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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峰双手合着,轻轻地搓了搓苏酒儿的手,觉得她的手没有那么冷了,这才松开手,“恩,你先用这些水洗漱!”
苏酒儿洗漱好,这才开始和面。
现在早饭是苏酒儿做,晚点等这屋子暖和起来,他们才会叫朱嬷嬷抱着孩子过来。
两个小孩子也能吃饭了,等三个大人吃好饭,苏酒儿跟朱嬷嬷两个人这才开始喂顾思跟阳阳吃饭。
多亏了苏酒儿一早买了布跟棉花,朱嬷嬷和顾思才有棉衣穿。
苏酒儿喂好阳阳,偏头望向顾峰,有些犹豫地开口,“相公,今天到了爹去医馆的日子,咱们要不等雪小一点,就赶着马车去镇上?”
“恩,你多穿点衣服,咱们就去。”顾峰望着手中被擦得油光锃亮的弓,小心翼翼地挂在墙上。
即便知道朱嬷嬷会将家里照顾好好的,苏酒儿还是习惯性地叮嘱朱嬷嬷几句,穿上厚重地棉衣,又将给顾峰做的兔皮袍拿出来,非要顾峰穿上。
白色的兔皮做成的袍子包裹在身上,顾峰站在屋里热的额头都要出汗了,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苏酒儿穿着两层棉衣,一出门,还是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坐在马车里面,苏酒儿瞧着顾峰带着斗笠坐在车沿边,有些担心的问道,“你会不会冷?”
“我不冷,你进去做好。”顾峰手紧紧的攥着缰绳,缓缓地赶着马车往前走。
雪地里留下马车驶过的痕迹,顾峰不敢赶快,生怕马车打滑。
到了苏家,顾峰跟苏酒儿正好瞧见赵氏扶着苏父从家中出来。
“娘。”苏酒儿笑着看向赵氏,忙从马车上下来,搀扶着苏父,“爹,相公专门赶马车过来,带爹去医馆。”
听闻苏酒儿说顾峰专程来接他们,赵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犹豫着跟着苏酒儿一块扶着苏父上了马车。
赵氏抬眼看向顾峰,张了张唇,愣是说不出一个字,垂下眼帘,默默地爬进马车里面。
苏酒儿也跟着上了马车,笑着坐在赵氏身边。
“爹,您现在觉得好些了没?”苏酒儿很是孝顺的问道。
“哎,好的差不多了。”苏父笑眯眯地开口,眉眼带着几分笑意,“我都说不用去医馆,你娘非不愿意。”
“爹,您一定要听纪大夫的话,”苏酒儿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纪大夫说什么您就听什么,虽说是药三分毒,您的身体年轻时候操劳过度,现在需要好好调养。”
赵氏一想到上一次苏父吐血的事情,脸色吓得惨白,“酒儿说的对,上次咱们什么都不懂,就直接停了药,这才弄得你旧病复发。”
苏父只是想起那白花花的银子全都送进了医馆里面,很是心疼。
苏酒儿坐在一旁,瞧着苏父一脸温柔地看向赵氏,犹豫地开口问道,“爹娘,咱家为啥没有亲戚啊?”
苏酒儿一直只知道他们是外来户,在这儿并没有亲戚。
“我跟你爹刚成婚那会,”赵氏不自在地看了一眼苏父,语气冷硬,“北方匈奴南下,就只有我跟你爹逃出来了。”
苏酒儿脸色一白,万万没想到她家亲戚是这么没的。
“我跟你爹那会正好有了你,”赵氏说道这,脸上明显松了口气,“就带着你在赵家村住下了,再也没有离开了。”
苏酒儿本来还想打听一下苏家是不是有仇人,却不想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到了纪家医馆,顾峰将马车停在门口,扶着苏父从马车上下来。
苏父跟着顾峰笑眯眯的走进医馆里面,远远地就瞧见有个穿着官服的人占据了整个医馆。
那些官兵腰间佩戴着长刀,苏酒儿担心那些人会碰到苏父,忙上前扶着苏父往后退。
苏父双腿就像是在原地生根一样,无法动弹半分,瞳孔扩大,惊恐地望着前方。
第175章 伤风败俗()
苏酒儿困惑地望着苏父,随即顺着苏父的视线望去,就瞧见苏父正在看跟纪大夫说话的那位官差。
当看到那个官差脸的时候,苏酒儿神色一顿,慌忙垂下眼帘。
那位官差大人不是旁人,正是京城锦衣卫之首夏铭大人。
上一世夏铭深皇上宠爱,而且他跟安泽清的关系非常好,经常跟安泽清两个人把酒言欢。
在安府的时候,苏酒儿虽然被关在冷院,但是应付外客的时候,安泽清也会将所有的妻妾叫出来。
夏铭年纪比安泽清大了二十多岁,两个人却是知己,那时的苏酒儿忍不住地生出好奇之心,便偷偷看了一眼夏铭。
可是夏铭为什么现在来这里呢?
苏酒儿眉头紧拧着,她记得上一世这个时候她并没有见过夏铭,安泽清也没有见过他。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苏酒儿扶着苏父往后退了退,见苏父神色依旧难看,难不成她爹也认识夏铭?
“此次多谢纪大夫出手相助,夏铭铭记在心。”夏铭抱剑双手握拳,感激地对着纪大夫说道。
纪大夫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夏大人客气了。”
“本官还有事在身,先行一步。”夏铭爽快地说着,笑颜盈盈地看着纪大夫。
纪大夫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夏铭请了出去。
夏铭跟纪大夫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朝着外面走去,当他路过苏父身边的时候,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一直低着头的苏父脸上扫了一眼,抬脚出去。
纪家医馆一下子又安静下来,纪大夫转身进屋,见苏父来了,摸了摸胡子走到苏父身边,“这几日身子可好些?”
苏父听到纪大夫的问话,忙笑着应了声,跟着纪大夫朝着一旁地桌边走去。
苏酒儿站在苏父身边,瞧着苏父脸上的笑容,眉头不自觉的收紧,想到刚刚苏父看夏铭的眼神,隐隐约约的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
纪大夫也说苏父的身子好得快,不过这药还是要坚持吃的,给苏父开了一个月的药。
谢过了纪大夫,众人才启程回家。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苏酒儿见苏父跟赵氏两个人安静不说话,忍不住地开口说道,“爹。”
苏父回给苏酒儿一个灿烂的微笑,声音中气十足,“怎么了?”
“那会在医馆里面,有好多官兵。。。。。。”苏酒儿目不转睛地望着苏父跟赵氏,见他们两个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心中的不安渐渐的扩大,“我好像见过那个跟纪大夫说话的那位官兵。”
苏酒儿的话音的刚刚落下,就瞧见苏父跟赵氏两个人的神色愈发地难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你们见过那位官兵吗?”
“没、没见过。”赵氏黑着脸,随意地挥了一下手,“我们都没见过,你肯定跟没见过。”
苏父偏头看了一眼赵氏,听赵氏那么说,忙点点头,赞同地说道,“对啊,我们都没见过,你怎么可能见过。”
“只是瞧着眼熟。”苏酒儿秀眉微蹙,微垂下眼帘,装作困惑地模样,“可是我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了。”
赵氏慌忙起身凑到苏酒儿身边,一把抓住苏酒儿的胳膊,再三保证道,“你肯定没见过他,你怎么可能见过他呢,别乱想了。”
苏酒儿听赵氏那么说,恍恍惚惚地应了声,轻点了一下头,“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这话一出,苏酒儿敏感的发现赵氏跟苏父两个人松了口气。
如果赵氏没见过的话,说话不会结巴,更不会这么严肃地跟她说话。
这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是真的见过夏铭。
只是苏酒儿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非说不认识呢?
夏铭出医馆的时候,还专门看了一眼苏父,这一看就耐人寻味了。
将苏父跟赵氏两个人送回家,苏酒儿忙凑到顾峰身边,小声说道,“相公,我发现我爹好像认识那个官差大人。”
顾峰一瞧见苏酒儿坐在外面,忙拉紧缰绳让马车慢下来,低声道,“这外面冷,你赶紧进去坐。”
苏酒儿现在满脑子都是苏父的事情,根本顾不上现在冷不冷了,“我不冷的。”
幸好这会儿不下雪。
顾峰伸手摸了摸苏酒儿的手,察觉她的手还是挺暖和的,这才收回手,面向前方,淡淡道,“应该是认识的。”
“是吧,当时我爹看他的眼神可奇怪了。”苏酒儿微抿着唇,心里犯嘀咕,“你说我爹身上的毒,该不会是他下的吧!”
顾峰淡淡一笑,宠溺地望着苏酒儿,轻轻的摇摇头,缓缓开口,“应该不是,他是官差,怎么能知法犯法!”
对于这话苏酒儿可不赞同了。
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在那些达官贵人眼中命很贱。
不过那些人为了少惹麻烦,平日里也不会的明目张胆的欺负。
不过那些为奴为婢的人,命更贱,只要主子一个不高兴,直接弄死。
想到上一世安府后院死去的那些人,苏酒儿到现在还有些害怕。
望着顾家的门口,苏酒儿猛然想起宁月儿上门来闹,眼神冷了下来,这么想想,其实那些人死有余辜,谁让那些人自罪孽!
苏家。
赵氏扶着苏父朝着屋里走去,见苏牧正在给炉灶生着火。
“爹娘!”苏牧忙给他们两个人一人盛了一碗热水,端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你们喝些水暖暖身子。”
“哎。”赵氏坐在长凳上,手冻得微微发颤,双手捧着碗边,抬眸看向苏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小牧。”苏父看了一眼苏牧,低声说道,“一会你娘做饭的,你去里屋念书,免得吵到你。”
苏牧向来听话乖巧,听苏父这么说,拿着书进了里屋,顺手将帘子放下来。
“孩子他爹。”赵氏的脸在苏牧进了里屋的那一瞬间垮了下来,两眼慌张地望向苏父,小声的说道,“他来了,你说,他会不会认出我们来?”
“他肯定认出我了。”苏父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粗粝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碗边,若有所思地开口,“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了。。。。。。”
苏父的声音刚刚落下,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苏父跟赵氏两个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转眼又到了过年的时候,苏酒儿看着各家各户忙碌的准备着年货,贴对联打扫房子,忙得不亦乐乎。
也是老天赏脸,临近过年这几天太阳暖暖的照着大地,众人也爱在门口闲聊了。
家里那些事情顾峰跟苏酒儿在忙,朱嬷嬷被两个孩子闹得分不开身。
苏酒儿手里端着一盆浆糊,站在大门外面,正在看顾峰贴对联。
“酒儿妹子。”李燕儿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小嫂子。”苏酒儿笑着应道,就瞧见李燕儿正牵着孩子在门口玩。
姜家跟顾家本来就是斜对门,一出门便能看到。
李燕儿那孩子原本长得黑不溜去的,后来她每天来顾家买鸡蛋给孩子吃,现在那孩子白白胖胖水灵灵的,格外喜人。
“过来,我有些事情想同你说。”李燕儿朝着苏酒儿招招手,压低声音。
苏酒儿忙将木盆放到地上,朝着李燕儿走去,纳闷地问道,“什么事?”
“你还记得的前些日子宁月儿来你们家闹,说是怀了你家男人的孩子,记不得?”李燕儿现在跟苏酒儿感情不错,低声询问道。
苏酒儿笑了笑,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毫不在意地说道,“当然记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我跟你说,她肚子里根本就没孩子!”李燕儿生怕苏酒儿不相信,慌忙解释道,“当初她不是晕倒了吗,被人抱回去了,结果她爷爷给她请了大夫,大夫说,她没怀孕!”
苏酒儿眸色冷了下来,气得直咬牙,“故意来欺负我们家,觉得我们家好欺负!”
“亏你原先对她那么好,这么恩将仇报!”李燕儿也觉得这件事情格外令人生气,愤恨道,“我跟你说,你就是好脾气,当时若是我,早就给她几耳光,让她知道什么叫、叫。。。。。。”
李燕儿想了许久,还是想不起来那个报恩的话怎么说,烦躁地说道,“下次见到她,我就帮你一块揍她。”
“那她跟葛狼。。。。。。”苏酒儿平日里最怕冷了,都不愿意出门,也不知道村子里都发生什么事了。
“葛狼什么人,他就适合一个人过活,天天闯祸,怎么可能娶宁月儿?”李燕儿摇摇头,嫌弃地说道,“我听人说,他和宁月儿在土地庙tuo光了滚在一起,还被人瞧见了!”
苏酒儿听到这,脸色一变,眉头紧拧着,忙压低声音,“小嫂子,这话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