斯蒂安的下颌：“塞巴斯蒂安，走了。”
又是这句话。
何法伸手稍稍拦了一下：“如果可以，资源共享一下？”
“什么资源？”夏尔皱起眉问。
何法指了指还昏倒在台上的那个骚包孔雀男人：“你们打扮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接近那个男人，所以找到证据了？”
“没有。”夏尔脸色更加难看，明明就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年，却给了何法一种对方非常成熟的感觉。
何法收回了手，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啊对了，塞巴斯蒂安先生的全名叫什么？”
塞巴斯蒂安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但还是微笑着回答了：“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那么，希望下次不会再见了。”
知道了塞巴斯蒂安姓氏的何法此时此刻脑子里只有之前威廉吐槽他的那句话，他以后提起这位执事就不用叫他的教名了！
何法早就已经完全忘记了他经常立flag的事情。
何法是最后离开的，他离开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苏格兰场的那位暴躁老哥正怒气冲冲的往别墅的方向走，应该是夏尔他们通知了警方，不过他们也是蛮辛苦的，大晚上的还要因为这种事情工作。
身为房顶小王子的何法居高临下的看着暴躁老哥带着几个暴躁小弟还有一个傻白甜进了别墅后，又等了一小会儿，就看到那位子爵被押着出来了。
后面的事情跟他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何法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让人糟心的事情。
格雷尔的假期也快结束了，他们的年假也只有几天而已并没有很长，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直接将主线任务完成，然后尽快脱离世界。
说实话何法有些厌倦了这种日子，如果系统想要看到的是积极向上的他，那大不了他就积极向上起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