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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清听到朱嬷嬷说绣活,无意间想起苏酒儿说她的绣活值五百两银子,疑惑地看向石凳上的针线筐。
漂亮的红色月季出现在绣布上,安泽清弯身将绣布捧起来,细细打量着上面的画。
果然好看,只是这绣品卖五百两银子,未免有些太贵了,安泽清这么想着,正要将绣布叠起来,无意间看到反面的画,神色一顿,眼睛猛然亮起来。
双面绣!
在京城的时候,安泽清跟那些同窗好友出去的时候,也听人说过双面绣的事,京城里的双面绣千金难求。
“酒儿,这是你绣的?”安泽清兴高采烈地看向苏酒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苏酒儿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爽快地答应了,“别碰它,回头弄乱了,我就不知道怎么绣了。”
安泽清一听苏酒儿这么说的,知道苏酒儿不喜他碰她的绣品,忙将绣品放在针线筐里面,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兴奋地道,“你不知道,双面绣在京城卖得好了,千金难求。”
“哦。”苏酒儿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跟安泽清两个人保持距离。
“若是你将这个东西拿到了京城,肯定能卖到大价钱。”安泽清此时高兴的忘乎所以,忽然间想到什么似的,“既然你有这门手艺,当初为何不赚钱给苏大伯看病?”
当时若是苏家有钱,那苏酒儿根本不用嫁给顾峰了。
只要她等他从考中状元回来,到时候他就能娶她了,他们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只要想起苏酒儿每天晚上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安泽清心就疼的滴血,这种疼痛日渐加深,却无药可医。
苏酒儿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微垂着眼帘,不作声。
朱嬷嬷听到阳阳在屋里叫她的声音,慌忙走了进去。
院子里就剩下苏酒儿跟安泽清两个人了,一阵风吹过,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依偎在一起,就好像一对亲密的情侣。
“酒儿!”安泽清见苏酒儿不说话,有些懊恼的自责了下,“当初都怪我,若是我有能力的话,定然不会让你嫁给顾大哥的!”
眨眼间,已是物是人非。
苏酒儿缓缓的垂下眼帘,轻声开口,“过去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提了。”
果然,安泽清的心里还有她,苏酒儿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
“如果你当时能够等我,等我考中归来,我定然会娶你的。”安泽清想到苏酒儿今日所受的委屈,就有些懊恼,若是她嫁给了他,他定然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娶我?”苏酒儿唇角抿成一条线,眸中波光流转,抬眼望着安泽清,“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嫁为人妻,而你也早已成家立业,我们谁都不能回到过去。”
果然,她还是在意他的,想到这,安泽清的心已经开始雀跃起来。
“我没有成家,我没有纳妾,我没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过。”安泽清的这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神情地望着苏酒儿,“我心中最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
我心中最爱的那人,一直都是你。
苏酒儿羞赧地笑着勾起唇角,眸底一片冰冷,上一世安泽清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男人啊,从来都是心口不一。
吃一堑长一智,苏酒儿觉得,这辈子她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安大人,请您日后不要在说这样的话了。”苏酒儿扭头看向一旁,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小声说道,“我不过是一个民妇,根本配不上您,更何况,我有了相公,我也没想要,再嫁给旁人!”
安泽清神色担忧的看着苏酒儿,微微张唇,声音带着几分痛苦,“以前我以为顾大哥对你很好,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这些。现在,我才知道他根本配不上你!”
朱嬷嬷抱着阳阳从卧房出来,瞧着安泽清深情地望着苏酒儿,眉头微拧着。
她虽然来顾家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看得出,那位安大人很是喜欢她家夫人。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爷人好,但是毕竟不是当官的,朱嬷嬷眼珠子骨碌一转,心中暗自琢磨,若是这个安大人趁着爷不在,天天来家中找夫人,难保夫人不会动心。
更何况,她还听说,安大人跟夫人两个人以前曾有过婚约。
“咳咳。”朱嬷嬷咳嗽了两声,抱着阳阳走上前,偏头看向苏酒儿,微抿了一下唇,“夫人,小公子说是想您了。”
“我瞧瞧。”一提起阳阳,苏酒儿脸上洋溢着温柔,浑身上下散发着母爱,伸手就要去抱阳阳。
手还未碰到阳阳的身体,苏酒儿瞧见手上的布,犹豫地收回自己的手,苦笑了下,“我现在这样子倒是没法抱孩子了!”
“我来看看,阳阳是不是长大了些!”安泽清说着,走到朱嬷嬷身边,伸手就要去抱阳阳。
上一世安泽清高高地捧起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将孩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苏酒儿微闭着眼眸,心中难受的紧,下意识的抬手要拦住安泽清。
理智唤醒了她,苏酒儿将双手背在身后,抬眼看着安泽清笑容满面地抱着阳阳。
朱嬷嬷眉头紧拧着,心中有些不大乐意。
“嬷嬷,饭菜好了没?”苏酒儿瞧着太阳快要落山了,心想着晚上早点吃饭。
朱嬷嬷犹豫了下,抬眼望向安泽清,犹豫地开口,“安大人您是否。。。。。。”
苏酒儿不等安泽清说话,立即开口,“他一会有事,就不在我们这吃饭了!”
安泽清听着苏酒儿这么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嬷嬷一听苏酒儿这么说,满心欢喜地应了声,忙去厨房准备饭菜。
阳阳抓着安泽清的头发,在手中把玩着。
安泽清没了逗弄孩子的心思,苦笑着看向苏酒儿,“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苏酒儿的心“咯噔”一下,不知道安泽清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还是那么的恪守礼教。”安泽清望着苏酒儿那光洁的额头,失魂落魄地吻上了阳阳的额头,过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苏酒儿低着头,站在那儿不说话。
“只要你愿意,我就娶你。”安泽清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是白说,但是他只想让苏酒儿清楚他的心意。
她的一句话,他心甘情愿赴死。
为了她,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苏酒儿泪流满面地望着安泽清,抬起手背抹掉眼上的泪水。
“别哭。”安泽清见到苏酒儿哭了,心中一慌,抽出一只手,拿出巾帕,递到苏酒儿面前。
一切恍惚又回到了从前,安泽清望着苏酒儿小姑娘的模样,心软成一滩水。
第189章 背叛()
苏酒儿微垂着眼帘,挂着泪水的睫毛轻颤着,眸中一片冰冷,难以融化。
她觉得陈少斌很有可能跟她一样,是重生之人。
那她就不能将自己暴露出来,将计就计,装作她依旧默默爱着安泽清,那样她才能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他递过来的那块帕子还是很久之前她专门绣给他的,苏酒儿没想到,安泽清到现在还用着那块帕子。
“你、你还留着?”苏酒儿声音哽咽着,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那双漆黑的眸子满满地全都是安泽清。
“恩。”安泽清低头的看了眼手中的帕子,抬手递到苏酒儿面前,平静坦然道,“你给我的,我都一直留着,你说过的话,我也一直记得。”
“你想让我怎么办?”
苏酒儿莫名其妙低吼的话语,让安泽清愣住了。
“我已经嫁人了,就算是我们以前。。。。。。”苏酒儿说道这,扭头垂眸看向一旁,失落的开口,“我们再也不能回去了!”
原本安泽清真的以为苏酒儿已经放弃了他了,已经不爱他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苏酒儿竟然是那样想的。
那颗跌碎了一地的心慢慢地拼凑起来,安泽清的唇角忍不住地上扬,想起苏酒儿曾经对他的好,脸上的笑容更甚,心中忐忑着,“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苏酒儿摇摇头,脸上挂着伤心拒绝的表情,似乎十分痛苦,“我们都回不去了,相公对我很好,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就算是他对不起我,我也不能离开他。当初家中那么缺钱,若不是相公,我爹身子怎么可能。。。。。。”
苏酒儿偷偷摸摸地抬眼望向安泽清,撞上安泽清那双受伤的眸子,心慌意乱地垂下眼眸。
背后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苏酒儿微抿了一下唇,抿出了一道苍白,落寞道,“很多事情,我们都身不由己,我也曾经怨过你,可是现在想想,那些错事也是婶子做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当初也不该那样对你的。”
“泽清哥哥,”苏酒儿泪眼婆娑地仰望着安泽清,声音颤抖着,“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安泽清胸口好像有块大石头压住了似的,心痛的难以呼吸。
以前苏酒儿对他有多好,安泽清记得一清二楚。
他们两个人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明明两个人相爱着,却不能在一起。。。。。。
“我们都回不去了,”苏酒儿声音带了几分祈求,哀求地望着安泽清,“我只要知道你好好的,我便好好的。”
安泽清不知道是怎么样从顾家离开的,身子踉踉跄跄的,身体好像被掏空。
原来,她心中,一直还爱着他。
安泽清有些懊悔,他明明知道苏酒儿是个恪守礼教的妇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央求她嫁给他。
坐在摇摇晃晃地马车上,安泽清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悔不当初。
当初他娘不逼着苏家退亲的话,那他就会跟苏酒儿会好好的在一起。
安泽清回到家中,将自己关在卧房中,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借酒消愁。
屋内点了好几根蜡烛,将屋子照的通亮。
安泽清抬眼望着墙上贴满的苏酒儿的画像,心就揪的生疼。
他画中的苏酒儿总是平静的,但是现在的她,却是哀伤的。
她明明喜欢他,每天晚上却不得不睡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
半趴在桌上,安泽清看着手中的酒杯,醉眼惺忪。
“你这是做什么!”
陈少斌一推开门进来,闻着满屋的酒气,眉头蹙了蹙,快步走到桌边,一把将安泽清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
“你来了。”安泽清淡淡地说着,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手指着脑袋,努力地睁眼看向陈少斌,“来,陪我喝一杯。”
“喝什么喝,你到底喝了多少?”陈少斌瞧着地上那些酒坛子,声音带着几分愤怒,“整日喝酒,你这身子能熬得住?”
“我今个才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安泽清抿着唇,眼睛渐渐地湿了,有些看不清陈少斌的模样,痛苦不已,“可我、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苏酒儿?”陈少斌坐在安泽清身边的凳子上,眉头一挑,反问道。
安泽清的卧房除了陈少斌能够进来,他不许别人进来,更不让丫鬟打扫他的屋子。
“我惹她哭了。”安泽清懊恼的垂首,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眼巴巴地望着陈少斌。
安泽清生的清俊,此时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冷清,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许。
陈少斌望着安泽清那副模样,心跳莫名地露了一拍,犹豫着伸手拍了拍安泽清的肩膀,轻声说道,“她早就嫁给了旁人,是不可能再嫁给你了。”
身子陡然趴在桌上,安泽清颓废地看着墙上的那些画像,心情越发的低落。
那画像画得再像有什么用,它们不是苏酒儿!
“你都知道了她的身份,你应该离她越远越好。”陈少斌锲而不舍地劝说着,想起上一世,心疼不已,“即便是有你在,你依旧护不住她,她还是会死的!”
“不会死。”安泽清抬眸望向陈少斌,醉意瞬间消失不见,冲着陈少斌摇摇头,低声道,“她不会死,我不会让她死的。”
魏王的动作那么快,陈少斌眉头紧拧着,怒道,“现在朝堂上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魏王独揽大权,皇上已经成为傀儡,你若是再这样错下去,你会被她拖累死的。”
上一世,安泽清死后,魏王登基为王,这一切都已经是命里注定好了的。
他其实一直都在骗安泽清,只要安泽清能够站在魏王那边,到时候魏王一登基,安泽清也能谋个好差事。
“什么意思?”安泽清眉头紧拧着,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声音低沉嘶哑,“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其实。。。。。。。”陈少斌微垂着眼帘,声音平缓,“