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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热心肠头一号就数王大娘,她向来喜爱打听东家长西家短。
“酒儿!”王大娘站在苏酒儿大门外,瞧着院子里面静悄悄地,冲着里面吆喝了一声。
苏酒儿正绣着屏风,一听到吆喝声,随口应了一声,忙将东西放到针线筐里面,笑着从屋里出去,在看到王大娘的时候,微微一顿,转眼间又想明白了,淡笑着招呼,“王大娘,里面坐。”
王大娘应了声,抬脚朝着院子里面走去。
视线环顾了一周,王大娘看着这小院跟他们自家小院差不多,觉得也没啥稀奇的,目光落在苏酒儿身上,站在院子里,谄媚地笑着问道,“酒儿,我听你娘说,你们还卖腌肉?”
脚步缓缓地停下,苏酒儿莞尔一笑,面向王大娘,“没错,相公这段时间打猎了很多猎物没送去镇上,这肉不能长时间放,我就琢磨着一下子也吃不了,腌了就想着便宜点卖给大家。”
王大娘双眼因为脸颊的肥肉挤成了一条线,上扬的嘴角能够看出她现在的好心情,“对啊,冬天这肉腌了能多放一段时间呢,现在这个时节,肯定不能多放。”
“这肉我都切成了小碎丁,平时煮面条活吃饭的时候炒着吃,都可以呢!”苏酒儿笑着说道,“王大娘,你要跟我一起看看那些肉?”
王大娘一听苏酒儿这么说,屁颠屁颠的跟在苏酒儿的身后朝着正屋走去。
一进屋门,王大娘就瞧见屋东边有个灶台,北边的墙角堆放着十几个坛子。
“这些都是兔肉跟鸡肉做成的腌肉,我都晾干了。”苏酒儿将最上面地一个坛子搬到王大娘面前,将坛口处的线解开,打开坛子,“王大娘,您瞧瞧,这兔肉怎么样?”
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王大娘的喉咙不受控制吞咽了下,凑上前,看着那一个个小肉丁,两眼放光。
这肉味,她家只能在过年的时候才有机会吃到,光闻这个味,王大娘就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这,”王大娘细长的小眼死死地盯着坛子里的肉丁,想要一口吃下去,“兔肉多少钱一斤啊?”
“二十五文一斤。”苏酒儿莞尔微笑,瞧着王大娘的脸色有些难看,接着开口说道,“王大娘您可以去打听一下,这外面卖得生兔肉也是二十五文一斤呢,我们腌了之后,这肉里面的水没了,这一斤可是比别人卖得多二两不止。”
一开始听到那个价,王大娘顿了顿,不过再听听苏酒儿这么说,心里倒觉得这个还是挺划算的。
“那也贵啊。“王大娘根本不用假装,心里还是觉得这个贵啊,无奈地叹了口气,“咱们村的人都穷啊,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些东西?”
笑眯眯地将坛子抱回来,苏酒儿重新将坛子密封好,笑着点点头,“可比起镇上便宜了许多呢!”
不要钱才好哩。王大娘心里腹诽着,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这时候不早了,我还要给他们做饭呢!”
苏酒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王大娘这样的人,客客气气的将人送走了。
看着才开始动工的屏风,苏酒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线头放到嘴边抿了下,这才开始穿针引线。
傍晚顾峰回来的时候,苏酒儿已经将做好的饭菜摆到桌上了。
顾峰洗干净了手,接过苏酒儿递给他的巾帕,擦了擦手,目光在墙角的坛子上打量了一眼,“卖出多少了?”
苏酒儿笑着摇摇头,跟着顾峰一起坐在桌边,递给顾峰一双筷子,“好多来打听的,都嫌贵。”
“回头在院子里挖个坑,将这些东西放进去,还能多放些天。”顾峰觉得这些他们留着吃就好了,卖到酒楼说不定卖不上好价钱。
桌上一荤一素,顾峰习惯性地先吃肉,一顿饭不吃肉觉得吃不饱。
正吃着饭,顾峰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抬眼望向苏酒儿,“岳父是不是该抓药了?”
这些天苏酒儿一直在家里绣屏风,按照大夫所说的两天吃一副药,估计明个吃完最后一副药就没有了。
“明天吃完就没了。”苏酒儿手里拿着筷子,眉头轻拧着,“咱们明天去给爹爹抓药吧,正好问问请大夫帮爹爹看看,瞧瞧他的旧疾什么时候能好。”
顾峰吃饭的动作一顿,恍惚间想起,苏父好像因为旧疾缠身,掏空了苏家的底。
听苏酒儿的意思,她觉得苏父这一次还是旧疾,顾峰抬眼看了一眼苏酒儿,“他不是说了吗,以后抓药不要去他们家。”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苏酒儿微不可见的蹙着,百思不得其解,“真的是太奇怪了,难道不应该让病人都去他们家买药吗?”
顾峰夹着肉放到苏酒儿碗中,眸中带着安慰的笑容,掩饰着内心地不安,“他那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药方在你那?”苏酒儿微微偏头。
“已经背下来了。”顾峰微垂着眼眸,眼底萦绕着困惑不安。
许是天热了起来,夜晚没有原来那么凉了,吃过饭,苏酒儿就开始烧水。
苏酒儿往炉灶里面添了点柴火,坐在一旁的小兀子上,自从嫁给了顾峰,她几乎没怎么做过重活。
顾峰和往常一样将弓擦好,直接挂在墙边上,走到炉灶旁,看着锅里冒着烟的热水,“差不多了。”
苏酒儿站起身子,看着锅里的水还没开,“等会吧,我也要洗,烧开了才够我们两个人用的。”
随口“哦”了一声,顾峰走到木箱旁,打开盖子开始找衣服。
听着身后翻箱的声音,苏酒儿微微一顿,笑着走到顾峰的面前,“相公,你再找什么?”
“亵裤。”两个人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很多事情,都不会避讳对方,“就是那条深色的。”
“我今天将一些衣服拿出去晒了,在床上呢!”苏酒儿走到床边,将顾峰说的亵裤拿出来递给他。
苏酒儿那会叠好衣服忘记放回去了,将箱子里面的衣服整理好,这才将床上衣服放进木箱里面。
昏黄的烛光照的屋子里面暖暖的,暖到了顾峰的心里。
顾峰的视线随着苏酒儿身影地移动而移动,鹰眸深邃,薄唇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以后找东西叫我就好了。”苏酒儿收拾好木箱,回眸笑着望向顾峰。
手腕倏地被拉住,苏酒儿的身子随着手臂不受控制地朝着顾峰面前跌去,一屁股坐在了顾峰的大腿上,红晕瞬间爬上耳尖。
第18章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顾峰缓缓地松开了苏酒儿的手,视线落在她被他刚刚手腕处,白皙的皮肤被他抓的一片通红。
苏酒儿身子只是僵硬了一下,墨眸闪过难以让人察觉慌张,对上顾峰望向她的视线,含嗔一笑,“相公!”
轻软的声音,如春风般拂过,顾峰望着那双黑葡萄似的眸子,倒映着他坚硬的脸,心就像被一只小手攥紧,压抑着心底最真实地欲望,凑到她的唇边轻点了一下。
“咕噜噜。”
苏酒儿猛然偏头看向炉灶那边,远远地瞧见锅里的水已经开始冒泡了,忙从顾峰的身上起来,抬脚就要离开。
脚步硬生生地止住,苏酒儿站在顾峰的面前,微笑着弯腰望向顾峰的脸,俏皮地在他的眉心点了一下,“可以洗澡了。”
顾峰拿着亵裤跟着苏酒儿朝着炉灶那边走去,往木桶里面舀了一些热水,留下很多热水给苏酒儿,又帮着苏酒儿拎着两大桶冷水进来。
瞧着东西都准备好了,苏酒儿忙笑着将顾峰推出去,轻声道,“相公你在外面洗,等我洗好了你再进来。”
将顾峰给推出去了,苏酒儿连忙将门关上,顺手将门栓落上。
外衣,肚兜,亵裤。。。。。。
顾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面夹杂着脱衣服的声音。
有时候看到不如听到的更让人浮想联翩,直到屋内水声响起,顾峰冷漠的双眸渐渐地染上情欲,伸手将外衣脱下,率先将一桶冷水从头浇灌。
虽然现在天没原来那么冷了,苏酒儿洗得还是挺快的,就怕顾峰洗完澡长时间站在外面会冻生病。
简单的将身上的水渍擦干净,苏酒儿穿上亵衣,忙走到门边,一把将门打开。
“相公?”苏酒儿瞧着那人上身全都是水渍,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怎么不擦干净?”
顾峰洗完澡不喜欢穿上衣,苏酒儿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他总不擦干净水。
“不冷。”顾峰说着,瞧着屋里地上一片泥泞,心里盘算着回头要在地上铺上石头。
“怎么可能不冷?”苏酒儿眉头轻拧着,快步走到顾峰的面前,拿着巾帕将顾峰的上身简单的一擦,然后拉着顾峰直接进屋,一把将房门关上。
炉灶里面的柴火奄奄一息地燃烧着,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熄灭,顾峰站在炉灶旁,依旧能够感觉到炉灶里面的热度。
苏酒儿走到床边,将被子抱到一旁的木箱上放了一下,将床褥仔仔细细的铺好,这才将被子抱过来。
“铺好了,休息吧。”苏酒儿说着,坐在床边,双脚一蹬,脚上的布鞋依依不舍地从她的脚上滑下。
白皙的小脚完美无瑕,脚趾头珠圆玉润,顾峰视线随着苏酒儿双脚移动而移动。
当那双小脚消失在被窝里面,顾峰这才回过神。
走到桌边,一口气将煤油灯吹灭,上了床任由着苏酒儿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炉灶还烧着,整间屋子染上了温暖的橘色。
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更是暖和。
苏酒儿天生怕冷,但是跟他一起睡,他身上时时刻刻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暖意。
许是被窝里实在是太舒服了,没多久苏酒儿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苏酒儿是被外面叫闹地声音给惊醒的。
下意识地睁开眼,苏酒儿就瞧见顾峰正穿衣服起来,耳边传来小白嘶哑的叫声,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小白怎么叫得这么奇怪?”
“饿了?”顾峰穿好衣服下床,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苏酒儿直接从床上爬起来,扯过一件外衣直接披在身上,跟上顾峰。
一出门,两个人就瞧见装小白的竹篓滚在院子的中间。
一开始苏酒儿饿了小白一段时间,后来顿顿给小白肉,它也老实了许多,不知道今天怎么又开始闹起来了。
顾峰走到竹篓旁,一把将竹篓拎起来,透过竹篓的缝隙,盯着里面的小白看了看,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小白,别叫。”苏酒儿快步走到顾峰面前,对着竹篓里面的小白说道。
或许小白真的听懂苏酒儿的话,也不撕叫了,只是耷拉着脑袋在竹篓里面呜咽着。
顾峰顺手将手里的竹篓交给苏酒儿,朝着鸡圈走去。
心疼地拎着竹篓,苏酒儿看着小白软软的一团,有些心疼,“是不是哪不舒服?”
苏酒儿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忙顺着声音望去,就瞧见一只黄鼠狼嘴里叼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鸡从墙头上往外跳逃之夭夭。
她的鸡。
苏酒儿双眸瞪得极大,忙快步跑到鸡圈附近,瞧着里面鸡毛鸭毛满地都是,地上还躺着几只被黄鼠狼咬死的小鸡小鸭。
她好像听到了心在滴血,在看着角落里那几只小鸡小鸭瑟瑟发抖地模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抓着竹篓的手忍不住地用力,又想起刚刚小白的躁动,忽然间意识到什么。
“小白。”苏酒儿伸手将竹篓打开,将一根绳子拿出来。
身子拴在小白的脖子,苏酒儿将小白抱在怀里,轻抚着它柔软的毛,“我家小白真厉害,都会看家了。”
怀中的小狐狸尾巴轻轻的扬起,粉嫩地舌头轻舔着苏酒儿的脸。
顾峰将被咬死的那些小鸡小鸭拿出来,看着还不如他一个拳头大的鸡鸭,抬眸望向苏酒儿,“这些怎么办?”
“回头处理一下,炒着吃。”苏酒儿无奈地说道,蹲在鸡圈旁,看着受到惊吓的小鸡小鸭,抬眼看向顾峰,“相公,咱们是不是要做个栅栏?”
顾峰看着那几只小鸡小鸭,轻点了一下头,“当初是我大意了。”
小白身上的绳子足够长,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不受影响,没法出去。
“一会吃过饭再弄吧。”苏酒儿说着,拉着顾峰一起去洗漱。
吃过早饭,苏酒儿给小白为了几块肉,就帮着顾峰一起开始做栅栏。
顾峰跟苏酒儿两个正忙着做栅栏,赵氏就来了。
赵氏站在院门口瞧着他们两个人正在院子里忙着,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来。
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样,家里的事情她也不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