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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吗？”
“见过，和塞巴斯酱一起！”尾音荡漾的让何法感觉话里的波浪号都要实体化了。
何法“恩”了一声，松开了拽着格雷尔衣领的手：“那你知道他说的那个‘小小的代价’是什么吗？”
“不知道，”格雷尔抚了抚自己的红色长发，让刚刚由于何法的动作而炸起来的发尾重新顺滑了起来，“当初被赶出门了，后面才被允许进入的呢。”
何法盯着格雷尔的表情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这句话和刚刚那句话完全不同，怎么听怎么感觉像是在骗他。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何法正准备直接去找uaker，结果却被格雷尔伸手拉住了头发。
何法：“”
没有在意何法的表情，格雷尔轻轻抓着何法的碎发，而后从他的身后凑近了他的脸颊，微微踮起脚冲着他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一句话。
何法诧异的转头想要再多问一句，格雷尔已经不见了踪影。
系统999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不是应该出声，但是它觉得现在不告诉他的话，后面再去告诉说不定就会被禁言：“那个宿主啊你后脑勺的头发被格雷尔那家伙剪掉了一撮”
伸手摸了摸后脑勺，轻易的就摸到了明显比旁边短了一截的头发。
何法：“”有病吗这个神！！
第117章（）
117。知情权
uaker从字面上理解就是送葬人；何法其实有点好奇为什么一个情报贩子一类的人要叫送葬人这种名字。何法一开始猜想可能是因为找他买情报的都是那种要去杀人的类型，所以这个人才叫了这个名字，所以当何法站在一个店铺牌子上写着“uaker”店门口的时候；一时间有些无语。
之前和何法讨论的风生水起的系统999这时候安静如鸡的仿佛不存在一样，虽然它真的非常想嘲讽一下现在已经很少能有这种打脸时候存在的宿主，但鉴于宿主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一开始那样好说话软绵绵好欺负的样子了；系统999觉得还是有必要谨言慎行的。
“uaker原来是棺材铺？”何法站在店门口片刻冒出这么一句话。
系统999也干巴巴的附和：“竟然是棺材铺，真是没有想到呢。”
呢？
呢个锤子？
何法嫌弃的瞥了一眼光团，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眼前的这家店。
牌子的样子很特别，最上面是一个骷髅头做出了一种将店名环抱起来的样子，棕黑色的底配着金色的边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何法想了想，觉得这种风格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不是什么有必要进去的店”吧。
简而言之就是那种何法在路上看到也不会想要去仔细打量的店铺；可能是因为骷髅这种东西在人类看来不是什么好寓意的缘故。
门紧闭着，旁边放置了一口棺材和两种墓碑的样子；大概是放在外面揽客的手段？何法的眼睛随意的向下瞥了一眼，结果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角落上有个很奇怪的花纹。
何法仗着没有人能看到他，直接就蹲了下去伸手将那个角落旁边的灰尘用手帕抹掉；让那个花纹完整的呈现出来。
何法无意识的用手顺着那个花纹划拉了一圈；然后他听到系统999说：“这不是你门上的那个吗？”
“什么我门上的？”何法愣了愣。
“你寝室门上也有一个这样的花纹，你每天都进出竟然没有发现吗？”系统999之前一直被何法禁言着，它不能说话；也没有办法用肢体语言来引起何法的注意然后跟他进行沟通；更没有办法知道何法那些所作所为背后的想法。所以系统999就无聊到开始仔细的观察起了何法所有到过的地方；出现在他周围的人，以及周围物品的样子。
何法的房门就是其中之一，随着何法通关世界的增多，系统999的体型已经从一开始小小的一团变成了现在这样足足有原本四五倍大的光球，如果不是因为“胳膊”和“眼珠”也跟着变大，何法都快觉得这个狗比系统发福了成了一个油腻的中年男子。
改变的不光是系统999的身体，还有它能够离开何法的半径。
何法摸了摸下巴，将手帕有灰的一面折在里面叠好，重新放进口袋里站了起来：“那这个花纹除了在我房门上，还有哪里？”
“隔壁的房门，隔壁的隔壁的房门，还有——”
何法瞬间冷漠脸：“说点有用的。”
感受到了来自何法禁言威胁的系统999换了个乖巧的声线：“还有你的剑。”
“死神之镰？格雷尔那个小剪刀上也有？”何法完全没有注意到还有这种东西，明明之前有看过，他那把剑和曾经的一模一样，并没有多东西也没有少东西，系统999是怎么看到上面还有别的花纹的？
系统999迅速的补充：“对没错，是死神之镰上面有，你的那把剑没有，我记错了。”
何法狐疑的把剑握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上面有什么多余的花纹，何法就只好将这一点看作是系统999说错话了的缘故。
系统999示意何法去看眼前的店铺：“我觉得宿主你可能要先进去看看，再说其他的？”
…
系好了领带的何法微微用力推开了门，店门发出的声音给了何法一种这个门年久失修的感觉，入眼的是店里各种样子的殡葬用品，半个屋子都被棺材堆满了。
系统999突然开口：“这里面的人都不开灯吗？难道是因为这里面没有‘人’需要光？”
何法：“”突然之间讲什么鬼故事，皮这一下你开心吗？
爽快的拉开系统界面禁言了系统999的何法感觉心中的郁气一下子就消散了，他这时候才伸手敲了敲身边的木门作为对这里面人的提示：“有人吗？”
“我想你也差不多该进来了。”空无一人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幽幽的声音，何法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看向了发出声音的一个立在墙边的棺材。
棺材的缝隙处伸出了一只有着黑指甲的手，然后缓缓地推开了上面的棺材板。出场方式确实是很有创意，何法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真棺材板压不住的人从棺材里走出来。
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肩上还搭着一块灰色的布？
何法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这个，但是他的打扮是符合送葬人这一身份的。
一头银灰色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他露出的嘴巴和鼻子。对方的牙齿非常整齐，让何法想到了格雷尔，然而这位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正经老板的人牙齿十分平整，只有几颗牙是尖的，尖牙的位置勉强能称为是虎牙。
“uaker？”何法原本是想要加个先生的，但是怎么看这个称呼都不是人的姓名，何法也只好直接这么叫了。不过塞巴斯蒂安和格雷尔也没有说明这个能够提供情报的男人叫什么，何法看了看对方好像是在找什么的背影，“听人说你这里能够得到我想知道的情报？”
背对着他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有点诡异的好听，他转过身手上拿着两个烧杯，烧杯里看起来是泡好的茶，将其中一个放在了何法面前的棺材盖上面。
何法看了看那个烧杯，又看了看裂开嘴笑着的uaker，他能够感受到了对方从厚重的刘海下投过来的目光。莫名间有些不自在的何法微微移开了目光，想要直截了当的进入主题。
“你需要什么报酬？钱？”何法一问出口，那位送葬人就直接从几个棺材之间的缝隙里蹿了出来凑近了他。
“不哦，小生完全不想要那些东西——”送葬人凑得非常近，近到何法感觉好像对方能够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把‘那个’给小生吧，给小生讲个绝顶的笑话吧！”
何法一瞬间感觉对方身后的背景都从一群棺材变成了哈哈大笑的笑脸表情。
他沉默了片刻，不可思议的问：“笑话？”
uaker只是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语气中还带着些期待：“那样的话，你想知道什么小生都会告诉你的！”
何法突然间有些手足无措，讲笑话？这怎么讲？他从来不怎么看笑话的啊而且就算之前听过别人讲过，也早就忘了。何法努力的在脑海深处搜刮，然后眼神不经意间瞟到了uaker的脖子。
脖子上面有一条和他脸上缝合方式一样的伤疤，非常长，从何法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正对着自己的一面剩下的地方被微微有些高的领子挡住了，而这道伤疤是否是整个脖子都有，何法就不知道了。
不过如果有个人需要整个脖子一圈都需要缝合的话，那估计早就没活的希望了。
从脑海中挖出来了一个他觉得比较好笑的笑话后，何法边看着uaker的表情边慢慢的讲了出来。
然后何法就看到面前这个男人露出来的唇弧度越来越平，背景给何法的感觉也从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嫌弃。
何法：“”他为什么手贱要在之前把系统999禁言？
系统999怜悯的看着这个讲个笑话都讲不好的宿主：“”真惨啊，大概这就是报应吧。
…
被赶出了大门的何法面无表情的站在店门口，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引起了路过的人的注意。
“哦呀，这不是那位死神吗？”
何法有些颓废的转过头看向在旁边假装惊讶的恶魔执事。
“看来是没有能逗笑那位，”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你的同伴竟然没有告诉你一些能够引起那位发笑的话吗？”
同伴？
何法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盯着塞巴斯蒂安的脸片刻，缓缓的发出了一个疑问。何法的表情并没有显露出什么，但是他心里却紧张了起来。
“同伴？”他能看到系统999？
“那位格雷尔萨克特列夫。”
何法第一反应迅速的反驳了塞巴斯蒂安的话：“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并不是同伴。”如果说有谁能够称作是同伴的话，只有系统999了。
话说回来，格雷尔确实是之前跟他说了一句话，他听到的时候还以为对方只是单纯的在叙述关于威廉的那件事。结果现在塞巴斯蒂安说什么？
那句话有可能是逗笑uaker的关键？
——大白天的，当众扯淡不太好吧？
第118章（）
118。知情权
系统999看到何法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它特别好奇之前格雷尔到底和何法讲了什么，因为格雷尔当时是凑到何法耳边的，系统999并没有听到什么关键词。从何法的反应来看；大概真的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何法此时还沉浸在“什么！那句话说出来真的不会被威廉踹爆狗头吗！”的情绪里，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光团在他眼前绕着圈的想要说点什么。然而由于说不出话来而显得格外焦急，可惜的是何法现在还没有办法当着塞巴斯蒂安的面凌空在面前点来点去；只好默默的递给系统999一个只有一点歉意的眼神，另外百分之九十九则是满满的嫌弃。
何法没有理会系统999一直想要让他把它解除禁言打出的手势，何法才不相信塞巴斯蒂安会假装没有看到自己在半空中点来点去的样子。
如果他做了，跟塞巴斯蒂安说他只是在练习手指的柔软度，他会信吗？
显然不会；并且会以为他是个智障神经病。
何法看了看塞巴斯蒂安，露出了一个和塞巴斯蒂安如出一辙的笑容：“那么；如果说你这里有什么能够通过检验的笑话的话，介意分享给我吗？”
“介意。”塞巴斯蒂安说。
何法：“”
系统999：“”
何法：胃泰；这就是你之前曾经告诉过我的套路吗？这和你当初告诉我的不一样。
系统999：里都是这么写的，但是它可从来没有说过真真正正的就会发生那种，你问了对方就会欢天喜地的告诉你答案的事情啊！
何法：哦对；你说不出话；那就请你继续在小黑屋反省吧，作为你欺骗了我的后果。
系统999一瞬间觉得，它哪怕倾家荡产贷款卖房卖零件也要把系统商店里消灭宿主24小时的道具换出来；给自己出口气。
但下一秒；系统999就将这个会让它后半生都生存在维修车间的想法丢进了回收箱并且清除了个干干净净。没有人能够从它这里掳走半个积分！哪怕是主系统！
…
何法和塞巴斯蒂安两个人互相对视了片刻；最先移开目光的是承受不住对方带着笑意的眼眸的何法。说好的恶魔都长得非常丑陋呢？让他一直盯着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实在是做不到啊！
感觉自己比格雷尔还像个变态。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塞巴斯蒂安说，“那我就先告辞了。”他身姿挺拔，和何法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