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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体说说吧,你具体指的是哪方面。”我低声问徐明辉道。
他又点了点头,然后思忖着徐徐说道:“刚结婚那几年还行,可是随着咱们结婚年头的增加,尤其是你有了跳跳以后,在家里说话呀,穿着打扮呀,你越来越随便了,干什么都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再也没有了刚结婚那阵儿的腼腆和含蓄,这一点让我挺失望的。”
我承认徐明辉说的是事实,自从我生了跳跳以后,尤其是把跳跳接到身边上学后,我的言行举止确实比刚结婚时大有改变,那是没办法的事,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我就象个不停运转的陀螺似的,赶紧起床梳洗,做饭,给孩子穿衣服,督促她洗脸刷牙,然后送她去幼儿园;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后,我再去上班。
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后,下班时我又蹬着个小自行车马不停蹄地跑到幼儿园去接孩子,因为那几年徐明辉工作比较忙,所以孩子一般情况下都是我接送,接完孩子以后我还要回家给他们爷儿俩做饭。
晚饭吃完以后,擦桌、洗碗、拖地,然后督促女儿洗漱、刷牙,把女儿收拾干净后,我再到女儿房间搂着她给她讲一会儿故事,直到哄着她睡着。
孩子入睡以后,我还要看看当天有没有他们爷俩儿换下的脏衣服,把这些话儿都干完,我才能去洗澡刷牙,然后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回到卧室,每天这个时候我和徐明辉才有了一些单独相处的空间。
第二天周而复始,又是这样的日子,忙碌而又琐碎,孩子上小学高年级后,虽然上下学不用我接送了,但是因为跳跳不是个很听话的孩子,这个时候在她身上花费的精力就更多了,督促她做作业,规范她的日常行为举止,哪一块都不能掉以轻心,哪一块都是重中之重。
这样忙碌的我,确实和温柔和含蓄沾不上边儿,但我想大多数经历过这种岁月的女人都能体会我内心的艰辛,谁不想坐在家里养尊处优的做阔太太?哪个女人不想永远都象少女一样温柔甜美含蓄?但问题是我也得有这样的条件啊!一个普通工薪阶层的已婚女人,既要照顾家庭,照顾老公孩子,又要忙自己的工作,哪里还有那份多余的精力玩什么温柔含蓄呢?
这才叫真正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分身乏术啊!
但是,尽管心里有一肚子的的委屈和怒火,此刻面对徐明辉我却只字未提,我颇为大度地冲他摆摆手,示意他道:“你继续往下说。”
象得到鼓励一般,徐明辉继续往下说:“有了孩子以后,你嗓门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急躁,尤其是在教育孩子的时候。其实有些话完全可以慢条斯理地说嘛!对待孩子要有耐心,要说服教育,而不是动不动就训斥她。”
听着徐明辉这样说,我只觉得好笑,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的就是徐明辉,我看着他冲口而出:“你带过几次女儿?你辅导她做过几次作业?”
听我反驳,徐明辉赶紧摆手对我申明道:“我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因为平时工作忙,我和孩子相处的时间远远少于你和她相处的时间,所以这个问题我只是就事论事说一说,说出来的目的也是劝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罢了。”
我冷笑,我心想,就你女儿被她爷爷奶奶惯出来的那个任性骄纵的小脾气,不恩威并重,她能听得进去吗?
但眼下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眼下在谈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问题,于是我冲徐明辉摆摆手,道:“女儿的问题一会儿再说,先说咱们之间的问题,你对我还有什么意见,都一五一十说出来吧。”
徐明辉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我,对我缓缓说道,“还有一点,我早就提醒过你,三十多岁的女人一定要加强保养,可你看看你穿的这些衣服,还有用的那些化妆品,都是一些廉价货。穿着这些衣服,脸上擦着这些化妆品,咱们每次出去参加同学啊或者同事之间这些聚会,看着别的和你年龄相仿的女同学女同事都打扮得既体面又华丽,你不觉得掉价么?”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一股怒气往上涌,想憋没憋住,我冲口对徐明辉说道:“有什么掉价的?我一没偷,二没抢,衣服虽然便宜,但我穿着舒服得体!化妆品虽然都是超市货,但擦上去能护肤就行了呗,你说有什么掉价的?”
看我开始还嘴了,徐明辉低头冲我摆了摆手,息事宁人似的说道:“好好,咱们先不争论这个话题。”
我看着坐在眼前道貌岸然的徐明辉,此时我的情绪已经不仅仅是愤怒了,更多的是感觉心寒,一股凉透骨髓的寒意直达心底。
结婚这么多年,我没买过超过五百块钱的衣服,无论是夏天的连衣裙,还是冬天的大衣,都没有超过五百元的,羽绒服我都是挑反季打折时去买回来的,只为便宜几百元钱。
我用的化妆品,全是超市里的大陆货,比如大宝、郁美净之类的,我的皮肤不白,但很光滑,从青春期起就没长过什么痘痘,也不挑化妆品,擦什么都一样,我感觉化妆品那东西能滋润皮肤起到保湿效果就行了,我们办公室的几个大姑娘小媳妇用的都是动辄几千元的名牌化妆品,但我看她们皮肤也就那样,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当然,我在服装和化妆品上这样降低标准,苛求自己,其目的也无非就是为了省几个钱,省下这些钱好用于我们这个小家的开支,我宁可多给孩子买点营养品,给徐明辉多买一身名牌服装,也不愿意在自己身上多投入,没想到到头来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我心里暗暗地骂道:徐明辉呀徐明辉,你也算是有良心的人?你去衣柜里看看,你动辄上千的衣服有多少件?你再去看看我的衣服,我多少件衣服加起来能比得过你一件的价格?我对你掏心掏肺到这个程度了,到头来你却派了我一身的不是,这可真真是没了天理了。
我忍住满腔的怒气和寒意,问徐明辉道:“还有呢?”
徐明辉看着我,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咱们无妻之间的……房事,”说到这里他脸色有点胀红,“随着结婚年头的增加,你越来越令人乏味。在家里也越来越不修边幅,总是穿得大大咧咧的,偶尔给你买了件情趣内衣,你也不肯穿,搞得我兴趣索然,这方面也是我和你产生距离的一个原因。”
我在心里冷笑,心想:徐明辉,如果你是个大款,买得起大房子,请得起保姆,雇得起佣人,我回家后什么都不用做,那我天天穿个情趣内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咱们的大卧室里诱惑你,可是你能给我创造这些生活条件吗?
我天天忙完工作忙家务,忙完家务忙女儿,每天晚上等我回到卧室休息时只想睡觉,我承认这些日常琐事磨损了我一部分对性的兴趣,但作为丈夫,你应该最了解妻子的辛苦和不易,可是你此刻不是体谅妻子的辛苦,而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艳在这方面很有情趣吧?”我的怒意没有形于色,我神色平静地问徐明辉。
看我没有动怒,徐明辉以为我真要好好地和他交流这个话题,于是他很诚恳地冲我点了点头,答:“是,她很有魅力。”
“她也肯同你出去打野仗吧?”我又不动声色地追问了一句。
徐明辉表情有点尴尬,他只是笑笑,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我在心里苦笑,我想起以前有一次,徐明辉晚上开车带我出去兜风,后来他将车停在一个公园的门外,想要拉着我到公园里无人的地方打野仗,让我严辞拒绝了,我当时是想,我们都这把年纪的人,万一让人家公园的工作人员抓住,以为是什么不务正业的流氓呢,到时再把我们扭送到派出所去,这得有多丢人啊?
可笑的是,当时我不肯做的事,恐怕这个夏艳都代替我和徐明辉完成了。
“就以上这些了?还有什么对我的不满吗?不防一起全说出来吧。”我平静地对徐明辉道。
“还有就是你在财务上管得太紧了,给我的零花钱太少。另外,你平时对我追得也太紧,平时和同事一起出去应酬,每次最先打来电话的,都是你。”
第159章 决定()
我听着徐明辉在那里一条一条细数对我的不满,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我在家庭财务上之所以管这么紧,也是从我们这个小家庭长远发展的角度考虑,象我们这样工薪阶层的小两口,不趁年轻时多攒点钱,等到人到中年时就会遭遇措手不及的尴尬处境。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双方父母都已年过七旬,各种疾患纷至沓来,孩子正在上大学,或者毕业面临工作,总之处处都需要花钱,而夫妻两人已经青春不再,身体、精力各方面都将大不如前,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没有趁年轻时多吃点辛苦攒下点儿家底儿,到那时临时抱佛脚一切都已为时过晚。
正因为如此,我在过日子方面才将钱抠得这么紧,我舍不得给自己买昂贵的衣服,同时在家庭开支等各方面都精打细算,就是靠这样的勤俭节约,我和徐明辉婚后的十几年,靠着一份死工资,除了拥有一套单位分的福利房之外,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大城市还买了一套商品住宅楼,而且还对外出租赚取了一份额外的收入。
我为家庭做的这些贡献,徐明辉都不放在心上,唯独抱怨我给他平日里的闲钱太少,他怎么不说我在自己身上更舍不得花钱呢?再说徐明辉手里并非一点闲钱没有,我虽然掌握着他的工资卡,但每月都会给他留出一部分,这个数目绝对能满足他基本应酬方面的开支,当然,如果他想要出去吃喝嫖赌,那倒是不够,我也正是防止他在越来越多的应酬中学坏,才在这方面卡紧他。
还有,关于徐明辉出去应酬时我电话追得比较紧这一点,我这样做,一是担心他的安危,深更半夜的你还不回来,现在社会这么乱,我关心一下不可以吗?再者说,在我们这个飞速运转的社会里,天知道蕴藏着多少糟粕,现在社会风气这么坏,男人想要学坏太容易了,那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我用电话催促一下,希望你早点回来,一是表示对你的关心,再者也是提醒你一下对这个家庭的责任感,可悲的是,到头来这都成了徐明辉历数我的一条条虐待他的“罪状”,真是可悲又可叹。
看着徐明辉在那儿滔滔不绝地说,一会儿说我这样做让他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很没面子,一会儿说,正因为在我这里觉得有点压抑,所以才在夏艳那里寻找寄托,扒拉扒拉的。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后来我干脆打断他说道:“徐明辉,我算是听明白了,闹半天你这出轨是让我逼的啊?你在夏艳身上做活塞运动的时候,有没有历数我这些年怎样虐待你的罪行啊?”
徐明辉看我这样说,愣了,然后他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把话往囫囵圆:“海潮,你看看,是你让我说说心里话,到头来我全实话实说了,你却接受不了了……”
我点着桌子,冷冷地对他道:“我让你说,我是让你凭良心说话,你说的这些东西是凭着良心说的吗?”
徐明辉尴尬地看着我,然后嗫嚅道:“反正我上面说这些,全是压在肚子里一直不敢对你说的肺腑之言,今天对你说出来,也是想让咱们夫妻好好反思一下以前的相处方式,希望以后能有所改进。”
我瞪大双眼看着徐明辉,象是不敢相信他的话似的,须臾,我大笑起来,徐明辉有点诧异地看着我,不明所以。
笑够之后,我瞪着徐明辉冷冷地对他道:“徐明辉,你要点脸行不行?现在是你婚内出轨让我当场捉奸,你却拉着我跟你一起反思?人再厚颜无耻,也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吧?”
徐明辉看着我这样说,脸色煞白,一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扶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身,缓缓说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得,我这个母老虎也不再碍你的眼了,咱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看我如此,徐明辉冲口问道:“海潮,你要干什么去?”
我冲他挥挥手,回他道:“咱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啥也别说了,离婚吧!”
听我这样说,徐明辉傻眼了,片刻的呆愣之后他“呼”地一下拉起身来,拉着我的胳膊对我说道:“我刚才说那些话,全是你让我说的呀!我以为你有这个承受力才说的,没想到你会这么接受不了,早知道如此刚才那些话我就不说了。我可从来没想过和你离婚的事儿,就算和夏艳在一起,也是我一时糊涂,从来没想过和她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